《》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被坑大了的百里寒 文 / 緋鈺生涼
時至夜晚,府裡都點上了盞盞燈火,慕瑾璃帶著綠芽從方氏那裡回來,漆黑的夜色籠罩在沒有點燈的冷楓苑裡,瞧著黑漆漆的甚是嚇人。
「紅妝這死丫頭,又跑到哪裡鬧去了,竟連燈都沒開。」綠芽嘀咕了一聲,卻又小心的覷了一眼慕瑾璃,看慕瑾璃有沒有不悅的神色。
「你又怎知道她沒點。」慕瑾璃淡淡笑道。
「啊?」綠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不是明擺著的麼,若是點燈了院子裡何至於這麼漆黑,小姐這話好奇怪。
慕瑾璃將目光投向一個方位,儘管夜色漆黑讓她有些辨不清方向,但她卻知道那人就是在那兒,慕瑾璃無奈道:「你又將燈熄了?」
綠芽敏銳的察覺出這話不是對她說的,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但視線卻受到黑暗的阻撓,讓她有些不安。
「誰,站出來,別鬼鬼祟祟的躲在那!」綠芽緊緊護住慕瑾璃,警惕的喊道。
「沒事,不用緊張。」慕瑾璃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一道細碎的火光閃過,房門口的燈盞被點燃,將冷楓苑照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下,慕瑾璃瞇了瞇眼睛,有些不適的看過去。
一道熟悉的黑影正穩穩當當的蹲坐在牆頭之上,仍是與以往一樣,甚至連蹲坐的位置都沒有一絲改變。
慕瑾璃:「……」真不知道她應該拿這個人怎麼辦才好。
無奈的輕歎了口氣,眉眼間卻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對著親近之人才會有的放鬆,慕瑾璃揚聲道:「百里公子,你下來吧。」
見她出聲說話了,蹲坐在牆頭上的百里寒無動於衷的眉頭終於微微一動,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慕瑾璃面前。
「你是誰?來人——」綠芽大驚,下意識的就要大聲叫喊起來,慕瑾璃沒料到她反應如此激烈,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噓——小聲點。」一道亮藍色的身影猛地劃過,穩穩的落到綠芽身邊將人帶到一邊,順手摀住了綠芽的嘴巴,聲音中帶著些戲謔,「你想將人都喊過來,然後看你家小姐私會情郎名聲丟盡嗎?」
綠芽「唔唔」的掙扎著,眸子瞪的渾圓,絲毫不掩飾裡面的怒氣。
後背緊貼在屬於男人的寬厚胸膛上,這種肌膚相貼被對方牢牢禁錮的感覺讓綠芽渾身都僵硬起來,曾經發生過的骯髒事情猶如過馬走燈一樣在腦海裡回放,讓她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起來,眼裡多了一絲絕望。
被她眼裡強烈到孤注一擲的情緒嚇到,七煞連忙放開手,抓了抓頭髮不安道:「喂喂喂,我就是不讓你叫而已,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綠芽肩膀微微顫抖,嘴唇咬的死緊,眼眶不正常的泛紅,剛才的強勢像是猛然褪去,露出藏在下面的脆弱。
七煞慌得不得了,在原地轉悠半天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手足無措道:「你沒事吧,你可千萬別有事啊。」要是這丫頭出事了的話,那九小姐豈不是恨死他了?到時候弄黃了百里寒的事,他不得被整死啊。
聽到他的聲音,綠芽渾身一震,慢慢抬起頭,眸子裡凶光畢露,七煞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乾巴巴道:「怎……怎麼了……嗷!」他話音剛落,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毫不客氣的傳來,他倒抽一口冷氣,疼的蜷成了蝦米。
綠芽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臉上卻帶著悲憤決絕的神色,七煞想罵卻罵不出聲,想打卻又不敢打,憋屈的要死。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綠芽狠狠呸了他一口唾沫,猶還蒼白著的臉色帶著憤怒的潮紅。
「……」七煞憋屈至極,醞釀了良久,捂著受傷的部位悲憤的呼救道:「寒兄,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
不遠處
慕瑾璃循聲看向他們那邊,眼裡有些擔憂:「我好像聽到他讓你過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百里寒面不改色道:「沒事,他挺好。」
「是嗎?」慕瑾璃狐疑道。
「……」七煞耳力驚人的聽到這句話,欲哭無淚,什麼叫遇人不淑,這就是!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我不放心綠芽。」慕瑾璃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
「好。」百里寒依言跟著她走到綠芽和七煞身邊,卻見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站著的那個人衣衫凌亂,一臉潮紅,躺著的那個人捂著重要部位一臉說不出的詭異表情。
百里寒:「……」
慕瑾璃:「……」
百里寒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七煞,認真道:「七煞,你要對人家姑娘負責。」
七煞:「……」被人踹了子孫根,他還要對人負責,這什麼世道啊!
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七煞翻了翻白眼,成功的被氣暈了過去。
「不用擔心,」百里轉身看嚮慕瑾璃,認真道:「他這是高興的暈過去了。」
看著那張冰冰冷冷的臉認真的說出這樣的話,慕瑾璃眼角有些微抽,突然對地上的人有些同情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綠芽緩過神來,連忙跑到慕瑾璃身邊上下查看起來。
「沒事。」慕瑾璃安撫道。
「小姐,他又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綠芽見她沒事,鬆了口氣,轉而警惕的看向百里寒。
百里寒也看嚮慕瑾璃,想要看她怎麼說。
慕瑾璃有些語塞,她要怎麼說,說早在上一世她就認識對方了,三年前還救過對方嗎。
「小姐?」綠芽見她犯難的樣子頓時急了,該不會是這人逼迫小姐什麼事了吧?想到這,綠芽看向百里寒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一個多月前,我們去醉春樓那次,你不是也見過他麼。」思來想去,慕瑾璃便將這件事挑出來說了。
「醉春樓?可是除了張掌櫃之外,我只見過一個人,那個人還是……」話說到這裡,綠芽猛然瞪大眼,回過神來,「那個闖進小姐換衣物房間裡的人就是這個人?!」
慕瑾璃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可小姐……」綠芽震驚的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已經被慕瑾璃打斷了,「你先下去吧,在院外替我守著,別讓其他人進來。」
綠芽動了動唇,心裡有些擔憂,但見慕瑾璃確實有話要與對面那人說的樣子,只好壓下心思退了出去。
見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了,慕瑾璃看向百里寒,又是無奈又是困惑:「你天天來我院子牆頭上蹲坐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自從上一次在醉春樓鬧過一次烏龍後,百里寒就經常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面前,每次都是夜幕降臨後,用一個姿勢的蹲坐在牆頭上,每天每天都是如此。慕瑾璃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差點還以為撞見鬼了,但後來見的多了,也就漸漸習慣了,只是她仍然想不通,百里寒會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百里寒一聲不吭。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好,但七煞跟他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他能天天都守在慕瑾璃院子的牆頭上,總有一天,慕瑾璃會接受他的。他沒有討好女孩子歡心的經驗,便也只能相信七煞的話,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管用?
見他不說話,慕瑾璃只好換個方法道:「或者,你想通過這些達到什麼目的?」
百里寒神色微動,微微動了動唇,一副要開口的模樣。
慕瑾璃原本還以為對方仍然會緘默不語,見狀連忙打起精神,聚精會神的準備聽聽他怎麼說,哪知道百里寒動了動唇,卻仍是一個字都沒蹦出來,他眸光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裡竟難得的透出一絲困惑和委屈,下一秒便拽著昏迷著的七煞的衣領,閃身不見了。
慕瑾璃:「……」
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慕瑾璃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怎麼想起百里寒那帶著不解和委屈的眼神,她就心裡發堵呢?
越想越是心煩,慕瑾璃乾脆什麼都不去想,轉身進了屋,山雨欲來風滿樓,她還有一場不得不面對的硬仗,此刻也沒心思想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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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幽幽轉醒時,看見的就是自己熟悉的房間,一瞬間有些感動,百里寒果然還是將他當做兄弟的。
下一秒,門被推開,前一秒他還在感動的對象帶著滿身的霜氣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將一把長刀扔到了他的身上,道:「今天跟我對練的是你,起來吧。」
七煞刷的收回感動的表情,憤恨的拿著刀起身,他子孫根還傷著呢,這個沒人性的傢伙,活該人家姑娘對他沒好臉色!
兩人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試在百里寒將劍橫在七煞的脖間告終,悻悻的丟下刀,七煞嚷道:「不比了不比了,比不過你還不行嗎?!」
百里寒氣息有些凌亂,聞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將劍收回鞘中,轉身離開。
「你今天好像很多雜念,怎麼回事?」七煞猶豫了一會,還是出聲問道。
干他們這行的,最忌諱心有雜念,稍有一個不慎便會死於非命,百里寒在他們所有人中向來以冰冷無慾而出名,總是能最快的將所有雜念都摒棄,這也是他是所有人中最出眾的原因之一,只是今晚,七煞卻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如果是在往常,他壓根連對方的衣袖都碰不著,今天卻能險而又險的割破對方的衣角,這已經不能用事態嚴重來形容了。陣帥反血。
七煞臉色有些凝重,雖然他平日裡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但他是真心將百里寒當做兄弟的,自然不能看著他將自己置於險地。
百里寒聞言動作一頓,轉身看向他,幽幽的目光牢牢的鎖在七煞的身上,看的他毛骨悚然,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幹嘛?!」七煞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道。
「……明天晚上跟我對練的,還是你。」百里寒看了他半響,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
「……」七煞惡狠狠的瞪著他離開的背影,憤恨的想,以後再替你擔心我名字就倒過來念!
不過,煞氣?嗯,好像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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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選妃大典在即,慕府卻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聽到秦太傅的獨子秦正華過來拜訪,連慕承業都有些吃驚,連忙差人去將慕三小姐慕婉容喊過來,慕承業笑容滿臉的讓秦正華落座,和藹道:「正想著過段日子帶著小女去貴府,卻沒想到賢侄你先來了,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宰相太客氣了,」秦正華客氣的笑笑,態度不近不遠不親不疏,恰到好處,看的慕承業心裡暗自點頭,將婉容嫁給對方他倒也放心了,只希望婉容關鍵時刻便犯糊塗才好。
兩人閒聊了幾句便說到了正事上,慕承業最先按捺不住,詢問道:「不知賢侄今天來這,有何要事?」
秦正華將放在袖子裡的貼子拿出來遞了過去,道:「這是我和父親合好生辰八字後挑好的良辰吉日,下個月十五號,黃道,宜嫁娶,父親命我將這張貼子送過來讓您看一看這個時間如何。」
慕承業接過貼子,先是將兩人合八字的結果看了一番,又看了看初步定下的日子,臉上帶著滿意,「甚好,太傅做事我慕某一向放心,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秦正華客氣的笑笑。
兩人聊了有一會了,卻不見慕婉容出來見客,秦正華臉上仍然掛著笑容,眼裡的神色卻有些淡了。慕承業看的心裡暗自焦急不已,連忙招過身邊的人,讓他過去催一催,復有轉頭對著秦正華歉意的笑了笑,拉著對方隨便找了個話題閒聊起來。
不一會兒,那去催慕婉容的侍衛便苦著臉回來了,道:「老爺,三小姐說她身體不舒坦,不方便見客,還請老爺和公子見諒。」
秦正華不發一言,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慕承業心裡暗道要糟,狠狠一腳踹過去,直將跪在地上的人踹翻,怒道:「貴客來了,她再不舒服也要來見上一面才是,還不快去將人叫過來。」
侍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應道:「是!」
「不用麻煩了,」秦正華溫和的笑笑,「既然三小姐不舒服我也不便再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賢侄,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沒想到婉容剛好生了病,不當之處還望賢侄不要放在心上。」慕承業笑著打圓場道。
秦正華笑笑,沒說話,在侍衛的指引下轉身離開了。
將人給送走,慕承業再也壓不住驟然黑下的臉色,怒氣沖沖的將桌子上的茶碗全部揮落在地,「氣死老夫了!」
他也是個在官場裡混跡至今的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慕婉容的推卻之意,說什麼身體不舒坦,怎麼早不舒坦晚不舒坦,偏巧這個時候不舒坦了,不就是不想見秦正華,不願意承認這門親事嗎!多好的一門親事,差點被弄黃了怒說,還讓他下不了台,看來是他平日太心軟慣著她了!
慕承業神色陰晴不定的變化片刻,陡然大聲喝道:「來人啊!」
「是。」周圍的侍衛都單膝跪了下來。
「好好看著三小姐的院子,出嫁之前不准讓她出來半步。」慕承業沉聲道。
「是。」幾個侍衛齊聲應道,退了下去。
前廳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後院,見慕婉容被禁了足,不少小姐都在看笑話。
「要我說,攀上這麼好的一門親事,她慕婉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非要沒事惹事。」有羨慕那門親事的人酸溜溜的說道。
「不滿的地方可大了,」慕情嵐哼了一聲,「她心大的很,恐怕在她眼裡,能配的上她的只有那一位了。」說著,慕情嵐伸手指了指天,意味不言而喻。
眾人皆驚,乖乖,這可不得了。
慕惜月尖著聲音道:「吃著碗裡還要看著鍋裡,有了那麼好的親事還不知足,還妄圖嫁給三皇子,這麼貪心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她要是怕這個就不是慕婉容了,」慕情嵐冷笑,「當年親眼看著她娘去死,不是也一聲不吭嗎,她心可毒著呢。」
慕瑾璃一直不知道她為何會與慕婉容生分了,別人也不知道曾經關係不錯的兩個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只有慕情嵐自己心裡知道,她到底是為何遠離了慕婉容。
想到三年前她擔心慕婉容承受不住母親與人私通而被帶走的打擊,等所有人都走了後,她擔心之下特低折了回去,卻恰好看到慕瑾璃正站在慕婉容面前,兩個人說著什麼,慕婉容一臉慘白。
她當時十分好奇她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不知不覺間就靠近了過去,卻聽到了那般驚人的內幕,原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慕婉容,而余氏,只不過是被推了出來頂了慕婉容的罪!
她心裡裝著這麼一個驚天的秘密,每時每刻都如坐針氈,一來不相信慕婉容竟然會如此歹毒,想出這般陰損的主意,二來總想著余氏好歹是慕婉容的親娘,慕婉容應該會救下她娘的才對,可是直到余氏被沉塘的那一天,慕婉容卻和她們一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余氏被拋進滾滾江潮裡,再也沒冒出頭來。
那天的場景如同跗骨之蛆,每時每刻的折磨著她,此後好長一段時間都夜不能寐,只要每每想起那一幕,徹骨的寒意便會侵襲著她的神經,讓她渾身發冷,在那一刻,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面對的,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無情無心的怪物。
想著過往的一幕幕,慕情嵐眼裡蒙上一層陰霾。
她出神的模樣很快便讓其他人注意到了,慕茉莉靠近她,擔心道:「五姐姐,你沒事吧?」
慕情嵐猛然回過神來,有些發怔的看著慕茉莉擔憂的表情,面前是一片溫暖和煦的陽光,不同噩夢裡的陰冷,仿若隔世。
「沒事。」慕情嵐挑起嘴角,這個六妹妹雖然性子軟弱了些,卻大概是這個府裡除了娘親外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了,罷了,以後若是可以的話,便照拂點她吧。
慕情嵐看了一圈圍坐在周圍,說的唾沫橫飛或帶著嫉妒或帶著不滿的眾人,眼裡諷刺的笑意漸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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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讓慕承業動足了怒氣,慕婉容果真被關在了院子裡,一步都不給踏出來。
璧棋心裡十分痛快,面上卻還裝著擔憂道:「老爺這也做的太過分了些,再怎麼樣也不能禁足啊。」
慕婉容正慢條斯理的對著鏡子貼花鈿,桃花狀的花鈿貼在眉心,襯得那張艷麗絕倫的臉蛋更添了幾分惑人的意味。聽到璧棋這話,慕婉容漫不經心道:「正合我意。」
璧棋心裡一個咯登,連忙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慕婉容瞥了她一眼,略帶嘲諷的笑容讓璧棋猛然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了些,她臉色頓時煞白,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慕婉容的眼睛。
「嗤,」慕婉容諷笑道:「怕什麼,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不成?」
「小姐,奴婢絕無二心。」璧棋瑟瑟發抖的跪倒在地。
「我可沒說你有二心,你急著否定做什麼?」慕婉容拿過眉筆細細掃了眉,滿意的看著畫好的秀眉,說道:「看我被禁足了,你心裡指不定怎麼高興著吧?」
「奴婢不敢!」璧棋抖的更厲害了,連聲說道。
「別裝了,我對你不是打就是罵,這樣你還忠心於我的話那才真是見鬼了。」慕婉容捂著嘴巴笑個不停,她伸出腳尖將璧棋踢到一邊,璧棋也不敢反抗,爬起來接著跪著,一幅聽候發落的樣子。
「這才乖,」慕婉容滿意的笑道,「我本就沒指望你對我有多忠心,你只需記著你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我心裡就行,要想讓她們活命,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話才行。」
璧棋渾身一顫,連連磕頭道:「奴婢一定聽話,只求小姐不要傷害她們。」
「放心吧,你不做出什麼蠢事,她們自然不會有事,」慕婉容笑了,「等我當上三皇子妃,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三皇子妃?
璧棋低著頭,帶著屈辱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瘋狂,就憑她也想當三皇子妃,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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