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6章 與小美同床共枕 文 / 過客
小美的媽對著我耳朵說話，我感覺一股冷氣從耳後跟傳了過來。我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從竹葉間吹來的晚風。小美的媽輕輕地說：「要保命只有消滅邪物……」
「媽！」小美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了過來。小美的媽趕緊將頭伸了回去，倒退了一步，小美跑了過來，衝她媽叫道：「媽，我不許你這麼做！」
小美的驟然出現，將我嚇了一大跳，現在她又這麼無禮地對她媽說話，我非常地生氣，毫不客氣地說：「小美，你幹什麼？你怎麼這麼跟嬸嬸說話？」小美看了我一眼，責備似地問我：「你不是在房裡睡得好好的嗎？怎麼跑出來了？」
「呃……房子裡熱，我出來吹吹風。」我總感覺怪怪地，好像我跟小美是一對情侶，而我卻深夜背著她跟她媽在這兒……說悄悄話？
小美說：「快回房裡去！」
她的語氣非常生硬，像是命令。我看了眼小美的媽，小美的媽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望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竹林裡，我突然感覺她很可憐，對小美說：「小美，你太不應該了！」
「我不應該？」小美生氣地說：「不應該的是你！」
我怎麼不應該了？難道僅因我來到竹林跟你媽說話？她不會以為我和她媽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我忙向她解釋說：「其實我剛才和你媽在說村裡那些人病了的事，你媽說那些人……」
「好了，別說了！」小美打斷了我的話，極不耐煩地說：「不管你們剛才說什麼，反正以後不許你跟我媽說話！」
這是什麼話兒？我問為什麼，小美說：「沒有為什麼，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
我想說，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的誰！但是這個時候實在不想跟她多吵，要是吵醒了堂嫂就不好了，便說：「算了算了，聽你的就是。」
走出竹林，我想再一次向小美解釋她媽來這兒原因，可是見她一直板著個臉，像是真的生氣了，只得作罷。當回到房前，我正要推門進去，小美突然問：「你一個人睡害怕嗎？」我說有一點，小美說：「那你進來跟我和堂嫂一塊兒睡吧。」
好你個小美，真是善解人意啊，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但是，我不得不得出我心中的疑慮：「我們三個人睡？」小美看著我沒做聲，我又問：「睡一張床？」小美問：「你是不是很想我們睡一張床？」
我伸手抓了抓頭髮，嘿嘿笑道：「是有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你個大頭鬼！」小美罵了一聲：「你那個色樣！我和堂嫂睡床上，你睡地上！」
我靠，我失望不已，極為不滿地嘀咕著：「我才不睡地上，與其睡地上，不如我回我那房裡去睡床上。」
小美說：「你不是怕嗎？」
我說我是怕，但我更怕睡地上啊。
這時，一聲吱呀，房門被打開，堂嫂走了出來，她看了看我和小美問：「小樓小美，你們在幹什麼？怎麼還不睡覺？」
我正想說馬上回去睡，小美搶先說：「小樓一個人睡怕。」
小美說：「那小樓你來我們房裡睡吧。」
我不得不提醒堂嫂說：「你們那房裡，只有一張床啊，我們三個人怎麼睡。」堂嫂看了看小美，面露難色，主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這同睡一床是個啥子意思，雖然不會發生什麼，可畢竟這是不合禮俗，心中總是有一個梗的。
半晌，堂嫂才說：「要不……要不你倆睡，我不睡了。」
「那還是算了吧，我睡地上吧。」我走進我睡的那間房裡拿出蓆子跟枕頭，出來時，小美跟堂嫂齊盯著我，我笑著說：「好了，咱們進去睡吧。」
進房後，我將蓆子撲在地上，故作輕鬆地在蓆子上坐下了，打著哈欠說：「好了，睡覺了。」
小美與堂嫂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有話說，可是都沒有說出來。其實大家心照不宣，她倆心裡肯定是想我能睡到床上去的，可是因為那個梗，所以都無法說出口。
我在蓆子上睡著了。
竟然睡得非常香甜！
朦朦朧朧中，感覺耳邊傳來了一陣沙沙聲，我吃了一驚，以前記得耳邊出現這種聲音時，我就會全身不能動彈，口也說不了話，出現傳說中「鬼壓床」，我這時努力去睜開眼睛，一雙手也齊力朝上掙，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跟我作鬥，在壓制著我，我拼了力氣去睜眼，去抵抗，終於，全身一鬆，那股力量消失了，我睜開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是一顆心還在噗通噗通跳過不停。
突然，我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而且還有呼吸聲！
難道是鬼？是堂哥回來了麼？我的腦皮發麻，頭髮感覺已經都飛走了，慢慢地轉過頭去，一張倩麗的面孔映入眼簾，竟然是小美！
而她正鼓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緊望著我。
「你……你怎麼睡我這兒來了？」我驚訝不已。
小美說：「我見你一個人睡在地上，覺得挺對不起你的，所以就下來陪你睡了。」
我朝床上的堂嫂望了一眼，堂嫂睡得正香呢。我又朝小美看了看，她這時側面睡著，正對著我，她身材妙曼，這時更顯得美麗動人，而且，從她身上飄散出來一股芳香，令我心猿意馬。
心底突然有一股原始般的衝動，但是，我努力將這股衝動壓了下去。
我朝小美笑了笑說：「你真漂亮，真像是一個睡美人兒。」
小美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別油腔滑調，更別打歪主意。」
我說不打不打，心裡又在說，不打才怪！於是，我也側著身子睡，我們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我正想笑，小美突然問：「小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還會當我是好兄弟麼？」
這傻丫頭，怎麼突然之間說這種話了呢？我問，你怎麼不是你了啊？小美說：「我是說如果。」
其實，我感覺小美現在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現在變得非常地嚴肅，不苟言笑，好喜歡她以前那灑脫、燦爛的笑容啊。
我說：「如果你不是你了，我依然當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你可以變，有一點，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變。」
小美問是什麼，我說：「你的笑容。」小美怔了一下，她突然笑了，可是，卻笑得非常勉強，笑中帶著苦澀。我說，你笑起來好醜啊，小美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問：「剛才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我將她媽的話說了一遍，小美秀眉緊蹙，望著我問：「你相信我媽說的嗎？」我說你媽的話，我當然相信啊。小美沉默了，轉過身仰面躺著，雙眼望著上方久久沒有眨一下。
突然，我發現，一行淚從她眼眶中淌了出來。我忙問：「小美，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小美忙擦乾眼淚說：「沒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如果我媽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就得去將那個邪物找出來。」
「是啊，我覺得也是，明天我們去找找看。」
「嗯。」小美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那我們現在睡覺吧，明天我們再去看。」
「好的，睡覺！」
接下來，想著小美就睡在我的旁邊，聽著不知是她還是我的心跳，吸著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體香，我的心裡竟然久久無法入睡。
與郁靈兒也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幾晚，雖然她也是個女孩子，可是，我對她沒有絲毫的非份之想——其實是不敢。可現在跟小美睡在一塊，我的心暗濤洶湧，真想來一場衝動。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因為我們是好兄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