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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太歲 第九十九章 公開報導 文 / 嗷嗷愛燕子

    第九十九章公開報導

    後魯西北,有一個村子與後魯挨著。我本來打算是從那個村子直插過去躲在夏落他們去鎮上路邊某家的牆角處。可惜在那個村子裡,轉來轉去的竟沒有找到近路。感覺上轉悠了很長時間才能到大柏油路上。太陽都升起老高了。

    我只得很失望地回家。奇了怪了,只不過一個大些的村子,還有找不到路的道理。三彪在那塊玉裡問道:「揚子,你剛才轉來轉去的幹嗎?」

    靠,三彪,你這會兒才說話,知道我轉來轉去的不早說?我問。

    三彪說我哪知道你幹啥,又是跑又是跳的到處轉,不是怕耽誤你事兒嗎?我就是感覺。

    我歎了口氣,算了,不提這個,我還沒吃飯呢到現在。今天星期天了吧都。

    我說著把手插進口袋裡,繼續朝前走。我的手碰到一個東西。掏出來看時是個紙團。我沒往口袋裡裝過這玩意兒。打開看看,上面寫著:揚子,別想著見到我爺爺,他若不見你,你一定見不到的,瞎忙活。

    我心裡一震,夏落的爺爺可真神啊,連我會去路上截他的事兒,都能預料的出來。我仔細看看字條上的字跡,不像是我們這樣年紀的人寫出來的。這字不是夏落寫的,夏落不接觸外人,那就是夏落的爺爺寫的。我也不相信,夏落的爺爺在昨天就能料出我會在今天去路上截他們。最可能的就是,夏落的爺爺剛才看見我和夏落,並和夏落接觸過,把這個字條交給夏落並讓夏落塞進我口代裡的。

    可我們一路上並沒有碰見任何人。夏落怎麼拿到這個紙團的。除了他彎腰繫了一次鞋帶,也沒有別的舉動。繫鞋帶,對了,夏落一定是趁著繫鞋帶時把這個紙團從地上撿起來的。至於真的是不是我當時沒有注意到。

    回到家裡,已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我爸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問我沒事吧,那個警察怎麼沒來送你?我說沒事,就是困了。然後我隨便吃了些,回屋裡躺床上睡了。直睡的天昏地暗,醒來時已是傍晚。

    晚飯還沒做好,習慣性地打開電視,電視裡正報導一件神秘事件,說是河南某地一個叫葛村的山裡村子,被遊客進山遊玩時發現。裡面房屋設施一應齊全,就是村裡沒有一戶人家。村裡當街路口擺著十口棺材。

    當時幾個遊客大驚。有一個棺材已經揭開棺蓋,空的。他們不相信這個完好無損的村子裡面會沒有人。這幾個年輕人挨家過去看,一邊打電話報給媒體。

    從屋裡用具來看,似乎昨天還有人在。因為村裡一個人沒有,附近也沒有村子,所以無從得知葛村的人哪裡去了。按這個村子的規模來看,少說也得有幾百號人。

    媒體記者聯繫到專家過來,據專家考證,山中交通不便,加上水質不好。全村的人在別處買房搬遷走了。至於那十口棺材,也是村裡上了年紀的人為自己準備的,因是在城裡買房,用不上了,就丟在那兒。

    這件事,當時很著名。網絡上也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不少小說,都是圍繞這個題裁寫的。

    媽的,瞎說。我不由罵道。因為他說的這個村子,就是我昨夜還在那裡的葛村。

    什麼瞎說?我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回來,站門口那很感興趣地看著這個報導。

    我肯定不能告訴我爸我才從那個村子回來,那村子根本不在山裡。平原地方,哪來那個大山。我只是對我爸說:「全村人都去城裡買了房子女,這不瞎說嗎?人心那麼齊?城裡房子是那麼好買的?還有那十口棺材,不用就不用,還專門擺到大路上來幹嗎?屋裡那麼多東西都沒動,這個村子的人那麼有錢?什麼東西都不要了。不說農村人大部分在城裡買不起房子,就算買得起,家裡東西也不可能不要的。」

    我爸說你說的很在理啊,這些專家和記者怎麼不動腦子呢,還不好一個初中生,真是怪了,這話說是這麼說,人家也不見得會信。我看,八成是那村子出了什麼大事。

    呃,我非常有興趣地問我爸,爸,依你看,那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爸說猜是猜不出來,那個村子的人,全部死亡的可能性最大。

    為什麼?我驚訝於我爸猜的這麼準確。

    我爸說,人都是留戀舊物的,這村裡的人不管是由於什麼原因搬離,整個村子像動都沒動過一樣,根本不可能,就拿咱們村來說,就算現在免費在城裡給房子給用具叫直接搬過去,也還少不得要帶很多東西走,哪怕到地方沒用再扔了,也不可能不帶一點兒東西,讓一個不再住人的家保持原樣,這跟沒有錢沒關係。所以這個村子,一定是出了意外,全村的人,沒來得及做點兒什麼就全部死亡了。

    我爸猜的很對,沒猜中的是,還有一部分人死後也被控制了。所以最終,這個村子沒有一個人向外面報信。如果不是我們趕到,這個死亡村落就真是個永遠的秘密了。

    這個事情報導完畢,我爸選中了我們縣的頻道。我們縣正在講一批人民的好警察在執行公務時勇鬥劫匪,二十多人全部犧牲。

    我爸說這是不是電視台放的,是不是我們電視出問題了?

    我不解地問,電視出什麼問題?

    這兩件事兒都太離譜,咱縣這事兒更離譜,二十多個警察犧牲,連具體事件都沒有。出動那麼多警察,能連個畫面都不顯出來。怎麼光說警察不顯劫匪呀,這種事,劫匪根本逃不掉,後續抓捕什麼的一點兒都沒說,通篇都說人民哀悼英雄,這反常的很。好像有什麼不便說的原因。

    我爸真聰明,看來我也得了他的真傳。我正得意著,我爸冒了一句更聰明的話:「這兩件事,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我咋舌,一個是咱們縣的,一個是某山裡的,你怎麼能想到一處去?

    我爸說這兩件事都太怪了,沒有合理解釋。沒有合理解釋又不深究的情況,就是有關部門已經瞭解到真相。二十多個警察的犧牲和一個村子的人全部死亡,肯定遇到什麼大的勢力。或者不是人力所為,這樣的事情,調派外地力量的可能性就大。

    我爸說的差不多對,他不知道,我們是一路追蹤年怪過去的。

    吃過晚飯,葉朝來到我家,和我爸媽打過招呼,就一起到了我屋裡。他問我夏落在哪?

    我趴在桌上翻轉著手中的圓珠筆,說夏落回去了。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

    葉朝急道:「事情還沒完,他怎麼就能走了呢?」

    我笑笑說,葉叔我說話你別不愛聽,這些事兒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兒,他是愛問就問,不問拉倒。幫我們是情分,不幫我們是本分,根本不能強求人家。

    葉朝說我知道,理是這個理。可是你那幾個同學,不是還沒找到嗎,至少他得說一聲,人在哪兒啊?

    夏落說了,年怪都除了,幾個毛頭,也鬧騰不出來什麼事兒來。他們幾個是實實在在的人,葉叔你還能找不到他們?

    葉朝搖著頭說,你不知道,他們幾個,才是最大的難點。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你也不知道他們的危害有多大,你說怎麼處理?現在家長還找著派出所要人呢。

    會不會在磚窯場?我突然想起來。年怪一直說要用磚窯場,可對它的用處看起來好像不是必須的。你說這磚窯場,會不會一開始就是為我這幾個同學準備的?

    葉朝撓撓頭,撓著撓著啪地拍了一下說:「還真是,你那幾個同學,白天躲哪兒去,我看磚窯場的可能性很大,前天夜裡那一鬧,磚窯場更沒得人影了。這次更奇怪的是,年怪怎麼沒帶走這幾個傢伙?」

    葉朝一說,我心裡也一個激靈:「年怪為什麼跑去二百里路外的莽蕩山,僅僅是因為只有那裡有一座山嗎?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葉朝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細想,也確實太突然了,不能因為來了一個夏落,年怪突然就逃之夭夭吧。

    葉朝突然喊我:「揚子,我們去磚窯場看看。」

    就我們兩個?我問葉朝。他們六個人呢。我心裡有些發怵。雖說年怪除了,可是他們,畢竟吸食了太歲裡面的血,已經發生過一些變異,誰知道究竟會變異到什麼程度,這大晚上的去找他們,總是不大妥當。

    葉朝一拉我說,走吧,怕個啥,我有槍。也給你一把。你昨夜不是打了一槍嗎?我這也給你準備了一把。肯定不會有事兒。就是我自己,對付他們幾個也是小菜一碟。

    我心說那還叫我去做什麼。我知道葉朝是在防止意外,因為每一次意外,我總能平安無事。就是這次被困在老屋,也是我出去請來了救援。

    可是葉朝說給我一把手槍,就說:「那太好了,發現情況不對,我就開槍崩了丫的,葉叔到時你給頂著,殺人不算犯法。」

    葉朝爽快地說成,我不開槍就就不能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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