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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小偷道士 第一百四十八章 鬥法 文 / 嗷嗷愛燕子

    馬大猴一邊帶人去接那兩個活口,一邊把情況即時報給了李局。馬大猴接到人時,對王開心說李局找他。王開心問李局在哪?馬大猴說在家睡覺呢。王開心便和毛江兩人直接去了李局家裡。李局見到毛江跟著去頗感意外。王開心簡單介紹了毛江。李局和毛江握了握手表示感謝。

    李局聽了王開心的匯報,把上頭的壓力給王開心說了。毛江便為他們出了這個應付上面精神的主意。

    「那兩個活口在哪?」我問毛江。

    「在哪?在醫院治傷啊。還能在我家?」毛江問。

    「要壞菜!」我感覺不好。

    「怎麼了?」毛江不解地問,「有警察陪著去的。」

    「為了擺脫嫌疑,賀朋不惜毀了生物培養基地。你想這兩個人,他會留著嗎?賀朋身邊,肯定有個高人幫他,你想想小紅多出來的那個影子,差一點要了我和王開心的命,那些警察能對付得了嗎?他們看都看不見,呃,當時好像你也看不見。」我把我的想法說給毛江聽。

    毛江撇撇嘴:「我那是扮豬吃虎,裝的。不過你擔心的有理,走,咱們去醫院。」

    我像看著外星人一樣地看著毛江:「你對這事兒,怎麼這麼上心?是不是和你也有什麼關係?」

    毛江罵道:「你大爺的。真沒良心,不是為了你答應了人家放不下這事兒,我才懶得管這麼多。」

    因為當時毛江與王開心沒有與馬大猴一起送活口去醫院,所以毛江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個醫院。於是打電話給王開心,叫他問馬大猴抓到的那兩個嫌犯在哪個醫院。王開心一邊向馬大猴問嫌犯的下落,一邊問毛江打聽這個幹嘛。

    毛江說出了我們的擔心。王開心說了嫌犯所在醫院,並且說現在已經治療完畢在住院部北樓???房。

    我和毛江一邊走一邊等車。好不容易攔個的士朝人民醫院趕去。的士直接開到醫院盡頭,到了最北面的住院樓大廳前面。我和毛江下車付錢,走進大廳坐電梯朝三樓趕去。

    一出電梯,就聽見三樓的吵嚷聲。走兩步轉過一個彎,就是三樓走廊,進走廊就看見兩個染著黃頭髮的年輕人吵鬧著非要進一個病房。門口兩個精壯漢子攔住,說這是他們的專用病房,房間裡沒有其他人。

    兩個黃頭髮看起來喝醉了酒,說什麼就是不信,說他們就是來看病人的。就在這個房間。

    我暈死,這天都不亮看什麼病人。真有那心白天不能來啊。我們走過去一看那房間號,靠,???.

    毛江對那兩個守在門邊的精壯漢子說:「病房裡有情況,我們得馬上進去看看。」

    精壯漢子一愣。立馬拒絕,把我們也當成了來搗蛋的人。見人數增多。其中一個人掏出槍來說:「警察。誰都不許進,退後。」

    毛江著急,可也不敢硬闖,這本來不關我們的事兒。因為這犧牲了不值。看在王開心的份兒上,毛江還是對那兩個便衣警察說:「你們應該把這兩個黃毛抓起來,趕緊打開門看看屋裡的情況。」

    其中一個警察問:「你是誰?房間裡有我們的人。」

    毛江淡淡地說:「我是幫助你們的人,我只不過要你打開房門看看,你又不損失什麼,有情況也許還來的及。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只當我多管閒事好了。這兩個黃毛,肯定有問題。他們在外面鬧出動靜,估計屋裡已經出事了。」

    兩個黃毛見被說破,就想開溜。被毛江踹翻在地。兩個警察聽毛江的先把這兩個人銬了起來。大半夜在病房酗酒鬧事,弄個治安拘留夠了吧。

    其中一個警察,連忙推開房間的門。開門前還說了一句:「這門一直關著,可是一個人都沒進去過。」

    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張椅子翻倒在地,地上躺著一個。這人躺在地上,頭還抬著,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眼眼不相信地瞪著病床上。

    挨邊兩個病床。兩個人身上的被子全都蹬到了地上。這會兒正倚在牆上翻著白眼,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其中一個警察跑過去扶地上的人,一邊扶一邊晃著他:「峰子,峰子,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另一個警察守在門口,看著屋裡情形也是目瞪口呆。去扶峰子的那人,很快掙扎起來。我看見一道粗粗黑線,正從他腿上開始纏起來,隨著一道道黑線的增加,那些變寬的黑線連在一起變成一整塊的,像很結實的布。

    這就是我在小紅家看見的,那影子變化來的東西。硫磺能克它。可是現在,我口袋裡沒裝硫磺。看來毛江這小偷說的對,口袋裡得經常備著這東西。想起當時毛江說過的這句話,我不由得笑了。這傢伙肯定有。

    果不其然,毛江從口袋裡抓了一把分別撒在這三人身上,我看著他撒的位置,就知道先前這傢伙沒有說謊,他確實看得見那些黑線一樣的東西。看來原先的懵懂小偷,真是扮豬吃虎的。

    窗外有人冷笑了一聲。

    我心裡一陣發毛。這是三樓。什麼人能在窗外發出笑聲?

    毛江一步跨上窗台,然後身子一閃就不見了。我靠,這廝跳樓了嗎?我連忙跑到窗前,往下一看,毛江正順著窗子一邊的一個落雨管向下滑去。

    醫院的後面,是一條大馬路。大馬路上,站著一個人。這人很瘦小,像是先天發育不良,比著毛江的高度,只到毛江胸口。說話的聲音出奇地冷。他看著毛江,不帶一絲語氣地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多管閒事?你可以不用死的。」

    毛江淡淡地說:「為了我一個朋友,我本來就可以不用死。」

    那人語氣依然很冷:「年輕人,狂點兒沒錯,首先你要有狂的資本。在這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自以為懂點兒皮毛就很了不起!」

    毛江淡淡地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助紂為虐,幹盡壞事,不知悔改,理當受到懲罰。就是你這樣的敗類,壞了修行之人的名聲。你死有餘辜。」

    那瘦弱之人不再搭話,一聲冷笑,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來。我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那人把它捂在兩掌間,然後兩掌放在胸前,做作揖狀,朝外猛地一推分開兩掌。

    我看見無數紙片吹向毛江頭頂,然後飄飄灑灑落下來。然後似乎有狂風亂吹,紙片紛紛揚揚。我覺得那些紙片,好像有什麼變化。雪花,那些紙片幻化作雪花。

    毛江在裡面左衝右突,一時竟然掙脫不出來。江南的冬天雖然也冷,但不是特別的冷,下雪的時候幾乎很少。這會毛江處在狂風飛雪之中,看樣子凍得夠嗆。

    毛江從口袋裡摸出一道符來,雙手一搓,擦地引燃。一團大火在他面前騰地燒起。但也只是一下的工夫。那瘦小之人也打出一道符來,打進毛江身邊的風雪之中,忽然間就夾了一場大雨,朝著毛江那團火澆下。滋地一聲,火光就熄滅了。

    毛江掏出一把符紙,祭出數把紙刀,打向四面八方。企圖打破瘦弱之人布下的結界,好衝出這冰天雪地與使法之人一較體力。那人顯然不肯拿自己的弱點與別人的長處相拼。他的目的就是用法術將毛江困死。

    瘦弱之雙掌搓出一把符紙,圍著毛東的風力陡然加力,四面暴起幾道旋風,將紙刀盡旋落在地。那幾旋風力道不減,從每股旋風裡躥出一匹狼來,兇猛高大的雪狼。

    這下毛江完了。我心說。狼多肉少,毛江哪夠這些狼撕的。陣莊記劃。

    「和你一起的那個人他自個兒在那亂舞什麼,打拳給他對面那人看嗎?」門口那個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到我身邊的。

    我瞪他一眼:「要是那麼多狼圍著你,你舞個試試,不去幫忙還在這說什麼風涼話?」

    那個警察被我說的迷迷糊糊:「狼?什麼狼?」

    「你看不見嗎?」我有些惱火地問。心說我們本來是幫你們的,現在倒好,這眼看著就要把我毛哥給賠進去了。我卻幫不上忙。從落雨管下去,我沒這本事。從醫院大門繞過去,那是扯蛋。等我過去還不知道毛哥能不能剩下一把骨頭。這瘦弱之人本事也恁大了。

    問出那句話我就驚醒過來。別人確實看不見。我回頭瞅屋裡東西,一看還有吊瓶,抓起來隔著窗戶就朝那個瘦弱之人砸了下去。我的準頭還真不賴,瞎貓撞了個死耗子。吊瓶雖然沒砸到那人頭上,也在他肩頭重重響了一聲。

    那人法力雖高,體力肯定不怎麼樣。被我砸得晃了一晃。毛江那邊情形就緩了一緩。

    那人冷笑一聲。雙掌朝著我搓出幾張符紙來。靠,這回會是什麼玩意兒。我連忙往後一退,嘩地一下把窗戶拉上。那個警察跟著猛一縮頭,不滿地說:「你小子不能提前吱一聲嗎?想把我腦袋給擠掉啊?」

    他話音剛落,玻璃外面就響起了一串的吱吱聲,還不停地撞著窗玻璃。蝙蝠,很多的蝙蝠。

    「這是什麼?怎麼一下來這麼多?」警察驚問。

    「你剛才不是說我毛哥在那亂舞嗎?等下這些蝙蝠要是進來,就該你打拳給別人看了。」我淡淡地說。說著就朝房門跑去。

    從我們房門出去,我從另一個病房門進去。人家都在睡覺。外面馬路上的鬥法雖然進行得相當激烈,對一般人來說卻沒有什麼響動。有兩個陪護的家屬醒了,眼睛一直看著我。大概一個病房裡面的家屬和病人都面熟。大半夜進來一個陌生人又不是醫院工作人員,人家當然警惕著。

    我也不管這麼多,走到後面窗戶前往外看。原來那瘦弱之人攻擊的就是我剛出來的房間的窗戶。這邊一隻蝙蝠都沒有。我看一眼屋裡,抓了兩個空吊瓶在手。那兩個看著我的人立馬站起來喝問:「你要幹什麼?」

    我拉開窗戶,把兩個吊瓶朝著那瘦弱之人就砸了下去。這個窗戶的角度,比那邊還要好。我聽見啪地一聲響。吊瓶不開眼地撞在了那人腦袋上。我顧不上欣賞自己的戰果,嘩地拉上窗戶,對那兩個人說:「外面好多蝙蝠,千萬別開窗戶」

    我猜想這砸這一下後,那邊窗外的蝙蝠肯定會有一部分朝這邊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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