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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生死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打開生死簿 文 / 嗷嗷愛燕子

    蘭蘭回答的這麼乾脆,有點兒出乎毛江的意外。我懷疑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我們追查了這些天,現在突然一下子什麼都知道了。這結果來的也太容易了。

    毛江不管這些,順著蘭蘭的話問:「生死簿現在在什麼地方?」

    蘭蘭挪動一下身子。手在身上按了按。我以為她要掏生死簿,慌忙躲開了去。毛江沒有動,盯著蘭蘭,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蘭蘭鄙視我一回:「我沒帶槍。」

    我不好意思地瞅著蘭蘭說:「你那生死簿,一樣要命。」

    蘭蘭一驚,冷笑了一聲說:「你可以不簽自己的名字。」

    蒙誰,不簽名字。只要被那東西近身輻射一下,那也得玩完。按我的推測,生死簿和魔鏡鏡框的情況差不多。我才不會去相信,簽個名字才會致人於死地的。

    這話我沒有說,只是對蘭蘭說:「我怕我會身不由己。」

    生死簿在什麼地方?毛江追問。

    蘭蘭活動一下身子,見自己並沒有太大的事兒,回答毛江說:「生死簿被我放在一個地方,不過現在。我沒法和你們一起去拿。」

    我們自己會去取,你只要告訴我們它在哪兒。毛江說。

    蘭蘭說我累了。然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毛江這才把值班醫生叫來。醫生檢查一番,說病人確實需要休息。毛江也夠黑的,我覺得蘭蘭醒來,他一開始就應該先叫醫生過來的。

    為了生死簿,我和毛江就在病房裡一直守著。那個一起過來的警察。也被局裡安排陪著我們。這是毛江的意思,毛江說我們隨時可能出去尋找生死簿,蘭蘭必須有人看著,萬一她使詐,到時候我們生死簿沒找到,抓到的人也給弄丟了。那真是人財兩空。

    我說我倆都走了,你不怕她使用控心術再逃走了?

    毛江說我們離開時,多叫兩個人來。讓他們拉開距離。她不能對每個人都使用控心術。

    我仍然感覺不妥,那不還是沒人可以接近她。她要走時有人阻攔就必須接近她,接近她就很可能會中了她的控心術。

    毛江說沒那麼快。她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只要監視她的人拉開距離,她走脫不了。

    一直到第二天半上午,蘭蘭才伸了懶腰舒醒過來。見毛江和我都守在跟前,抱歉地說:「可能我身體太虛了,昨晚感到特別累。說著話一停就睡著了。」

    毛江笑笑說:「你是應該好好休息的。」

    蘭蘭主動說道:「那個生死簿,就在郭萬華那個村最東北角上一家人的廚房裡。在灶堂裡一堆柴草下面。」

    毛江點點頭,說謝謝你的配合。然後叫了人來,帶著我就往外走。我們要去郭萬華那個村子,反正離這縣城醫院也不遠,一會兒就能趕到。

    我們臨出來時,蘭蘭在後面好意提醒:「千萬不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出了病房,我和毛江相視而笑。蘭蘭哪有那麼好心。不需要簽下名字,只怕我們看了那東西,就會有危險。

    我們打的趕到郭萬華那個村子,來到東北角上一家。這家是新蓋的房子,還沒有粉牆什麼的。家裡沒人,大人外出打工了,小孩子被送到親戚家。蘭蘭真會選地方。因為這家人離其他人家最近也有二三十步遠。而且除了房子,家裡幾乎沒什麼東西,根本不用擔心有小偷來碰巧把那生死簿偷走了。

    開鎖那毛江來說是小意思。毛江並不開鎖。怕有人路過看見大門打開進來發現我們,又得費一番工夫解釋。因為附近的人,還是知道誰家有人誰家裡人外出不在家的。

    找個背人的角落,毛江先把我抽進院去。然後他自己一縱身就跳了進來。我們來到廚房,廚房連門還沒有裝上。灶堂裡有一堆柴草。毛江叫我去把柴草扒開。

    我不去,對毛江說要去你自己去,等下我再被輻射了。

    毛江見我不幹,自己找了個棍子,往後撤著身子把柴草挑起來翻到一邊,不幾下就翻出一個盒子來。毛江自己拿不定主意,反而來問我:「高揚,拿這盒子應該沒事兒吧。」

    我說不知道,反正這東西很危險,不過如果你肯出高價錢,我就冒著危險上了。

    毛江笑笑說:「還是我自己來吧,這麼危險的事兒,不能叫你來幹,我這當師傅的,怎麼也得罩著你才是,要不還不被人家說這師傅是白當的。」

    毛江這話挺叫人感到溫暖,我差一點兒就感動了。其實我說要拿,是我覺得這東西裝在盒子裡並沒有什麼危險,還有只要方法得當,把它從盒子裡拿出來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只有這樣,蘭蘭才能拿著它殺人。不然的話,蘭蘭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能想到的,毛江顯然也想到了。他開始那樣問我,估計也就是他搶過這看似危險的活兒賣個好給我。接下來毛江說的話驗證了我的這種想法,毛江說:「高揚,我們找個地方,我把這東西拿過去,你打開來研究究,怎麼著才能安全使用這東西。」

    我靠,這才是真正危險的。

    我研究研究?得了,還是你自己研究吧,就我這水平,估計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我對毛江說。

    毛江說那不行,這東西太危險,我來弄的話,弄不好會把小命交待上的。

    我靠,操你大爺的,這是什麼話,你的小命是命,我的小命就不是命了。我不幹,愛找誰找誰去。陣狂役號。

    毛江笑著說:「你那一萬塊錢……」

    我靠,怎麼又和那錢掛上鉤了,這是兩碼事兒啊。一碼歸一碼好吧?

    毛江說你這事兒還沒完呢,一碼歸一碼不錯,你要拿錢就得等這事兒結束啊。

    我靠,這樣啊,那就不要了唄。

    毛江嘿嘿笑了笑說:「放心吧,錢不會少你一分的,你只管大膽地看,我們找個小黑屋,只要沒有光,這東西就不會有危險的。」

    我恍然大悟。如果這生死簿和那魔鏡的情況差不多。那只要不見光,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剛好我在黑暗中也能看見東西,所以毛江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這傢伙明顯在耍我。害我白緊張了一回。

    走吧,我們找個小黑屋去。我說。

    毛江打量一下這家的新房子,說就在這裡,看看能不能造出一間小黑屋來。

    這家蓋的是新房,窗戶都很大。屋裡亮堂得很。有一間房子的窗戶上掛著一個窗簾。毛江說就是那間了。這肯定是他們自家人臨時住的。

    我們開門進去,裡面只有一張床,兩張舊桌子。沒別的傢俱,床上有一床棉被。這應該是剛建好房子院門都沒裝時,住在這裡看院裡建築用具的。

    我和毛江進去。毛江用棉被把窗戶遮死。然後還剩下一道對著客廳開的門。這門上面的玻璃,以及門縫透光還比較厲害。毛江把床豎起來堵在門上,又把一張舊桌子摞到立著的床上面。然後把棉被七七八八一塞一吊。總算把光都遮住了。

    毛江說好了,現在我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說沒事兒,有我在呢,我還以為就我自己呆這小黑屋裡開這盒子呢。

    毛江嘿地一笑,就你,還你自己,不說你會在心裡跟我祖宗十八代打招呼,你自己想想你有這膽兒沒?

    我真沒有。雖然毛江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有一個人壯膽,我就膽兒大些。我也笑了笑說:「知我者,毛江也。」

    我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後打開來。裡面就是一個舊畫框,畫框裡裝著一張紙。畫框的背面,是一個木殼子。木殼子和畫框差不多大小。這畫框背後裝上一張紙,剛好卡在這個木殼子裡面。我把木殼子拿出來,後面還有一個手柄。

    用手抓著這手柄。把畫框對著前面。自己則剛好被木殼子與畫框隔開。如果這木殼子和盒子一樣,是防止畫框這種材料的有毒輻射的話,那這種輻射,就剛好傷害不到自己。這還是在見光的情況下,在不見光的情況下,對誰都不造成傷害。所以這畫框,就算藏在衣服裡面,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的。

    我把我看到的情況都和自己的分析都對毛江講了。毛江說那紙上的字看看,都有誰的名字?

    我翻過來看看說,只有蘇必成一個人的。

    毛江想也不想說,那不能啊,蘭蘭為了製造一個神秘氣氛,叫那麼多人都簽了名呢。你把那紙取下來看看。

    我把那張紙小心抽出來,發現這是一張被折疊過的紙。打開來上面已經有了不少人的名字。蘇必成的名字,在被折疊過後的這一邊,才只有他一個人的。我想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蘭蘭不想讓蘇必成看到其他人的名字起疑,讓他自以為自己簽的,就是個功德簿。這樣蘭蘭自己就有了離開我們的安全時間。

    我對毛江說,死去的那些人,名字都在上面。還有百濤的。百濤雖然不在流傳出來的死亡名單上,卻也在這生死簿上有名字。這些人中,只有蘇必成死得最值些。

    毛江一愣,問我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只有蘇必成是他自己親筆簽名的。

    毛江笑著說,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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