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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囚魂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丟魂 文 / 嗷嗷愛燕子

    關於生死簿的事情,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和毛江當然不會留在沛縣處理蘭蘭的事情。蘭蘭被當地警方送回昆山,連同證據,以及我和毛江的證言一起。說實話。對於蘭蘭,我是無所謂處不處罰她的。不過她受點兒處罰,也是應當的。像百濤,蘇必成他們的死,就是不從法律角度上考慮,蘭蘭確實做的有些過。

    毛江說事情完了,我們到哪兒歇一陣子吧。

    我說還能到哪,回家唄。現在農村也沒多少人,空氣又好。還能找個深山老林去啊?

    毛江認真地說,找個深山老林也行啊,這對咱們修練更有利。

    我立馬反對,屁,狼蟲虎豹什麼的,想一下就受不了。我從小就在平原。沒進過山區,見到這些東西就害怕,睡覺也睡不踏實。

    沛縣離我們家很近了,就是往家趕的路上,毛江接了一個電話。對我說:「又有事情了,咱們回不去了。」

    什麼事情?給的錢多嗎?我問。

    毛江說對方沒提錢。

    我呃了一聲,奇怪地看著毛江:「沒提錢你也會幹?被窩裡放屁。想獨吞吧你。」

    毛江笑著說:「這票生意是友情贊助,你要去我就去,你要不去那咱就不去了,這回聽你的,人家給不給錢不知道,反正在電話裡沒提起,還讓我們快一點兒過去。」

    呃,那就不去了。我說。

    毛江說那就不去吧。石小碟只能自求多福了。

    什麼?石小碟,石小碟怎麼了?我一聽說石小碟,連忙問道。

    阿離打來的電話。說石小碟丟魂兒了,整個人就成了植物人一樣,躺在醫院裡。

    我問毛江:「你確定不是其別的原因?那麼多植物人,不可能說植物人就是丟了魂兒啊。」

    毛江笑笑說,石小碟好好的。又沒出什麼意外,沒受到碰撞什麼的。就是一覺睡醒就那樣了。不是阿離去找她。還不能及時發現呢。她們也找人看過了,說是魂兒走了。但是那些人找不回來,所以打電話給我們,叫我們過去看看。

    那你有把握把魂兒找回來嗎?我問毛江。陣吉島技。

    毛江說沒有,我們連去都沒去,都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哪就能說有把握做到什麼了。我們回你家吧,歇兩天就過去看看。

    我急忙道:「歇個屁啊,石小碟魂兒都沒了,夜長夢多,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到市裡就直接搭車過去,反正你身上也有錢,啥事兒都好辦。」

    就這樣我和毛江直接趕去了廣州。到廣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阿離開車到車站去接的我們。見到阿離,毛江激動的跟那什麼似的。就差沒流哈拉子了。握著人家的手捨不得鬆開。我提醒他說:「握一下就行了,別那麼粘乎。」

    毛江說你不懂,老朋友相見,格外高興。

    我著急地問阿離:「阿姐,小碟怎麼樣了?身體總不要緊吧?魂兒遲早能找回來,身體垮了可就不好辦了。」

    毛江看著阿離直笑。阿離說:「身體倒是好好的,可是如果魂兒出了意外,那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一會兒就到醫院,毛江先給看看怎麼回事兒。」

    阿離開車直接把我們帶到醫院。在病房外面有潮幫的高手守護。我和毛江跟著阿離進去,石小碟躺在病床上,一邊有一個護士專門看著她。石小碟的待遇真的不錯。就是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石小碟安靜地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呼吸也在,就是有人喊她或輕輕推她,都沒什麼反應。身上不是冰涼,但也不熱。就是有點兒涼涼的。

    看著石小碟躺在床上安靜的樣子,我不由得就想起了我兩個在崑崙山死亡谷**睡一帳篷的溫暖的感覺。眼前的石小碟不像是有什麼事情,更像是睡著了。我附在她耳邊,輕輕地叫著她的名字。

    毛江輕輕拍拍我:「別叫了高揚,她確實是魂兒沒了,你再叫她也聽不到。」

    我站起身,急切對毛江說:「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找魂兒啊。」

    阿離對我說:「高揚,你別心急,找魂兒哪能說找就找到的,如果真這麼簡單,也不會大老遠地把你們叫來了。」

    我不客氣地對阿離說:「阿姐你還是拿我們當外人,這事兒你早該通知我們。找魂兒對別人來說難,對毛江來說不是那麼難,何況這是你們的事兒,你們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有什麼好難的。」

    阿離看向毛江。毛江堅定地點點頭說:「我能做到。」

    阿離擔心地說:「聽說做你們這行的,都講究個內力損耗,你們坐了一夜的火車,這麼累,能行嗎?要不明天吧,休息一晚上。」

    毛江擺擺手說:「沒事兒,會受一點兒影響。可你看高揚這架勢,不著手找小碟的靈魂能行嗎?估計真要休息,他殺我的心都有了。」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殺了你誰來找小碟的靈魂?美得你吧。」

    毛江叫護士先到外面去。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折了一個紙鶴。然後叫阿離在石小碟的手指上取一滴血下來。滴在紙鶴的眼睛部位。接著口裡唸唸有詞,用打火機把那紙鶴點了。一團火光升起,紙鶴變成一團淡淡的白光,還是鶴的形狀,拍打著翅膀停在空中。

    毛江叫外面潮幫的小弟打開屋門,對阿離說:「你和我們一起,跟著紙鶴走,有什麼事兒,你好給我護法。我如果受到干擾的話,紙鶴就會跌落下來。高揚也護不了。」

    毛江這話,是說我不中用的意思。不過現今這場合。我沒意見。因為他說的是實話。萬一有個什麼意思外或者有人干擾,我真起不到多大作用。

    阿離點點頭。然後毛江說了一個疾字。紙鶴便開始前進了。我們三個人就在後面跟著。

    天色還不算太晚。醫院裡的人很多。前面飛著個紙鶴這麼稀奇的事兒,竟然沒人圍觀。連幾個扭頭看的人都沒有。這實在是出乎我的意外。

    我問毛江這是怎麼回事兒。毛江說別人看不到,就是我費些精神,沒辦法,你這樣著急忙慌的。可是這才天黑不久,若是別人看到這情形,那我們不用找石小碟的魂了,光是圍觀的人群都能把路給堵死了。

    我們跟著那光亮的鶴形走出了醫院,一直走出十來里路。紙鶴拐向一個小區。可惜的是,紙鶴才一接近這個小區,便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地飛得特別不移穩定起來。我和阿離同時看向毛江。不用說,這小區裡肯定有情況。

    毛江努力控制著紙鶴,說這裡有一種看不透的力量在。這個小區肯定有問題。那亮光的鶴形很快暗淡下來。然後溶入到黑暗中了。沒了紙鶴帶路,我們當然也沒辦法再往前尋找。這個小區很大。真在這裡挨家挨戶找個魂魄,估計一夜也找不出來。這還是一眼能看見的情況下,如果石小碟的魂魄有了其他情況。就更難說。

    阿離問毛江:「石小碟的魂魄是不是就在這小區裡?」

    毛江說理論上是,但如果剛才紙鶴的反應是有人故意發力造成的,那就不一定是在這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可不可以進去搜尋?我問毛江。這個時候,我一定得聽毛江的。如果毛江說不行,那就一定不行。因為我不懂,不想因為我的急躁害了小碟。

    毛江說我們回去,明天再來。現在太晚了,人比平時少的多,如果真有什麼人使壞。我們兩個人的氣場與別人不同,太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了。明天白天,我們再來就隱蔽得多。

    我想回醫院裡陪著石小碟。阿離說不用了,醫院裡有專人照顧,門口也有人守著。你和毛江現在就是要休息好,才能最快地找到小碟的魂魄,使小碟好起來。

    阿離把我和毛江安排在一個酒店裡。進了房間,阿離問毛江:「小碟這屬於什麼情況?」

    毛江說也沒什麼情況,就是靈魂離體了。高揚經常玩這樣的事情。不過高揚每次都能回來。像小碟這種情況,估計是靈魂被劫持了。小碟是不會靈魂出竅的吧。我想著是有人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的靈魂給劫持走了。小碟這個事情,發生多長時間了?

    阿離說才兩天,我給你打電話時是下午,這事兒就是早上發生的。我起床時沒見小碟出來,就去看她,她就是這個樣子了。按說我們住的地方,別人也不容易進得來。我們住的是別墅,獨門獨院的。還有我們的人守著。

    毛江說能夠劫持別人的靈魂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這種人真實的自身體力不一定怎麼樣。但必有與眾不同之處。你比如高揚,他如果靈魂出竅,碰見誰的靈魂稍稍離體。那劫持一兩個人像玩一樣。他的靈魂出竅後能力特別大,是一般人的幾倍,甚致幾十倍。

    那如果別人的靈魂沒有出竅,我也不能把人家的靈魂從人家身體裡拉出來吧?我問毛江。

    毛江說做到這一步也不是很難,主要是你沒有接觸過矛山術,如果你學過那些東西,這些也能做到。

    阿離說我明白了,小碟的魂魄就是被人惡意劫持了。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也沒人向我們潮幫提什麼要求啊。

    毛江說找到劫持小碟靈魂的人,就可以弄明白了。也許是有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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