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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六十九章 逼到絕境 文 / 圓月彎刀

    這是人永遠不可能發的出來的笑聲,長了眼睛,擁有魔力,鼓動人最心底的邪惡還有恐懼。

    即便是野林也在這笑聲裡敗下陣來。我和游小天以及野林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洪大師緊緊靠攏。

    剛才一片明亮的山洞竟然突然暗下來,黑黢黢一片,只那個在山洞中飄動的由無數女人縫合起來的碩大人形發出隱隱約約詭異的光亮。

    笑聲停了,洞底點燃一盞油燈,只是那微弱的火苗相對於這個碩大的山洞,顯得過於微不足道。

    長髮垂地的女人不知道哪裡去了,被困在黑繭中的我師父也隱藏在一片黢黑中。

    巨大的人形朝我們飄來,每一張嘴都在說話,有哀怨,有悲泣,有傾訴,有咒罵,甚至還有輕聲的哼唱,唱著我們陌生的旋律。

    「師叔。我們該怎麼辦?」

    我緊緊抓著洪大師的胳膊,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一點希望。

    然而洪大師固執的沉默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手上,我舉電筒一照,洪大師的雙眼中竟然流出黑色的血液。血液在他臉上流淌出好幾道痕跡,一滴滴的往下掉。

    而洪大師緊閉著雙目,整張臉面無血色,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似乎在緊緊咬著牙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眼中的血越淌越多,持續的朝我手上滴,頓時感覺那些黑血似乎獨自擁有了生命,無數個小黑點從我手上,從洪大師的身上臉上和眼睛裡爬出來。

    它們勁頭兇猛,迅速的爬遍我們全身,小黑點急速的長大,蠕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我們幾人已經全部被它們研磨成幾座黑色的山丘。

    小黑點迅速的膨脹,變成無數的大黑蟲,它們粘在我們的身體上劇烈的蠕動。露出白點,然後一隻接一隻,無數的白蟲子破繭而出了。

    我感覺自己就像被扔進了蟲子窩,它們將我埋葬,壓的我抬不起頭,只有手電筒的光束照出那白茫茫的一片,每一隻身體上都長滿肉褶的小口,它們是白毛翁!

    可是跟之前所遇到的那些白毛翁不同的是,它們似乎真的表面長滿了白毛,一開始還很軟,但是很快那些白毛就硬的跟刷子一樣。所過之處,我裸露在外的皮膚一片潰爛。

    難道洪大師的眼中被種進了這些白毛翁的卵?可明明這些蟲子是怕他的啊?又如何能在他眼中生長?

    我深知這些蟲子有多麼可怕,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去解纏在胳膊上的黑布帶,鬼形玉冊似乎對它們還起作用,我頓時感覺到身上一陣輕鬆,無數的白毛翁潮水一般從我身體上退下去,我扶著洪大師吃力的站了起來。

    游小天雙手緊緊抓著陰陽銅鏡,野林手持半把長劍不斷的朝蟲子揮舞,而洪大師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痛苦,他胡亂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一張口,滿嘴都是血色的粘液。

    我們腳邊全都是白毛翁,它們湧動著連成一條白色的江河,緊緊圍繞著我們。

    看來這些白毛翁的確比先前的那些更厲害,遇見我們這些辟邪之物雖然不急於攻擊,但也不躲,緊緊包裹著我們,隨時都有可能瞬間將我們吞噬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野林不斷的揮劍,幾乎精疲力盡,僅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對付得了這麼多?

    「小天!」

    「師父!」

    「道心!」

    「師叔,我在呢。」

    我將抓在洪大師胳膊上的手更用了點力。()

    「野林!」

    「晚,晚輩在!」

    洪大師緊張的挨個呼喚我們的名字,聽到我們的回聲,他放心的點了點頭。

    「雲空師太,你怎麼樣了?」

    但是卻沒有雲空師太的回聲,我舉著手電筒四處亂掃,哪裡還有雲空師太的身影?

    我彷彿聽見了誦經聲,但是那聲音竟然是從我們背後那堆蟲子裡面發出來的!

    雲空師太在哪?她怎麼樣了?

    洪大師雙目失明,可是雲空師太一直都是劇烈的頭痛,難道蟲卵被種在她的大腦裡?

    那樣的話,雲空師太

    我簡直我發想像會在雲空師太身上發生什麼事情。

    碩大的人形還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從她們口中發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聲音讓我們不堪忍受。

    突然,每個被縫合的靈魂口中都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碩大的人形像是遭受到了什麼攻擊一樣,頓時朝遠處飄蕩而去。

    「滋滋滋滋滋」一連串的滋滋聲在我們周圍詭異的響起,我一抬頭,竟看到洪大師口中吶吶自語,他的眉心似乎還閃動著若隱若現的紅光。

    洪大師怎麼了?他在說什麼?

    「道心,你站在我左邊!小天,到為師右邊來!野林,你站在我前面!」

    洪大師突然對我們下達了命令,我們急忙照做,迅速組成了一個箭頭的形狀。

    「師兄,可以了。」

    洪大師竟然面對著某處說。

    他在跟我師父交流?

    洪大師能看見了?可他分明還是緊閉著眼睛啊!

    洪大師又命令我們入境的入境,能分散注意力的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按照吩咐,我一邊努力去回憶生活中發生過的所有開心的事情,一邊高高舉起了鬼形玉冊。

    洪大師命令我們三人都咬破手指,分別叫我們用自己的血液在各自持有的法器上畫符咒,在這樣緊張的場合下,我們真的做到了這個簡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游小天手中的陰陽鏡竟然在正對面映射出一個大出幾百倍的鏡像,野林的半把劍也驟然發出刺眼的白光。

    只有我始終無法集中精神,符咒畫了一遍又一遍,五個手指全都咬破了。

    「道心,道法即是哲理,你難道忘記了?」

    洪大師也急了,來不及等我再去參悟,突然伸手緊緊抓在我腦袋上,腦子裡一陣劇痛之後,我竟覺得迎面撲來一陣清風,感官變的敏感異常,突然手上一抖,那鬼形玉冊突然斷裂了一根。

    我從陰陽鏡那個反射出來的巨大鏡面上看到了一團烏黑的氣團,似疾風刮過,瞬間將地上所有的白毛翁蠶食入腹,野林舉劍一揮,那團黑氣就迅速的纏上劍身,化作一條黑蛇,野林急忙劍身入鞘,洪大師一把搶過將紅線迅速的纏繞在劍上,畫下符咒,似乎完成了一場封印。

    「師叔,你能看見了?」

    我驚喜的喊了聲。

    「我只是被逼的不得不開了天眼。」

    洪大師說。

    原來洪大師剛才一直在試圖跟師父用靈氣交流,沒想到師父也正在那麼做,在師父的指點下,我們三樣法器竟然完成了一次通力合作。

    我釋放出鬼形玉冊裡的一隻惡鬼,而游小天的陰陽鏡助我們捕捉到惡鬼的身形,野林用劍斬它,而洪大師迅速將它封印。島農溝圾。

    然而這封印只是暫時,如果沒有我師父親自出手,這惡鬼很快又會成為我們的另一個大麻煩。

    我剛才一直無法集中精神,洪大師情急之下,用銀針迫使我開了竅門,所以我才能做到,但是現在,我整個腦袋痛的像是快裂開。

    可是雲空師太哪裡去了?

    地面只留一堆沾滿血污的衣衫,佛珠和木魚。

    洪大師沒有說話,並迫使我轉過頭去,不讓我再看。

    儘管這樣,我還是能夠想像到,或許雲空師太已經不在了。

    誰說善有善報,惡在為非作歹,可雲空師太那樣菩薩心腸,竟然只得了個被蟲子吞噬殆盡的下場?

    山洞裡瞬間又變的一片通明,那個長髮垂地的女人此刻就站在我師父旁邊,她的手伸進那個困住我師父的黑繭裡,滿目都是狠絕。

    她用這狠毒的目光看著我們,突然抽出了胳膊,手上緊緊抓著一團血肉。

    「祁師父!」

    「師父!」

    「師兄!」

    「師伯!」

    我們四人同時發出了驚叫聲,然而我師父只是垂著頭,似乎一點生氣也沒有了。

    「我跟你拼了!」

    野林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嚎叫,縱身就跳了下去。

    緊接著是洪大師,然後是我和游小天。

    雖然墜落洞底將我差點摔的幾乎昏厥,但是盛怒之下根本就沒有考慮這個後果。

    浩浩蕩蕩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來,如今一個接一個的慘死,現在竟然是我師父。

    如果連我師父都被這樣輕易的殺死,我們幾個人哪裡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與其一個接一個的被玩死,不如就拼了,起碼老子拼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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