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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六章 玩笑的一抓 文 / a小娘子

    盧紫玉看到慕白身上背著的藥箱,問明了他的身份,跟其他島主一商議,決定把他留下。

    畢竟島上一直以來,還沒有個正兒八經的醫生,以前大家有個小病小痛,都得上山挖草藥,嚴重點的就的出島,耽誤工夫不說,主要還延誤病情,有個醫生就方便多了。

    島上的人大多都是從出生,就一直在島上的,對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充滿了戒備之心,所以大家商討了一番,一致決定,由侯三給慕白下藥降,以此來讓他完全聽命與島民。

    藥將是降頭術中比較簡單的一種。

    為了防止慕白這個外來人,以後會利用職務之便,加害島上的人,侯三把混了藥物的食物,給他吃下。

    慕白若是乖乖聽話,表現好了,魏三會按時拿解藥給他服用,倘若他有什麼不良動機,想逃跑或害人,那麼就會全身腐化,潰爛而亡。

    就這樣慕白活了下來,他戰戰兢兢,規規矩矩的在島上,一過就是十餘年。鑒於他表現良好,盧紫玉曾經從島外給他帶回了一個女人,想讓他有個婆娘,留個種,可被他婉拒了,也不知道為啥。

    那次,一船五十二個人,除了慕白和白雪,其餘的五十個人,全都被島上的人們拿長劍,砍瓜切菜般剁去了腦袋。

    那是島上有史以來殺人最多的一次,血把海水都染紅了,血腥味引來了大魚,很快,那五十個人就屍骨無存了。

    這件事在島上,算得上是轟動性的事件了,所以老人們經常會提起,小七自然也就知道了。

    小七被找回來後,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後,他話更少了,人也更瘦了,像是來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只是從那時起,他的心裡有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島下有個大洞,大洞裡有會亮的珠子,還住了個老爺爺。

    這個秘密小七和任何人都沒說。

    「阿媽。我的劍呢?」有一天小七莫名的問阿媽。

    「什麼劍?」阿媽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看到阿媽的樣子,小七不說話了,後來她趁阿媽不注意,一個人偷偷的跑到慕白髮現他的地方,果然在一處草叢中,找到了那柄短劍。

    再說其他的幾個孩子,那幾個孩子手拉著手往自認為對的方向走去。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走,都走不出林子。

    天漸漸黑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先帶頭哭的,其餘的孩子都隨著他哭了起來,比賽般,一個賽過一個的響。

    躲在暗處觀察的人們,被他們哭的焦頭爛額,抻著脖子一看,發現不對,默默的數了一遍,發現少了一個孩子。

    於是,因為小七的失蹤,那七個熊孩子的考驗,得以提早結束了。

    對於這場純屬沒事找事的考驗,島主們非常的不滿意,但是迫於孩子們吃了苦,受了委屈,心裡有創傷了,所以選候選人一事,也暫時放下了。

    舊事重提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了,孩子們六歲了,長高了一些,也懂事了一些。

    那天非常隆重,全島上的人都到了,畢竟選下任島主,可是島上的大事。

    地面上搭了個檯子,島主和孩子們站在檯子中間,島民們站在下面,抻著脖子張望。

    這次主意還是侯三出的,所以也是由他出面主持。

    他站在八個孩子中間,嚴肅的說:「咱們這次選拔全看天意,天意讓你們拜在誰的門下,你們就拜在誰的門下,知道了嗎?」

    孩子們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兒,一個個都怯生生的瞪著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敢回答他的。

    「好了老二,你就別墨跡了,趕緊的吧。」盧紫玉在一邊等急了,不耐煩的催促著他。

    「好,接下來我們來抓鬮。來,開始了啊。」說話間,他變戲法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口小肚大的罈子。

    聽到這裡,孩子們都鬆了口氣。原來是抓鬮啊,不就跟平日裡玩的抽籤一樣嗎,每次玩捉迷藏的時候,孩子們就擼一把槐樹葉子,弄一個光桿的,其它的都帶葉,抽到帶葉的就藏,抽到光桿的就負責找,這也太簡單了吧,看侯三那樣,還以為又要把他們放到後山上呢。

    「咳咳,這是決定你們終身大事的時候,都給我嚴肅點兒。」侯三看到放鬆下來的孩子,又回到了平日裡嘻嘻哈哈的熊樣,嚴肅的咳嗽了兩聲,提醒他們。

    不過侯三這話說的沒錯,今天這看似玩笑的一抓,就改變了幾個孩子的一生。

    「罈子裡有八張紙條,三張上面寫著島主的名字,五張空白,抓到寫著誰的名字的,誰就是你們的師傅,你們以後就要跟著他學本領,明白了嗎?」

    在看到孩子們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後,侯三說道:「好,那就從大龍開始吧。」

    「大~大大,我不想抓鬮。」就在大龍邁步上前,想把手往罈子裡伸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了。

    說話的孩子是懷玉,白雪的兒子。長得白白淨淨,俊俏的很,隨他阿媽,只是平日裡沒啥話,這點可是和白雪有了天差地別。

    不過島民們背後都議論,說這孩子細看長得有點兒像徐昌齡,尤其是性格,簡直是隨神了,八成是徐昌齡的種。

    不過議論歸議論,也只是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八個孩子,三個爹,反正不是他的就是他的,都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沒啥話的孩子,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了這樣的話。

    「發生啥事了?怎麼了這是?怎麼還不抓?」後面的島民聽不見檯子上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踮起腳尖,伸長脖子,一臉焦急的問著。

    「懷玉那孩子不想抓鬮呢。」

    「為啥啊?他傻啊,抓鬮可是有可能做島主的啊。做島主多好啊。就是啊!吃香的喝辣的,還有那麼多娘們耍。這到底是為啥啊,我咋知道為啥?別叨叨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一瞬間,人群中像是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只有徐昌齡的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人群中的白雪,四目相對的剎那,白雪慌張的別過了頭。

    「為什麼你不想抓鬮,難道你不想做島主嗎?」侯三一頭霧水的問他。

    懷玉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低著頭聲若蚊蠅的說:「我不想做島主,我想學撐船,」

    「我說你這熊孩子,你缺心眼是吧?好好的島主不做,你去撐啥破船……咳~嗯,」侯三作為島主之一,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假裝咳嗽了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見沒人注意他之後,他才提高了嗓音問道;「你為什麼想去撐船呢?」

    懷玉低著頭,眼淚都快下來了,他也想做島主,可不知怎麼的,阿媽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不要做島主,並讓他去撐船。可阿媽也沒說為什麼讓他去撐船啊,如今侯三問起來,可讓他怎麼回答?

    「撐船風裡來雨裡去的,又苦又累,你可想好了?」一邊的徐昌齡凝眉問道。

    大島主的話算是給懷玉解了個圍,於是懷玉忙不迭的點著頭。

    「那也好,人各有志,就隨你吧。正好撐船的老魚頭年紀也大了,你跟他好好學學,撐船看似簡單,這裡頭門道可大了。」徐昌齡說完,又問眼前的幾個孩子,你們還有誰不願意做島主的?」

    他的話音剛落,卻見慕白走上了台來,他走到三位島主跟前,規規矩矩的作了一輯,才說道:「諸位島主,我也逐漸老了,膝下又無兒無女的,能不能從這幾個孩子中間,給我也選個繼承人。」

    「切,你還不到四十歲,老還早著呢,你六十再找繼承人也不遲。」侯三切了一聲,對他揮了揮手,表示對他的話不屑一顧。

    「可學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成的啊。」慕白反駁著侯三的話,求救的眼光反而看向了徐昌齡。

    徐昌齡點了點頭,說道:「言之有理,那就把學醫也加入到這次抓鬮的行列吧。」

    「謝謝大島主,我保證把畢生所學都傾囊相授。」慕白又作了一輯,才轉身下了檯子。

    就這樣,七個孩子,四個個候選位置,三張白紙,到底誰將會做什麼,一抓之後就見分曉了。

    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的,將小手伸進罈子裡,摸索出了那一張關係著他們一生命運的紙條。

    最終結果是,小七抽中了大島主徐昌齡。

    豆芽抽中了二島主侯三。

    大龍抽中了三島主盧紫玉。

    四寶則抽中了寫著從醫的字條,算是跟了慕白。

    剩下的根生,金柱和守年,則各自抽到了白紙。

    歷時幾年的候選人,今日終見分曉,台下不僅傳來了一陣唏噓,四個被選中的孩子,也趁這個機會,磕頭拜了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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