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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十章 見鬼了 文 / a小娘子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已時值正午了,師徒二人又累又餓,又渴又熱,不過好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村莊。

    「師~~師傅,有人家。」豆芽的嗓子干的都快冒煙了,說話的時候都刺刺拉拉的疼。

    說巧還真巧,就在兩個人口渴難耐的時候,遠處有人擔了擔水,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兩個人走上前去,見是一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她的手正伸進褲兜裡,摳摳搜搜的往外掏鑰匙呢,而在她的身邊,正放著兩桶清亮的水。

    女人見走來兩個陌生人,很是好奇,禁不住開始的打量他們。

    「大娘,我~我能喝口水嗎?」豆芽使勁的干吞了兩口,指著水桶,滿臉渴望的看著女人,問道。

    「這是生水,喝了肚子疼,你去我家喝口熱的吧。」女人還是個熱心腸,她邊擦著額頭的汗,邊說著。

    「不用大娘,涼水解渴。」豆芽說完,也沒管人家同意沒同意,拿起飄在水桶裡的瓢,舀了一瓢就咕咚咕咚的喝開了。

    「哎呦,慢點兒,沒人和你搶。」看豆芽牛飲那樣,女人心想,這孩子這是渴成啥樣了啊。

    豆芽一口氣喝了大半瓢,長歎了一口氣,打了個飽嗝,這才算完。

    他自己喝飽了,還不忘把瓢遞給師傅。

    侯三接過瓢,喝了兩口,問女人道:「大嫂,我記得多年以前我來這裡的時候,家家戶戶家就都有壓井了,怎麼你這還出去挑水喝呢?」

    聽侯三這麼問起,女人像是被問中了心事,她長歎了一口氣說:「可能這輩子該當就是擔水的命吧,家裡一連打了三眼井,最深的打到了四十多米,可也不知道咋的,愣就是沒打出水來。哎,也就是現在還能擔動了,等老了擔不動了,可咋辦啊!」

    侯三看了看女人家緊閉的大門,道:「大嫂,我們路過此地,正趕上中午,大日頭烤著,實在是不便趕路了,能進去歇歇腳嗎?」

    「黝,來吧,來吧,看我光顧著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了,都忘了讓你們家去坐坐。」說話間女人開了門,熱情的把師徒二人讓了進去。

    院子不大,堂屋前種了些應季的青菜,幾隻半大的雞仔用網子攔在牆根下,一隻大山羊拴在院子中間的一棵石榴樹上,兩隻小羊崽子跪在它肚皮地下吃奶,尾巴搖的歡快。

    南牆根用石頭砌了個花園,裡面只種了一種繡球花,那花開的壓枝幹,粉的,藍的,紫的,一穗一穗,給這擁擠的農家小院,憑添了幾分顏色。

    侯三也不進屋,拿了個矮凳在陰涼處坐了一會兒,歇夠了他在院子裡度著方步,走了一個來回,指著南屋牆角道:「大嫂,再打井的時候,打在這裡,不出二十米,必出水,」

    女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侯三,消化著他的話。

    而侯三則告辭,帶著豆芽,離開了。

    侯三,十多年前曾經來過此地,至於跟誰來的,又發生了什麼事,那是另一個故事,我就不一一細說了。

    最近他總是回憶過去,有人說回憶過去是老去的開始。

    所以他決定帶著豆芽,把曾經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緬懷一下過去,順便也算是對豆芽的一番歷練。

    村子的變化不大,他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村後山下的那座廟。經過了這些年,那廟已經破舊的不像樣子了,像是來一陣風就能給它吹塌了一樣。

    侯三走到門前,輕輕的推了下那半掩著的房門,門發出一聲難聽的呻吟,開了。

    破廟裡面有很厚的灰塵,看來這兩年是斷了香火了,那個本來放著佛像的佛龕,都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而在佛龕的一邊,歪歪扭扭的倒著一尊不知名的佛像。

    「師傅,我們來這裡幹嘛?」豆芽把頭伸到破廟裡瞅了瞅,不明就裡的問。

    侯三邁步進去,用手撫了撫佛像上的灰,把佛像重新放回佛龕,拍拍手說道:「今天不走了,就在這裡歇腳。」

    豆芽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他不相信般的問:「我們晚上也要住在這裡嗎?」

    「當然住在這裡,要不然你想露宿街頭啊?」

    「可這裡這麼髒……。」豆芽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打量著掛滿蜘蛛網的破廟,一臉嫌棄的說道。

    「出門在外,有個擋風遮雨的歇腳地就不錯了,別那麼講究,你先在這兒歇著,我去找些乾草鋪墊一下。」

    侯三說完就走了出去。

    豆芽在這陰沉沉的破廟裡左瞅瞅右看看,覺得心裡有些怵得慌,也急忙尾隨師傅跑了出去。

    師傅硬是要在這裡住下,豆芽也沒了辦法,只好跟師傅說好,只住一晚,明天就離開。

    可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許是豆芽乍出島,水土不服,許是中午喝的那半瓢涼水作祟,總之到了夜裡,他的肚子裡,跟開了鍋一樣的翻騰,害得他不得不一趟一趟的往外跑,到了後來,更是嚴重到上吐下瀉,走路都能顛出屎來了,於是拉到腿軟了的豆芽,只好由師傅陪著,在外面蹲了一宿。

    第二天豆芽人都快虛脫了,動一下都渾身冒汗,更不要提趕路不趕路的事了。

    豆芽本來就不想在破廟裡逗留,現在又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不得不留在這裡,雖然他心裡一百個不情願,可無奈,只能躺在乾草上瞎哼唧。

    侯三用隨身帶著的碗燒了半碗水,然後脫下鞋子,在鞋底刮下了一些泥,放在碗裡,端給豆芽。

    「幹啥?」豆芽一頭霧水的望著師傅。

    「喝了,喝了就好了。」

    豆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師傅,張大眼睛驚呼:「師傅,你讓我喝你鞋底泥巴泡的水?你跟我有仇啊?」

    「別小看這鞋底的泥巴,他能治你的水土不服呢,這都是快失傳的老方子了,好使著呢,不信你試試,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師傅,你讓我拉死得了,拉死我也不喝。」豆芽把頭扭向一邊,生怕師傅給他往下灌似得。

    「倔驢!」侯三無奈的搖了搖頭,去村裡給豆芽買藥去了。

    就這樣,因為豆芽的病,兩人在村子裡耽擱了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剛剛轉好的豆芽,就吵著師傅離開,這兩天他可是睡夠了小麥稈了,硬不說了,主要是刺撓,直刺撓的豆芽身上起了一片片的小紅疙瘩,抓心撓肝的癢。

    師徒二人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呢,只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了。

    領頭的是那天給他們水喝的女人,她一見師徒二人,就喊:「找到了,還在這兒呢,在呢。」

    他們的忽然闖入,嚇了豆芽一大跳,心說:「看這浩浩蕩蕩的架勢?是要打群架嗎?雖說師傅也有兩下子,可耐不住好虎不抵一群狼啊。」豆芽下意識的往侯三身後躲了躲,小手緊張的抓住了師傅的衣袖。

    「不知道諸位鄉親有什麼事?」侯三鎮定的問道。

    「哎呦,大師,可找到您了,您怎麼住在這兒啊,早知道您住我家去了。」女人先寒蟬了一番,才開始說事情的經過。

    那天傍晚,我回家把您跟我說的事跟我家那口子說了,我家那口子尋思著,著八成是遇上高人了,就盤算著,乾脆就按您說的再打一眼井試試,反正都連著打了三眼,也不差這一眼了,於是當天夜裡,男人就去找了村裡打井的師傅,說好第二天下手打第四眼井。

    沒想到第二天鑽井的機子才鑽了一上午,那水就跟滾了的鍋似的,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我們扯上澆地的機子,抽到了天黑,愣是沒抽乾,就連打了多少年井的師傅,都說這是打到泉眼上了。

    大師,您就是活神仙,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我打嫁過來就挑水,挑了二十幾年了,本以為這輩子就這命了,想不到遇到了您……。女人紅光滿面,嘰嘰喳喳的說著,那興奮的樣子,跟撿了多少錢似的。

    豆芽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才敢從師傅的身後出來,他胸脯拍的乓乓響,說道:「那是,我師傅是誰?別說是看一眼井,就是捉鬼拿妖我師傅都會,我師傅厲害著呢。」

    「哎呦,我說吧,我就說是遇到高人了,這下子建國娘有救了,建國,來來,快給大師磕頭,求他救救你娘。」女人從身後拽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娘吧,我娘前些日子,在去我姥姥家的路上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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