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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 節 第二十八章 :永安血案(下)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深夜十二點多的時候,吳緣和謝局長再次來到了鄧總家裡。()

    進了鄧局長家,吳緣在桌子上放上帶來的香爐,點了一束香插進香爐。點燃兩根白燭固定在桌上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符用手一捻,黃符燃燒了起來。

    吳緣把燃燒著的黃符放進了桌上的碗裡,開始念起咒語來。

    不一會,一陣陰風攪動吹了進來,桌上的燭火卻絲毫未受影響,蠟燭燃燒的火苗,還是筆直筆直的,並未受到陰風的影響。

    謝局長站在吳緣旁邊,緊緊的盯著吳緣的一舉一動,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生怕因為呼吸過重而擾亂了冥冥之中似乎存在著的東西。

    一道綠色的身影飄了進來,落在了陽台上,然後一直在陽台上站著,不敢進來。

    綠色聲影是個五十多歲的漢子,已經沒了頭髮,臉上的皮膚一褶一褶的,一看便知道是被燒死的,綠色的軍衣也被燒得只剩下一半,好像是粘在身上的。

    「我無意害你,召你過來,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殺人?」吳緣用意念威嚴的對綠色聲影說道。

    「大師,能不能在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任由你處置。」綠色身影哀求道。

    「你身上的怨氣很重,我知道你死有不甘,有什麼冤情你就盡量說吧,我能幫就幫,你也不要再害人了,那樣你自己也沒有好下場的。」

    「我冤啊,我真冤啊,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啊,為報此仇,魂飛魄散我都願意,望大師成全,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任由處置。」

    「你先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好的,我本是城西新村的村民,幾個月前,zf要徵收我居住的那塊地皮,但是給的補助卻遠遠沒有達到國家的補償標準,每平方米只給我們一千七百塊錢,我家的房子雖然只有一百個平米,但是有三層,我剛剛去年花了我半輩子的積蓄建起來的,花了二十多萬,如果拆掉的話,補償款才只有十幾萬,比我建房子的費用都少了好幾萬,而且還有我這塊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居住地,也要拱手讓給房產商,於是我就不同意拆遷。

    後來,zf的人員來了很多次,每次都逼我趕快搬遷,還動不動就砸東西打人,後來還把我的電給斷了,我還是沒同意搬遷,可是隔壁鄰居們,因為不敢得罪zf,都陸續搬走了,就剩下我一戶人家沒搬,最後的那一次,就是這個鄧總的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在夜裡兩三點鐘的時候,在我家裡倒滿了汽油,一把火把我家燒了,我老父老母還有我老婆女兒都被燒死,就還剩下我兒子搶救了過來,可活過來又有什麼用呢,我兒子被大面積燒傷,人不人,鬼不鬼的,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最歹毒的就是這個鄧總,因為害怕承擔高額醫療費,也害怕我兒子傷癒後會上告,居然派人到醫院去想瞭解我兒子的性命,幸虧我那時候時刻守護在兒子身邊,不然我兒子早就命喪黃泉了。」

    「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托夢給我表弟,我表弟現在日夜守候在醫院。」

    「鄧總這一家四口,是你暗中害死的嗎?」

    「對的,我要一個一個的把害死我一家人的主謀殺死。」

    「是殺了三個了麼?還有幾個?」

    「嗯,還有兩個。」

    「你有證據嗎?你的屍體在哪裡呢?」

    「我一家老小的屍體並沒有被火化,連葬身之地都沒給我們。鄧總有一個正在建的樓盤,香江小區,香江小區第六棟地下停車庫第十二十三號柱,我一家老小的屍體都在裡面。」

    「這樣,你把那兩個要殺的人的名字告訴我,我讓公安局去用法律的手段讓那兩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還能驚醒一下世人,也算你積的一份業,對你在入六道輪迴有好處的,還有,你兒子的事情,我也會妥善處理好的。相信我,好嗎?」

    「你,我當然是相信的,我不相信的是zf,太讓我寒心了,我看你也是一身正氣,你怎麼還管起zf的閒雜事來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那兩個要殺的人繩之於法的,如若我不是正在正義的一邊的話,我早就把你的魂魄打散了。好了,你去吧,我盡快把這個事情處理好,給你一個公道,讓你安心瞑目的上六道輪迴之路。」

    「那好吧,那我就先謝謝大師了,希望大師能把草菅人命的兇手盡快繩之於法,另外兩個兇手是鄧總的中天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兩個保安,一個叫李章勝,一個叫黃運潮。另外,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大師能讓我兒子得到應有的補償,讓他好生養病,盡快康復,拜託了。」說完綠色身影飄出了陽台,消失在了夜幕中。

    「好了,我們走吧。」吳緣對謝局長說道。

    「完了嗎?」

    「完了,兇手已經來過了,走了。」

    「走了,我,我,我怎麼沒看到。」謝局長肥肥的臉上額頭上開始分泌細細的汗珠。

    「你當然看不到。」

    「是,是鬼嗎?」

    「是怨靈。」

    「怨靈是什麼?不是鬼嗎?」

    「也是鬼,是慘被冤死的人,因為怨念太深而化的。」

    「你,你怎麼不結果了它,免得在殺人害人啊。」

    「它沒有害人,它只是報仇。真正害人的人,另有其人,已經死去的鄧局長和他的兩個部下,就是害人的人。」

    「它和你說的嗎?我怎麼沒聽到?」

    「你當然聽不到,看都看不到,怎麼聽?」

    「噢,那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走吧,先回去睡覺,明天一切真相大白。」說著吳緣率先走出了房門,謝局長緊緊的跟著,一出門,便用力的把門關上了。

    第二天上午,謝局長和吳緣帶了幾個民警,開著警車車來到了香江小區。

    小區還在建設中,車子徑直開進了第六棟的地下停車庫。

    下車後,吳緣看著這些柱子,上面沒標號啊。

    「謝局長,能不能找施工方的人過來看看,我要找第十二十三號柱子。」

    「沒問題。小劉你去找施工方的人來,要找懂的,最好是能拿圖紙過來。」

    小劉馬上小跑著出去了。

    不一會,小劉帶著一個瘦高個戴副眼鏡的中年人進來了。

    中年人很快便找到了十二,十三號柱,吳緣用手敲了敲這兩根柱子,也沒什麼異樣啊。

    「能不能把這兩根柱子給我敲開,這裡面有東西,敲兩根柱子應該沒事吧,這樓不會倒吧。」吳緣問道。

    「理論上說,是沒關係的,不會倒。」

    「那你去拿工具過來,我們把它敲了,拿完東西,你在重新修好來。」

    「怎麼能讓領導自己動手呢,我去叫人過來敲就是了。」眼鏡笑著說道。

    「不用了,謝局長和這些同志們正想鍛煉身體呢,對吧。」吳緣轉過身問謝局長。

    「對的,你拿工具過來就好,別羅裡吧嗦的,快去。」

    眼鏡奪路而走,不一會就帶著兩個人拿著若干鐵錘鐵鎬之類的工具來了。

    謝局長擼起袖子,拿過一把大鐵錘,往柱子上狠狠的就是一錘,噹的一聲,錘子被彈開,柱子上只有一個淺淺的印痕,而謝局長卻被錘子震得手臂發麻,放下鐵錘,不斷的甩著手。

    「這個水泥好像比較硬,我看要用電鑽才能弄開。」眼鏡補充道。

    「那還不快去。」謝局長惱火的說。

    「去,拿幾把電鑽來,在拿根長點的插座過來。」眼鏡吩咐手下。

    電鑽很快就拿了過來,謝局長和幾位局長忙活了半天,總算把柱子弄了個大口子,可裡面除了鋼筋就是水泥,什麼都沒發現。

    吳緣吩咐幾個人繼續往上敲,一直到快近中午的時候,隨著一個警察啊的一聲嚎叫,屍體才露出了真面目,謝局長又從警察局調了一批人過來找屍體,自己卻和吳緣他們去吃飯去了。

    吃完飯回來,清理工作已經完畢了。

    四具屍體在地上放成一排,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人形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是被燒死的,發出陣陣惡臭。

    謝局長命幾人把屍體包好,帶會警局。

    隨後馬上派出一隊人馬,把中天房地產開發公司的高層還有那兩個保安都帶了過來。

    公安局馬上進入正常程序,對這些人進行了審訊,之後又牽扯出當地房管j當地zf部門等等很多人。

    兩天後,此案結束。中天房地產公司陪給綠衣人的重度燒傷的兒子一百八十九萬人民幣,其他所有涉事人員均受到該有的制裁。

    而那兩個保安,被判了死刑,而所犯罪行是合謀殺死了鄧總以及他的兩個部下。

    可剛剛判下來,還未來得及奔赴刑場,雙雙死在獄中,死狀極其淒慘,嘴巴大張,雙目暴睜,面目猙獰。

    挖出屍骨的當天,吳緣便回到了家裡。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白天在家練習功術,晚上喝秋英耳鬢廝磨。

    可是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這天晚上吳緣和秋英正在做著造樂運動前準備工作的時候,樓下飯店的門被拍得砰砰直響。

    吳緣以為是飯店廚師忘記拿東西了,是回來拿東西的。便隨便把內褲穿上就下樓開了門。

    開門一看,是鎮上五朵金花之一,鎮上稅務所李所長。李所長一張瓜子臉,雙鳳眼,眼睛大而有神,長得很像國際女星李文,但是相比於李文的野性,李所長的知性韻味要濃一些。豐滿而又飽富韻味的s型身材迷倒很多男人,吳緣曾經也為李所長的s幸身材和知性的氣質傾倒,但是那時候自己只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農村青年,也從來沒有想過能有和李所長打交道的機會。

    現在,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自己曾經為之傾倒的李所長面前,而且,剛剛一直昂首挺立的標誌性建築現在似乎還未完全頹軟,內褲被撐起一大片。

    吳緣趕緊尷尬的轉過身,尷尬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廚師老劉回來了呢,他剛剛才走的,不知道是李所長,所以,所以穿得比較單薄。」

    「噢,沒事,沒事,沒關係,這麼晚打擾吳大師,對不住了。家裡實在是有急事,能不能拜託吳大師去我家裡一趟?」李所長焦急的說道。

    「什麼事這麼急?明天去可以嗎?」吳緣說道。

    「明天可就真的來不及了,如果明天可以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晚來打擾吳大師了,拜託吳大師還是跟我走一趟吧,拜託了。」李所長低著頭柔聲說道。

    「好吧,你等等,我去穿衣服拿東西。」吳緣心裡一軟,答應了下來。

    吳緣急急的跑上樓穿衣服。

    「親愛的,什麼事啊,這麼晚還出去嗎?」秋英嬌滴滴的說道。

    「還不知道什麼事呢?稅務所李所長來找的。」吳緣如實答道。

    「噢,是李大美女啊,李大美女這麼晚還來找你出去?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啊?」秋英話裡有話。

    「我的好秋英,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她家裡應該有急事,我走了。」吳緣穿好衣服,急急的走出飯店,上了李所長的小車。

    「能不能說說什麼事情呢?」吳緣一上車便主動問道。

    「是我姑姑的事情,我姑姑是河口村的神婆。」

    「噢,我知道,李神婆,那個喜歡在頭上箍一塊布那個。」

    「對,她就是我姑。做了幾十年的神婆了。今天在給神位上香的時候,不小心把擺在神位上的兩個紙人中的一個給燒著了。燒完之後沒多久,就一直胡言亂語的亂罵人,說胡話,過了一會不說胡話了,卻又開始渾身打顫,在過一會就暈倒了,一個小時前才醒過來,醒過來就一直念叨著說她不小心得罪了狐神,要請高道去制住狐神,不然自己活不了幾天。家裡人就打了電話給我,我就來找你來了。」

    「噢,是這樣啊。」吳緣側過頭看了看李所長,李所長正在聚精會神的開著車,吳緣又把目光轉移到李所長穿著肉絲絲襪的腿上。

    「嗯,我姑姑以前說,她供的就是狐神,別人來問神治病,都是這狐神在幫她。」李所長說著轉過頭來看了看吳緣,卻看到吳緣在盯著自己的腿看。而這時吳緣剛好把目光從李所長的腿上轉移開。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了,吳緣趕緊把臉側過去,看像窗外。而李所長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只不過吳緣沒看見而已。

    「吳大師,你年紀也到了,怎麼還不結婚呢?」李所長為了緩解尷尬,急急的說了一句話,說完之後才覺察到,這句話說出來有些不合適,因為吳緣和秋英的關係鎮上的人大都知道了,而秋英又是寡婦,現在自己這麼問,肯定更會讓吳緣尷尬的。

    「哎,嗯,不知道呢。」吳緣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姻緣還沒到吧。李所長好像也還沒結婚吧?」

    「還沒呢,沒人看得我啊。」李所長搖了搖頭。

    「哈哈,是李所長看不上別人吧,李所長年紀輕輕的就當了所長,長得這麼水靈,想把你娶回家的男人可是從我們的鎮頭排到了鎮尾啊。」

    兩個人在車上有說有笑的聊著,不久後車子在李所長姑姑的家門口停了下來。

    李所長帶著吳緣進了房子,和李所長姑姑的家人們客套了一番後,李所長帶著吳緣進了李神婆的房間。

    李神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一頭的汗水。

    吳緣拿拂塵在李神婆頭上輕輕一拂,李神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姑姑,你好些了嗎?這是我請來的吳大師。」李所長說道。

    「狐神走了,終於走了,是你趕走的嗎?」李神婆懷疑的看著吳緣問道。

    「嗯,狐神已經走了,但是這還沒有完,明天還要還靈,不然它會一直纏著你的。」吳緣一點都不在乎李神婆懷疑的目光,淡定的說道。

    「我們鎮上還有你這樣的高人,真實我們鎮上的福氣啊,前段時間趕河妖,制殭屍的就是你吧?」李神婆坐了起來。

    「對的,就是他。」李所長插話道。

    「阿婆狐神已經走了,沒事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上午在過來幫你給狐神還靈。」

    「好的,辛苦了啊吳大師。想不到我做了幾十年的神婆,卻載在了自己供養了幾十年的狐神手上,哎,吳大師見笑了。」李神婆自嘲的說道。

    「別想那麼多了,以後不再供養了就是,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吳緣掏出幾張符紙,分別在李神婆床頭,窗戶外,房間門外,大門後門外各貼了一張就和李所長上車走了。

    回到家後吳緣繼續做起了剛剛沒有做完的工作,不過這次在戰鬥進行到激烈部分的時候,吳緣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都是李所長知性而又惹火凹凸而又玲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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