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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 節 第五十九章 :解救怨魂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一到妖道家裡,吳緣就讓妖道帶著把妖道家裡養著的小邪物全部打散了。之後妖道拿上手電,打開他家後門,帶著吳緣去了他家後面的小林子裡。

    妖道把一塊平地上的一處土灰趴開,露出一塊水泥板,妖道把水泥板掀了起來,裡面是個地窖。妖道帶著吳緣順著地窖裡的一把木梯下到了地窖。

    地窖裡面放著很多罈罈罐罐,罈罈罐罐上面都貼著畫著各種符畫的符紙,一股陰涼的惡臭瀰漫著。

    吳緣隨手拿了個一尺高的小壇,一把把上面的黃符撕了下來,一陣尖利的「唧。唧。」的叫聲傳來,聲音異常尖利,似乎要把人的耳膜撕裂。妖道趕緊摀住了耳朵,吳緣也趕緊運氣,讓道氣衝往耳部,保護耳朵。

    「這是什麼?」吳緣湊到妖道耳朵面前大聲問道。

    「這是裂耳蟲,剛剛養,還沒養成,如果是養成了的,我的耳膜這會估計被撕裂了。你別亂揭符紙了,危險啊。」妖道大聲的說道。

    吳緣搖了搖罈子,然後把罈子放在地上。一條一尺來長,筷子粗細,紅黑相間,頭部長著兩根紅色的觸角的蟲子爬了出來,爬出來後,蟲子抬起了頭。蟲子的頭部沒有眼睛,只有一個圓圓的佔據了頭部三分之二面積的嘴巴,嘴巴裡面沒有牙齒,只有血紅色的圓柱狀的舌頭。

    吳緣抽出拂塵,往蟲子身上輕輕一拍,一股紅煙冒起,蟲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尖利的「唧。唧。」聲隨即消逝。

    「大師,這些小東西我來處理吧,雖然我沒了道氣,但是處理這些小東西還是沒問題的。要不,你先把這六個怨魂先處理了吧?」妖道指著放在裡面的六個兩尺來高的罈子說道。

    「處理?怎麼處理?你tmd你是讓我把他們打散?」吳緣瞪著妖道大聲罵道。

    「大師,你能不能幫我這一次,如果這些怨魂如果不打散,而是放他們走的話,他們肯定會報復我的啊。你也不想我這麼快被害死吧,我還要帶你去皮陽湖的小島下面呢。」妖道哀求道。

    「怕了?現在知道怕了?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這都是命債啊,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躲得了一世,躲不了一元。」吳緣用手點著這些罈罈罐罐說道。

    「可以前,以前我不是一直受蛇精的支使嗎。再沒碰到蛇精之前,我可是好人,一直都是好人啊。」

    「得了吧,就你這獐頭鼠目的樣子,還能是好人?」

    「就算不是好人,也從來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都是那萬惡的蛇精,那蛇精可把我害苦了,他蠱惑我習邪術,甚至還蠱惑我,蠱惑我親手害了自己的兒子啊,嗚嗚嗚。」妖道突然蹲了下來,渾身顫抖的嚎啕大哭了起來。那猥瑣的小眼睛和寬厚的嘴唇快速的抖動著,兩行清淚滑向唇邊,看起來甚是悲切。

    「你別tm在這裡跟我裝可憐,算了,我幫你求求情,和那些怨魂說說吧,你就別哭了,哭得老子心煩。你去把怨魂一個一個放出來吧。」吳緣看到妖道哭的如此悲切,而且還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兒子,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妖道哽咽悲切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忙跑到大罈子邊打開了第一個罈子。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緩緩飄了出來,雙眼無神的看了看吳緣和妖道。中年男子戴著眼睛,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只是衣服上面滿是灰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留著一絲血痕。

    「你知道是誰取了你的魂,讓你提前結束性命的嗎?」吳緣用意念問道。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慢悠悠的抬起手指了指妖道。

    「你不恨他?」吳緣很驚訝,用意念問道。

    「死都死了,恨又有什麼用,再說,我也不想活下去了,在那個世界,我只有痛苦,無邊無際的痛苦,死,我覺得是一種解脫。他把毒針射在我身上之前,我一直在橋上徘徊,我本來想跳河,但是橋離河面太高,我攀在欄杆上幾次,都沒敢跳下去,就在死之前的幾分鐘,我一直都在苦苦思索如何死才能減輕痛苦的辦法。」中年男子目光呆滯,低著頭用意念答道。

    「噢,有這麼痛苦嘛?能不能說說怎麼回事?」吳緣好奇的用意念問道。

    「我的痛苦是幾年前開始的,我老婆幾年前就開始和那個男人好了,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幾年前我抓住我老婆和那個姦夫在我家裡,他們居然在我家裡行苟且之事。我怒不可遏,和姦夫打了起來,我老婆居然還幫著那姦夫,幫著那姦夫打我,我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傷痕纍纍。我本來想離婚的,但是為了我兒子,我忍了下來。之後我老婆和那個姦夫越來越猖狂,居然時不時的帶回家過夜,我睡在他們隔壁,經常能聽到他們的交淫之聲,那滋味,你說痛苦嘛?這還不算,後來我老婆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房子轉到了她一個人的名下,利用我出差的機會,偷偷的把我的房子賣了,然後要和我離婚,我不同意,和我老婆還有哪個姦夫發生了爭吵,最後動起手來,我被他們兩個人打得像狗一樣,最後我老婆居然還和我說了一個秘密,我的兒子不是我的親生兒子,而是那個姦夫的兒子,他們的關係從我們結婚不久久開始了。我絕望了,我想到了死,於是我走到了橋上,然後就碰到了他。」中年男子用手指了指妖道。

    「哎,都過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死可能確實是一種解脫吧。其實他取你的魂魄,也是受妖人指使,希望你不要怪罪於他。」

    「不會的,我可以走了嗎?」

    「嗯,希望你不要再留戀世間,早日到引魂官那裡報道,再入輪迴吧。」

    「引魂官在哪?」

    「他會來找你的,你走吧,趁著引魂官還沒有發現你,可以去看看你親人朋友最後一面。」

    「不去了,我沒有親人朋友了。」中年男子黯然飄出了地窖。

    「大師,其實很多都是像剛剛那個眼鏡男一樣,對世間怨恨的魂魄,你稍微和他們說說就可以了,只要他們不要在記恨我就行。」妖道聽到剛剛中年男子的心聲,甚為欣慰,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能聽到他的意念?」吳緣問道。

    「我只是沒了道氣,可我的道脈還是……」妖道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來了個急剎車。

    「噢,對了,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吳緣說著用手往妖道腦袋上面抓去。

    「誒,等等,大師,我還要帶你去島下呢,我的道脈等我帶你去完道上再滅也不遲啊,現在留著,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啊。」妖道趕緊用手擋住了腦袋。

    「去把第二個壇打開吧。」吳緣想想也對,便把手收了回來。

    接下來的五個怨魂,都是生活非常不如意的人,也沒哪個有記恨妖道的念頭的,吳緣一一把他們打發了。

    吳緣本來想把地窖裡的罈罈罐罐一一剔除,但是妖道一直說他自己會把這些毀滅,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吳緣便也沒多心,走出了地窖。

    妖道再三挽留吳緣,讓吳緣在他家裡睡覺,吳緣上次在妖道家裡被整了一次,說什麼都不願意在妖道家裡睡覺,便騎著停在村口的摩托車回旅館睡覺去了。

    第二天吳緣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後把自己稍稍打扮了一下,用洗面奶給臉部皮膚做了個深層打掃,精神的板寸頭上打了些嗜喱水,穿上長袖黑白格子的韓版襯衫,橘黃色休閒褲,黃色皮鞋,看起來清爽利落,幹練精神,吳緣把衣服插進了褲子裡面,撫了撫韓版襯衫,挺了挺胸,照了照鏡子,嗯,看起來不錯。正要提著挎包出門,黎總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幾天哪裡去了?手機也關機?你在躲我嗎?」黎總一臉的不高興。

    「嘿嘿,你來啦,我正要出去呢,這幾天有很重要的事情,等我把這個事情辦完,會打電話給你的。」吳緣笑嘻嘻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怎麼,今天打扮得這麼利落?要去哪?」黎總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

    「今天真的有事,我辦完事再找你,我現在要出去了,辦完事打你電話。」吳緣又拎起了挎包。

    「辦事?我們先把事情辦完了,你再去辦你的事。」黎總抱住了吳緣。

    一股女人香鑽進吳緣的鼻孔,但是吳緣卻沒什麼心情,小員的事情讓吳緣很是揪心,一面是同情小員,一面是痛恨小員老師——李混,吳緣急著要去給李混一些顏色看看,用手輕輕的把黎總放在襠部的手拿開。

    「親愛的,我的事情很急,我現在真的必須出門了,等我把這個事情辦完了,好好慰勞慰勞你,呵呵。」吳緣用手托了托黎總的下巴。

    「什麼事情?有這麼急嘛?就連,就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嘛?」黎總的比喻很生動。

    「真的很著急,那天你也看到了,那個外國人,就和那個事情有關,我真的不能再拖了,要出發了,走了,我們下去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今天帶司機來了。」

    「你去不了的,走下去了。」吳緣不想讓黎總參與他的事情,因為他知道,他和黎總是沒有結果的,他也不想和黎總有結果。

    擺脫了黎總的糾纏後,吳緣騎上摩托車來到了妖道家裡。

    妖道騎著吳緣的摩托車,帶著吳緣來到青山村小學。青山村小學很小,很破,只有兩棟很老的磚房。建在一個宏偉的祠堂旁邊,顯得特別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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