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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六章 宇智波鼬 文 / 雨格子

    每個忍村都有相關的忍者培育機構,區別只是模式與大小的不同。而木葉作為軍事強國火之國所屬的忍村,同時還是忍者學校這個理念的先導者,自然擁有最為完善的教學和師資力量。

    所謂的忍者學校,就是所有忍者學習最基礎忍術和常識的地方。它摒棄了以往封閉短見的家族式教育模式,集合了眾多家族所掌握的過往經驗與知識,並加以精粹總結然後不分彼此地教授給後輩,是種能培養出更多優秀人才與凝聚力的教育模式。

    村裡的孩子但凡到了一定年齡都會被送進忍者學校接受相關的正統教育,當然,除了少數因為特殊原因,或者立志要當普通人的孩子例外。

    原本送孩子入學是各自家族的事,但羽衣已經被滅族,所以送千眷入學,自然就成了收養她的宇智波富岳的責任。

    此時,已上了有一段時間課的千眷正保持著投擲姿勢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的木靶。下一秒,她右手輕動,一直拿著手裡劍脫手而出,向著前方飛去!

    就在這時,千眷耳邊傳來一陣騷動,那是曾在冰帝時聽慣了動靜……視線微移,落在與她木靶相隔不遠的另外一塊靶心中央,毫無意外地看見那裡緊湊紮著堆的手裡劍大軍。即便不特意去看她也知道擲出這些手裡劍的人是誰。

    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不僅長相俊秀,待人和善,各科成績也是忍者學校最優秀的,會受女生歡迎這點並不奇怪。不過,這裡的孩子真是意外的早熟啊……

    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場面,千眷不禁一陣無語,搖了搖頭將視線轉回自己前方的木靶。她一共擲出九枚手裡劍,靶心處一枚都沒有,邊緣位置有兩枚,至於另外七枚……全都脫靶落到地面上了。

    忍術課不行,體術課不行,忍具課也不行,千眷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理論知識,這還是靠她的理解能力和過目不忘的特性。

    事實上,當初宇智波富岳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頗為意外,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古老名門,差不多都是在孩子一歲左右就著手培養,真正送去入學的時候基本都已經開啟了查克拉經絡系統,並且多少掌握了一些忍者的基本技巧,像千眷這樣三歲了還跟一張白紙一樣的真是很少見。

    按說,既然覺得疑惑,多少也會去問問本人,可奇怪的是,宇智波富岳驚訝過後卻並沒有問她任何問題。事後千眷想想,覺得這裡面應該是系統動了手腳。

    眼前慘淡的成績,並沒有讓千眷灰心,她很清楚理論和實踐是兩回事,默默從腰間的布忍包中摸出一枚手裡劍,繼續忍具的投擲練習。

    ……

    一天的課程結束,年幼的孩童們迅速收好自己的東西,興沖沖地就往校外跑去。千眷也是蹲□子收拾起練習時掉落到地面的手裡劍。

    忽然,她眼前出現一個小小身影,正彎著身子撿著她掉落在地上的忍具。微微仰頭,看到一個有著俊秀面容的熟悉面孔。

    「我來幫你。」見千眷向他看來,鼬微微笑了笑。

    安靜地看了他幾秒,千眷點了下頭,接著又繼續手下的動作。兩人一起收拾,速度自是快上了不少,不一會,掉落在地面的手裡劍就被收拾個乾淨。

    看著起身的千眷,鼬問道,「還有東西忘記拿嗎?」

    「沒了,我們回去吧。」後者搖了搖頭,當先抬步往校門方向走去。

    穿過人流擁堵的木葉茗茶街,在往西行十五分鐘,能看到一大片莊嚴古樸被高牆圍起的群落式建築,那印在圍牆和大門上,獨一無二的團扇紋章讓人對這片建築的歸屬一目瞭然。

    「鼬,回來啦。」剛進大門不久,就有個抽著煙斗老頭滿面笑容地朝著鼬打招呼,至於行在一旁的千眷,他卻彷彿沒看見一般。

    鼬也是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差別對待,所以只是笑著應了一句,便帶著千眷往前行去。

    到了沒人的地方,鼬歉意地看向千眷,「對不起啊,忠伯他沒有惡意的。」

    「沒事。」千眷安慰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其實這種場面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本來宇智波族內就有不少人對於收養她這麼個外人進來抱有微詞,但礙於這是族長的意思,他們不好反駁什麼,即便不滿也只能默認這件事。當然,難免會有人對她態度不夠友好。

    想想也是,不是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對一個注重血統的古老名門來說會排斥外人並不奇怪,畢竟千眷與他們非親非故毫無血緣關係,自然不可能像對待自己族人那般親近。

    不過,千眷也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是為了和那些人玩和樂融融的家族遊戲才來這裡,可以說只要不影響她完成任務,那些人的態度和善與否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鼬,小千,去洗下手,可以吃晚飯了。」

    腦中胡亂想著,不知不覺間千眷就已經走到了地方,抬頭看了看屋內溫柔招呼著自己的美麗女子,笑著應了聲,走到院中打水洗了個手。

    這個看起來溫柔賢惠的女子叫宇智波美琴,是鼬的母親,不知是不是托了羽衣正彥和宇智波富岳的私交,這一家子對她都還算不錯。

    晚飯後,千眷並沒有像普通孩子那般出去玩耍,而是一個人靜悄悄地來到宇智波後宅的一處隱秘森林繼續修煉。

    她很清楚自己並不是羽衣一族的人,既沒有他們那樣的天賦才能,也沒有與生俱來的血繼限界。甚至可以說,就連她擁有的忍術常識都比這個世界的普通人要少。想要變強就只能靠著自己慢慢摸索,不斷努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她已經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就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只能被動的去接受那一切!

    在只有淡淡月光照明的昏暗森林中,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全神貫注地將手中的忍具擲向幾米外貼著圓形靶紙的木樁。絲毫沒有察覺到就在距離她不遠的某個黑暗角落,此時正有雙明亮的眼睛在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老實說,他對這個女孩的瞭解不多,只知道她是羽衣一族的,因為半個月前那件事才住進宇智波家。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溫和沉靜,就像緩緩流動的湖水一般。可另一方面,他又矛盾的覺得這女孩其實更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就比如現在。

    『篤……篤……篤……』一片寂靜中時而響起的金木撞擊聲,清楚地說明了那個做著投擲練習的主人準頭有多麼糟糕。可她卻依舊不見半點氣餒,一次又一次地繼續著手中的練習。

    許久,在那個女孩又一次投擲失敗後,他終是忍不住出了聲,「你用力的方法不對。」

    在這樣昏暗的環境,本以為只有自己的情況下突然冒出個聲音來,說不驚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第一時間千眷猛地轉頭,朝著右邊,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嚇到了人,那個聲音的主人從黑暗的角落緩緩走出,站到了較為明亮的地方。

    看到淡淡月光下,那個披著銀色月華,宛如神子般高貴聖潔的身影,千眷一時間不禁微微楞了楞。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千眷緩了緩神,沒有接話。

    「……」聽到這個問題,鼬一時靜了下來。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人家,是我看你每天這個時間都一個人悄悄溜出門,一時好奇才跟過來看看的吧……

    「你剛才說我用力的方法不對,是哪裡不對?」既然鼬不想說,那她總不能逼著他說吧,而且她現在更在意的是他之前說的那句話。

    見千眷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鼬在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後,拿出自己忍包中的手裡劍邊示範著解釋邊朝她走去,「暗器投擲的準確率,不僅受姿勢影響還和力度的均衡分配有很大關係。就拿手裡劍來說,它的投擲不僅要運用到小臂和手腕的力量,還要依靠拇指和其餘四指的指腹來平衡穩定,所以投擲手裡劍的那隻手,既不能握得太鬆,也不能太緊,必須掌握好其中那個度。」

    隨著話落,鼬輕揚起手臂,下一瞬,他掌中的那枚手裡劍脫手而出,輕而易舉地就命中了那個千眷苦試無數次仍無法企及的靶心中央!

    千眷的瞳孔微微縮了下,腦中回想著鼬剛才說的那番話,將視線從靶心移開,放到了自己的手上。雖然鼬沒有明說,但她現在能明白他所謂用力的方法不對指的是什麼。

    由於以前從來沒接觸過暗器這類東西,尤其是這種特殊造型的風車手裡劍,所以即便是從理論上瞭解了投擲方法,她平時也還是會無意識的往手中多用幾分力,只為了不讓手裡劍偏移掉落。殊不知這卻影響了投擲的穩定性,手上的力量太大,勢必會對手裡劍的順利滑出造成一定遲緩,而這一瞬的遲緩就會影響穩定性,造成飛行軌跡的偏移。

    理清思路後,千眷放鬆了手上的力度,專注地盯著前方的木樁,輕揚起手臂,然後猛地發力!

    不過很可惜,又脫靶了。

    ……只能說無意識的動作,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過來的。

    鼬並沒有去打擾那個一言不發,專注著不斷嘗試調整手中力度的女孩,只是默默走到另外一邊,拿出包中的忍具,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夜風吹拂,樹影婆娑,這片森林依舊寂靜,時而會響起沉悶的金木撞擊聲,可不同於剛才的是,淡淡月光下又多了一個專注練習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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