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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章 死人棺 文 / 柳四

    展昭本還在想著那給他銅鏡的老人家,可這廂白玉堂送到嘴邊的魚肉一入口,立刻就變成了,剛剛怎麼了?不記得了。一雙貓眼彎成月牙,看著白玉堂直點頭。這魚太讚了,吃進口中嫩滑可口,魚湯的味道完全入了肉。

    閩秀秀瞧著展昭也倒吸了口氣,扭頭看向白玉堂。眼中滿是:「老五,這個『五弟妹』大嫂雙手雙腳贊成,需要大嫂做什麼,只管開口!」

    可惜,閩秀秀的好意白玉堂是沒接收\'著了。此時白老鼠已經被展昭那饞嘴貓兒的表情晃的暈暈乎乎的了,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往展昭盤子裡添魚肉,添的展昭怪不好意思,另一隻手在下面用力捅白玉堂大腿。

    正這時,一道黑影迎著月光落到院子裡,把手中一個陶制的酒缸往石桌上『咚』的一放,自己很是自然的坐到了白玉堂另一側。

    眾人定睛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偷瞄了展昭白玉堂一整天的六寸箭花童。

    他放到桌子上的酒缸白玉堂更是怎麼看怎麼眼熟。花童拍拍桌子,笑道:「行啦,白老五,這就是從你院子裡挖出來的。」然後身子跨過白玉堂,湊到展昭面前,給他面前的空碗倒了滿滿一碗酒:「昨晚花某人多有得罪,展大人大人有大量,喝了這碗酒,算作是原諒了花某人,展大人,可好?」

    展昭看著面前酒碗有些為難,卻見花童見他不語,直接端碗,一飲而盡。然後也不管展昭喝沒喝,自顧自的開口道:「展大人來此是為公事吧?」

    展昭放下手中酒碗,微微點頭:「正是。」

    花童又給自己滿了一碗,小小喝了一口,慢悠悠道:「花某人覺得啊,這酒,總是要在公事之後喝,才舒坦,不知展大人以為如何?」語罷,端了碗,拎了酒缸,晃晃悠悠的就往院子外面走。

    展昭蹙了眉,手指往懷中的銅鏡處探了探,猛然起身,抱拳道:「盧島主,諸位,恕展某人失禮,他日定當登門賠罪。」言罷,抓起桌子上的巨闕,轉身離席便出了院子。

    然後皎白的月光下,一個白色的影子躍上半空,鷂子一般在空中劃過,消失在月色中。

    緊接著白玉堂也追了出去,跑到渡口,卻見展昭已經掰下了一塊用來登岸的木檯子的木板。扔進水中,單腳踏上去,巨闕由雙手握著橫在後腰,另一隻腳不輕不重的蹬著水面。然後整個人就踩著木板,速度極快的往松江府去了。

    白玉堂怔了怔,也掰下一塊木板來,扔進水裡,踩上去追自家貓兒。

    後面徐慶扶額,蔣平拍拍他,道:「早跟你說了,今天你諸事不順,這渡口要明天修的。」

    松江府的渡口旁蓋著一間小木屋子,屋子外面還用簡陋的籬笆攔了一個小院子,每晚都會有守夜人住在那裡。展昭上了岸,把板子往籬笆邊上一撮,遠遠的便往那茶棚看,那裡早已沒了人。展昭仰頭,在空氣中輕輕嗅了嗅,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一直溫和的眼神慢慢冷了下來,深處透出了一絲警惕。

    白玉堂快步上去,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眉頭也是微蹙:「貓兒。」

    展昭回手拍了拍他的手,身形一晃,人已經立在了守夜人的小屋屋頂,伏下身子,把耳朵貼在木板上,屏吸,仔細的聽。房間裡的人,呼吸極其平穩,細微,幾乎不帶半點波瀾,絕對是練內家功夫的高手。只是較之展昭和白玉堂,還是差上些火候。

    展昭伸手把主房簷,一個翻身跳了下來,抬腳便踹開了門,閃身進了屋子,直奔裡面由布簾擋起來的裡臥。身形快的幾乎留不住殘影,床上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直到展昭進了身,才抓起身邊的佩劍,一骨碌爬起身來,破牆而出。

    卻沒想白玉堂抱著刀正在外面打著哈氣,瞧見人出來,連刀都懶得出鞘,抬手就朝著那人的脖子砍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想把人敲暈,還是在用點力直接把人敲死。

    那人驚了一下,往旁邊躲過去,口中笑道:「原來是白五爺,久仰大名,不知白五爺什麼時候也做了那朝廷的走狗了。」

    白玉堂聞聲頓了一下,淡淡道:「你的聲音我聽過。」

    那人明顯怔一下,又聽白玉堂回頭對忙著挑眉的展昭解釋道:「四年前吧,咱們認識的前幾天,江湖械鬥,死了幾個小嘍囉,我剛巧路過。」

    聞言,那人唇角突然一勾:「原來如此,在下只說了一句話五爺竟然就記住了,真是榮幸之至,只是沒想到,在下與五爺竟是舊恨新仇。」

    白玉堂拿著刀的手背到身後,把目光從自家討喜的貓兒身上挪到那人身上。聲音慵懶的問道:「所以,這次又與你們『死人棺』有什麼關係。」

    那人佩劍依舊橫在胸前:「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道上的規矩,五爺也請不要多問。」

    白玉堂晃著手中絕塵,問道:「貓兒,管麼?」

    展昭一個縱身,落到他身側:「自然要管,不知這位,怎麼稱呼?」

    那人怔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展大人真是,與傳言不符,見面,不如聞名啊。」頓了一下,不等展昭再開口,接著道:「在下離生,久仰南俠威名。」

    展昭似乎是對他剛剛挑釁似的話不甚在意,雙手握劍被在身後,慢悠悠道:「好名字啊,好名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知你要消的災,可是與展某人有關?又或者,就是展某人?」

    離生笑道:「展大人誤會了,借在下幾個膽子也不敢與接展大人的單子,只是,卻是與展大人有關,只可惜,在下這是要無功而返了,展大人,後會有期。」言罷一個鷂子翻身,竟是直接潛入水中。

    展昭蹙眉:「水遁術?瞧樣子,應該不是古術了,該是東瀛的。」

    白玉堂點頭:「『死人棺』存在多年,卻只有需要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且每個與『死人棺』有交易的人都被要求嚴守秘密,『死人棺』殺手也分個三六九等,高手也確實不容小覷,水遁,木遁之術,還有一些不入流的小計倆也確實有人會用。」

    展昭聞言,偏過頭去瞄他:「哦,只有需要的人才知道啊,哦。」

    白玉堂無奈的笑著,,伸手去遮他的眼睛,手心卻被他長長的睫毛掃的微癢:「你這貓兒,想些什麼呢,白爺爺若有要殺的人,還需假借他人之手?如今需要白爺爺如此費力去殺的人,還沒出現呢。」

    展昭攥住他的手,拉下來,笑瞇瞇問道:「那白五爺就給展某人說說,您是怎麼知道的唄?」

    白玉堂反手攥住他的,捏著下頜思慮半晌,道:「貓兒想知道?給白爺爺『喵』一聲,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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