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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7章 婆婆駕到 文 / 柳四

    白玉堂跟著小丫鬟一路到了大廳,只覺右眼皮一個勁兒的跳,莫名感覺要倒霉。

    遠遠的便能聽見展娘的笑聲,展爹倒是一直沒什麼聲音,估計是沒插上話。小丫鬟進了大廳,笑吟吟道了句:「老爺,夫人,白五爺過來了。」然後措開身子讓白玉堂進去。

    白玉堂此時還輸莫名其妙,邁步進去,還沒等瞧清楚究竟來了什麼人,就見一個人影從座位上飛身而起,直朝著他就一掌劈了過來。白玉堂一驚,餘光瞧見座位上的展家爹娘依舊坐的穩當,剛剛抬起接招的手伸了一半出去又兜了個圈子收了回來,然後身子一輕,整個人貼著門邊閃進了大廳。

    直撲向白玉堂的人影停在了門口,白玉堂也穩住身形扭頭看過去。這一看不打緊,本來還怒氣上頭呢,這一眼就好比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當即讓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展娘支著下頜,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白玉堂有些鬱悶,支支吾吾半晌,才道了句:「乾娘,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白玉堂白五爺的乳娘,江寧婆婆。若說這世上除了展昭,還有誰能治住白玉堂,那也就只有這位曾經的江寧女俠,現在的江寧婆婆了。

    江寧婆婆聞言又舉起根棍子抽了過來,被白玉堂閃身躲過去。江寧婆婆站住身子,拄著棍子,口中罵道:「還我怎麼來了?你個混小子,你說我怎麼來了。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小混蛋,要不是遇上親家公和親家母,我還不知道你真有相好的了。你說你,有了相好也不知道帶來給乾娘瞧瞧,怕我不同意是怎麼著?你個臭小子。」說著又舉起棍子抽了過來。

    白玉堂一瞧,趕緊再躲,口中道:「乾娘可不能這樣!乾娘,這一棍子下來可不得了,給兒留條命啊!」最後乾脆竄上了房梁,對著下面的江寧婆婆道:「乾娘,咱有話好好說,兒必然聽話啊,你先把棍子放下,當心累著您,兒可心疼著呢。」

    江寧婆婆畢竟歲數大了些,這輪著根粗木頭棍子,追著白玉堂在大廳裡跑了一圈又一圈,這會兒也只能幹瞧著白玉堂蹲房梁不下來,道:「臭小子下來。」

    白玉堂一個勁兒搖頭:「我不下來,除非您把棍子鬆了。」

    江寧婆婆一手拄著棍子,一手仰天指著他:「臭小子下來。」

    白玉堂乾脆坐在了房樑上:「您先鬆了。」

    江寧婆婆喘了幾口粗氣,放下手中棍子,道:「好,我放下了,你也下來。」

    白玉堂盯著那根被丟開的棍子,往旁邊挪了挪,跳了下來。可他這廂還沒站穩,江寧婆婆幾步上前,伸手擰了他的耳朵便罵:「你個臭小子,還學會和娘討價還價了。這都兩年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日也盼夜也盼,就是不見你個混小子回來。」說著說著聲音變了調,一把摟了他就開始哭。

    白玉堂趕緊伸手輕拍她的背,接話道:「乾娘我錯了,我是混蛋,以後一定經常回來孝敬您,乾娘您別哭啊。」

    江寧婆婆抽噠了兩下,一把推開他,道:「行了行了,你不回來娘也省心,這一年可省了不少缸酒。」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對了,玉堂啊,前陣子那慧兒姑娘還來了酒坊找你呢。」隨著她的話,卻見展昭剛好邁步進來。

    白玉堂一愣,猛勁兒的擺手加搖頭。江寧婆婆卻好像沒瞧見似得,接著道:「還有啊百花樓的那個凌霄姑娘也來過,說是新學了個曲兒想先唱給你聽聽。」白玉堂哭喪這臉瞧她,娘啊,害死兒了。

    江寧婆婆自然是知道展昭在後面才會這麼說。否則別說白玉堂根本不認識這幾個或是說江寧有沒有這幾位姑娘,就是認識,他也有兩年多沒去江寧,這幾人怎麼可能在這幾日去酒坊尋他。

    展昭突然聽見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繼續邁步進了大廳。白玉堂張了張嘴,正琢磨著要怎麼解釋,展昭已經走了過來,朝著江寧婆婆淺淺一笑,喚了聲『婆婆』,末了,道:「婆婆放心,晚輩既然已經決定,便會一直相信他。」

    展昭一句話把江寧婆婆的想法點破,她卻是咧嘴笑了出來,眼裡滿是欣慰。然後上前拽住展昭開始上下打量,笑道:「這就是展小貓啊,不錯不錯。」說話間,儼然是用著看兒媳婦的眼神看他。看得展昭不好意思,用空著的手一個勁兒的撓著腦袋。

    白玉堂瞄了眼展昭一直被江寧婆婆握著的手,輕咳了一聲。江寧婆婆瞧他,笑道:「哎呦,光顧著和展小貓說話了,臭小子你給我過來,剛才的事情咱們還得再說說。」

    白玉堂聞言立刻跳到了一邊去,雙手摀住耳朵哀嚎:「乾娘,兒真知錯了。」

    江寧婆婆朝他招手:「臭小子,讓你過來就趕緊過來,要娘請你不成?」

    白玉堂求助似得看向展昭,展昭勾唇笑著,伸手推了推他,那眼神分明是再說「去吧去吧,晚上跟爺交代下你過去的風流韻事。爺信你,但不代表爺不吃醋,你那些傳聞中的紅顏藍顏,爺真的是很介意的。」白玉堂表情苦了下來,慢吞吞挨到江寧婆婆身邊去,道了聲:「乾娘。」

    江寧婆婆卻沒有按他想的去扯他的耳朵,反而聲音溫和道:「娘給你的『月光石』呢?」

    白玉堂搔搔腦袋,朝展昭伸手過去。展昭剛要掏腰包,被江寧婆婆阻止:「哎哎,就是讓你給展小貓的,既然給了也不用麻煩。」

    展昭怔了下,瞧向江寧,明顯是不明白她的意思。然後便聽江寧道:「這是婆婆年輕時候打算傳給未來兒媳婦的。沒想到得了個這麼混的兒子,整年的不著家。」說著還伸手拍了下白玉堂的後腦勺:「玉堂的性子,婆婆最不放心,一直怕有生之年看不見有一個能一直陪著他的人,現在你算了了婆婆的心願了。」

    白玉堂趕緊上前安慰:「乾娘身子還硬朗呢。」

    江寧婆婆笑笑,拍了拍白玉堂的手,上前對展家爹娘道:「親家公,親家母,玉堂的事情,老身就能做主了,玉堂的爹娘不在金華,成親的事情得緩緩,不如大家吃頓飯,先把親事訂了。」

    展昭和白玉堂是真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說,一時間愣在了那裡,目光一不小心相遇,又紅著臉飛快的錯開。四隻耳朵卻是支起來老高,就等著聽展家爹娘的話。

    然後,聽見展爹一向沉穩的聲音變得不在平穩,似乎是在壓抑著一些幾乎快抑制不住的激動,道:「再過五天,日子便不錯。這幾天也剛好給包大人送個信,昭兒畢竟在開封府當值。」然後對門口喊到:「小魚,去把大少爺叫回來。」

    一直伺候著展昭起居的小丫鬟應了一聲,抿著嘴,偷笑著跑了出去。

    展爹接著道:「從古至今雖也有男子成婚,但怎麼說也是不合乎常理,你們兩個怎麼也沒法說是誰娶誰嫁,這個親事還是沒有辦法大辦。」

    他話音未落,白玉堂卻是攥著展昭的手開了口:「伯父放心便是,我與昭兒兩情相悅,這輩子便是認定了的,辦與不辦也不過一個儀式。我們情比金堅,別說不合乎常理,便是全天下都容不下又何妨。」

    展爹怔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好小子,記住你今天的話。」

    展昭也是愣住了,垂眸瞧了兩人在一起的手,又攥緊了些。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抬頭看去,便見展翔快不進來。還未等展爹說話,他先開了口:「已經派人送信去開封了。」

    展娘聞言,眼圈略微發紅。展昭剛要上前去說話,卻被她一把推開,然後人便朝著後園跑了。展爹表情略帶無奈,道:「你娘這是捨不得,爹去瞧瞧,放心便是。」語罷追了上去,音隱約說著:「都是男的,又不是嫁女兒。」

    展昭瞧了白玉堂一眼,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明明平時都是膩在一起沒完沒了,恨不得化身膏藥乾脆黏在一塊任誰怎麼撕也撕不開,看得開封府一眾光棍抓心撓肝,欲除之而後快。這會兒鐵板釘釘,就差昭告天下,兩人反倒害羞了。兩相對視,又飛快挪開目光。過了一會兒再對視,然後再一個琢磨房梁,一個研究地磚。

    展翔本就死板些,不像展翼,白玉堂第一次來常州的時候還跑大街上找他們去。當時他可是躲得遠遠的,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這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和展翼從小寵到大的弟弟轉手就被別的男人勾搭走的事實,又瞧見兩隻『羞羞答答』的彆扭,渾身一激靈,搓著胳膊遁了。

    看見一院子的丫鬟婆子躲在門外偷看,一個個抿著嘴巴偷樂,展家大爺有些鬱悶,難道真是自己腦子太一根筋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一碼字就想讓兩隻黏在一起,這是病,表示會積極接受治療的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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