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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4章 天相有異 文 / 柳四

    洛淺嚷著要把常州城好好的玩兒一遍才肯去展家休息,一旁泡茶那男子也是拗不過她,只得應了聲。展昭抱著糕點,心早飄回展家自己那間書房去了,那男子也瞧得出,便找了理由讓他提前回去。

    書房裡白玉堂依舊坐在桌案後面,對著那去了燈罩的燈研究手裡的木牌。門開著,大概是展媛和展鵬來玩鬧,離開的時候沒關,而他也實在是懶得過去。展昭俏手俏腳的進了屋子,轉身合了門,然後拽了把椅子挨到白玉堂身邊去瞧他琢磨著那木牌。

    最後也不知白玉堂究竟琢磨了有多久,直到蠟燭燃到了底,外面月亮升起來老高,才停手。放下木牌轉頭看身邊,展昭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不時的還砸吧砸吧嘴。白玉堂輕笑,這貓兒是夢見全魚宴了?伸手撿起一縷從展昭髮冠裡溜出的長髮,搔了搔他的鼻子。

    展昭本在夢中和白玉堂逛著廟會,左手右手全美食,正糾結著要先吃哪個。卻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貓,然後白玉堂用一根草葉騷他的鼻子。展昭打了個噴嚏驚醒,依舊睡眼朦朧的猛的拔直了腰板,眼神迷茫中帶著驚恐的左瞧瞧右瞧瞧,活像一隻被驚得炸了毛的貓。

    白玉堂被他嚇得一收手,湊過去瞧他:「貓兒?」

    展昭也看向他,眨巴下眼睛,長長鬆了口氣,然後伸手去捏他的臉。白玉堂也由著他捏,把木牌塞回懷裡,戳了戳他放到一旁的包裹,問道:「哪兒來的?」

    展昭鬆開手,打開包裹往白玉堂面前推過去:「糖糕,洛師姐給的,剛剛在街上瞧見了她和師叔。」然後抬眼往外面瞧,天已經全黑了,轉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白玉堂捏了塊糖糕,小小的咬了一口,抿了抿唇,道:「酉時剛過,餓了?」

    展昭點頭:「有點,晚飯時間過了吧?你沒去?」

    白玉堂又咬了一口糖糕:「我吩咐了人別來打擾,估計他們就連你也不管了。()」說著把剩下的糖糕塞進展昭口中:「我白家人麼。」

    展昭張口接了糖糕,一邊嚼著,口中模糊不清的道:「怎麼我就是白家的了,到不說你是我展家的人呢。」然後攥著他的手腕,把指尖的糖粉也給舔個乾淨。

    白玉堂表情曖昧不清,另一隻手伸過去捏他的耳垂,肉乎乎的到是捏著挺好玩兒。口中帶著笑意:「爺到是不急著和你爭這一時,反正……」身子探過去,鬆了手,換成了舌尖,聲音更低沉了些:「反正,也不差這剩下的幾天了。」說著沿著他的耳廓輕輕從耳垂一路舔到了耳朵尖。

    展昭身子一哆嗦,臉又漲紅,往後躲了躲,雙手護在身前,義正言辭的,話音卻結結巴巴的道:「白、白、白五爺,君子動口不、不動手!」

    白玉堂笑了出來,身子往前欺,挑了下眉,笑道:「爺就是在動口啊。」特意著重了那個口字。

    展昭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站起身,一臉正義道:「白五爺,你在這樣,展某可要喊人了!」

    白玉堂乾脆一臉痞子樣的黏了上來,笑道:「有時候這麼玩兒玩兒也挺有意思,你喊吧。」

    展昭撇嘴,蹦上來假意掐他脖子,白玉堂繼續佔便宜占的不亦樂乎。兩人正鬧著,只聽房頂有響動,似乎是有人很輕巧的跳了上去。白玉堂抬手一顆墨玉飛蝗石丟了出去,衣袖帶起的內力將兩片瓦掀翻開來。

    房頂上李潯染抱著那隻大肥貓剛剛站穩了腳,卻又被突然飛將而出,還帶著內勁的墨玉飛蝗石嚇了一個咧切。手中一鬆,那隻大胖貓便快步竄到了那房頂掀起的洞口,然後扭動著肉滾滾的身子往裡鑽,最後爪子一鬆,直接掉了下來。展昭趕緊上前幾步,將那隻貓接了個滿懷。

    房頂的那個洞口處,李潯染把臉探了過來,往裡瞧了瞧。白玉堂抬手,一顆墨玉飛蝗石又出現在指間。李潯染趕緊朝他擺手,道:「昭兒,師叔過來了,要瞧瞧你家那只白耗子,你們兩個……注意些啊。」然後手握拳放在唇邊,假正經的輕輕咳了兩聲,展昭懷裡的貓也應聲喵了一聲應和。

    白玉堂手腕一抖,那顆墨玉飛蝗石到底飛了出去。李潯染趕緊躲,只覺著一陣勁風擦著面頰吹了過去。然後門外響起商陸那不鹹不淡的聲音,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展昭顯然沒有注意到門外站著的人,只顧著瞧房頂的李潯染了,這會兒聽見聲音,快步過去開了門。

    商陸背著手站在院子裡,正仰頭往天上瞧,然後又轉頭看向展昭,道:「天相有異,亂七八糟的東西要出來了,你們最好明天一早去城外瞧瞧。」

    展昭愣了下,抱著貓出了房間仰頭去看天。鵝黃的月亮,滿天數不盡的星斗,實在是瞧不出哪裡有異。又聽一旁商陸喃喃道:「塞外的天,比這裡好看。」

    李潯染從房頂跳了下來,從展昭懷裡一把拎出那只在他胸口忙著蹭腦袋的大胖貓,調侃似得道:「還蹭,還蹭,當心有只耗子把你閹了醋下酒吃。」大胖貓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當即看向從書房裡慢悠悠走出來的白玉堂,然後轉頭把腦袋插在李潯染的臂彎裡。

    遠遠的,傳來又女子說個不停的聲音,幾人抬眼瞧去,展昭那師姐洛淺正纏著一名中年男子說個不停。待兩人走近了,白玉堂愣了下,眉毛不自覺的慢慢揚起,道:「雲鹿先生?」

    展昭也愣了下,扭頭瞧他:「你認得我師叔?」

    白玉堂眸光微斜,瞧了眼屋子裡,又把目光轉了回來,道:「五年前去那刀塚尋刀時誤中機關,多虧雲鹿先生出手相助,我現在所瞭解的這麼一點機關之術,也是當年雲鹿先生破那萬里機關陣的時候講給我的。」

    那喚作雲鹿的男子走近,瞧見白玉堂,眼中帶著一絲意料之中的意外之色,笑道:「果然當年那少年,便是陷空島的五島主。」

    白玉堂抱拳朝他一禮,道:「雲先生。」

    雲鹿笑了笑,瞧了眼展昭,在看看白玉堂,笑道:「江湖傳言,貓鼠不兩立,兩位這算是英雄惜英雄?」

    李潯染在一旁搭話:「那是貓欺鼠,鼠吃貓。」然後展昭蹭過去抬腳踹他。

    第二日便是展爹的生辰,一大早的展府更忙碌了,一直黏在一起的白展二人也被展娘和江寧婆婆應給拆開。展昭怎麼著也是展家的三爺,還是開封府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自然要去門口迎賓客。商陸和李潯染也被拉去做苦勞力,丟下白玉堂一個頂著客人的名頭在園子裡閒的快長毛。『喵』一聲貓叫,那隻大胖貓從假山後鑽了出來,跳到白玉堂腳邊轉來轉去的蹭他靴子。剛剛它自然是一直粘著李潯染了,可惜太礙事,也被嫌棄了。

    白玉堂俯身摸了摸貓腦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商陸說的那句『你們最好明天一早去城外瞧瞧』。看了眼天,反正也是無聊,倒不如去瞧瞧算了。那大胖貓正用腦袋頂著白玉堂手心蹭,突然身邊白影一晃,那摸自己腦袋的人不見了,害得它著力一空,直接翻倒在地上。

    展府門口人絡繹不絕,展家不愧是常州首富,連那太守都跑來了。白玉堂往門口瞧,正好和展昭對視,然後伸手指了指城門方向。展昭會意的點了點頭,白玉堂身子一動,直朝著城門口去了。

    城外樹葉依舊是綠的,只是沒有春天那般鬱鬱蔥蔥。站在最外層的樹梢上往官道瞧,正瞧見兩個人兩匹馬,慢悠悠的往這邊來。兩人一路走著也不消停,拌嘴拌的不亦樂乎。正是露宿了整整兩宿的開封府師爺神醫公孫策,和龐太師之子中州王龐統。

    白玉堂瞧見他們一起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剛要閃身過去,眸光微斜,突然瞧見兩旁樹的樹幹似乎有些奇怪。然後還不待他多做考慮,那些樹幹上突然『長出』個人來,一個個披著奇怪顏色的披風把騎馬的二人團團圍住。

    龐統被嚇了一跳,伸手便將公孫拎到了自己的馬上,公孫沒反應過來,手裡依舊攥著自己那匹矮墩墩的馬的韁繩。

    白玉堂微微揚眉,這邊是商陸說的有異?半路蹦出劫道的殺手,商陸也能從天相瞧出,也是絕了。身子一晃,輕巧的落在一旁的樹枝上,雙手抱胸,冷聲道:「東瀛人?伊賀派?」

    下面那些忍者明顯的一怔,仰頭找人,白玉堂卻已經換了位置,站在了那匹矮墩墩的馬的鞍子上。那些忍者沒料到突然出現人,略微騷動馬上又平復。然後不知誰一聲令下,那幾十號人原地披風一揮,土遁了。

    龐統看著他們這一來一走,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到,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把身後的公孫策又拎了回去,白玉堂趕緊往後撤身,離開馬鞍。

    龐統抬眼瞧他,問道:「白兄弟特地出來迎接?」

    白玉堂也看他,慢慢搖了搖頭。龐統四處看了一圈,不見白玉堂騎來的馬,便伸手又把公孫拎回自己身後,想著暫時把那匹矮墩墩的馬借給白玉堂。卻不料他丟下一句「路過」轉身就跑了,只得又把公孫拎了回去。拎來拎去,氣得公孫想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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