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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山神陵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黃銅手鏈 文 / 夜任

    擦掉表面一層若有似無的水汽,我們才能看清楚,在這張黑白照片裡,跟現在幾乎沒變化的小卷毛站在中間,但是總體位置比較偏左邊,雖然照片被縮小到快要看不清五官的地步,但從腦袋上那一大坨超級捲曲的頭髮我們也能輕鬆的分別出來那個人是他。

    卷毛的左右手各摟著倆姑娘,似乎笑的一臉喪心病狂的樣子。

    這兩個姑娘中,右邊兒的一個帶著副超大的墨鏡,把上面大半張臉都遮了起來;左面的一個也是只露了一半臉,這張小照片是為了貼合花骨朵的形狀,被裁剪過的,我們只能看得出她跟卷毛關係很不錯,她的手裡正調皮的抓撓著一撮卷髮玩弄著。

    我的心臟因為受到不亞於林醫生的巨大震驚而不自覺的緊縮了起來,湊過頭來的小卷毛剛遺憾著左邊兒的姑娘沒漏出全臉,我便放下手鏈,指了指自己的面孔對他說道:

    「不用歎氣了,看看我就行,左邊這個女人的臉笑的很燦爛,她的長相和我沒差多少……」

    迎著小鋼牙疑惑的目光,我又瞥了一眼簡直陷入了呆滯狀態的林醫生說道:「中間的是卷毛君咱們都認識,左邊的這個女人叫做,她是林醫生沒過門的未婚妻……」

    當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牙齒間都不住打起了寒戰。

    這張照片,隊裡的人全都見過一次了。甚至包括正在駕駛扭蛋的真?查爾斯也看過一次原版。

    許久以前,我們一行人從北極的海下冰山逃出來,被捲毛接到了jotunheim-11上去。大家全都浸泡在洗澡池裡討論怎麼才能把消失的張小爺給釣出來的時候,小王爺無意踢爆了一張照片藏著的秘密,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劉一的面孔,長得和劉晚庭那個神秘的女人是極其相似的。

    早就看透不說透的小卷毛見我們已經把這件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了,便叫查爾斯送過來一個只有三寸大小的相框,裡面保存著卷毛跟他女神劉晚庭的珍貴合影。

    當時我們看到的那張合影,就是這條黃銅手鏈花骨朵的放大版,所以包括卷毛在內,每個見到過兩次這張照片的人,心裡都有些震驚。

    為什麼鼕鼕的口袋裡會裝著這麼一條手鏈?為什麼手鏈之中藏著這麼一張合影?

    我覺得這條黃銅鏈子如果是放在了林醫生的手中,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因為照片裡有他愛人的珍貴影像呢,那鼕鼕留著它幹啥?

    前頭的查爾斯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英語,我聽的不是太懂,大致意思是問我們鼕鼕的性取向如何,他該不是留著手鏈盯上了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船長大人吧!

    我慌忙連連搖頭說了好幾個no,這個猜測絕對不靠譜的,而且再仔細一想,照片總共就這麼一丁點兒大,如果還需要裁剪,那當然要把想要留住的人物影像盡量的保全才是,而左邊的劉晚庭被剪掉了半個臉,那就說明鼕鼕的注意力也不在那個神秘的女人身上。卷毛其實也沒有在上面留下一個完整的頭部,畢竟他的一頭卷毛蓬鬆起來蠻佔空間的,最完整的影像在右側——

    這麼說帶著超大墨鏡的女人才是他所關注的對象嘍?

    我感到相當的不解,鼕鼕是黃雀的人,黃雀的人對劉晚庭很有興趣,按理說主角也應該是她才對啊,為什麼這回完全又換了另外一個人?!

    我再次觀察了一會兒之前沒有注意過的那個右邊的女人,她的肩膀上搭著卷毛的手臂,而她的手臂也從卷毛的卷髮後邊繞過去,搭在了劉晚庭的肩膀,看樣子這個墨鏡女跟劉晚庭的關係也是十分親密的。

    小卷毛和劉晚庭都是被時光所眷戀的人,從很多年前的照片上、從這兩個人最近幾年的樣貌上,很難找到時光在他們身上留下來的衰老痕跡,那麼,右邊的那個女人呢?

    我知道能夠解答這個疑惑的人,只有照片中的當事人小卷毛了。扭頭再看向外面,耗子他們用一條繩子穿過了貪吃鬼和another兩條坐騎的韁繩,如同在樹上拴住馬匹似的,把它倆的活動範圍固定在了底下那塊巨大的蓮藕上去,然後冬爺揮手帶著怪人,連同一臉不情願的卷毛一塊兒,又游回了小王爺的那個扭蛋之中——

    「騎魚還挺累……咱們保留體力歇歇,剛才我和李副官那邊取得了聯繫,邱善正努力的往這邊趕,咱們等等看能不能順利匯合,順道,把手鏈這事兒給解決一下。」

    冬爺的聲音重新在通訊廣播中出現,他推攮著剛被剝奪了騎士資格的小卷毛,不太確定的問道:「右邊兒的那女的,不會是我姑姑吧?你肯定認識?」

    「哼,我哪知道你姑姑是誰……小龍女嗎?那位我倒是有所耳聞!」小卷毛的語氣像個賭氣的孩子似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好了……卷大船長,咱們不鬧,就休息一會兒,問你點事情,等李柏山他們來,我再陪你騎魚好吧……那個,我的姑姑,叫『冬星彩』,她以前也是保密人,後來有了孩子退休了,你有印象的吧?她是照片上的這個帶墨鏡的人嗎?」

    「對啊!」

    「我日!你怎麼不早說!」

    冬爺一句咆哮簡直想給卷毛一拳!他尋找冬星彩留在南海的線索那麼久了,誰知道卷毛和她根本就是老相識,而且我們早就見到過了這位冬星彩的照片!

    「我為啥要早說,你也沒問過啊……我也不知道你姑姑是誰啊……」

    卷毛說的無辜,我想起來之前劉晚庭那件事情也是一樣,我們沒提起,他便也不主動攀關係,那照片上左邊一個大家心裡都有了譜,右邊的沒人在意過,他就又裝起了傻!

    「行行行……算我的錯,我沒想起來問你,當時也沒看出來這女的居然就是我姑姑!」冬爺趕忙順著他的話就認了個錯,「卷大船長,你現在能說說,當時這個冬星彩到你的船上都發生了什麼嗎?」

    「彩彩啊,我跟她其實不熟的。」

    卷毛歎了口氣,那腦袋仰在了座椅上:「她又不跟我喝酒……還一個勁兒的勸晚庭不要和我拼,哎……本來應該是美好的三人之夜的,這麼回想起來還是稍微有點遺憾呢!」

    「她是跟劉晚庭一起上了你的船?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記得。」

    「我日,這對我們很重要的,卷大船長您能好好想想嗎?」

    「想不起來啊……你是知道的,我對時間這東西向來沒啥概念,再說來來往往我船上接待了那麼多人,一個小彩彩我哪能記得呢,如果不是晚庭在,恐怕我早都忘掉關於她的一切了呢……」

    得勒,我一看卷毛這語氣,是真的問不出來關於那個「彩彩」的信息來了,但還好,他的照片和對劉晚庭的朋友連帶的那點記憶,為我們證實了兩件很重要的事情:

    鼕鼕比我們想像中,要知道更多的關於她母親的事情。

    冬星彩和劉晚庭兩個來自錦夜的女保密人,有著非常要好的關係。

    「那不是純黃銅,那上面有剝落的比較嚴重的鎏金工藝。」

    在水中查看過手鏈的耗子哥聽了半天,忍不住插了句嘴,「老子耷眼兒一看,就知道那是個不錯的古董了,也不知道鼕鼕這小子是從哪裡摸到手這麼個好物件!」

    銅鎏金?還是個古董?

    我聽著覺得耳熟,我們之前在鮫城裡發現的許多金銀財寶都採用了那種鎏金工藝,它們也是古董吧!我舉起熟練來對照著扭蛋中的一盞小燈照了半天,這時候才感覺到那手鏈的款式怎麼看怎麼彆扭:

    造型圖案是中國古樸的花草紋,可那覆蓋著照片的花骨朵設計又有點兒歐洲首飾的味道!

    這是個海上絲綢之路上的中西結合新鮮設計,還是……老物件上加入了新手藝呢?

    「還是有點小問題。」怪人的嘴裡似乎剛咀嚼了什麼好吃的,突然也插起了嘴。

    隔著防護罩遠遠兒的望過去,我發現他手裡抓著好大一塊白白的東西,似乎還要很久才能吃完的樣子。我想了想,看到了兩條金魚坐騎被拴住了韁繩的地方,才反應過來這個餓死鬼的目的到底還是達到了,他從那一開始就吵吵要到荷塘底部挖蓮藕的,剛才耗子哥栓韁繩的時候,還真的給他順帶下來超大蓮藕的一小部分,人家這會兒就生吃上了!

    「你們想啊,那銅手鏈是個女人戴的,如果鼕鼕是從他媽媽那兒拿到的這個東西,裡面就應該不會放著她自己的照片啊,沒那麼自戀吧!」

    我覺得怪人有時候思考問題的角度還是蠻獨特的,他說的在理,如果我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項鏈,裡面放著我所重視之人的照片,那多半會是朝聞道的臉龐,或者是老劉。通常來說,這樣的飾物就和錢包裡夾著的相片一樣,影像之中應當是自己的家人。

    如果那手鏈原先屬於冬星彩,她可不會把自己的照片放在裡面天天給自己看啊!

    但是除去手鏈不談,裡面的那張照片確實只有從冬星彩那裡才能拿到了,卷毛說當時拍照的時候,那膠片是給了「彩彩」一份的。

    我們正托著腮幫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前面的取腦狂魔轉過頭來,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董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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