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CEO的坑妻計劃

正文 第068章 共同撫養 文 / 悠悠曉傑

    1808號房內。

    黃玩玩與黃偉昊兩人睜著大眼呆站在門邊,望著滿眼的奢華裝修,硬是無法動彈,無法挪動,她倆根本就不知道腳該踩哪兒,屁股該坐哪兒,手該擱哪兒,這萬一要是踩壞了地毯,坐壞了沙發,擱壞了物品,就是把她倆賣了也陪不起啊!

    「進來啊,傻瓜似得站在門口乾嘛?東西壞了算我的!」坐在沙發上的秦朗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缺。

    有了他的這句萬能保證,黃玩玩和黃偉昊像是吃了顆定心丸。

    黃偉昊脫下髒兮兮的鞋子,頂著髒兮兮的襪子奔至秦朗身邊準備坐下。

    「讓開,這不是給你坐的,你坐那邊小點的沙發,小孩子家就該坐小孩專用的。」秦朗急忙伸手阻止電燈泡的靠近。

    黃玩玩瞟了眼他身邊的空缺,腳步慢慢往另一邊挪去,她拒絕自投羅網。

    十分鐘不到,黃偉昊那小孩子家好動的天性便暴露無遺,這間奢華的套房對他來說充滿了太多的好奇與吸引力,離開小沙發,他開始四處翻動。

    秦朗略帶不滿的看著,不是他心疼萬一小昊昊摔壞了什麼東西讓自己賠償,而是他覺得小昊昊這種行為很沒有禮貌,是父母沒有教育好的後遺症。

    「昊昊,你今年多大了?」秦朗問。

    「虛歲8歲了!」

    「8歲了怎麼還不上學呢?」看他那身髒兮兮的模樣哪樣一個在校生?

    「我有兩年沒有去學校了。」黃偉昊邊翻動盆景,邊回答。

    「為什麼?」

    「沒錢交給學校啊,也沒人帶我去報名。」

    「你的爸媽呢?」秦朗刨根問底。

    秦朗的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黃偉昊微微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秦朗一眼便低頭繼續擺弄,那一秒這個小小少年的眼底裡流露出的是一抹哀慟。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孩子!秦朗在心底下了個結論。

    黃玩玩其實也想和黃偉昊一樣翻動房間內的物品,但是二十三歲的高齡告訴她要矜持,於是乎,她只能佯裝拿著手機獨自擺弄,實則偷偷拍攝,這麼奢華的套房,或許她有生之年也就這一次踏進的機會,當然得留些照片做紀念。

    「丸子,你去洗個澡吧!」秦朗拿起掛壁電視開關按下,背著黃玩玩開口。

    瞟了眼茶几,黃玩玩點了點頭,「好吧。誰讓你是老大呢!」起身拈起茶几上果盆裡的嬌嫩大青棗,最主要的是誰讓這個棗子太誘人呢。

    見黃玩玩如此聽話,秦朗不由心生疑惑,側目。

    此澡非彼棗啊!

    接過黃玩玩親手洗的大青棗,秦朗啃得極為仔細,他想慢慢品嚐這帶有她味道的青棗子。

    「放心吧,我看過了,都是好的,裡面不可能有蟲子。」見他那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她沒好氣的嗆他。

    秦朗翻了個白眼,虧她還自稱博覽過上萬小言,怎就沒有一點浪漫情懷呢?

    房門響起,美麗的服務員進來,手捧一摞衣物。

    「秦先生,您需要的物品已經送到,請您過目。」

    「放那吧。」秦朗微笑,點頭。

    好有紳士風度的帥哥啊!服務員在退出關門那刻不忘在看他一眼。

    好風騷的男人啊!黃玩玩啃著青棗悶悶的想著,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泛酸。

    在服務員關緊房門的那刻,秦朗一躍而起,奔至那摞衣服邊,一件一件的掀開,然後從裡面找出一包淺藍色包裝物。

    討好般呈到黃玩玩面前,「你看下,這種的適合嗎?日夜合一的哦!」

    正啃著青棗的黃玩玩待看清他所呈之物時,驚得險些咬到舌頭。

    「你沒病吧?」哪有在人家吃東西的時候給人看衛生巾的?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竟然還記得買這玩意。

    「不是你要用嗎?呃,我讓人順便也帶了一套衣服過來,你趕緊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出去吃飯,我餓慘了!」秦朗說得理直氣壯,氣不喘臉不紅。

    聞言,黃玩玩心跳不由加速,俏臉嬌紅,斜了他一眼,飛快的奪過他手中的衛生巾,再抱起床上的衣服直衝浴室。

    她其實很早以前就想換了。

    望著那扇緊閉的浴室門,秦朗有些坐立不安,他突然間有股想偷窺的強烈*,雙眼無焦距的盯著對面的電視,兩耳全神的往浴室方向運功。

    咦,怎麼半天聽不到一絲絲水聲?

    浴室內,一絲不掛的黃玩玩傻著眼盯著浴霸開關,這到底哪個是熱水,哪個冷水?溫度怎麼調啊?為什麼不是寫中呢?

    最主要的是為什麼不是像她老宅裡的那種按下開關就ok的傻瓜一鍵式的呢?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種德國製造的高科技玩意是沒有分冷水與熱水,而是採用體溫式的,使用者只需在使用時將自己的拇指按在感應鍵上三秒鐘,它便會根據使用者的體溫調製出最適合使用者的水溫。

    硬著頭皮,裹上浴巾,黃玩玩探出腦袋,對著秦朗招了招手。

    秦朗見狀,急忙丟下手中的遙控器,「寶貝兒,等一分鐘,我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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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nd,太激動了,居然一個扣子解了兩次都沒解開!

    光著上半身衝進浴室。

    「你脫衣服幹嘛?」黃玩玩面帶警惕的問。

    「你不是約我共浴嗎?」

    「浴你的頭啊,我是叫你幫我看看這個玩意怎麼用?」伸手指了指熱水器。

    秦朗的眼角抽了抽,幽幽的看了眼黃玩玩,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玩曖昧是會玩死人的?

    教她調好水溫後,秦朗已是滿頭大汗。

    這種近在眼前卻吃不著的痛苦真的很折磨人,要不就地強了她?不行,他是君子,做不了如此齷齪之事。

    還是再忍忍吧。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自己。

    悻悻的在黃玩玩警惕的目光中走出浴室,悻悻的穿回那脫下不到五分鐘的衣服,悻悻的拿起還帶有體溫的遙控器。

    二十分鐘後,一頭濕髮的黃玩玩走出。

    一身白色修身連體裙將她映襯的更加高挑,甚至平添了三分性感。

    「等頭髮吹乾後,穿上那雙鞋,它和這身衣服是配套的。」秦朗指了指放在椅子上的白色高跟鞋。

    望著眼前美艷如明星的黃玩玩,秦朗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原來他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呀,不光衣服挑得好,這人也選得妙!

    瞄了眼那雙精緻的高跟鞋,黃玩玩傻了眼,這跟兒也忒細了點吧!這是要她跳芭蕾嗎?不由的想到蕭嵐,對方好像就是愛好這一類型的吧?

    有種像是吃了蒼蠅般鬧心的感覺,她目光不經意的轉向秦朗,難道他是按照蕭嵐的風格來替自己打扮?他內心潛意識裡喜歡的是蕭嵐?

    被當替代品的不悅,讓她紅唇輕抿,語氣不自覺的生硬,「不要,我不穿!」即使那雙鞋再美,她也不想當別人的替身。

    她老娘就生了她這麼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這個地球上也就只有她一個黃玩玩,她是獨一無二的!

    不明白她心思的秦朗感到有些奇怪,拿起那鞋仔細的看著,「這鞋整體看起來挺不錯的啊!為什麼不穿?」

    黃玩玩沒有回答秦朗的問題,只是拿起電吹風打算將自己的濕發吹乾。

    那擱置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間響起。

    接起。

    「玩玩,你在哪呀?我找你有點事,你能不能早點回來?」蘇悅新的聲音顯得有些異樣,隱隱約約的夾帶著無助與哭意。

    「嗯,好的,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回去!」黃玩玩對著手機保證著。

    放下手機,顧不得頭髮還未吹乾,她急忙抓起錢包就往門口走去。

    「小昊昊,姐姐有事先走,等會再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你一起去!」黃偉昊丟下手中的物品,奔到黃玩玩面前,伸手抱往她的大腿,小臉浮起一絲恐懼,他害怕再次失去自己喜歡的人。

    「我送你!」秦朗撈起西裝外套。

    「不用,你在這幫我照顧好小昊昊就行。」黃玩玩想都不想便拒絕秦朗的好意。

    「你放心吧,我會找人幫忙照顧他的。」

    正說著,門鈴響起。秦朗按下門的開關,只見門外羅臻風騷無比的扶門框而立。

    「哈嘍,我好像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眼睛在秦朗與黃玩玩身上遊走,似在搜尋著什麼,隨之是一抹失望之色浮於臉上。

    在得知下屬匯報秦朗帶著黃玩玩入住自己旗下酒店裡,他可是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件奔至而來,為得只是搜集第一手資料,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似乎是來早了。

    「臻子,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還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秦朗開口。

    羅臻轉身恨不得就此遁地,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

    「丸子臨時有急事想離開,你能不能幫我照顧會這位可愛的小朋友呢?」可愛二字說得毫無底氣。

    看了眼黃偉昊,羅臻有種直覺,這個小朋友應該是那種長有黑色翅膀的小天使!

    車子行駛在夜的繁華中,黃玩玩卻無心領略窗外的霓虹炫彩,總是催促秦朗開快點。

    待車子剛駛到她住所的小巷前,她便迫不及待的下車狂奔,一口氣奔到家門口。

    推在房門,只見蘇悅新正整個人趴在床上,將臉深深的埋在被子裡。

    「新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黃玩玩輕輕的伸手推了推。

    蘇悅新從被窩裡抬起臉,眼眶微紅,顯然剛剛哭過。

    「玩玩,我該怎麼辦啊?」蘇悅新撲進黃玩玩的懷裡。

    黃玩玩有些被嚇到,從小到大,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蘇悅新如此過,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輕拍著蘇悅新的後背,「新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張天海欺負你了?」

    其實她很早就想對蘇悅新說,憑她從外公那學來的面相學來看,她始終覺得那個張天海不是什麼坦蕩君子,所以對他總是提不起熱情。

    「玩玩,我懷孕了,快三個月了!」蘇悅新有些慌亂,有些無助,有些驚喜的開口告訴黃玩玩這麼一個

    驚人的消息。

    「天啊,你怎麼現在才說啊!是張天海的嗎?」難怪她最近看蘇悅新總覺得有變胖一些,特別是小腿與肚子部位。

    停好車,追上樓的秦朗恰好聽到黃玩玩這句話,險此絆倒,這丫頭說話怎麼都這麼不經大腦呢?不是張天海的還會是誰的?她不知道說這種話其實也是對好友的一種污辱嗎?

    蘇悅新有點小嬌羞的點了點頭。

    黃玩玩這下就迷惑了,她看著蘇悅新,微微皺眉,「你那麼喜歡他,現在又懷了他的小孩,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嗎?為什麼會覺得不開心呢?」

    蘇悅新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玩玩,你應該知道懷了孕的人是需要有人照顧的。」

    黃玩玩點了點頭,「那你可以叫他的媽媽過來照顧你啊!畢竟你懷的是她家的孫子嘛!」蘇悅新的爸爸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因一次旅行出車禍而過世了,蘇悅新也就一直都由她幾個姨幫忙照顧長大的。

    因此,黃玩玩自然而然的會想到讓張天海的媽媽來照顧蘇悅新。

    見蘇悅新蹙眉不說話,黃玩玩像是有點明白了,她試探性的問:「是不是他媽媽不想來照顧你啊?」

    「他媽媽說害怕適應不了大城市的生活,所以希望我可以到他老家去安胎待產。」

    「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啊?」黃玩玩接口。

    「可是他的老家在四川大山深處啊!去年為了去他家,我整整走了三個小時的泥濘山路,他家周邊除了山就是樹,根本就看到大街,找不到超市,只有村頭小賣部。更別提醫院了。」蘇悅新很是為難的說。

    啊,這麼偏僻落後啊!黃玩玩有些驚訝,既然如此,那麼張天海身上的那股傲慢之氣又是從哪來的呢?

    「嗯,我個人覺得,如果你的男友真心的對你好,你未來的婆婆真的用心照顧你,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啊!」一直沒有出聲的秦朗開口了,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清高。

    黃玩玩睥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這話根本就是在替男人考慮,根本就沒有站在女人的立場上考慮過。

    女人懷孕生小孩相當於過鬼門關,在偏僻的山村能順產倒也沒什麼,這萬一要是來個難產的話不及時進醫院進行剖腹產,那也只有像古代一樣上演一屍兩命的悲劇了。

    「我跟他說,孕婦從懷了孕到生完寶寶的這近十個月裡幾乎每個月都要到醫院進行產檢,這既對大人也是對寶寶負責。可他卻說他們那邊的人不檢查不照樣都生得很健康,為什麼到我這就得那麼矯情?還說什麼他媽媽不想來還有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他太辛苦,畢竟我和他在這座城市裡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到時他媽媽來了,還得找一間大點的房子,加上寶寶出生就得管四個人吃飯,而且我又不能繼續工作掙錢,這麼一來,一個月龐大的開銷就全落到他一人身上……」蘇悅新似乎有說不完的委屈。

    「你婆婆今年多大了?身體怎麼樣了?」黃玩玩想了想後問向蘇悅新,聽好友這麼一說,她真的覺得這個張天海不是個能擔當的男人,把好友的終生交給這種人,她還真不放心!

    「聽他說,好像剛過五十吧!能下地幹活。」

    「那還挺健康的嘛!」

    蘇悅新點了點頭。

    得到蘇悅新的認同後,黃玩玩氣憤了「照這麼說的話,她一個五十出頭,身體健康的人只因怕自己不適應城市生活,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擔起必須承擔的責任就要讓一個懷了自家孫子的女人冒著難產的風險到她家去,這不覺得有點自私嗎?那麼張天海最後怎麼說?」身為好友,她實在無法想像蘇悅新天天面對著大山的生活。

    蘇悅新的眼睛更紅了,嚅嚅的說,「他為了這事和我吵了一架,說我一點都不懂得尊敬老人,說他媽媽養他這麼大不容易。還說,我如果想要有人幫忙照顧就必須到他家,否則就別跟他提累。」她感覺他自從知道她懷了孕後,整個人的脾氣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呵護有加,那樣小心翼翼,變得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趾高氣昂。

    「他放屁!」一聽這話,黃玩玩氣得爆粗口了,「他怎麼就不說他媽媽倚老賣老啊!再說這天底下誰家的媽媽養孩子容易了?憑什麼他媽媽不過來就得你過去啊?大不了不要他媽媽照顧唄,新新,要不我陪你回佛山,讓我媽來照顧你!」反正從小到大,她老娘總是報怨老天當年送錯了孩子,蘇悅新比她更適合當黃家子孫!從小到大,她老娘對蘇悅新有時比對她還要好。

    其實,黃玩玩的心裡還打著另一副小九九,如果她是打著送懷了孕的蘇悅新回黃家老宅的話,她那老娘應該是不會把她剁了喂*?如此一來,她不就又可以和從前一樣,天天睡到日曬三竿,而不用再在這座擠死腦細胞的大城市裡苦苦的垂死掙扎?

    「我跟他說,如果他媽媽不方便過來照顧我的話,那我也可以回佛山,畢竟在老家我還有幾個姨與舅,她們會照顧我的。沒想到,他竟然也不同意,說什麼他家那邊的風俗,女人必須在婆家待產,否則就是對婆家的不敬,玩玩,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爸媽的話,我也不會受這種氣的啊!」說著說著,蘇悅新再次流淚。

    失去雙親的痛苦此時愈發的濃烈。

    這一刻,她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和媽媽。

    自從被黃玩玩睥了一眼後,本想抱著事不關已態度的秦朗突然心中警鈴大響,這小妮子是想開溜啊!

    不行,他必須出手阻止!

    輕咳聲,看向正在傷心落淚的蘇悅新,秦朗淡淡的問,「你和你的男

    男友是打算在寶寶出生前還是出生後領證?」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這很重要嗎?」黃玩玩沒有領會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現在最關鍵的不是蘇悅新到底要在哪裡安胎嗎?

    「他說他媽媽說要等孩子生下後再去領,目前是先安心的把孩子生下來。」面對秦朗的問題,蘇悅新如實回答。

    看了眼秦朗,蘇悅新覺得他和張天海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無論身家,背景,能力,長相還是氣質,她真心的希望他對玩玩是真心的,而不是少爺的一時新鮮。她希望玩玩幸福,至少要比她幸福!

    秦朗劍眉微擰,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蘇悅新,欲言又止片刻,終於開口,「蘇小姐,別怪我說話難聽,憑我的處世看人經驗,我覺得你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選擇在哪安胎待產,而是選擇哪家醫院無痛苦無後遺症的將這個孩子拿掉,畢竟你還年經,未來的路還長!你的男朋友不適合你!」

    「啥?!」黃玩玩被他的話嚇得跳到一邊,瞪向他,「你腦子沒病吧?這怎麼說也是是一條小生命啊!」

    「我知道這樣做很殘忍,但是你希望看到你的好友萬一生了個女兒被婆家掃地出門無家可歸眾人唾罵的情景嗎?」秦朗嚴肅的看著黃玩玩。

    他說得極有可能會變成事實,比張天海母親的表現完全可以看出,張家只不過是在採取觀望態度,張家有著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如果蘇悅新真能如願的生個兒子,興許她與張天海還能喜結良緣,若是個女兒,那……

    黃玩玩與蘇悅新都沉默了。

    「如果我的女人懷了我的小孩,且不說是男是女,我都放下手中的一切繁雜抽出時間來陪她一起迎接這個神奇的小生命,這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看著黃玩玩,秦朗堅決的說道。

    黃玩玩的臉紅了,不自覺的避開他那灼人目光。

    他能不能不要這麼煽情,這麼肉麻好嘛?說得好像此時懷孕的人是她一樣。

    蘇悅新輕輕的撫上微隆的肚子,眼底儘是不捨,「他已經陪了我九十多個日日夜夜了,我是不可能捨棄他的。」聽到秦朗那殘酷的話,她的心雖陣陣抽痛,卻也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她都要生下這個小子,哪怕到時只有她一人獨自撫養!

    「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面對討論一條鮮活的小生命,黃玩玩實在無法做到站在秦朗一邊。

    「有!」秦朗點了點頭,在黃玩玩與蘇悅新期待的目光中攤攤手,一臉的鄙夷,「錢!只要有錢,這些都不是個問題!」

    「錢?怎麼又扯到了錢?」黃玩玩更加疑惑了,看著秦朗的目光也變得鄙夷,這傢伙果然不愧是萬惡的資本家,有著死不悔改本質——姓(信)錢!

    「別這麼看我,我說得也是事實,如果蘇小姐有錢在這座城市買一套房子,再有多餘的錢供未來一家四口衣食無憂的話,那麼張媽媽絕對不會再說適應不了城市生活,心疼張先生而拒絕來照顧你了。也不會害怕生個女兒而斷了香火,因為她將來可以用錢來招個上門女婿,所以我說,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為蘇小姐沒有豐裕的錢來供養張先生!」秦朗的話裡顯然對張天海有著深深的唾棄。

    呃,多麼的一針見血啊!

    黃玩玩看著秦朗,這一刻,她發覺他不是一直都是那麼的不正經,原來他還有一顆精於常人的頭腦,只可惜這顆好用的腦子平時都用歪了。

    **

    羅臻一手執雜誌,一手端咖啡,全然將黃偉昊的存在忘於腦後,開玩笑,想他堂堂大少還要替別人照看小孩?

    按羅臻的要求洗完澡換上乾淨衣服的黃偉昊有些無聊在房間獨自走來走去,尋找著新鮮好玩物品。

    突然,他那探尋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一個精緻小盒裡。

    盒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個漂亮的小長方形塑料包裝物,用手一摸,裡面還有滑滑的一圈鼓起邊緣,手感極好。

    「帥叔叔,這是什麼東西啊?」黃偉昊趴在床上,眼睛盯著包裝物。

    帥叔叔這個稱呼他很喜歡,羅臻很是滿意的放下雜誌,帶著小好友走近,「什麼什麼東西啊?」

    近處定睛一看,俊臉微腆,嘴角輕抽,有些尷尬,「放回去,這不是你們小孩子家玩的東西!玩別的東西去!」

    被他這麼一說,黃偉昊的好奇心就更強了,眨著透亮如水晶的大眼,「為什麼不能玩,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你問這些幹嘛呢?反正不是你們小孩子家玩的就是了。」羅臻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向一個小屁孩解釋如此難懂的問題。

    「哼,不說算了,我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嘴裡念著,在羅臻來不及阻止之前,黃偉昊便嘶的一聲將那個包裝袋給撕開了。

    從裡面取出一個透明物體,黃偉昊觀察了好一會,「什麼啊,不就是個汽球嗎?」弄得那麼神秘,早說,他就不用打開了。

    汽球?聽到這個名詞,羅臻突然間很想笑,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告訴這個小鬼事實真相吧,就讓他一直認為這是汽球了是不個不錯的方法。

    只可惜,又浪費了他家幾十元錢,唉,心有點不舒服,讓他再靠會吧!

    轉身踱回沙發重新窩入。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刺耳的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然來電蟑螂!

    「喂,什麼事?」

    「把小昊昊帶過來

    吃飯,我在雲瑞等你!」秦朗溫潤的聲音從手機裡飄出。

    「哦,誰買單啊?」請客不是問題,買單才是個大問題!

    「我!」秦朗略有不爽。

    「ok!我馬上出發!等我哈!」只要不是他出錢,他自然很樂意赴約。

    「嗯,對了,你來的時候把那間房子給退了吧!我不續住了。」

    「為什麼啊?」想到有可能少了一筆生意,羅臻便想極力挽救。

    「你家房子太貴,俺租不起!再說請你吃飯已經很不錯了,何必再讓你掙俺的錢呢?」不等羅臻罵出口,自稱俺的秦朗便急急的掛斷。

    對著手機上的秦朗頭像,羅臻狠狠的呸了一口氣,然後便慌忙取出濕巾擦拭,nnd,這可是他萬里挑一才中眼的手機啊!

    站在鏡子裡整理了一番,羅臻這才帶著滿意的笑揣起手機,拎起件袋,對著往汽球裡裝冷水的黃偉昊招了招手,「小朋友,走,跟帥叔叔一起去蹭飯吃,呃,不對,是去赴約!」

    大廳前台。

    「總經理好!」領班前台們紛紛恭首。

    「嗯,把1808號給退了,派個人上去好好檢查下,把房內的任何損失全部算到秦少賬下。不得錯過一針一線!」哼,小樣,算訛你還不容易!

    「是!總經理!」領班親自帶著兩個服務員上去檢查房間。

    五分鐘後。

    前台收銀員的對講機響起,收銀員按下接聽鍵。

    「1808號檢查完畢,應付費的物品有:一瓶依雲礦泉水,一瓶貓尿咖啡,一隻杜蕾斯……」

    杜蕾斯?

    收銀員偷偷的瞟了眼羅臻。

    心裡暗暗猜測著,這只杜蕾斯究竟是秦少用的還是自家總經理用的。

    若是秦少,那必然是與那位高挑小姐合用的,倒也正常。

    若是自家總經理……目光落到了羅臻身邊漂亮如畫的小正太黃偉昊身上。

    哇哇哇,若真是那樣的話,那麼總經理的口味不單單是重,而是已經達到了變態的地步!人神共憤!

    三四個收銀員面面相覷,心照不宣。

    羅臻抬眼適時的捕捉到美女們那來不及收斂的嫌棄目光,彷彿在看變態般。

    他疑惑後猛得心一跳,她們誤會了!

    像他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帥哥怎麼會做出如此骯髒齷齪卑鄙無恥之事?狠狠的瞪了眼此次事件的肇事者黃偉昊。

    黃偉昊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羅臻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動作落在在場的美女們眼中反倒變成了欲蓋彌彰。

    從此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的下屬女職工們都在偷偷的散播著總經理有戀童癖這一不齒愛好,從此人人對他更是敬而遠之。

    酒過飯飽,羅臻帶著有點小鬱悶的心情獨自開車回去。

    電話裡說好的是秦朗買單,誰知真到結賬的時候,那小子竟說只帶了現金,忘了帶會員卡。

    這家酒店若是用會員卡的話可以比現金少支付百分之八的費用。

    按今晚三萬元的小宴來算的話,用現金就得多支付二千多元,雖然他們出生大戶,有的是錢,但是資本家的骨性告訴他們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於是乎,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浪費,他拿出了自己的會員卡買了單。

    當他們說說笑笑的走到停車場時,秦朗從口袋裡掏出會員卡,故作驚訝的說,「哎喲,我剛剛怎麼就忘了掏這個口袋呢?」

    氣得他當場追得對方繞著停車場跑了兩圈。

    車內,秦朗透過後視鏡看著已經睡著了的黃偉昊,對著黃玩玩開口問:「你打算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鬼留在自己身邊啊?」

    「別用那麼難聽的詞好不?什麼叫來路不明!」

    「我說的是事實,我們除了知道他叫黃偉昊以外,對他還有什麼瞭解?你對這個世界看得太單純。」他輕輕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是她的缺點,同時也是她的優點,他就是喜歡她這一點。

    「那是你把這個世界想得太複雜!」

    秦朗呃了聲,找不到詞來反駁。

    靜靜的行駛了一段路,「你有沒有打算幫小昊昊找到家人,再把他送回去?」

    這或許是安排黃偉昊最好也最安全的方法,同時也不會刺激到黃玩玩。

    黃玩玩很認真的想了想後,點點頭,「小孩還是回到父母身邊最好,但是這人海茫茫的,我們要去哪裡找他的爸媽呢?」

    這種事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啊!

    秦朗自負的笑笑,「在這座城市裡,只要我想辦還沒有辦不到的事!」口氣不由有此囂張狂妄。

    「哈!那你去暗殺下市長或炸個使館給我看看?」黃玩玩很不面子的倒下一大盆水。

    讓你吹!

    被潑的透心涼的秦朗幽幽的看了眼黃玩玩,他再一次確定她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一夜無夢後,黃玩玩被敲門聲吵醒,頂著惺忪的眼,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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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門外站著三個公務員打扮的人,兩男一女。

    三人身後跟著秦朗和黃偉昊。

    這是怎麼回事?黃玩玩與同樣睡眼惺忪的蘇悅新面面相覷。

    揉了揉眼,看著昨晚同樣晚歸家此時卻精神倍兒棒的秦朗,真懷疑他是不是鐵打的。

    「黃小姐,打擾到您了,我們是靜安區轄下的一個街道辦事處。」

    「哦,那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她好像與靜安區沒有交集吧。

    「事情是這樣的,這位黃偉昊小朋友是我們街道上的居民,按他個人意願似乎很想與你生活在一起,不知你是否願意成為他第二監護人?」站在前面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中年男子態度溫和的說。

    「什麼是第二監護人?為什麼是第二監護人?」黃玩玩有些摸不著頭緒。

    「第二監護人就是和他原有監護人一樣可以行使對他進行教育和撫養等權利和義務。因為以黃偉昊小朋友的現狀還不能申請國家孤兒求助。」中年男子耐心的解釋。

    「我還是不懂耶!」原來她的政治不及格。

    「說白了,就是問你願不願意當這個小鬼在法律上的第二個媽!」

    「不會吧?讓我和他爸結?不可能!」黃玩玩被嚇到了。

    「若真是那樣,我寧願立馬當他的爸!」秦朗沒好氣的說,這丫頭當年讀書時都讀了些啥啊?

    「監護人懂嗎?」中年男子問。

    黃玩玩點了點頭,這個詞的意思她大概是懂的。

    「說通俗點,就是讓你當他的監護人,就像姑姑或姨姨那樣的監護人!」對於黃玩玩的智商,這個中年男子顯得也有些捉急。

    「哦,我明白了,就是問我能不能收留他嘛?」幹嘛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圈。

    「呵呵,算是吧!」中年男子尷尬的笑笑,小姐,你看來還是沒有真正的理解啊,不過為了不氣死自己,他默認了她的說法。

    「你剛剛說他還不能申請國寶孤兒求助是什麼意思?」

    「哎,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中年男子身後的婦女有些心疼的說。

    「怎麼說?」

    「他有爺爺,有奶奶,有外公,有爸爸,憑這一點來看,他不能算做孤兒,但是他的爸爸卻是個服刑犯,為此,他又沒有實質性的家!」

    「那麼他的媽媽呢?他爸爸為什麼會被關啊?」黃玩玩皺了皺秀眉。

    中年男子面色有些凝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的爸爸就是因為兩年親手殺了他的媽媽,所以才會被判了無期。他媽媽當年才剛過完二十九歲的生日,是一個很美很溫柔的女人。最讓人心痛的是,黃偉昊是那場罪惡的目擊證人。」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蘇悅新驚呼,她很難想像當時小昊昊看到這一幕時是怎麼樣的心情,更難想像他是如何度過這漫長的兩年時間。

    「因為婆媳關係不和。」秦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悅新。

    蘇悅新臉色一白,頗有種被殺雞儆猴的感覺,而她就是那隻猴!

    「就因為婆媳關係不和,男的就動手殺了自己的妻子,這該是多麼的變態,這女的根本就是瞎了八輩子的眼了!」黃玩玩氣得哇哇大叫。又是婆媳關係不和,當年她老娘就是因和未來准婆婆關係不和才會被她老爸給拋棄,當初她還在娘肚子裡呢!

    「按照法律來講,黃偉昊應該由其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代為撫養,而他的外公因承受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而犯了嚴重的老年癡呆,根本沒有能力來撫養他。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歸由其爺爺奶奶撫養。或許是因為心裡有恨吧,他極不喜歡爺爺奶奶,不願住在他們家,於是漸漸的他習慣於流浪於街頭,我們街道辦也曾想了很多辦法來幫他,但都沒有成功,所以這一次希望能成功,給他一個安定的童年,目前最主要的是送他回校園。」

    中年男人帶著懇請的目光看著黃玩玩。

    黃玩玩有些緊張,若在佛山,她或許可以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她黃家雖不算大富大貴人家,但是多養一個人還不算難事。可是在這舉目無親的上海,她現在連自己都養的半死不活的,怎麼養他,怎麼供他上學?

    可是面對著黃偉昊那過早領略世態炎涼的眼睛,她真的做不到棄之不顧。

    她緊咬著唇,內心極力的交戰著。

    「我可以和你共同撫養他,也可以馬上把他送到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是條件必須是你我共同,如果你哪天棄我而去了,我也會立馬棄他而去!」正在黃玩玩左右為難之際,秦朗開腔了。

    腔調卻是一慣的乘人之危。

    ------題外話------

    本是悠悠的第一本正常入v的,為它悠悠投入了更多的心血,希望能得到妞兒們的肯定與支持,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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