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棄犬難纏

正文 53今天的更新 文 / 泣月

    他並不怨恨命運,只是覺得悔恨而已。

    無法拒絕公主的禁制與眼淚,所以選擇了背離自己的君主,向著昔日的同僚揮槍;從踏上逃亡之途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已是滿滿的悔恨,而正是這種悔恨,讓他更無法放下在那時只能依賴自己的公主。

    既然已經對一方滿懷著愧疚之情,那麼就更要加倍的彌補另一方;彷彿這樣,才能讓那被騎士之道與忠君之心所折磨得傷痕纍纍的靈魂得到一絲救贖。

    曾經的同伴的咒罵也好,世人加之於他的污名也好,那漫長的彷彿永無止盡的逃亡也好,哪怕是得到君主的原諒,回歸之後卻又終於死於對方數度的刻意失誤也好。

    在生命終止的那一剎那,他並不怨天尤人,因為他很努力地活了一生,已經沒有力氣去怨恨誰了;他所遇到的一切不幸只是命運與他開了個玩笑而已。

    人生僅此一次,他不想去否定些什麼。

    但,如果能再次以騎士的身份迎來第二個人生的話……

    或許是他這最後的心願感動了諸神,他得到了蓋亞的認可,來到了英靈座之上,以另一種方式獲得了新生。

    是的,他所求的,只是能夠重拾昔日的榮耀,完成沒能完成的使命而已。

    想要以騎士之名,盡職前世沒能完成的忠誠。

    迪盧木多,這次,一定要將忠誠之路走到底!

    ……

    在從英靈座上通往現世的那一段短暫的旅程中,他不是沒有幻想這一次將會是一位怎樣的君主,坐擁天下的王者?德高望重的大賢?神秘乖僻的隱士?或者只是一個心懷小小心願的平民?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用自己手中的槍,為對方清除前方的一切阻礙,並親手向對方獻上最後的勝利。

    但命運還是與他開了一個玩笑,不管對方的眼神多麼的清澈,能完全違背騎士精神,這麼殘忍的殺害無辜者的惡徒,都不會是他所願意效忠的君主。

    只有殺了這個惡徒,然後重返英靈座,等待下次不知是何時的召喚了。

    做出這個決定的英靈,毫不猶豫的揮動了自己的武器。

    「安敢傷害吾主!」

    「向殿下揮劍者死!」

    出乎意料的,他的攻擊被人阻止了。

    只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眼前這兩者,都有著不亞於英靈的實力,而他們,忠心的保護著那位召喚自己降於現世的少年。

    強敵,而且有兩個。

    他神色凝重的收起武器向後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右手提紅色的長槍,反手一旋後再次擺出戰鬥姿勢;左手也將短槍也慢慢地提了起來,兩把槍彷彿翅膀般被展開,這是非常少見的的戰鬥姿態。

    「使雙槍嗎?」紅蓮也提槍向後退了一步:「雖然少見卻也不是沒有呢。」說著手中長槍一舞,橫掃出一片火光來。

    「的確,比起雙劍戰士更少見。」孔拉德也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做出準備進攻的姿勢。

    「紅蓮!孔拉德!」看著光是剛剛那一次短暫的交鋒,這廢棄工廠四周的牆壁就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而這個犯罪現場更是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昴流只能出聲喊了下自己的式神和守護者:「剛剛的動靜太大了,可能那些警察馬上就會進來了,我們把現場弄成這樣,如果被抓住就不好了。」

    兩人聽後對視了一眼,兩者馬上做出了決定,孔拉德收起劍,轉身抱起昴流就向著工廠圍牆跑去,而騰蛇則攔住了眼前這個剛剛被昴流召喚出來的,使用雙槍的男子。

    「都是用槍的,比劃一下吧。」騰蛇再次一揮手中的緋炎之槍,又帶出一片火海。

    有些麻煩了。迪盧木多微蹙起眉,雖然身為servant被召喚出來,就已經和master有了一定的聯繫,但是因為還沒有最終完成契約,所以他所得到的也就是在被召喚出來時從master身上所抽取的魔力而已,而lancer的職介讓他的魔力數值只到d,如果沒有master繼續提供魔力的話,一但戰鬥起來,他很快就會耗光身上的魔力,而被迫進入靈化狀態,最終消失。

    雖然並不介意重返英靈座,但對於曾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的迪盧木多來說,不能在戰鬥中取勝,是一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怎麼了?」發現對方產生了一絲遲疑,騰蛇揚起了抹嘲諷的冷笑:「有膽子對吾主揮槍,卻不敢和我打一場嗎?」

    聽到他這麼說,迪盧木多再次提起槍身,嚴肅了神色:「我很敬佩你的忠誠,但卻無法認同你所選擇的主人;一個無視他人性命以殺人取樂的人,怎麼能有資格成為一位好的君主?」

    「殺人?你說昴流?」騰蛇挑眉,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那些還殘留著紅褐色印記的牆體和水泥塊,扯出了一抹好笑的神情:「你該不會以為這些是昴流的傑作吧?他如果能有……」

    說到一半,騰蛇突然收起了笑容:「有人來了!」說著一個就快速的隱去了身形。

    「快!裡面有動靜!」「外面留守的人都被打昏了,大家進去小心!」外面果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沉默了一下,迪盧木多收起槍,也化成了靈體,然後循著召喚出他的那個少年的魔力追了過去;看這個紅髮戰士的意思,或許是他誤會了什麼。

    下一秒,就有不少警察衝進了工廠內,可是留給他們的,只是一片狼籍——

    「……你不覺得那是一種藝術嗎?當鮮血從那白皙的皮膚下|流出來的時候,不管是那溫熱的觸感,還是腥甜的氣息……」

    雙腿和腰都被綁在固定於地上的鐵椅上的少年,神色間帶著些小小的興趣,他雙手支著下巴,快速的對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說著他的觀點。

    而坐在他對面的大叔,顯然已經氣得手中的筆都已經快要握斷了。

    站在一牆之隔的魔術玻璃鏡後看著這一幕的明智警員,抬手推了一下眼鏡,然後轉向看了下站在一邊的少年:「雖然我對你所說的還是不那麼確定,但,這次的事件,的確多虧了你的幫助,皇少爺。」說著他伸出手,「謝謝皇一門對日本警界的幫助。」

    「啊,哪裡,很高興能幫上你們的忙。」昴流卻沒有伸手,只是鞠了一躬,然後又看向玻璃鏡後的那個詢問室:「他……會怎麼樣?」

    看著對方帶著手套的雙手,明智警員收回了自己的手:「極端的認知偏失,算是一種嚴重的精神疾病了;而且還未滿18歲,所以不會執行死刑,但會終生□,而且是單人□。」皺起眉頭,就算知道對方算是一個病人,可是一想到對方第一個殺死的竟然是親姐姐,再聯想起找到對方姐姐的遺體時看到的景象,就一陣反胃。

    「希望能有一天,他能幡然悔悟。」昴流說完又對明智警員微微點了下頭:「那麼,我也該回去了,在這裡打擾多時,還請海涵。」

    「哪裡,我們也多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明智警員也微躬了□子,「我送你出去吧。」說著就帶著昴流離開了那間觀察室。

    「對了,有件事想問一下你。」在送昴流到警署大廳的門口時,明智警員突然又開口說道:「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你的跟班,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式神吧?」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掃過正站在警署外等著昴流的三個各具特色的青年男子,他們三人都站在皇家的加長轎車前,正看著走出來的昴流,而在平時絕對沒多少路人的警署大門附近,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各個年齡段的女性,她們一邊假裝不在意的聊著天,一邊向三人所站的地方偷看。

    「哈哈……哈哈……」昴流笑得有些僵硬,他再次快速的向明智點頭行禮:「那麼,再見,明智警官。」說完就用逃跑的速度向著自家車子停的地方跑了過去;不能隨便向普通世界的人透露太多的信息啊——

    「這裡就是您的宅邸嗎?吾主。」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眾人從轎車上下來之後,黑髮的英靈抬眼看著這與他的故鄉完全不同風格的建築,開口向昴流問道。

    「嗯,這就是皇一門的宗家主宅了。迪盧木多。」昴流向這個自己召喚出來的,自稱是自己的servant的人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主宅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和昴流一般大的少女快速的跑了出來,一把撲到昴流身上:「你回來了!昴流!這幾天有沒有想過姐姐?」

    「北都……我不能呼吸了……」從北都的胳膊中掙扎出來的人,大喘了兩口氣,就拉著北都走到了迪盧木多身前:「這位是迪盧木多……嗯,是我召喚出來的……servant,職階是lancer,大概和式神差不多?」

    「lancer?」北都在看到對方那俊美到過分的長相之後,呆了呆,鬆開抱著昴流的手,向擁有著「光輝之貌」的男子靠近了兩步。

    「是,北都小姐。」已經習慣於女性這迷茫中帶著迷戀神情的樣子,在向北都行禮的同時,迪盧木多在心底歎著氣,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下。

    結果就在下一秒,北都突然快速上前兩步,從衣袖中拿出張符紙,夾於食指與中指之間,飛快地向著還半彎著腰的迪盧木多的腦門上一拍:「狐媚驅除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槍哥你又苦逼了……

    話說槍哥真心幸運e啊,我今天被留下加班,差點就沒辦法碼字更新了……

    然後,我用的不是原著裡槍哥的前世,而是眾多版本裡,他迫於公主的身份和禁制才帶公主逃跑,並且沒和公主相愛的那個版本,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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