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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所謂狗咬狗 文 / 猗凡

    良久,良久,都沒有人再說一句話,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溫家母親汗濕了手心,緊張又不安的偷看著溫立風的反應,而溫小玉更是從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胡靚兒嘲諷般的看向溫家母女,她此時的心裡活動很簡單,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在乎了,反正這些人不想她過的好,她也不叫他們過的如意。

    不是慫恿溫立風跟她離婚嗎,好啊,索性大家都豁出去,看誰更吃虧!

    「呵……」溫立風長出一口氣,溫家母親緊張的攥緊了小玉的手,後者疼的「唉喲」喊出了聲。

    「我們離婚吧,」溫立風面如死灰的說。呵呵,情人,父母,兄妹,全都是假的,是狗屁……

    胡靚兒臉上嘲諷得意的神色還未褪去,她不可置信的瞪著溫立風,「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搞清楚!現在對不起你的是溫家那幫人,不是我!我是你妻子,我們倆才是最親近的一家人,他們只不過是把你當成搖錢樹的吸血鬼……」

    「你又何嘗不是?」溫立風的聲音很輕,但又極度的冷,就像是沉睡在北極冰河底層的寒冰。

    大概是被說中了心事後的惱羞成怒,胡靚兒的瞳孔極度收縮,她突然嘶吼一聲猛的撲到溫立風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尖叫道:「我一門心思為了你!你居然為了他們要和我離婚!既然這樣我就和你同歸於盡!我的青春,我的一生都被你給毀了!你賠我!你賠我……」

    溫立風畢竟是男人,雖然他有幾秒的茫然沒有反抗,但當他開始呼吸不暢,脖頸因為重壓感覺到痛苦時,本能的反應還是支配了他。

    幾乎沒用什麼力氣,溫立風就將她掀翻在沙發上,胡靚兒借勢躺在沙發上亂蹬著腿腳撒潑,咒罵,「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啊!你他媽的腦子是進了屎了啊!他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啊,不就是將你撿回來養大了而已嘛,為了他們你都已經將你前妻逼死了,你現在還想逼死我嗎……你這種男人活該孤獨一輩子啊,你怎麼不和你媽和你妹結婚,你們真是天生一對,狼心狗肺的東西……」

    溫立風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他的神情很冷,表情因為她提到了連翹而變的有些扭曲。

    而此時感覺形勢對自己一片大好的溫家母女卻坐不住了,溫小玉首先站起身朝睡倒在沙發上的胡靚兒就是一腳,「臭婊、子!你還不快點滾!這裡沒你說話的地兒了!不要臉的小三!第三者!」

    胡靚兒一咕嚕的爬起來,「你有臉罵我第三者!你還不是懷了不知哪個野男人的種,躲在家裡生起了小雜、種!現在說我不要臉了,你們當年怎麼就背著連翹巴巴的和我聯繫,嫂子長嫂子短的跟我親熱,那時候可說的真好聽啊,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啊!」

    溫家母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我們當年都是被你這個騷狐狸給騙了啊!我兒子怎麼就著了你這個狐狸精的道,我那可憐的短命的兒媳婦哦,我那尚未出娘胎就枉死的小孫子哦……」

    「真是笑死人了!還小孫子!溫立風和你們沒半毛錢血緣關係,你會心疼那孩子!當年可不就因為連翹懷了孩子,你們生怕連翹會將所有財產都留給她的孩子,才攛掇著溫立風和她離婚,分她家產……」

    胡靚兒尚未說完就被情緒激動的溫立風一把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或許是溫立風的面色太難看,胡靚兒也煞白了臉,不過他們現在都已經吵的天昏地暗失去了理智,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冷笑著說:「你還看不明白嗎?當年你媽一手拆散我們,逼你去娶連家的獨女,可不就是為了她的家產。後來見你們一直沒有孩子,一邊在你面前編造連翹的是非,一邊又暗地裡算計等你大哥有了兒子就過繼給你們。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你們兄弟倆都這麼不爭氣,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只生了一個女兒。呵呵……所以說,當連翹懷了孕,她當然坐不住了!她怕啊,怕自己一直以來的計劃落空啊!因為你一直都是個外人啊!你不信溫,你的兒子當然也不是溫家的種……」

    「兒子,你別聽她胡說,兒媳婦懷孕真正坐不住的是她,她怕你和連翹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們倆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在她知道你不是我親生孩子的事後,她就逼我,她逼我和她一起趕走連翹,拆散你們……都是她使的壞,都是她!我是被逼的呀……對了,當年兒媳婦捉姦,就是她自己發的短信給兒媳婦的,要不然你想想,你們倆的事都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又那麼的小心謹慎,兒媳婦又不是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她怎麼就那麼好巧不巧的捉到你們在一起……」

    一切的事情都再清楚不過了,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這世上的事沒有狗咬狗更能讓人看清楚事情的本質。

    溫立風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就像個虛弱癱軟的老者,要不是還有人在旁,他或許真的會忍不住失聲痛哭。

    「錢!錢!錢!你們,你們……」溫立風眼中含著淚水,用力的指著他們,「你們要的不過就是這些!」

    他猛躥起身衝進了臥室,過了會胡靚兒似乎想起了什麼也跟著衝了進去,但已經來不及了,溫立風手中胡亂的抓了一大把現金存折債券珠寶首飾等等去而復返。

    胡靚兒攔住他,大喊,「你想幹什麼!這些都是我的東西!」

    溫立風一把推開她,胡靚兒後退好些步跌坐在溫家母親身邊,緊接著溫立風一揚手,將手中的財物撒了幾人一身。

    「你們挖空心思,要的不就是這些嗎?我都給你!全部都給你們!胡靚兒,我要和你離婚!」

    溫立風喊。

    正

    在和溫家母親爭搶財物的胡靚兒頓了頓,溫家母親面上閃過喜色,猛的將胡靚兒推開,一臉討好的看向溫立風,「做的好!兒子!這樣才像個男人……」

    「還有你,」溫立風仿若帶著徹骨的恨,咬牙切齒道:「我欠你的,這麼多年我也該還清了!從今後,我們倆不相欠!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家的任何人!你們統統都給我滾!」

    言畢,溫立風像個醉酒的人般,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家門。

    **

    傅亦然是在和連翹吃過晚飯後,才開車送她回的家,一路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傅亦然說:「跟我在一起讓你很無聊?」

    「沒有啊,不過沒做事,倒的確讓我感覺不踏實。」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沒安全感啊,才一天不做事就覺得不踏實。」

    「人的安全感是自己給的,而我的安全感是來自於自己對自己的肯定,只有多做事我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傅亦然不置可否,「對了,聘婷讓我帶樣東西給你,說是你落在她車上的。」傅亦然回頭快速的從車後座拿出一個塑料袋。

    連翹莫名其妙的接過,但在看清裡面的東西時愣住了。

    是那面被撕爛的錦旗,父親連長榮的第一面錦旗。

    傅亦然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和連家是什麼關係?」

    連翹一驚,抬眼看了看他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將錦旗又塞進塑料袋內,「或許是同宗吧,因為都姓連麼。」

    傅亦然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滿意,「你不要當我是傻子,我看得出你對連家的事不是一般的關心,而且你對那個溫教授的態度非常的古怪。可就連我這個心思縝密的人也猜不透你們之間的聯繫。除非……不過想過頭了就覺得太科幻了,太不可思議了……你是個有秘密的人,是嗎?」

    連翹勉強扯了個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誰知道呢?」傅亦然探究般的看著她,汽車卻在不經意間拐了個彎兒。

    待連翹察覺到的時候,轎車已經行駛到了九龍大道。

    「你這是要去哪?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知道,反正現在還早,不如我們一起去連氏骨科醫院看看,我看你對那裡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不如我們到了那裡,你再告訴我你的秘密,好嗎?」

    而此時的連氏骨科醫院已是一片混亂,不過這次不是醫鬧,而是連氏的現任院長溫立風居然爬上了頂樓欲跳樓尋死。

    傅亦然和連翹到達這裡後,很快從圍觀的群眾那兒瞭解到了大概情況。

    有人說醫院經營不善,欠了巨額的債款,高利貸找上了門,溫院長被逼的只有尋死。

    這個顯然不可能,因為傅亦然曾不止一次的提出願意給出高出市場價的價格收購這家醫院。

    也有說,溫院長是喝多了,至於為什麼要死要活,大概是壓力大的緣故。這年頭啊,高智商高收入的人流行得個抑鬱症狂躁症什麼的。

    呃,不排除。

    還有人說……

    傅亦然聽身邊的人議論紛紛,轉過頭正想和連翹說話,可這一轉頭哪兒還有人啊,人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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