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十萬大山的少年 第五章 500年前的灰燼 文 / 小賊影
「精神力？」林零對這個詞相當耳熟，因為和凱叔在捕獵時，讓林零記憶猶新的是，精神力讓一向看上去是那麼弱弱的凱叔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上下所有一切都變得強大無比。
它可以讓凱叔擺脫對彈藥的依賴，它可以化作各種彈藥，威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它可以讓凱叔上天下地，幾乎再惡劣的自然環境，也如履平地。並且讓凱叔的速度力量提高到一種連林零都望塵莫及的地步。
不過，凱叔還是最滿意的就是精神力的視覺效果，那種精神力散發的光芒的確光彩奪目，一度讓林零覺得自己站在凱叔邊上，就像一隻土狗！
凱叔也明白林零的情況，他會時常感慨「如果你有精神力的話……」就怎麼怎麼樣，然後深深地歎口氣。
所以「精神力」三個對於林零來說，是一個帶著無遺憾的詞彙。甚至一度讓林零覺得自己的未來就是一個低等星球的廢物！
但是，凱叔曾經的激勵卻讓林零重新拾起了自己的信心！
記得那一次，凱叔和當做「誘餌」的林零從十萬大山腹地回來，而外表塗滿凶獸血液的卡車上裝滿了獵物，這是一次不錯地捕獵。
坐在卡車副駕駛的林零，好奇地問凱叔：「凱叔，你算是我的師傅嗎？我是不是凱叔你唯一的弟子啊？」
「哦，師傅？誰告訴你的？」凱叔一邊悠閒地抽煙廉價香煙一邊開著車問道。
「嗯，是芳子說的，她說我這麼厲害，一定是凱叔教得好，凱叔是個好師傅！」
「哦，是小芳啊！那個小姑娘，師傅也很喜歡，很特別的一個小女孩！」師傅笑了笑，繼續道，
「不過，你怎麼可能當我的徒弟！你個精神力枯竭的小怪物！你是不可能當我的徒弟的！恩？至於我的徒弟嘛？」
凱叔側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吧，不過我沒有教過他！他也是一個小怪物，不過跟你相反，呵呵！」
「哦，是嘛？」林零聽了以後低下了頭看著地板，然後悄無聲息。
凱叔看到林零這個沮喪樣，眉頭皺了皺。
說實話，凱叔最討厭的就是，低著頭的男人。
在凱叔的心中，男人只有兩種會低著頭。一種是鷹，因為他翱翔於天空，需要俯視大地上的生靈。一種是狼，狼在趕路時，他一般是低著頭全身放鬆地行走，因為他要為下一個獵物保留體力。
除此之外，一個男人如果低下了頭，等於像命運屈服了，如同行屍走肉！
這些道理林零自然不懂，凱叔也沒有對他說，因為這是凱自己對男人的評價，並且他也做到了，他就是一個如鷹似狼般的人物。
不過，凱卻對林零說了另外一翻話。
「林零，你知道嗎？你很特別！」
「很多充滿傳說色彩的戰士。在生命之初，往往命運何其不公。似乎生來就是遭罪的。但是他們不像平凡的眾生，甘心被命運打敗，奴役，玩弄！」
「他們都很特別。各有各的特別。就像小林零你一樣，你也很特別！」
「自精神力出現在歷史之後，它就是宇宙中所有戰力強大與否的一個標誌。它已經成為了一個傳統。」
「而你！小林零，你讓凱叔看到到了另一條路！一條打破這個傳統的傳說之路！」
「還有一點，男人是不可以低頭哦！」
「真的嗎？凱叔？」聽了這話，小林零立馬抬起了頭，淚水還在天真的小臉上滾動，不過神情卻振奮不已。
從那次以後，林零對自己的未來的那條「傳說」之路充滿了信心！
林零對簡蘭點了點頭，並且語氣絲毫沒有沮喪地說道：「嗯，是的，我的精神力，凱叔說幾乎沒有！」
「這樣啊？」簡蘭帶著無比遺憾的語氣說道。
簡蘭心裡想了想上天的確是公平的，身體素質強悍到如此變態的程度，已經讓一向以**強悍著稱的神秘種族—泰拉和都汗顏了。如果精神力再強大一點，不，不用一點，哪怕精神力只有普通人的程度。
那簡直就已經不敢想像了，那些出生以來就被冠以天才的天之驕子還有臉活嗎？
「哈哈哈！」簡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林零一臉疑惑地看著簡蘭。
簡蘭撫了撫墨鏡，說道：
「林零啊，我覺得你和灰燼真是天生一對。」
「嗯？為什麼？」
「你想啊，第一，灰燼幾乎不能傳導精神力，而你又沒有精神力！第二，灰燼的各項屬性是近戰殺戮系列機甲裡面數一數二的，而你也最精通於近戰吧？？你遠程射擊厲害嗎？」
「我的射擊是白癡！」
「嘻嘻，第三，你和灰燼的命運很像，你不覺得嗎？都是帶有那種令人心碎的殘缺！」
林零想了想，點了點頭。
「所以，灰燼也許是最適合你的機甲，而且你也許未來能徹底展現出灰燼機甲的威力！」簡蘭認真地說道。
林零看了看，頭插在合金牆裡的灰燼訓練機甲,緩緩說道：「嗯，有道理。我的確是最適合灰燼的。那麼，這架機甲就是我的專屬咯！」
「額，這架不是！」簡蘭哭笑不得，想了想，一臉狡黠地說道，
「我知道，有一架傳說中最著名的灰燼機甲，是所有灰燼機甲的原型機，第一架灰燼機甲，名為『傳說中重生的灰燼』，帶著無盡的希望所製造出來，卻帶著無盡的遺憾放置於自由城陳舊陰暗的老型號機甲庫深處！」
「『他』也是所有灰燼機甲當中，唯一一架完全由100%灰燼石建造而成！」
「『他』出生於500年前第三次宇宙大戰，本來被賦予改變宇宙戰爭天平的使命。卻被當時剛發現的原核精神力拓展機甲系統所淘汰。只能當做收藏品，放置在自由城的老機甲庫裡。」
聽到這裡，林零突然發現自己對這架機甲充滿著一些奇特的感覺。
「如果機甲也有命運，灰燼的命運是什麼？它甘心自己永遠封存在倉庫陰暗的一角嗎？」
「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我的機甲，我一定要讓你的名字響徹宇宙所有的角落。讓你的命運和我一樣，打破精神力的傳統，成為最閃亮的傳說！」
明確了自己的以後的戰鬥機甲，林零除了每天半天的重力房訓練，剩下就是機甲訓練！簡蘭還找來了小鬍子和林零對練！
小鬍子從只有硬幣大小的微型機甲鎖中取出他的機甲時，林零大吃一驚，把小鬍子機甲鎖搶過來把玩了好一會。
小鬍子的機甲跟他人一樣，短小精悍，只有8米高，渾身散發著暗金的光芒，四肢粗壯，右臂上還有一塊將近6米的大盾。
在不需要防禦時，這塊大盾會分解成6塊防禦組件，像穿了層盔甲一樣套在機甲各個部位。這架機甲的名字叫做「金剛罩」，為守護系列機甲。
在開始的幾天，林零駕駛的灰燼簡直就是一個沙包。而小鬍子就是機甲中的「李小龍」，各種華麗的飛腿，華麗的背包，華麗的蘇聯老母子坐馬桶（街霸中的一個角色的格鬥技）。
在重力室遭受無比巨大打擊的小鬍子，在機甲訓練中，慢慢找回了自信。
可惜好景不常，在開始機甲訓練一個禮拜後，小鬍子明顯感覺到林零的身手越來越快速，越來越流暢，時不時的還來幾下詭異的動作，比如四肢著地奔跑，比如借牆壁反向大跳，比如小範圍無序變向……
這些動作有些根本正常人想不到，有些則是需要高強度身體素質，有些則是需要極限快的手速。
小鬍子越來越吃力，越來越收到打擊。因為開啟機甲精神力外放的他，雖然操控金剛罩如同操控自己的身體般簡單，但是需要精神力消耗，跟只需要消耗體力的林零比起來，持久力真是雲泥之別。
要知道，林零只要管飽，體力無限的額。
而且最關鍵是，林零比小鬍子耐揍程度強大太多了。小鬍子揍林零10拳，林零只要能還一拳。小鬍子就臉部抽搐地緩一緩。而林零還是面不改色在那裡跳來跳去，放佛挨了10拳的是小鬍子一樣。
「不來了！我不來了！我要死了！」小鬍子駕駛著金剛罩朝訓練室角落一坐，開啟大盾就把自己罩在了裡面，隨便你怎麼搞我！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angle號終於順利抵達自由城外圍的中轉站。一般非自由城的宇宙飛船到達這裡以後不能再前進了，而需要入駐自由城的「新人」會有自由城的指定飛船接收，而林零也不例外。
「林零，你在自由城要好好的活著哦！」這是秦青離別時，對林零說的最後一句話。
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是對於「好人」，林零一向不反感的，所以林零回了句：「有空，我會去看你的！等我哦！」
墨鏡女簡蘭和小鬍子在一旁對那三個字「等我哦！」唏噓不已。
弄得秦青一臉通紅！
秦青隨著angle號離開後，墨鏡女簡蘭向林零交代了關於自由城的新人事宜。其中最慎重交代的就是名曰「入口」的類似遠古競技場一樣的入城儀式。
這儀式，可不是什麼學生開學典禮，而是這個時代最為文明社會非議反對的最原始的殺戮角鬥場！
「那是一個可以容納萬人的圓形角鬥場。」簡蘭平靜地敘述道，「是自由城一向熱門的直播節目，因為真實，血腥，暴力而受到自由城的追捧。甚至不少星域也進行收費的轉播！」
「自由城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地方。而第一關就是嚇破無數人膽的『鮮血角鬥場』。它是受到遠古時期在一個叫earth星球上的一種類似的運動啟發而建成的。入場的1萬人，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進行無規則無限制的殺戮，最後剩下100人。而這100人就取得了自由城的入場券！」
「你的實力，我很放心！即使你不使用機甲！你要注意的就是，在戰鬥剛開保持體力，按照以往的經驗，規定的時間應該是10小時。」
「但是也說不定，這完全按照自由城光影節目的排版來決定，如果有什麼特別的節目需要播放，那麼這個規定的時間會大大減少。」
「而在規定時間內，活著的人數還超過100個，那麼就會強制全部殺死。嗯，自由城裡低端戰鬥人員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聽到這句話，林零看了看簡蘭又看了看小鬍子，想說什麼。
簡蘭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不用擔心我和小鬍子，我和小鬍子都不是戰鬥人員，我們是屬於技術人員，呵呵，在自由城收到強力保護的。」
「別看小鬍子在你面前老吃癟，他在自由城裡是頂級的機械師，瀟灑得不得了，只有他欺負別人，別人絕對不敢碰他一根汗毛！」
林零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看了看小鬍子。小鬍子做了一個「你總算知道爺多麼厲害了吧」的表情。
「過了這一關之後，你進入自由城，你就可以找我們啦，這是我和小鬍子的天訊號碼。那架灰燼！我和小伙子會把『他』重新改造一番！畢竟是500年前的老古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