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672】活著 文 / 悠然鐘聲
活著
活著
方晴美眸含淚道：「佳怡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如果說欺負她的人可惡，那麼我覺得把視頻發到網上的人更可惡。」
許子陵微微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你是說這可能是個圈套？」
「沒錯，這件事我一定會一查到底，凡是牽涉的人，我絕不放過一個。」
方晴側過頭，看著許子陵的眼睛，看到了其中的怒意和淚光，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休戚與共的感覺，她咬了咬櫻唇，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佳怡交給我，你想做什麼，放心去吧。」
許子陵扭過頭，定定地看著她，半晌道：「好，謝謝。」
說罷，逕自起身離去。
驅車駕駛在京城的夜街上，降下側窗，午夜濕熱的風迎面拍來，如同女人濕熱的舌頭舔著你的一寸一寸肌膚。
有人說京城是野心家的天堂，這裡的男人都充滿了權力慾、征服欲，他們要掌控的不只是權力，他們還要征服女人。
可惜，此刻的許子陵沒有那種心情。
如果是白天，他會選擇去學校門口堵人，他認為梁媛媛和滕珊珊都有問題，也許從她們身上可以找到問題的切入點。
但是現在是晚上，他只能向另一個目的地進發，那就是「八點半」酒吧。
找了一個遛彎的大叔問明了方向，許子陵便驅車過去。
……
位於香山腳下的一棟別墅裡，著名伉儷歌星石大偉、華箏正看著自己面前的兒子石篤篤。
石大偉喝道：「混小子，當著我和你媽媽的面，說說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沒……沒有。」石篤篤表情不大自然。
「沒有？」石大偉忍無可忍，將筆記本電腦轉的面朝石篤篤，「看看，仔細看看。如果我們做父母的，連自己的子女都看不出來，那不是太失敗了。」
石篤篤看了眼視頻，臉色微變，不過依舊狡辯道：「爸，那個傢伙是跟我長的有點像，可是比我猥瑣，我是你們這兩位名人的兒子，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華箏歎了口氣道：「兒子，我和你爸不是警務人員，我們只想瞭解事情的真相，必須讓我們知道真相，我們才能幫到你。」
石篤篤繼續搖頭：「什麼真相？我說的都是真相，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我有不在場證據。還有爸媽，那可是重罪，你們可不能隨便安插在你們兒子的身上。」
石大偉略顯疲憊地搖頭道：「算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舉步下樓。石篤篤看到母親憂心忡忡的目光，幾番欲言又止。
……
醫院病房。
方晴握著董佳怡的手，仔細看著她精緻卻略顯蒼白的五官，微微歎了口氣，拿起了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方大律師，我給你接了一件案子。」
「小晴，你怎麼捨得給爸爸打電話的？」
方晴道：「我不是捨不得，我是怕影響你們的生活。」
聽到這話，方堂靜沉默了片刻，方才道：「什麼生活不生活，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謝謝，」方晴客氣的回道，然後說：「我想讓你幫我打一樁官司，放心，律師費我一分也不會少。」
方堂靜有些氣憤道：「如果是你的事，我一定義無反顧，分文不取，即便是違反原則。如果不是，現在我不會答應。」頓了頓，他又到：「這樣吧，先把材料傳過來讓我看看。」
……
「八點半」酒吧。
許子陵停好車，發現停車場裡停著各式各樣的好車，奔馳寶馬比比皆是，捷豹、路虎成群結隊，還有好幾輛扎眼的靚麗超跑。
在一陣喧囂中，許子陵走進了酒吧。外面光線已經夠暗，沒想到裡面更暗。
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著，年輕男女在舞池中拚命的扭動肢體，發洩著多餘的精力。許子陵搖搖頭，找了一張桌子剛剛坐下，一位標緻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你需要些什麼？」
許子陵道：「一打百威。」
女服務小姐彎腰，笑容可掬，白色的襯衣領口沒有扣嚴，露出深深的乳*溝和明暗不清的蕾絲花邊。
「去拿呀，怎麼，還有事？」
小姐有些為難，看來今天碰到的這位是第一次過來，她哈腰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吧要先付錢後消費。你要一打酒，如果喝不完，也是不能退的。」
「多少錢？」
「打九點五折，請支付一千塊。」
「什麼？」許子陵一下蹦了起來，「幾瓶啤酒賣了一千塊？你們的錢怎麼這麼好賺？你們為什麼不去搶錢？」
許子陵大聲叫嚷了，很快吸引了不少異樣的目光，大家如同看土包子一般看著他。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小聲嘀咕：「**，沒錢進來弄甚？」
許子陵豈會在乎這點小錢，他有自己的用意，今天的目的就是找茬的，企圖在亂中尋找線索。
服務小姐露出一抹鄙視的神色，道：「如果現金不夠，我們這裡還可以刷卡，請問你需要嗎？」
「滾！」
「你，你給我等著。」小姐叉著腰，扭著豐臀氣呼呼走了。當然，這個啤酒也不會給許子陵取了。
在小姐的印象中，老闆劉東開酒吧五年，在這五年間，也不是沒人鬧事，但是最終的下場都很淒慘。小姐想著，一會給老闆打個電話，這事就不用自己管了。只是，她有些遺憾，這小子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就是不解風情，可惜了！
在服務小姐跑回吧檯打電話的工夫，許子陵已被一片異樣的目光包圍著，他恍若無人，神情自若。
不多時，一個三十歲許，虎背熊腰的男人在幾個年輕人的簇擁下，立在了許子陵面前。他擺出這麼一個架勢，彷彿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老大。
「這位兄弟，我就是劉東，這家店就是我開的，來這花錢的兄弟姐妹都給我一個面子，現在你想破壞規矩，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許子陵微微瞟了劉東一眼：「你不配。」
「什麼？」劉東瞪圓了眼睛，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許子陵微笑的望著他道：「我說你不配，打你的臉，還怕髒了我的手！」
劉東往旁邊一張籐椅上一坐，抱著一雙胳膊，饒有興趣道：「小子，很囂張嘛！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有實力，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許子陵覷了劉東一眼：「我倒是很好奇，你要怎樣看到我的實力。」
劉東點點頭，雙手連拍三記，從他身後走出四個人，一水棒球帽，三葉草短袖t恤，牛仔褲，阿迪達斯板鞋。
「還從來沒人敢跟我較勁，兄弟們，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四個年輕人聽到命令，立刻準備動手，這一下大家都停下來看熱鬧了，dj也換了一首激烈的音樂，正是傑克遜的《反擊他》，連那些之前在舞池裡膩歪的男女也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許子陵坐在劉東的對面，根本沒有朝幾個年輕人看哪怕一眼，道：「劉東，你動手試試看。」
「靠，這麼跟東哥說話，今天讓你站著進來，橫著出去。」說罷，一個小年輕拿起一隻啤酒瓶，就朝許子陵劈頭蓋臉砸來。
「住手！」
許子陵伸手抓住酒瓶瓶肚的同時，一聲厲喝響起。接著，一個矮胖的身子在人群的簇擁下，旁若無人地闖了進來。
許子陵扭頭一看，竟是黑熊。
黑熊朝許子陵點點頭，之後看著劉東笑道：「狗日的，日子過的不錯嘛！」
劉東立刻如同看到親爹般撲了上去，握著來人的手：「熊哥，你怎麼捨得來我這個小地方的？」剛才他從黑熊笑容可掬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暖意，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我隨便走走看看。」
黑熊瞇著眼睛看了看許子陵當下的境況，看到四個小年輕包圍著他，黑熊勃然大怒：「劉東，你越來越出息了，我的兄弟你都敢動？」
劉東心中「咯登」一聲，臉上巨變，幾近呻吟道：「熊哥，他是您兄弟？」
「何止是我兄弟，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劉東瞪大眼睛，嚥了口唾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許子陵笑道：「黑熊，別嚇壞了孩子。」
劉東一聽頗不是滋味，沒想到這小子已經開始佔自己的口頭便宜了，不過，似乎人家不怎麼介意自己的無禮，總是暗暗鬆了口氣。
「啪」的一聲，許子陵捏碎了一直握著的啤酒瓶，並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玻璃揉搓成了一地粉末。
看到著一幕，劉東對許子陵佔自己口頭便宜的事，已經不是那麼抗拒了。
黑熊剛要說什麼，許子陵的手機響了起來。許子陵拍拍手上的玻璃屑，接起了手機。
電話是陸思辰打來的。
許子陵接通手機道：「大哥……」
「子陵，你在哪裡？我讓人過去接你。」陸思辰的聲音有些冷。
「大哥，什麼事？」
「你過來一下，過來就知道了。」
一輛塗著迷彩的吉普引導著許子陵到了陳老的別墅，許子陵一直很納悶，自己怎麼一到京城，大哥就知道了。同時，許子陵從陸思辰口中聽出了一絲異樣，他好幾次都想從吉普司機口中瞭解點東西，可還是忍住了。
走進別墅，發現所有的警衛保姆都是一臉肅穆，步履匆匆，卻又輕手輕腳。整個別墅被一種沉重的氣息籠罩著。
跟著司機上了二樓，陸思辰在門口接住了他。
「大哥。」
陸思辰一臉凝重，「子陵，跟我來。」
許子陵跟著陸思辰走進陳老的臥房，發現陳老和衣躺在床上，眼窩深陷，雙眼無神的盯著他們。
許子陵一眼就能看出陳老已經是病入膏肓，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模樣。
「大哥，怎麼回事？」許子陵聲音中透著沉痛，就在一年前，這個老人還是那麼的精神矍鑠，他的音容笑貌……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陸思辰紅著眼睛：「過完春節不久，老爺子前列腺出了問題，之後從腹部打了孔，一直掛著尿袋。一個月前，傷情惡化，不再從導尿管排尿，而且每一次都苦不堪言，往往是尿濕了床鋪，老爺子才喊叫著想尿……」
說道最後，陸思辰哽咽著說不下去。
許子陵默默地走到陳老的床邊，抓起他枯瘦的手掌，輕輕哽咽著道：「外公，我來了。」
陳老轉動著沒有焦點的昏黃瞳仁，有氣無力道：「來啦啊，哦，好好。」
通過這樣短暫接觸，許子陵已經瞭解到陳老的身體狀況。
「大哥……」許子陵欲言又止。
「咱們出去說。」陸思辰豎掌阻止道。
二人先後走了出去，從後面輕輕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