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VIP卷 274章 生物擴散 文 / 臭球哥哥
第274章生物擴散
陸鈞傑帶隊進入火星蜂窩狀地下洞窟體系內，除了屬下的陸戰隊，隨行的還有地質專家、刑偵專家、語言學家以及各學科的科學家。語言學家和科學家是為外星人準備的，準備在遇到外星人的時候解析他們的語言和科技。
火星地下地形複雜，為了防止自己迷失在地下，陸俊傑攜帶了大量中繼端子和信號轉發站，用來地下定位和保持通訊。
進入洞窟之後，隨著洞窟走勢幾次變向，方向感再強的人也迷失了，能夠用來確定方位的，只有依靠中繼端子輔助定位了。
陸鈞傑選擇了一條非常寬敞的大洞窟，洞窟高達百米，彎彎曲曲向地下延伸，沿途上經常可以看到有大大小小的岔路，每當碰到岔路，陸鈞傑就選擇向下的方向，保證自己始終在不斷深入。
陸戰隊呈戰鬥隊形行進，最前面是生物智能偵查裝備，一個半米高的蜘蛛，它們跟真正蜘蛛的結構非常相似，一樣可以吐絲。它們會一邊前進，一邊留下蛛絲，作為前進標記，這樣即使沒有通訊端子，隊伍只要跟著蛛絲的痕跡走，一樣可以走回去，不至於迷路。
探路蜘蛛可以把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實時反饋回後方隊伍裡，並且它身體裡包括可見光、紅外線、聲納、雷達等多種偵查手段。當它們靜止不動的時候，還可以通過腿上的鞭毛感知地面的震動，來探知周圍是否有其他生物靠近。
陸鈞傑習慣性的記錄作戰日誌，裡面都是各種命令的接收時間，下達時間，執行情況之類的內容，有點像航海日誌。在軍隊裡干，任何事情都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可能上軍事法庭，這個作戰日誌既是備忘錄，又是一個證據，如果出現什麼問題，只要把日誌拿出來，沒準就可以躲過一次災禍。
長時間養成的習慣輕易不容易該，即便是跳槽到逍遙島繼續從事軍方職位，陸鈞傑仍然良好保持著以前的習慣，並沒有逍遙島的企業性質就稍有輕忽。
雖然現在逍遙島招募軍人都是採取僱傭模式，但是恐怕沒人會不把它當一回事。現在逍遙島恐怕是個比保護傘更強力，更可怕的組織，至少逍遙島敢跟各國政府正面叫板，敢跟美軍開戰，保護傘可沒這個本事。
……
9月17日，繼續前進，沒發現任何可疑線索，目前已經進入地下23日，今天前進35公里，直線距離13公里，高度下降1700米。
9月18日，未繼續前進，原地駐營，此時距離地表21公里，計劃用鑽地蟲打出一條直通地表的豎井，作為必要時的緊急通路。
9月19日，原地駐營，豎井打通，聯繫火星基地，補足給養。
9月20日，繼續前進，沒發現可疑線索，前進30公里，直線距離9公里，高度下降800米。
……
10月8日，周圍溫度持續升高，目前距地表38公里，環境溫度已經達到零下3攝氏度。按照楊江鵬教授所說，我們每下降一公里溫度會提高1。2攝氏度左右。周圍氣壓在逐步升高，目前已達26千帕，差不多相當於四分之一個大氣壓。據楊教授估計，如果深度達到70公里時，氣壓差不多可以達到50千帕，已經相當於地球大氣壓的一半大小，如果火星大氣成分合適的話，這個氣壓已經可以勉強支撐呼吸所需。
……
10月11日，環境溫度終於達到零攝氏度一樣，就是說這個距離再往下，就不會再有冰層存在了，如果走運的話，我們倒是有可能遇到火星上的地下河。
……
10月18日，為了再次開鑿豎井，原地停留兩天，補足給養。
……
11月2日，環境溫度達到零上20攝氏度，生物科學家程素怡在周圍土壤裡發現細菌。
……
11月7日，環境溫度達到零上24攝氏度，發現一種奇怪的碳基苔蘚，它們以溫度為食，能夠給環境降溫，同時利用溫差截取能量供自己生存。
陸鈞傑合上作戰日誌，準備洗漱一下就休息了。他們目前在地下洗漱和休息都依靠各自的機甲。生物變形能力的優點在此處表現得淋漓盡致，在不佔用多餘體積的情況下，一物多用顯得非常便利。
「營長！」一個戰士突然來到陸鈞傑面前敬禮報告情況。「前面發現一個巨大的空洞，程苔蘚和細菌似乎是發源於那個空洞。」
「派人跟著了嗎？」
「派了。」
「好，一會我去看看。」
陸鈞傑在機甲裡收拾了一番，重新穿上貼身護甲，開始向那個新發現的地下空洞走去。
在空洞入口不遠處，有三點緩緩悠悠的燈火，那應該程博士和她的護衛戰士的頭燈。陸俊傑走到近前，發現程博士正用護甲放大功能觀察載玻片上的一塊生物殘片。別人把護甲面罩上的視距調節功能當望遠鏡用，程博士卻把它當顯微鏡用。
陸鈞傑注意到，程博士手裡這個生物殘片已經有點葉片的形狀了，莫非火星地下有自己的植被系統？
「程博士！可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喔，陸營長啊，我發現這裡開始出現生物豐富化跡象，不僅有自養型生物，還出現了異養型生物，從苔蘚的出生，一直到死亡分解，已經開始形成一個具體而微的生態循環體系。」
「嗯，時間比較晚了，程博士早點休息吧，不要耽誤了明天的路程。」
「陸營長，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在這裡停留幾天，仔細考察下這個空洞。」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這裡的植被體系似乎和我們前面發現的細菌具備共同的遺傳特徵。」
「那有如何？」
「因為嚴格來說，即便是同為碳基生命，最初在化學濃湯中，它們也可以有很多種選擇來組合成生命，每一種組合代表延續下來都能繁衍出整個生態系統。而這裡的植被和前面的細菌似乎具備共同的化學起源，我懷疑它們是同源擴散的生態系統。」
「我們的任務是找到外星人，而既然火星上有外星人，想來有點苔蘚地衣也很正常。」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懷疑這些苔蘚是外來物種，不是火星本土演化生物，那麼它們應該因外星人而撒播的生命種子，就是說我們只要逆著生物擴散方向尋找，很可能找到那個擴散源，而那裡非常有可能與外星人存在必然聯繫。」
「好！我知道了，你趕快休息，明天我們仔細搜索這附近，到時你會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研究這些生物。」
第二天早上，陸鈞傑把手下的陸戰隊全部撒出去，以那個空洞為圓心，開始地毯式搜索，同時自己親自帶人準備仔細搜索那個空洞。
陸鈞傑駕駛著自己的機甲，身邊走著程素怡的機甲。陸鈞傑的機甲是標準的太空戰機甲，外表猙獰線條硬朗，身上密佈著各類武器裝備。而程博士的機甲是一隻戴著蝴蝶結的粉紅色美羊羊……
「程博士！」陸鈞傑無視了一隻美羊羊身處一群州長之中的違和感，「你給我們指明方向，逆向尋找生物擴散源。」
「好的，你們跟在我後面就行了。」
美羊羊在前面走走停停，不時從地上挖點土，鏟點東西送到眼前。後面一群端槍舉炮的戰鬥機甲亦步亦趨。
陸鈞傑等得有點不耐煩，抽空聯繫其他隊伍，監控整個搜索進展。陸戰隊圍著空洞，將空洞四周的洞窟幾乎全掃了一邊，沒有任何發現。
面前這個空洞是一個高約兩公里，長寬都在5、6的不規則圓形。用雷達幾乎一下就可以探測玩，裡面沒有任何可疑目標，不過既然程博士說這裡有問題，那麼姑且嘗試一下，反正兩個多月的時間一無所獲，有點新線索總比一點線索也沒有強。
美羊羊在空洞裡彎彎曲曲不停調整前進方向，隨著前進距離的增加，即使不用程博士提醒，陸鈞傑也明顯發現地面植被的不同。在探照燈的視野內，地表的植被越走越繁茂，並且開始出現多樣化變化。
原先只是一層褐色苔蘚，後來慢慢變成某種奇怪的紫色地衣，這個地衣開始出現明顯的根系，並且開始出現細小的葉片狀分支。
「按照目前這個深度，空氣中氣流擾動非常小，就是說如果發生生物擴散，那麼它是由生物一點點繁殖蔓延開來的。如果這個擴散行為由細菌和苔蘚這類生物來完成，那麼速度會相當的緩慢，並且這周圍空氣中水汽含量並不高，也不利於這種擴散行為。所以我估計從最初我們發現細菌開始，到目前這個位置，生物擴散最多持續了二百年左右。」程博士邊走便給陸鈞傑講解。
「你是說這些苔蘚地衣和細菌最遠是在200年前出現的？」
「是的。」
空洞並不大，美羊羊逆著植物變化慢慢前進，很快來到空洞的一面崖壁前。這時不用程博士解說，陸鈞傑也明顯能夠觀察到，在腳下出現一處潮濕低窪之處，那裡明顯出現水漬浸潤狀態，所有苔蘚和地衣似乎都是從那個潮濕地帶發源。
那個地方的樣子非常像是——某個漏水的下水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