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48:最在乎的還是慈兒 文 / 冰茗綠茶

    「聖上有令,先帝入陵滿月,宮中嬪妃,但凡無所出、先帝生前三個月內招寵次數十五次以上者,一律殉葬。」太監高聲宣讀聖上旨意。

    白美人聽到太監的話,臉上的驚恐越發強烈,她像瘋掉似的,衝向前,死命地抓住太監的手,激動泣吼:「本宮是美人,本宮不能殉葬……」話一頓,她似乎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道:「不能殉葬,對,不能殉葬,你們這些狗奴才,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本宮是你們皇后娘娘的家姊,你們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讓本宮殉葬!」

    「白美人,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你、你別為難奴才了。」太監解釋,使了眼色給一旁的宮女,宮女將東西端了過來。

    「美人是自行了斷還是奴才動手?」太監不耐煩,不想跟白心柔耗下去,只希望趕緊將事情辦完好交差。

    白心柔淚眼汪汪,驚恐看著宮女手中的托盤,上頭放了三樣東西,白陵、毒酒、匕首。

    「不要,本宮不選,本宮不想死……」她癱軟了身體,將自己縮躲在牆角,不願遵從聖意。1d4yw。

    「白美人,你再不選,奴才只好親自動手了。」太監語帶威脅。

    白心柔依舊不願意,頻頻搖頭,太監耐性盡失,從托盤上抓起白陵,步步逼近牆角渾身顫抖不止的女人,打算親自執行任務。

    就在白心柔嚇得放聲尖叫時,一抹高大身影從外頭走了進來,緊接著一抹高聲拔銳的嗓音從門外響起。

    「皇上駕到──!」

    皇上?!

    冷宮內的宮女、太監不敢怠慢,紛紛跪地,「奴才(婢),給皇上請安。」

    項拓夜一入冷宮便看到所躲在角落處的女人,唇角盪開一抹冷笑,狹眸一瞇,連聲音也異常冰冷,「過了這麼久,人還沒死?」

    剛剛打算動手的太監,一聽到皇帝的質問,嚇得急忙抬頭,解釋著:「回皇上,白美人遲遲不肯動手,奴才正打算幫她……」

    聽聞,項拓夜視線落回白心柔臉上,骯髒的小臉佈滿了淚痕,顯然是讓殉葬的旨意嚇到了。

    「既然如此,還愣在那做什麼,趕緊動手。」

    聖令一下,太監急忙回神,手抓白陵急急起身朝白心柔靠去。

    「不要,本宮不想死,你們不能殺本宮!」白心柔垂死掙扎,太監想殺人,她嚇得起身,衝到項拓夜身前,拚命的抓住他的龍袍,大哭求饒,「皇上,念在瑤兒的面子上,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求你了。」

    太監頓住腳步,面露尷尬,向前也不是,退後也不只,只能手拿白陵,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命令。

    項拓夜冰冷的眸子毫無感情,緊盯她落魄的臉蛋,半響,他扯開緊抿的薄唇,虛無縹緲的嗓音從裡頭溢出。

    「朕可特赦你,只要你能完成一件事,朕不但不殺你,還會放你出宮。」

    聽到皇帝的特赦令,白心柔面帶欣喜,淚水直直落,激動問著:「只要能饒本宮不死,皇上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項拓夜冷冷看著她,見她答應,嘴邊的冷度越來越冰。

    ***

    鳳鸞宮,宮女侍候白心瑤沐浴完畢後,便侍候她上床休息,躺在床榻上,白心瑤翻來覆去,內心的不悶逼得她難掩入睡。

    她翻身,突然,房外傳來低沉的嗓音,是項拓夜的聲音,「皇后可睡了?」

    「回皇上的話,娘娘估計已經睡了。」宮女答著,項拓夜也不再問,推門而入,見床上閉眼休息的女人,他不禁一笑,將門關上,緩步來到床榻旁。

    白心瑤緊閉雙眼,看起來似乎睡著了,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雜聲,接著一陣涼風灌入她的被窩,隨即是一個溫暖的身軀緊貼著她。

    白心瑤渾身一僵,半響,他緩緩睜開眼睛,一入眼便是項拓夜的笑臉,她輕聲喟歎,從項拓夜一入房開始,便知道她是裝睡。

    「身旁沒有我,你睡不著?」項拓夜啞笑著,結實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身,本能地上下游移著。

    白心瑤瞪了他一眼,突然拉開他的手,坐起身。

    項拓夜一愣,也跟著坐起身,伸手想將她攬入自己懷中,卻讓她躲開,見狀,他滿臉困惑,「瑤兒,怎麼了?」

    白心瑤抬眼看他,「先皇已經入陵了,你為什麼不放過那些無辜的嬪妃?」

    聽聞,項拓夜臉色一沉,「是誰在你耳邊攪舌根?」

    「是誰重要嗎?我是後宮之主,這麼重要的事,瞞得過我?」白心瑤說著,眸光中的複雜加深了,「夫君,你已經是皇帝了,我知道你跟先皇的恩怨有多深,可先皇已經死了,那些嬪妃們挺無辜的,你有需要這麼狠,非要她們殉葬?」

    「無辜,她們一點也不無辜。」項拓夜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想起以前的事,火爆的脾氣一時克制不了,「她們各個都該死。」

    項拓夜的極端,讓白心瑤整顆心都慌了,她伸手握住項拓夜的手,「夫君,你放過她們,若你真不想見到她們,你可以放她們出宮。」

    放過她們?!

    項拓夜冷嗤一笑,當初她們各個打壓母妃,各個欺凌母妃,甚至連母妃與五皇叔的私情,也是她們聯手揭發的,莫不是她們,母妃也不會忍受火海之苦,甚至成了……

    既然她們處心積慮想弄死母妃,他當然不會放過她們,還有舞貴妃,秦念慈與瑤兒的仇,他同樣會找她討,至於白心柔,他有其它目的……

    攸關人命,項拓夜居然還笑得出來,白心瑤只覺得自己彷彿不太認識項拓夜了,他奪走太子的皇位,她可以支持他,可是,她無法承受近十條的人命死在她眼前。

    「瑤兒,這件事,你別管了,好嗎?」項拓夜捧起她的小臉,額頭貼上她的額頭,明顯感覺到她在發抖,情不自禁地想將唇瓣貼上她的,試圖暖和她內心的冷。

    然,白心瑤別開臉,拒絕了他的吻,也拒絕他的溫暖。

    「我能不管嗎?近十條人命,其中還有我大姊……」白心瑤語氣有些激動。

    項拓夜不喜歡她總是為了白家人跟他吵,臉色依舊難看,「我會放了白心柔,可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白心瑤追問,只想問出項拓夜是否真會放了白心柔,雖然她跟白心柔沒有交情,她也不是她真正的妹妹,可到底是一條人命,能救一條是一條。

    「瑤兒──!」見她不停逼問,項拓夜失控斥喝一聲,非常痛恨她的質問與不信任,她的心應該與他一致,也該支持他、相信他才對,而不是處處幫著外人,就算是白家人也一樣。

    經他這麼一吼,白心瑤的聲音全堵在咽喉處,難受得很,一股酸意漸漸湧上她的心口,她強忍著,不許自己暴露脆弱的一面。

    「既然你答應我,會放了白心柔,那麼舞貴妃呢?」她又問。

    見白心瑤連舞貴妃都想救,項拓夜整個人火大了,「秦舞兒害死慈兒,先前又派了那麼多殺手追殺你,她得死。」

    「我不計較她以前的傷害,相信慈兒也會原諒她的姊姊,夫君,我跟慈兒都不計較了,你可以放她出宮,讓她回秦家去,秦大人只剩舞貴妃這麼一個女兒,慈兒地下有知,要是知道你殺了舞貴妃,肯定難過的。」白心瑤不理會項拓夜的怒火,見他下床開始穿起衣袍,她急忙追下床,纏著他,非要項拓夜給個結果,「夫君,你放過舞貴妃好不好?」

    耳邊傳來的聲音,句句不離舞貴妃,項拓夜惱怒地將手臂上的手甩開,斥喝,「別拿慈兒來說服朕,慈兒會支持朕,也會同意朕的決定,瑤兒,你太讓朕失望了,你是皇后,你應該跟慈兒一樣,支持朕的決定才對,而不是處處幫著外人!」

    白心瑤一個重心不穩,重重摔在床榻旁的小階梯,膝蓋與手肘撞擊木床,痛得她快飆淚。

    項拓夜眸光一痛,下意識伸手想攙扶白心瑤,然……

    「你現在是拿皇上的身份來壓我?」白心瑤又氣又痛,見項拓夜搬出朕的稱號,不禁也火了。

    正想攙扶白心瑤的手,隨著她的質問僵在空中,項拓夜眼眸一沉,緩緩收回自己的雙手,居高臨下看著生氣的女人,他不想跟她吵,也不願意跟她吵,更不想跟她糾纏在舞貴妃的話題上。

    他轉身,什麼話也沒說,開門打算離開皇后的寢宮。

    白心瑤見他要走,急忙起身追出房,「項拓夜,我跟慈兒都原諒舞貴妃,你放不放人?」

    周圍宮女見皇上與皇后大吵,嚇得跪地,不敢亂看,連喘氣也不敢。項拓夜的身影倏地一僵,他並未回頭看後方追來的女人,而是沉聲說著:「慈兒會支持朕。」

    慈兒?!

    白心瑤眼眶一酸,連鼻子都紅了,哽咽吼著:「慈兒!慈兒!你心裡最在乎的還是慈兒,既然如此,你封我為皇后做什麼,你應該封慈兒為後才對。」

    「白、心、瑤──!」項拓夜厲聲咆哮,噴火的眼眸染上了嗜血的殺意,恨不得掐死她。

    「你不用吼我,你喜歡當皇帝,你當啊!我不稀罕當你的皇后!」白心瑤早已氣瘋了,她最受不了項拓夜吼她、凶他,更無法忍受項拓夜看她的眼神是殺意。

    她的口不擇言瞬間斷了項拓夜腦中的理智與最後的隱忍,他咬牙切齒,「不稀罕後位是不是?你不想當皇后,還有很多女人搶著當。」

    女人?!

    白心瑤痛心疾首,淚花開始打轉於眼眶,她依然忍著,逼自己不許哭,「既然如此,你去找其他女人,把皇后的位置給她,我不稀罕當你的皇后,你走啊!」

    項拓夜怒瞪同樣火大的白心瑤,垂在身側的手緊篡成拳,喀喀作響,牙關磨咬,幾乎要將牙齒給咬碎,「很好,朕成全你。」

    音落,右掌一扯,他連手中的宮女長得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便將宮女摟入懷中,將自己身上專屬的檀香味分享給其他女人。

    白心瑤禁不起眼前煽情的畫面,看著項拓夜的吻不停的落在驚慌宮女脖子上,甚至他的手也開始往宮女衣襟內探去,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兇猛落下,她摀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的哽咽聲溢出,狼狽地往後退了幾步,重重撞在房門上。

    強大的碰撞聲,總算拉回項拓夜一絲絲理智,他抬眼她,然,她臉上的淚水深深刺疼他心中的敏感,摟在宮女腰上的手徒然一鬆,邁開腳步,朝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走去。

    見項拓夜靠來,白心瑤二話不說,狼狽地爬回房內,將門給關上,她跌坐在門前,淚水越落越多,纖細的雙臂緊緊抱住顫抖的自己。

    「瑤兒,開門。」項拓夜推了推門,門未鎖上,只是白心瑤坐在門邊,他不動用力推開,就怕會傷害到她。

    「你走,我再也不想見你了,不想當你的皇后了,你滾啊!」白心瑤舞住雙耳,不想再聽到項拓夜的聲音。

    房內傳來她哽咽的聲音,項拓夜的心很疼、很痛,卻也讓她那句「不想當你的皇后」給激怒了。

    「白心瑤,你就別後悔!」上妃先瘋她。

    門外傳來他咆哮的怒聲,白心瑤更火了,「我、不、會、後、悔!」

    碰──項拓夜震怒的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上,瞬間砸出一個大洞,嚇壞了周圍跪地不敢出聲的宮女。

    「皇上,你、你流血了。」剛剛讓項拓夜調戲的宮女,一見皇帝右手瘀腫,甚至流了不少血,嚇得急忙奔來,連規矩也不管了,拿出手絹替皇帝受傷的手包紮。

    他流血了?!

    白心瑤瞳孔一緊,整顆心揪得很疼,項拓夜受傷了?

    「你叫麼名字?」

    「奴婢眉琳,是鳳鸞宮的宮女。」

    「從現在開始,你不是宮女,朕封你為眉妃,賜青雲殿。」

    音落,眉琳先是訝異,隨即喜極而泣,急忙叩首謝恩。

    白心瑤仍沉浸在項拓夜的傷是否嚴重,血流得多不多,敵不了內心的焦慮與心疼,她連忙起身,將門打了開來,入眼便是牆壁上的大破洞,她一驚,壁灰上沾染了大片血漬,是項拓夜的血。

    「夫君……」白心瑤驚呼,然,當她的視線一轉,四周早已不見項拓夜的身影,只剩跪地不敢亂看的宮女們。

    「皇上呢?」她問。

    「回娘娘的話,皇上招寢眉妃,與眉妃娘娘一同離開了。」宮女膽顫心驚回答。

    聽到宮女的話,一陣暈眩襲捲全身,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幾名宮女嚇得攙扶皇后娘娘,「娘娘,奴婢扶你進房休息。」

    眉妃?!

    招寢眉妃?

    「宮裡……哪來的眉妃?」白心瑤心痛呢喃,鼻腔中的酸澀,痛得她無法呼吸。

    宮女不敢有所隱瞞,解釋,「回娘娘的話,皇上剛側封的。」而且還是一名宮女。

    滾燙的淚水再次劃過臉頰,白心瑤吸了吸鼻子,推開攙扶的宮女,「你們都出去,本宮要休息了。」說完,她不給宮女進房的機會,門再次重重關上。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床榻上,許是剛剛哭得太傷心、太激動,也或許是項拓夜帶給她的痛,太深了,白心瑤只覺得好累,好疲倦,只想好好睡一覺。

    「慈兒,我幫不了忙。」她倒頭躺上床,連棉被也沒蓋,便閉起眼眸。

    當初項拓夜在邊關時,慈兒重病臥床期間,最放心不下的除了項拓夜外,就是她的大姊,舞貴妃,好幾次慈兒都跟她說過,如果有一天,項拓夜打算傷害舞貴妃時,她希望她可以幫忙,因為秦念慈知道,項拓夜會聽她的話,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舞貴妃一條生路。

    只可惜……

    她終究無法完成慈兒的心願……

    皇帝與皇后大吵的消息,很快便傳入太后與太皇太后耳中。

    「母后,瑤兒與夜兒已經三天沒見,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太后抿著茶,倒有些擔憂皇帝與皇后的情況。

    太皇太后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水,長長一歎,倒也不急著當和事佬,「讓他們暫時分開也好,夜兒現在是皇帝了,總不能一直黏著瑤ㄚ頭。」

    「母后,莫非,你也有這個打算?」太后試探性一問。

    「等殉葬的事過了,也該替夜兒選妃,後宮只有瑤ㄚ頭一人,太少了。」太皇太后雖然疼白心瑤,可項拓夜已成了皇帝,為了血脈,後宮光憑皇后、陳美人以及前兩天剛側封的眉妃,根本不夠。

    「臣妾也是這麼認為,既然皇帝願意側封眉妃,依臣妾看,皇帝應該不會拒絕選妃,皇后那,眉妃的事似乎也不反對,選妃一事,應該不成問題。」太后笑笑說著。

    這後宮確實有些冷清,皇帝膝下也只有兩個公主,根本不夠。

    「瞧你笑成這樣,莫非,你已經有合適的人選?」太皇太后瞇眼,笑看太后喜氣洋洋的表情。

    「臣妾確實有幾名合適的人選,但光靠臣妾來選,還不夠,最要緊的還是得讓母后以及皇帝喜歡才成。」太后笑容滿面,命了一旁宮女將早已準備好的畫像拿來。

    太皇太后放下茶杯,聽著太后的述說,幾幅畫像一攤,畫中女子各個美若天仙。

    「皇上駕到──!」

    就在這時,項拓夜來了,太皇太后招手,笑說著:「夜兒,趕緊過來瞧瞧,這畫像上的姑娘們,各個與你匹配,你來看看比較喜歡誰?哀家選妃那天便招她入宮。」

    選妃?!

    項拓夜眉心一擰,有些反感的瞪了畫像一眼,正想說什麼,「皇祖母……」

    然,同一時間,門口太監再次揚起高聲,「皇后娘娘嫁到──!」

    「你們兩夫妻可真是一條心,既然來了,不如過來一起瞧瞧。」太后捂嘴笑著。

    白心瑤才剛踏入殿裡,便讓門口挺拔的背影震住了,胸口不自主一疼,她緊捂疼痛的心,彷彿沒見到項拓夜似的,從他身旁走過去。

    「臣妾給皇祖母請安,給太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瑤ㄚ頭,過來哀家這。」太皇太后笑說著。

    白心瑤聽話的來到太皇太后身旁,平靜的眼眸隨即落在桌面上的女人畫像,她一愣,隨即意識到畫像的意義,平靜的眸子漸漸複雜起來,慢慢抬眼對上前方動也不動的男人。

    「皇祖母,這些人……」項拓夜清楚瞧見白心瑤眸中的沉痛,心也跟著糾疼,下意識開口,想婉拒太皇太后與太后的好意。

    不料,白心瑤平淡的聲音冷不防打斷他的婉拒。

    「這是在為皇上選妃?」話一頓,她伸出右手,拿起其中一幅畫,淡淡一笑,「這名姑娘儀態大方,溫柔婉約,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姑娘。」視線往下移,落在最下方的字,「芳齡十八,皇上,這名姑娘你一定會喜歡的,不如……選她吧!」

    項拓夜臉上的溫度一度度往下掉,眸中漸漸染紅,對於白心瑤大方的反應,氣得想打人。

    「或是……」白心瑤自顧自說著,面露微笑,又拿起太后手上的另一幅畫,「或是你比較喜歡年輕的姑娘,這裡有十六歲的。」

    太皇太后與太后緊盯項拓夜越來越難看的臉,暗自替白心瑤擔心。

    「瑤ㄚ頭……」太皇太后忍不住出聲,想阻止白心瑤繼續說下去。

    無奈,白心瑤似乎沒發現項拓夜近乎發怒的反應,自顧自說著,突然,哇的一聲,急急拿起另一幅畫,笑說著:「皇上,前幾位你都不喜歡,那麼這一位,你肯定會喜歡的。」

    她提著畫像,急急奔來項拓夜跟前,眼眶早已紅成一片,嘴邊還是掛著笑意,「你看,這名姑娘跟臣妾一樣,眼睛長得很像慈兒,長得跟你思思唸唸的慈兒很像,你一定會喜歡……」

    啪──項拓夜火大揚手,狠狠打掉白心瑤手上的畫像。

    「夜兒……」

    太皇太后臉色一變,深怕項拓夜會動手傷害白心瑤,嚇得從坐位上站起來。

    白心瑤垂眸,濃密的長睫毛遮掩了她眼眶中的濕意,複雜地盯著地上破碎的畫像,突然,項拓夜的聲音傳來,將她失落心痛的思緒再次拉回來。

    「皇祖母,畫像上的女人,全都給朕招進宮,選妃之典也不用選了,朕會一個個將後宮所缺的嬪妃補齊,如果皇后想退位,朕同樣能找其它女人來接後位。」項拓夜語帶憤怒的說著,一雙眼眸死死瞪著白心瑤。

    聽到他的話,白心瑤緩緩抬眼,對上他那雙飽含憤怒的銳眸,兩人對望,足足有三分鐘,項拓夜率先別開視線,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同一時間,滾燙的淚水再次燙傷白心瑤傷痕纍纍的心。

    「瑤ㄚ頭……」

    太皇太后出聲,白心瑤急忙擦掉眼角上的淚光,笑得很勉強,她坐回皇祖母身旁,卻沒有心思聽太皇太后與太后兩人的交談。

    ***

    冷宮,宮女領著白心茜入內,一入冷宮,白心茜還未看清對方,雙臂便讓人扯疼。

    「茜兒,眼下只有你能救本宮,你快說,爹爹從小給瑤兒服下的藥,是不是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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