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66:再也不纏著你 文 / 冰茗綠茶

    項拓夜走近墓碑,隨著他的靠近,當墓碑上的姓名清楚地映入他的眼簾時,這一刻,他幾乎斷了所有呼吸的本能,歡兒並沒有死,這塊墓碑是誰立的,又是什麼時候立的?

    然,龍玄不給他反抗拒絕的機會,來到他身邊,一雙複雜的眼眸緊緊盯著墓碑上的姓名,不禁啞了嗓音,將所有真相一字一句的解釋給項拓夜聽。

    「當初瑤瑤在這裡生下的孩子是個男嬰,且是個死胎,你我都清楚瑤瑤身上的寒毒有多深,從一開始,這個孩子就不該懷上,更不該堅持生下來,可瑤瑤不聽勸,這個孩子終究沒能留住。」

    項拓夜震撼的瞳眸一點一滴染紅,試圖找出反駁龍玄的話,「那歡兒呢?歡兒又為什麼會在瑤兒身邊?」

    「死胎的打擊對瑤瑤來說,太大了,當時的她根本承受不了,於是在埋了歡兒之後,便偷偷抱走產婆館內的小女嬰,也就是現在的歡兒。」龍玄沉沉說著,話一頓,他清楚看見項拓夜眸中的痛苦與懊悔,「項拓夜,瑤瑤是為了你堅持生下孩子,也是為了你,寧可自欺欺人地將別人的女兒當成歡兒來養,可你給她什麼?不信任?懷疑她的清白?瑤瑤在你心中,就真是這麼隨便的女人?」

    項拓夜心狠狠一擰,龍玄的話無非是提醒他半年前所做的混帳事,他確實懷疑了瑤兒,確實不信任瑤兒,甚至一昧的指責瑤兒背叛他……

    他太可惡了,當初的自己豈能如此混蛋!

    懊悔與悲痛的視線緩緩從龍玄身上挪開,停落於攤跪在墓碑前的女人,女人的哭泣聲從頭到尾不曾停歇,一聲音又聲的刺痛他血淋淋的心臟。

    他邁開沉重的步伐,最後蹲到白心瑤身旁,她的小臉沾滿了絕望的淚水,他真不敢想像,當初瑤兒獨自面對死胎時,是什麼樣的心情,當時的她,肯定也像現在這樣,崩潰到絕望了。

    這麼重要的事,瑤兒為什麼不肯跟他說?若是龍玄今日未引他到此地,是不是死胎的秘密,白心瑤打算一輩子隱瞞他?

    她寧可自己痛苦,也不願意告訴他真相,如果瑤兒早點告訴他,那麼半年前他就不會這麼傷害她了,兩人也不會折磨了半年之久。

    「瑤兒……」項拓夜蠕了蠕唇,見白心瑤懸在眼角上的淚珠崩落,他心疼伸手,打算擦掉那顆燙人的眼淚,然,她躲開了,厭惡的躲開、心痛的躲開、憤恨的躲開了。

    白心瑤咬住下唇,淡淡的血腥未開始從她的破唇中蔓延整個口腔,「滾,你滾!」

    項拓夜猛然一震,先是詫異,隨即焦急奔向前,這一次,他不可能再放開白心瑤了,雙手緊緊扣住扭動掙扎的女人肩膀,他嘶吼著,蒼啞的嗓音充斥著濃濃的傷痛。

    「瑤兒,別再拒絕我了,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保住你們母子,恨我讓你失去了歡兒,可瑤兒,你可有想過,我也很痛苦,別再這麼折磨我了,瑤兒……」

    白心瑤瞠著紅通通的眼眸,貝齒在下唇辦烙下艷紅的齒痕,項拓夜不喜歡她這麼傷害自己,輕輕的捧起她的臉,在她憤怒的注目下,情不自禁吻上她,完全不給她掙脫的空間。

    唇瓣上充滿了男人的溫度,整個檀口也是熟悉的味道,還有對方身上的檀香味,宛如樹籐般緊緊纏繞著她,讓她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兩雙手憤憤槌打在他的背部,卻無法逼他鬆開,直到彼此的淚水滑入雙方的口腔中,淡淡的苦澀蔓延兩人血淋淋的心,項拓夜這才鬆開她的唇,額頭心疼的抵上她的,字字沙啞,字字心痛,「瑤兒……咱們別再折磨彼此了,一切重新來過,忘了半年前混帳的我,也忘了那個曾經傷害你至深的男人,瑤兒……別再推開我,沒有你……我的生命一片黑暗。」

    龍玄站在角落,複雜的眸子緊緊跟隨前方相擁的兩人,然,當他看到白心瑤臉上出現掙扎與心疼時,臉色微微一暗,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白心瑤眼眶一片濕紅,儘管止住哭聲,淚水依舊不受控制的崩落,下一秒,她大力推開眼前的男人,不顧對方的心疼,也不顧對方的呼喚,同龍玄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瑤兒……」項拓夜嘶吼喚著,卻還是喚不回她的回首,他心痛萬分地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視線越來越模糊,直至夕陽的光線遮掩了她小小的背影。

    為什麼?tiew。

    她就真這麼恨他?

    連一次彌補的機會也不給他?

    瑤兒……究竟要怎麼做,咱們兩人才能回到當初的相愛?

    他已經知道錯了,可為什麼她不肯接受,不肯原諒?

    白心瑤失魂落魄的站在馬兒前,突然,一陣馬鳴聲響起,瞬間拉回她的思緒,她定眼一看,這才發現龍玄已經上了馬,顯然有意離開。

    「妖孽,咱們要走了?」白心瑤啞著嗓子問道,昨晚哭得太傷心,她幾乎把嗓子哭啞了,視線複雜地落在遠方,她的孩子還葬在這裡,這幾年來,孤伶伶的一個人留在這,說真的,此刻,她確實有些不捨得走。

    可是除了墓碑的歡兒外,她同樣想尋找歡兒的下落,雖然這個歡兒不是她的親生,可是養了這麼多年,疼了這麼久,她早已深植她的性命,是她的女兒了。

    可歡兒下落不明,她……真能找回她嗎?

    龍玄抿著唇靜靜看著她掙扎的表情,下一秒,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落在另一旁的男人身上,淡淡一問,「瑤瑤,項拓夜已經知道真相了,你還是不肯原諒他?」

    聽聞他的話,白心瑤下意識將視線轉至遠方的男人,猛然間,她瞧見他眼中的不捨與掙扎、忌妒與無奈、悲憤與心疼,種種的情緒最終化為動力,他終究耐不住性子,正朝他們兩人方向走來。

    項拓夜一雙沉眸緊緊跟隨白心瑤的一舉一動,剛剛龍玄問的話雖然很小聲,可他聽見了,還聽得非常清楚。

    連龍玄都開始勸白心瑤原諒他,為什麼他的瑤兒還是這麼狠心,非要這般折磨他?

    見項拓夜靠來,白心瑤內心微微一荒,下意識抬手拉住龍玄的手臂,身影一躍,穩穩的坐落於龍玄身前。

    「瑤兒,下來。」項拓夜耐性早已磨光了,連日來的折騰與委屈,早已丟了他鬼王的自尊心,對於白心瑤的生氣與責怪,他都能忍也願意忍,可唯獨白心瑤與龍玄親密的接觸,這一點,他再也忍不下去。

    無論如何,今天,他非得將白心瑤從龍玄身邊搶回來,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白心瑤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冷望近乎發火的男人,眸光微微一閃,沙啞的嗓音格外低沉,正如她此刻內心的情緒,沒有任何光芒。

    「在歡兒還沒有找回來以前,咱們之間……只有恨。」

    項拓夜銳眸一沉,她的話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刮攪著他的心肉,令他痛到無法呼吸。

    恨,瑤兒……你當真如此恨我?

    「在你眼中,歡兒終究比我重要……」他嘶啞笑著,白心瑤眉心微微一擰,只覺得項拓夜態度有了幾分反常,特別是他嘴邊這抹笑,雖然好看,卻充滿著濃濃的絕望與心痛。6983216

    在白心瑤心中,死去的項歡排第一位,寧可冒著性命危險也要生下項歡。而皇宮那位,正昏迷不醒的歡兒,在瑤兒心中依然遠遠超過他,經歷了這麼多生死,瑤兒寧可為了歡兒選擇放棄他。

    「夫人,你別太過分了。」

    莫仇捨不得主子受委屈,這陣子主子受的委屈實在夠了,當初主子會這麼傷害夫人,也是因為太愛夫人了,若不是夫人選擇帶著歡公主逃離,又豈會讓秦相天有機可趁,馬車也不會墜崖,歡公主更不會昏迷不醒。

    要說有錯,夫人也該負起一半的責任,憑什麼將所有的過錯全扣在主子頭上,這對主子來說,太不公平了。

    過分?!

    白心瑤視線一轉,冷冷盯著怒火難消的莫仇,她知道,莫仇在為項拓夜抱不平,而她自己更知道,自己的任性是過分了點,這陣子項拓夜放下身段與自尊來找她,可她從來沒給項拓夜好臉色,她承認,自己很可惡,正如莫仇所說著,太過分了。

    可儘管知道自己不可理喻,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心的拒絕項拓夜的溫柔。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見到他,就會想起歡兒墜崖的事,看到他的臉龐,就會想到歡而至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無法在這時後選擇原諒他,縱使這個錯她也有責任,可她就是無法原諒項拓夜,除非歡兒活著回來,除非歡兒馬上出現,否則……她真的沒有勇氣原諒項拓夜。

    「瑤兒,你當真要和他一塊離開?」項拓夜彷彿沒有聽見莫仇的聲音,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白心瑤,將她眼底真實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白心瑤沉默了幾秒,胸口的酸痛逼得她別開臉,不再去看男人心痛的眼神,她啞著嗓子,淡淡吐出一個音,也是一個殘忍的答安。

    「是。」

    得到她的回答,項拓夜整顆心全空了,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篡成拳,模樣顯然非常生氣。

    「夫人,你……」莫仇臉上的殺意清楚浮現,恨不得拿劍將白心瑤千刀萬剮。

    她明知道主子深愛著她,也明知這個答案會令主子心碎,她居然還敢這麼回答,實在太可惡了。

    項拓夜抿著唇,冷眸中的溫度與靈魂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褪去,半響,他唇角微微一扯,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嘶啞呢喃,「本王知道了,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本王再也不逼你,再也不纏著你,再也不見你,再也……再也……」不愛你。

    他費了好大的毅力硬生生吞下咽喉處的血腥,然,他始終說不出最後的三個字。

    聽到他的話,白心瑤心痛得很厲害,她捂著顫抖的唇,不讓自己洩漏出脆弱的泣聲。

    「莫仇,咱們走吧。」項拓夜不再看白心瑤,轉身的那一瞬間,緊抿的唇角緩緩溢出艷紅的鮮血,莫仇瞪大雙眼,正想驚呼卻讓項拓夜警告的冷眼嚇住。

    望著主子堅決的背影,再想到主子這半年來生不如死的日子,莫仇心疼極了,儘管知道自己不該多嘴,更不該對白心瑤無禮,可他氣不過,也不希望主子以後的日子都這麼難過。

    他瞠著一雙腥紅的血眸,死死瞪著馬背上的女人,怒斥:「白心瑤,你要膽敢傷害主子,我莫仇敢保證,這輩子你休想再見到歡公主──!」

    「莫仇──!」項拓夜厲聲斥喝的嗓音冷不防從前方傳來,下一秒,一口鮮血從他嘴巴裡吐了出來。

    白心瑤瞪大駭眸,看著地上艷紅的鮮血,她整個人都傻了,還有剛剛莫仇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斷地沒有。

    歡兒?

    他怎麼會突然提起歡兒?莫非,莫仇知道歡兒的下落?

    這麼一想,白心瑤急忙喝住莫仇欲離去的腳步,「站住,莫仇,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歡兒在哪?是不是?」

    龍玄眉心微微一擰,對於莫仇剛才的話,隱約猜到真假,不等他多想,白心瑤已經匆匆下馬,奔到莫仇面前,激動問著:「你告訴我,歡兒在哪?是不是你把歡兒藏起來?」

    莫仇冷冷甩開白心瑤的手,白心瑤這麼對待主子,根本不配得到主子的愛,也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莫仇,你說啊!歡兒在哪?」白心瑤見他想走人,急忙追上,攔下他。

    「滾開。」莫仇語氣異常冰冷,眸中的恨意赤.裸裸表明了他對白心瑤的厭惡,冷冷推開對方,他大步流星朝主子走去。

    「項拓夜,你們把話說清楚──!」白心瑤斥喝吼著,不許他們主僕離開。

    他們提到歡兒,肯定是有歡兒的消息?

    她在意歡兒,只想知道歡兒的下落與安全。

    項拓夜頓住腳步,抬手擦掉嘴角上的血漬,慵懶的臉龐顯得有些邪魅,先是盯了心急如焚的白心瑤一眼,接著轉回到莫仇臉上,眸光中免不了多了幾分責備。

    莫仇根本不畏懼主子的警告,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扳回主子的顏面,他當然得好好教訓白心瑤才行,誰讓她這麼狠心。

    「歡兒是主子的女兒,跟你沒有關係,主子,咱們走,別再裡這無情無意的女人,省得看了心煩。」莫仇拉著項拓夜往前走。

    白心瑤再次攔下他們,不讓他們離開,焦急的眼眶早已濕了一大片,「人在哪裡?告訴我?她過得好不好?」

    「歡兒過的好不好與你無關,你……」莫仇根本不想告訴白心瑤關於歡兒的事。

    項拓夜眉心一擰,冷聲斥喝,硬聲聲打斷莫仇的聲音,「你閉嘴。」

    莫仇滿臉委屈,他好歹也是替主子扳回顏面,主子居然凶他,這世間,做人真難啊!

    「人呢?」

    白心瑤嘶啞著,一雙紅眸死死瞪著項拓夜,等著他的回答。

    「歡兒在皇宮,從馬車墜崖的那天起,她便不曾醒來過。」項拓夜知道歡兒的事瞞不住,本來已經下定決心步再糾纏瑤兒,打算順了她的意思,放她自由。

    可當他看到瑤兒追來,看到瑤兒眼眶中的濕意與焦急,他……還是放不了手。

    聽聞,白心瑤身體一晃,差點昏了過去,項拓夜攙扶她,一雙緊張不安的眼眸緊盯白心瑤蒼白的臉蛋,他用力一扯,緊緊的將她顫抖不止的身軀擁入懷裡。

    「我已經再想辦法了,瑤兒,我一定會救歡兒,她是咱們兩人的女兒,我不會放棄她。」

    望著前方兩人,龍玄的眸光再次暗了下來,獨自一人靜悄悄的離開。

    ********

    南漾國,槿王府。

    南宮槿將手中的紙條柔成一團,掌風一震,宣紙瞬間化為灰燼飄落空中。

    白心瑤沒死,她果然沒死,他就知道,白心瑤命大,不可能這麼輕易離開,只是……剛剛密函來報,項拓夜已經知道白心瑤未死的消息,甚至兩人正處在一塊。

    真該死,項拓夜幾番傷害白心瑤,憑什麼擁有她?

    這一次,他不會再這麼簡單放手了,項拓夜……

    「王爺,管家來報,外頭有名自稱李產婆的婦人,說是有重要的事要找王妃,可王妃今早入回顏府,王爺是否要見見對方?」這時,外頭的侍衛傳來詢問聲,瞬間打斷南宮槿的思緒。

    「李產婆?」

    南宮槿俊眉微微一攏,儘管不太感興趣,但還是讓管家將人帶進來。

    「民婦見過槿王爺,給王爺請安。」李產婆忐忑不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地板,不敢亂看。

    「起來吧!」

    見她起身,南宮槿疑惑極了,「本王聽管家說,你來自西方邊關?」

    「是,民婦是西方邊關人,從事接生的工作。」李產婆不敢有所隱瞞,特別是南宮槿身上散發出來的威迫與冷冽感,讓她感到非常危險。

    「哦……」南宮槿長長拉了尾音,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泡好的熱茶,抿了一小口,笑問:「本王記得,槿王妃自小居於南漾國,你跟王妃是怎麼認識的?」

    聽聞,李產婆臉色微微一變,這……她該怎麼解釋?

    該不該將王妃在外生下女兒的事出來,今日前來找槿王妃,是因為前兩天她見到當初偷抱走女嬰的白心瑤了,不只如此,她還知道當初抱走女嬰的白心瑤,就是北國前皇后。

    這麼嚴重的事情,她當然得趕來與槿王妃稟報,至於要不要討回孩子,也得看槿王妃的決定,豈料今日前來,沒想到王妃沒見著,反而見到王爺了。

    這才,她該怎麼解釋?

    「本王再問你話呢!怎麼不說了?」李產婆的沉默與臉上的不安,輕而易舉地勾出南宮槿內心的好奇心。

    他的直覺告訴他,顏婉柔有事瞞著他,且與這位李產婆脫不了干係。

    見產婆還是不肯鬆口,南宮槿臉色一沉,低沉的嗓音明顯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李產婆,這裡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問話,若不乖乖從實招來,你永遠別想踏出槿王府半步。」

    聽聞,李產婆臉色刷白,南宮槿的警告與威迫成功破了李產婆內心的掙扎,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了出來,自然也包括白心瑤誕下死胎以及偷抱走孩子的事。

    「你的意思是……」南宮槿繃緊冷臉,字字咬牙,「槿王妃在嫁給本王前,曾誕下女兒?」

    李產婆渾身顫抖得更厲害,「民婦也不知道當時王妃是否已嫁人,就……就大概兩年多快三年前,白心瑤抱走孩子,算算時間,那名女嬰應該也快三歲了。」

    聽聞,啪的一聲,南宮槿捏在手中的茶杯突然碎裂,利銳的瓷片割在他的掌心肉,鮮血直流,可南宮槿彷彿沒有痛覺般,一雙冷眸死死瞪著渾身發抖的李產婆。

    「三年前……」他喃喃自語,眸中的複雜倏地加深,「當年柔兒確實未過門……這麼說,那個孩子是……」

    南宮槿命人將產婆帶下去,當書房恢復一片死寂時,他呆呆的站在窗前,一雙複雜的眸子漫不經心的遠耀窗外的夕陽。

    郊外竹林,楓葉四處飄散,女人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突然一隻大掌摀住了女人的口鼻,在女人驚慌與不安的注目下,將她扯入密不透風的竹林裡。

    「放開我……救命……救命……啊──!」女人淒厲的尖叫聲畫破陰暗的天空。

    南宮槿雙眸徒然睜開,眸中一片血腥,當年女人的尖叫聲與求饒聲,至今仍盤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莫非……那日的傷害,她懷孕了?甚至背著他偷偷將孩子生下來,而那個孩子落入白心瑤手中,難道是項歡?

    回想起當年的事,南宮槿眸光不禁閃過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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