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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 :她的未來計劃裡沒有他 文 / 水瑟嫣然

    東方耀被抓後,慕容飛鳴給他冠以的罪名可不知非禮王后那麼簡單,據說從他的房間還搜出他親筆書寫與西臨亂臣勾結的書信。其信中內容大概是,他幫西臨將這十萬大軍解決了那麼個七七八八,在留下幾萬人進南詔,然後等西臨帶兵來攻打南詔,他在裡應外合。

    這信擺在東方耀面前時,他當即就辯解,可是沒有人再相信他,因為信中所寫與發生的事情都溫和,並且那字跡就是他的!上面還印有他的親王印與那邊亂臣的印章。證據確鑿,就是送到東方凌風面前也只有選擇相信的份兒。加上他意圖加害赫連和,這點是事實,令原本對他有些好感了的劉運對他都唾棄不已。

    慕容飛鳴親自上書東方凌風,詢問如何處置這逆賊。

    折子擺在東方凌風的面前,他氣的幾乎要捏碎了手中的硃筆。「廢物!」

    許久,他才吐出這兩字。這次不但沒有能夠控制南詔,還損失了六七萬士兵,這怎不教人生氣!

    他硃筆一揮,令人押解景王回北雁,劉運繼續留守南詔。他要親自審問這個好皇弟,是怎麼一手搞砸了他的計劃的!通敵叛國的罪名他不怎麼確定,景王在北雁也就一個紈褲,西臨那些老狐狸會選擇他做搭理人,按不太可能。但是慕容飛鳴搗騰出來的證物恐怕連景王本人都無可辯駁,那他更不可能給一個還意圖非禮南詔王后的逆臣翻案。

    「皇上,太妃娘娘求見。」徐公公小心翼翼地賞錢來稟報。

    太妃來定是為了景王,東方凌風不見都能猜出來。消息想來是宰相告知的,不知道這太妃要如何為自己這個養子求情。

    然而這一點他卻料錯了,老太妃來不是給景王求情的。

    老太妃一進來就先哭了場,一副對不起他的樣子,說是教子無方,沒能將景王教育成能夠肩負國家重任的棟樑——想不到這逆子居然會作出通敵叛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鬧到最後,老太妃痛心疾首地說了一句,「耀兒這孩子犯了這麼大錯,是死罪。哀家就是想為他求情,天理亦不容……」

    她手帕捂著傷心抽泣了陣繼續道,「哀家自知這孩子頑劣無用,卻在皇上對他委以重任時,沒有及時開口勸阻,哀家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老人家真就這麼著給他跪了。

    這會子若是耳根子稍軟些的人,都會以為這是以為深明大義的老人家,為了大義,可以連自己心愛的養子都可捨棄。但東方凌風天生性情冷漠,再加之在為了皇位經歷了不少宮廷內鬥後,他很清楚,老太妃這樣不過是先一步大義滅親,與景王撇清關係。之後在論罪的時候,才不會牽涉到她。赫連俊雄趕著告訴老太妃,就是想老太妃還能保一下赫連家。要知道叛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真要論罪,景王妃是赫連家的人,赫連家也拖不得干係。

    老薑倒是辣,但是東方凌風也不是吃素的,他淡聲道,「皇弟的確糊塗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誅九族,也是滅門之罪。景王妃是您的親侄女,朕也知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定然心痛——」

    老太妃一聽皇上提起和寧,馬上就意識到可能會牽連赫連家,急忙出言道。「皇上,這罪過既然都犯了,按就只有受著了。」

    在生死之間,人人都會選擇前者,為了活下去享受權利與榮華富貴,他們什麼都可以拋棄,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東方凌風知道這個道理,當再次見到這樣的事情時,他還是禁不住冷笑,「太妃娘娘深明大義,朕也就放心了。說到底這叛國也就皇弟一人的事情,牽連外族實在不公,何況宰相大人為國鞠躬盡瘁,朕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論罪。」

    「是,是。皇上英明。」老太妃見赫連家已經沒有了危險,總算鬆了口氣,附和著東方凌風說了幾句褒獎的話後,見也沒有需要再說的,便就告退了。

    東方凌風看著她離去,俯首看那折子,不由感概道,「皇弟啊皇弟,你還真是不得人心,犯了事兒也沒有一個人來為你求情。」

    他感歎了幾聲後,又想到,如果今日面臨死罪的是自己,又會有誰來為他求情?想到這兒,他臉上原本嘲弄的笑意瞬息淡了下去。高處不勝寒,成為君主的那刻起就注定是孤家寡人了。他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只要有權利在,他什麼都不會缺的。如此想著,他方才釋然。

    南詔國這邊收到東方凌風的判決後,南詔的武百官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判決,讓人押回北雁去處置?那怎麼處置?皇帝也沒給個說法,這讓他們怎麼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面對這些大臣的不滿情緒,慕容飛鳴悠悠道,「皇上處置的是他的叛國罪,孤王要處置的是他非禮孤王王后的罪,這中間不衝突。」

    此言一出,下面的大臣馬上明白了王上的意思。人現在在南詔,又犯了南詔的死罪,王上處死他都不過分。

    「孤王定叫他生不如死。」他的嗓音優美,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森森寒意。

    但也就是這樣一位君王才會令大臣們折服膜拜,他話音方落,就有人帶頭呼了「王上英明。」

    讓景王生不如死,又不讓他死,留著一條命回去給東方凌風處置,這樣做比直接砍了景王還要解氣的多。看著人痛苦,才能真正讓報復的人有成就感。

    午後,精於八卦的香菱很快就將慕容飛鳴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傳到了赫連和的耳中,「娘娘,王上就要為您教訓那混賬王爺了!真好!惡人總算有惡報啦!」

    此時正在思考秘籍上修煉內功心法要義的赫連和,對於耳邊的嘰嘰喳喳有些頭疼,她轉首看香菱,「香菱,本宮教給你的東西你又都忘記了?」

    她這般一說,香菱才想起赫連和一再跟她強調了,不要太過喜形於色!

    噤口,香菱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站到一旁,「奴婢就是覺得痛快,所以就告訴娘娘您——」

    景王落到慕容飛鳴手裡,不讓人解氣都不行。赫連和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也不似香菱一樣有所謂的驚喜。因此,她也不能理解,處置一個景王有什麼值得驚喜的。或許是她對這個人本身就沒怎麼在意,所以對他是死是活也無所謂。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在意不僅僅只是愛,還有恨。有人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真是那樣嗎?那她曾經以為非原野不會愛上其他人了,為什麼被他害死後,她傷心了陣子馬上就恢復正常了。只是後悔自己怎麼有眼無珠,被一個書生給算計了。如今對慕容飛鳴,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時間越長,她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深的陷進了慕容飛鳴的溫柔羅網。也許再夠段時間,她就真的要淪陷了。

    「王上駕到。」

    這一聲將赫連和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到門口迎接。習慣性地低首行禮,呼了聲「臣妾恭迎王上。」

    「和和你要是把這句換成『夫君,你來啦』,孤王一定睡覺都能笑醒來。」慕容飛鳴上前就抱了赫連和的腰往裡面走。

    最近他的言辭舉止是愈發的放浪了,和開始還不習慣,但後面跟這油嘴滑舌的人處多了她也就免疫了。直接無視就好了,只是她無視,他還是老樣子,並且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王上,這是王宮。」赫連和冷靜地告知他這一事實,都成年人了還扮過家家,有意思嗎?

    「可是我也只是想要一份每個普通人能有的幸福啊。」慕容飛鳴隨口說道。

    然而他的話卻讓和愣了愣,他也有跟她一樣的想法?她不語看他。

    他以為自己說錯什麼了,有些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您剛才的說的話,讓臣妾覺得聽稀罕的。越是不平凡的人越想要平凡,越是平凡的人越想要不平凡。人好像永遠都不知道滿足。」赫連和嘲諷似的說著,笑中有淡淡的悲傷。

    按照赫連和的身世來說,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感概的,雖說經歷了人情冷暖,但畢竟她沒有失敗過吧。而且身邊有疼她的母親,親情沒有缺失,有忠心於她的香菱還有為她竭盡所能的好友清芳,友情她也有了。那麼就只有愛情讓她困擾了,難道是他做的還不夠?

    慕容飛鳴捫心自問,到底要怎樣和和才會滿意,才不會這樣沒安全感。他的手更用力地抱緊了她,「有我在,一定帶著你一起去完成這個夢想。」

    「臣妾該說謝王上嗎?」赫連和笑的有些無奈,他還說不懂的。他們想要的是一樣的,但目的卻不是一樣的。她想過平凡的生活是她想就此能夠安靜地生活下去,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不為金錢不為權勢而費勁心思,機關算盡。她的未來裡,不會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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