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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九章 :等待不是我唯一能做的 文 / 水瑟嫣然

    「那最後利潤如何分配呢?相比木老闆心中也有數了的吧,不妨說來聽聽。」既然對方願意出錢,按她焉有不讓的道理,出力的可以找出錢的要錢,事後加上分成,那可就穩賺不賠了。

    「四六,你四,我六。」木愚平靜道。

    四六來算,和算是很佔便宜了,她本想著對方會說三七,那樣她就要壓到四六。但沒想到這人這麼爽快,這倒出乎她意料。這人其貌不揚,但那眼神一看便知是個精明人。

    「像木老闆這樣生意人真少見的乾脆,不過,木老闆做生意也講究個誠心,若是誠心合作,那明日我們再詳談如何?今日我答應要陪兒子好好看煙火,不想掃他興。」和知道一個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及時這利益觸手可得,但也要看清楚後面是否會有其他的影響,走一步看三步才能穩操勝券。

    「只要莫老闆也誠心合作,鄙人多等一晚也無妨。」木愚沉著應對,不應和的延期有所不悅。

    生意場熟人說話尚且半真半假,更何況初次相見的人,和淡淡一笑,「那好。多謝木老闆諒解了。」

    「tian犢之情,人皆有之,可惜我的妻兒不在身邊,否則我也寧少賺了些錢也要陪伴左右的。」木愚說到自己的妻兒時,神情略顯落寞。

    「木老闆的妻兒可是在永寧?」和多心問了一句。

    「不,他們多年前機會離我而去了。」木愚語調淡然,但他眼中流露出的黯然卻令人無不能感知他的傷神。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即便是淚不流下,有些悲傷也是顯而易見的。如同此時和眼前的男子,和光是想著就覺心情沉重,過去她還未為人母時或許對這些還較為淡然,但自從有了孩子後看著她一天天長大,她才發覺不僅是孩子離不開父母,父母也離不開孩子的……那個人不知道有這麼個兒子應該也過的還好吧。

    離開慕容飛鳴後她方才確定自己的確是愛上他了,天冷的時候,她會想起他為她溫柔披上雪白無一絲雜色的狐裘,然後便又想他在那邊冷嗎?眼前山珍海味時,她會想在與北雁征戰的他此時吃的又是什麼。兒子出生的時候,她就想他在身邊是不是也會歡喜這個孩子的出生。有太多能夠引起她想念他的事情,可是他在那廂又是否想起她呢?

    兒子三歲的時候,他便統領了北雁,合併南詔建立永寧了。先王的遺願他完成了,他便奔赴辰國來找那個傳說中的「女神醫」,這名頭的確是她弄出來的,但是他來時她卻躲開了他。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卻害怕了,她怕自己會陷入那溫柔中不可自拔。得到過才知道失去的滋味,而那滋味確不好受。也許,不曾擁有就不會害怕失去,她不想再重複悲傷。

    如今又避開了他三年,她也從容了許多,只是偶爾想起他,還是會有種難以止住的心傷。「至愛至親之人不在,留下的除了揮之不去的回憶就是永無止境是哀傷。」

    木愚定定看她良久,才徐徐回道,「是。他們在的時候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他們離開了,我才發覺自己過去一些自以為很對的地方,卻是錯的徹底。」

    「以後再好好珍惜便是,木老闆還年輕——」和本就是想這樣客套地安慰幾句,誰知她話還未有說完,對方卻打斷了她。

    「在我心中,他們無可取代!」木愚說這話時,語氣略有些重,情緒也激動了些。但見和尷尬的眼神時,又清咳了聲,聲音放緩了些,「鄙人在感情上有些固執,還請莫老闆莫見怪。」

    「這不是固執是專一,我當佩服才是,怎會見怪。」和垂目道,這樣的性情倒與慕容飛鳴有些相像。只是慕容飛鳴待人似乎不會這麼和善,若是對她也不一定會偽裝的這麼好。不過已經六年未見,誰又知道他變沒有變呢。

    思及此,她更加不像與此人久待。於是起身,「不好意思,我的兒子在下面也該玩的無聊了,我過去看看他。」

    「如此那鄙人就先告辭了。」木愚是個識相的人,當即便起身拱手告辭了。

    和歉意地笑笑,「香菱,送客。」

    後者也沒再多說,轉身便就走了下去。

    香菱跟著木愚身後走著,抬首時覺著他就像一棵大樹,她在他面前估計就像個小孩。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想法時,她禁不住笑了笑,都二十歲的人居然還有這麼幼稚的想法。這些年跟著夫人,她也算經歷不少,比起過去少女時代來說是沉穩了些,但內裡畢竟還是單純的性子,偶爾還是會有天真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你為何而笑?」木愚忽然駐足回頭。

    幸得已經下了樓,不然香菱非撞上他不可,她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說,「沒事,只是想到小少爺一時就笑了,還望木老闆不要見笑。」

    「哦。原是如此。」木愚聞言倒也沒有懷疑她這無厘頭的借口,而是沉了沉眸子,「的確是位可愛的公子。不知他的父親——」

    「這——木老闆許是來這裡不久吧,我家公子是遺腹子。」每次說這話時,香菱都在心裡頭自我安慰,永寧皇帝萬歲,不會因為我這小小的假話折壽……

    「哦,莫老闆也是個苦命的女子。」木愚感歎了一句。

    誰知香菱聽了他這話便有些不高興,「夫人過的挺好。」

    「也是,莫老闆如今也是富甲一方,日子自是不比那些有夫婿的女子差。」木愚轉過身去走出了大門,「就到這裡吧,姑娘不用送了。」

    你不讓送,我還不打算送了呢。香菱想著他說夫人命苦,便覺著這也是個膚淺的男子心中不待見,看著他的背影便說了句,「您慢走。」

    他就走到對面,香菱轉身時慣性地回頭多看一眼,誰知也就在這一瞬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人群,「覃瑤!」她失聲驚呼,但當她跑出去看時,早不見了那人的影子。難道是她看錯了?咬咬唇,她還是回身上樓去了,覃瑤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他應該伴在皇帝左右才對的,阿靜那邊也沒有說皇帝他們來的消息。

    她進去後,對面那張清秀的臉龐才再度出現,覃瑤斂眉思忖了片刻便回身進了店舖。這店舖與和的這家酒樓是在同一個月開的,只是一間小小的飯館,平日裡往來客人雖多,卻不是什麼達官顯貴而是以平民居多。偶爾在酒樓客滿時可以有幾個金貴客人,也是吃過後便不會來第二次了的。

    他進去後朝著後院走去,到了一間亮著燈火的廂房推門進入,只見方才離開酒樓的木愚,就在這房裡安靜站著,「東家,您來了。」

    「嗯。」淡應了聲,他看了看外面,道,「緣君喜歡這煙火,你命令下去再多放半個時辰。」

    「是。少爺的確是喜歡看,但東家,這樣會不會引起老闆娘的懷疑?」覃瑤小聲問,能做他這個禁軍統領東家的人除了慕容飛鳴還能有誰,而那老闆娘自然就是和了,被成為緣君的小少爺就是那粉雕玉琢,像足了慕容飛鳴七分的男孩。

    孩子的名字是和取的,名為緣君,「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緣君緣君,因為你。呵!和心中還是有他的。只是為何明明有情卻要裝作無情呢。

    「今日我去見她,她就該起疑心了。」木愚不以為然,他看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在眼前三年了,他本想著和聽著他一直在尋她的消息會有所動容,會想開了要跟他相認。但這三年來,她不僅這種想法,還連連想著法兒的避開他。孰不知,自從三年前他就著女神醫的名頭他就發現了她,只是見她聽說他來了就馬上搬走便知道她還不想與他相認,於是一直默默守候在旁。她帶著孩子來到這番陽,他就暗中幫她料理了那凌家。他眼睜睜的等了三年,可和卻沒有半分要回去的意思。若是她有,他定不顧一切地過去帶他們離開。

    「東家是想……」覃瑤欲言又止。

    「也許等待並非我唯一能做的。」他看著窗外絢爛煙火,低聲喃喃。

    想見而不能見的滋味,覃瑤也是明白的,他這些年在皇上左右,盡心盡力地尋找著皇后的下落不僅僅因為這是君命,更因為他也想找到跟隨在皇后身邊的香菱。皇后帶香菱出走的那日,他是做好了準備要跟香菱表白心跡了的。但皇后出走,卻也帶走了香菱。

    他知道不一定是皇后要帶走香菱,香菱自己要跟走的可能性要更大,但是他有時候回想總不得不怨一聲,為何皇后要這麼不辭而別,她跟皇上在一起不是過的也挺開心的嗎?

    「那就按照東家的意思辦了。」覃瑤低首行了一禮方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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