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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2章 :水落石出 文 / 江南孟郎

    我到孤兒院裡的時候,程琪很孤單地在房間裡。手機還掛在他的胸前,那只不過是個紀念,早已經沒有了實際意義。現在對他而言就像是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讓程琪面臨危險。於是我趁和程琪說話之際偷換了電話卡,告訴他我會經常打電話給他。

    還記得不記得媽媽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我拆開的箱子裡,是在玩具商店裡買來的新玩具,一件一件地擺在程琪面前。

    我想回家。程琪對面前的玩具並不感興趣。

    你的家沒了。我不想去欺騙一個孩子。

    嗚。他很難過。

    程琪我記得你說過,是媽媽讓你躲在後備箱裡,你確定是媽媽的聲音嗎?我問。

    嗯。程琪更像是在隨意應付。

    媽媽都說什麼了?我追問。

    媽媽說程琪把玩起周圍的玩具,只要我藏起來,就能看到媽媽。

    你看到了麼?我問。

    嗯。程琪抬眼看我,媽媽一直都在你背上,現在也在。

    陽光裡鋪滿了金色暖陽,卻因程琪的一句話而塗上一層陰涼。我不由自主地打量,時不時地看著落地鏡裡的自己。筆直的身板,黑色的登山靴與一身棕色休閒服,黑色齊眉短髮。可我的背上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想,只是我自己看不到而已。

    離開孤兒院我直接去了銀行,打出流水賬單。

    我通過流水賬單找到匯款賬號的持有人。我沒有暴露自己的行蹤,而是暗中對其進行調查,結果叫我相當吃驚。五萬元是個女人匯給我的,就是她冒充程母發來信息,而她正是程母情人的妻子。這樣的身份叫整個事情看上去,是那樣的合情合理。她介意自己丈夫出軌的事情,於是假裝成程母,連年幼無知的程琪都不放過。她雖然做得滴水不漏,看似天衣無縫,卻還是叫我暗中戳穿。

    而程母車禍的事情,實質上是個陰謀。

    程雯確實在媽媽的車上動過手腳,主要原因也確實是剎車片失靈。這件事情我曾去過警局,親口問過程雯。她說,她當日拆過剎車片,卻因過度的自責而將剎車片重新安裝上。但他並沒有想到,母親最後還是死於車禍。於是程雯就一直覺得,母親的那場車禍就是因為她動過剎車片,但事實並非如此。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程雯說車庫裡沒有監控錄像,為何會有監控錄像所用的電線。我藉著探視的機會向她問及。程雯說那是自己的謊話,其實車庫裡面一直都有監控系統。在媽媽車禍以後,她害怕別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於是暗暗地撤掉了車庫裡的監控系統。

    其中有個很重要的線索。根據程雯透露的信息來看,程母是在程雯動過車子的兩日後才出的事故,而這期間程母一直都有開車出門。我懷疑是有人在程雯之後,也就是這兩日的時間裡,第二次動過程母的車子。而且這個人知道關於程母和程雯之間的全部事情。

    母庸置疑,也是她假冒程母發來信息。

    離開警局後我回到租車公司,在公司車庫的雜物間裡面,翻出程雯隱藏起來的監控設備。我取出記錄監控畫面的數據卡,在電腦裡面翻看著監控錄像。畫面中可以看見程雯靠近過程母的車子,可能看見程母在之後開車進出過三四次。而在程母出事的當天晚上,有個身著黑色衣服帶著口罩的男人出現在監控畫面了。我親眼看見是他在最後的那晚動了程母的車子,程母的死於他有直接的關係。

    我把數據卡帶到警局。

    他們說程雯母親的死是有蹊蹺,但是程雯在自首時已經認罪,除非找到視頻畫面裡的男人,否則無法根據我提供的監控錄像來證明程雯是清白的。

    監控畫面裡的男人,肯定是那女人雇來的幫兇。

    基於案情有了新的線索,警察也答應會立案調查。如果我提供的線索屬實,他們會給程雯一個交代。但在沒有充足證據的前提下,期間是不會撤銷對程雯的訴訟,她還是會被如期送上法庭。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揪出監控畫面裡的幫兇,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程雯是清白的。

    在我向警方提供線索後,他們就不允許我再探視程雯,是怕法庭審理案件期間出現差池。

    程雯自首後不短於十五日,不超過三十日的時間裡,法院就會開庭審理案件,對程雯做出他們覺得最公平,實質上只最不公平的判處。也就是說我有最短十五日,最長三十日的時間,找出能證明程雯清白的證據。否則程雯將遭到法院的嚴厲懲處。

    回到家。

    還在學校的楊春妮不能分擔我的心情,於是我只能和胡麗瑤提及這件事情。我把一份檔案和三五張相片放在胡麗瑤面前,告訴她相片裡的女人叫林百之,叫她幫我進行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比起做一名全職的好妹妹,胡麗瑤不是很樂意接受這份工作。但當我提及含有冤屈的程雯時,胡麗瑤最終還是同意幫我。

    而我通過黑客(之前送過我軟件)調出林百之的電話清單。

    隨後黑客以網絡郵件的方式,將時限內的全部清單發至我的郵箱。而我利用兩日的時間,在電話裡查出幾條重複的號碼和信息。簡短的通話時間和簡單的信息內容讓我忍不住猜測,這個號碼會不會就是林百之僱傭來的幫兇。

    最後我還是通過軟件,找出該號碼的所在地。那裡已經超過衛星的監控範圍,因而只顯示出距離和地理坐標。不過通過這兩樣信息,就可以採取追捕行動。

    當日,我就駕車離開了市區。最後耗時超過兩日時間,在西部山區找到該號碼的位置。那裡是一座景色秀美的山村,高山環繞,綠水相依。村子裡的生活很富饒,其樂融融。我走進一間大院裡,紅牆綠瓦,屋簷高聳,落葉鋪滿幽深的庭院很是神秘。有一家五口坐在正堂裡吃飯,談笑風生。

    裡面有個穿著紅色毛衣的男人,掏出手機喂了一聲,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

    誰特麼打電話不吭聲,耍老子是不是?他很惱怒地罵了句。

    是我打的。我握著電話走到他面前。

    他首先很不屑地打量我幾眼,隨後莫名地緊張起來,卻還在那裡強裝鎮定,你是誰呀,到我家裡來做什麼,快點把他趕出去。

    你還記得那場車禍麼?我播放手機裡面的監控視頻,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居然還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這裡吃飯。

    他一臉怯弱,滿眼緊張。不顧及自己的一家老小,當場掀翻桌子倉皇逃竄。我尾隨他來到後院,通過後門跑進後山。後山上長滿了荊棘,他輕車熟路地在荊棘裡面繞。對這裡的路況不熟,我的手臂和腿均被荊棘刺傷。但如果他若以為能借此避開我,那就大錯特錯了。

    最後,我尾隨他來到山頂,懸崖峭壁,慌張的他把自己送上絕路。

    山頂上有一間破廟,在秋日的暖陽中散出一股古老的氣味。他跑進這間破廟裡,就不知去向了。我踏著斑駁的廟門,捲著滿地的塵土,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著,卻沒有找到他的蹤影。這間破廟裡就只有一道門,他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

    是院子裡的那口井,只有那裡我沒有搜過。

    出來。我把重石撂在井口。

    裡面沒有動靜。

    我給你三秒時間,要麼出來,要麼我讀秒時舉起重石,在讀完時投進井裡。

    他是不見石頭不落淚。

    我把重石丟進井裡,只聽撲通一聲。他鑽出水面,大口地喘氣。我把他從這口井裡拽出,隨後把他帶進一間屋子裡。期間他總是想逃,但每次逃跑都是失敗的,而且身上還要多幾道硬傷。我攥著手裡面的蹬腿,堵在門口,問及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把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第二條,重新把你丟到井裡,我想我不會再把石頭投到井裡。我故意恐嚇他。

    我真的是無辜的。他假裝委屈。

    是無辜的你還跑?我揚起蹬腿。

    別打別打。他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我真的是無辜的,你那麼追,誰看到都被嚇跑的。

    我倒要看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我揚起蹬腿一頓抽。

    我起碼也三十幾歲,被你個小孩娃子這麼打他踉踉蹌蹌地躲到牆角落裡,用牆壁上掉下的斗笠擋住臉,你到底想要怎麼嘛你?

    你和林白之通過電話,她有一筆轉賬,就是轉到你的銀行上。我把銀行和賬戶清單丟到他面前,隨後暗暗地打開錄音軟件,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你說出來,我就離開這裡,不會為難你。

    你要我說什麼嘛,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假裝糊塗。

    就說你都做過什麼,是誰致使你做的事情。我只給你三秒鐘時間,如果你不說,就只能把你重新丟到井裡面。我威脅。

    你真的不會為難我?他問。

    嗯。我肯定不會為難他,因為他供認罪行以後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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