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無怨無悔！ 文 / 邂逅花前
「愚蠢的人類！去死吧！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該死人類們！都去死吧！哈哈哈！」
尖銳而瘋狂的聲音，充斥了整個風雲變幻的劍世界。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一個猙獰的白骨架子，身後背負著，千百利劍柄深釘入他後面的骨頭。
時間彷彿也隨著這具白骨的死亡，加快了流逝的速度。
風無情的侵蝕了他，那早已看不出模樣的肉身。
衣服上的纖維，棉線，也被時間流逝得，脆弱不堪。
一陣沙塵，輕輕飄過。
衣服跟隨清風，飄散去了遠方。
整個世界，在那些囂張的瘋狂叫喊，結束後。重新安靜了下來。
重！
負重不堪的沉！
雙眼再也無法看到絲毫光芒，世界瞬間寂靜了下來。
滴嗒。滴嗒！
孤寂的音調，成為了無盡黑暗的主旋律。
突然一片仿若天外流光的紅艷，漸漸在看不到頭的黑暗世界。
不斷擴散出去，最後直到完全覆蓋了那一具雪白的骷髏。
才緩緩停止下來，一絲游離的靈魂，
哭泣的聲音，如同在訴說著他生前的故事。
「死得真不值啊！」
詛咒般的哭泣，在一座空蕩的殤城中回落。
原本這裡，是一座充滿了希望和陽光的美好世界。
完善得像是城市的設施，井然有序地動作。
各個部位的完美配合，此時彷彿突然失去了靈魂似的。
整個世界只能夠，勉強映射出外面的點點滴滴。
這是殤城出現前，看到的最後一幕。
也是它們成為殤城的唯一原因！
「噗！」
低沉的血液噴張聲，整個視線瞬間被炫麗的紅色渲染。
身體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手腳不再有那種無力感。
雙眼能夠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
砰！
雙膝重重著地，那只支撐著身體的持劍之手。
也被牽動了開來，手從劍柄上自然地滑落。
鮮血好像不要本錢似的，嘩嘩直流而下。
滲入了劍插入的地面，泥土中去。
頭如同突然增長了幾十倍，無論他怎樣努力，結果都是徒勞！
只能沉沉地低了下來，空氣彷彿不願再為他提供。
體內的空氣在不斷的流走，就連平常從來不會分貴賤的靈氣。
也開始遠離他，又是幾百柄帶著飛灑衝擊，強悍破壞力的劍群。
轟在了他的身體，聲音只剩下那劍入血肉。
清晰的細微聲響，痛楚，漸漸在腦子中減弱。
靈識，精神也似乎無法再維持下去。
如同將要在空中，隨時渙散的櫻花花瓣。
「要結束了嗎？」
這不知道是在問那些結群攻擊自己的飛劍，還是自己的話語。
沒有得到回答，聲音主人的僅剩意識。
開始不停回放著，記憶深處的事情。
幾個無所猜忌的孩童，在河邊，合力上樹，摘取野果的畫面。
飛逝而過，緊接著。
一群大人，在河中泡澡。
一個長相俊逸陽光的小男孩，正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他們口中的故事！
畫面再轉，這次不再是清晰可見的畫面和片段。
樣貌模糊的虛無老者，一個直爽的青年，一張傾城精靈少女的臉龐，一個身材曼妙，周圍霧氣升騰的朦朧。
一座立於巔峰不倒的龐大學府，談笑風生的眾多才子。
一條白胖的毛毛蟲，原始得百里看不到，絲毫人氣息的森林。
一個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死寂的地下宮殿！
黑暗中……
「後悔嗎？」
沒有絲毫猶豫的堅定回答！
「不！」
冰冷的聲音，沉默了數息。
「為什麼？」
這回聲音並沒有再次回應，提問又響起了。
「那些劍會這樣對待你，不覺得很不值得和痛心嗎？」
堅定地回答，又是簡約的應道。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也是我悟劍道，所預想到的結果。劍本雙刃！」
咻！
熟悉的破風聲，一柄完全被光芒所籠罩著的東西。
突然照亮了整個黑暗的世界，一個臉色慘白，雙眼無神。
空洞洞地站在黑暗世界的中心，光芒將他照耀在其中。
「看著我！人類！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
光芒中，威嚴的聲音命令道。
那個無言空洞，呆呆站在原地的慘白人影。
彷彿被這一威嚴的命令，震懾到了一般。
輕輕顫動了起來，他木然地抬頭。
看向了那團剛出現時，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在那裡，飄浮著一柄樣子奇異，但卻不斷散發著獨特魅力的劍？
但光芒中的劍，漸漸變幻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砰！
慘白人影被抽射了出去，撞在了無形的空間上。
「回答我的問題！人類！」
「咳咳！」
慘白人影，掙扎地想要爬起來。
但卻像無能為力，他沒有就此放棄。
「為什麼？你說啊！」
光芒中傳來陣陣，恐怖的咆哮。
「為什麼？哈哈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那慘白人影，像是瘋癲的重複著威嚴聲音的發問。
「我為什麼會這樣？你又知道嗎？我是誰你又能給我答案嗎？」
沒有理會，光芒中的東西。
他繼續自言自語起來，「我到底是誰？我的父母又是誰？為什麼他們都要拋棄我？」
「從小到大，別的孩子，都可以一聲又一聲。
乖巧、甜美地喊著，他們的爹娘！
覺得受苦的時候，可以在爹娘的懷抱裡。
向他們撒嬌，得到爹娘的疼惜。
在他們無助的時候，又可以緊抓著爹娘的手。
讓他們給自己力量，在孤獨的時候。
還可以幸福地靠在爹娘的肩膀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
哭訴著，將這些平常孩子，都觸手可及的東西。
大吼了出來，慘白人影無力地倒了那裡。
「我只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孩子，已經足夠可憐了的！」
慘白人影停頓了數息，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
接著道：「但，沒想到，在遇見那裡，千萬把陪伴人們決戰到底的斷劍時。
我感覺到了，它們的心聲，還有無息的哭訴。
那是一種，極其孤立無援，但又不能夠輕易流露。
悲傷卻不能有個傾訴對象的寂寥，在自己受傷，不再能夠作戰後。
一種可憐的嘲諷！
我跟它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為什麼我就不能解救它們！
你說啊！
為什麼？」
光芒無言以對，只能沉默，靜聽著他的訴說。
「雖然我並不奢望會有人，會像天使那樣，突然降臨來解救我！但為什麼我就不能去解救，那些我可以用自己力量去幫助的人們？
難道就因為，我沒有一雙潔白的翅膀？
就因為我並不是天使？
你說啊！你倒是回答我啊！剛才不是很理直氣壯的嗎？
怎麼現在沒話說了嗎？」
聽到慘白人影的質問，光芒輕輕顫抖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呵呵！」
掩蓋不住地勉強之意，在聲音中流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