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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5.第1295章 局面危險 文 / 唐蔚

    寧素再次有感覺時,全身痛的好似被萬斤的鐵錘在一寸一寸的錘打,週身的骨頭都被拆下來了,然後重新組裝了。

    尤其是胸口,隨著呼吸,一抽一抽的劇痛直襲大腦,痛意被擴大了數百倍,讓寧素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血色全無,承受不住的痛出聲來,似乎喊出來了,會稍微舒緩一點。

    「容裴謹?」喘息著,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裡是那張熟悉的峻臉,寧素鬆了一口氣,撐著手臂,剛想起坐起的身體卻又無力的倒了回去。

    只是一個簡單的起身動作,寧素痛的渾身肌肉都緊繃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腦海裡最後停留的還是徐半山怒到極點之後自爆的場面。

    「小心。」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沒有疲倦後的嘶啞,容裴謹快速的抱住寧素的身體,眉宇裡帶著幾分疲憊,也帶著幾分冷厲的寒色。

    靠在容裴謹的懷裡,視線清晰了一些,寧素抬頭向上看了過去,便見容裴謹肅殺著一張臉,面容緊繃,薄唇抿著,不怒而威,這是生氣了?貌似還非常生氣?

    說實話,上輩子誤會清楚之後,寧素對容裴謹倒沒有什麼排斥了,自然也不會怕他,可是此刻,看著繃著臉明顯在生氣的容裴謹,寧素莫名的心虛了一點,有些的害怕。

    「寧丫頭,醒了?哈哈,你果真夠厲害,竟然將一個金仙給氣到自爆!」顧風白邪魅一笑,打趣的瞅著窩在容裴謹懷抱裡,一臉忌憚、不安模樣的寧素。

    顧風白俊美的狐狸臉上笑容加深,火上澆油的繼續拆寧素的台,「寧丫頭,你不知道,當時你一命換命打了那個金仙一掌,將他氣到自爆,裴謹臉色黑的像是鍋底,絕對可以刮下一層鍋灰來。」

    「不說話沒有人將你當啞巴!」隨著顧風白的話,明顯感覺到容裴謹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寧素惡狠狠的對著顧風白一瞪眼,恨不能撲過去咬她幾口,結果情緒這麼一激動,胸口劇烈一痛,寧素佝著腰劇烈的咳嗽起來,越咳越痛,可是卻怎麼都忍不住,只能生生的忍受著。

    見狀,容裴謹一道冰冷的目光刀子一般直襲向鬧騰的顧風白。

    「覃修,救命啊!」惶恐的大叫起來,原本只是打趣寧素,結果惹的她將心肺都要咳出來了!顧風白漂亮的狐狸臉大驚失色,咻一下躥到了一旁休息的覃修身邊,這惹了小丫頭,裴謹肯定會很凶殘的報復回來的,那眼神都能吃人了。

    大手輕柔的拍著寧素的後背,容裴謹冷酷的峻臉上染上心疼,可是想到之前寧素的胡鬧,竟然一命換命要和徐半山同歸於盡。

    容裴謹面癱臉再次黑沉下來,雖然給寧素順氣的動作很溫柔,可是週身的氣息依舊冷凝肅殺,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抬頭看著冷著臉的容裴謹,寧素知道問不出什麼,只好轉過頭看向顧風白,此刻這狐狸臉卻一臉後怕的躲在覃修身邊,對上寧素的目光之後猛搖頭,活脫脫一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樣,讓寧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至於一旁天生漠然的楚韶亦,天塌了都不會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寧素最終只能將視線停留在覃修身上,眨了眨眼睛,無聲的詢問著徐半山自爆了之後的情況,是怎麼離開的桃源秘境,還有其他人呢?

    這邊覃修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另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哥,我好了。」夜色之下,楚青卿輕柔著聲音開口,剛走過來,卻看見原本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昏迷的寧素此刻卻已經醒了,此刻正靠坐在容裴謹的懷裡,腳步頓了頓,面紗遮掩之下,楚青卿表情嫉妒的扭曲起來。

    楚青卿也在?之前自己昏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寧素艱難的扭過頭看向身後冷著臉的容裴謹,頂著他那一身冷寒的壓力,咧著嘴討好的笑著。

    可惜容裴謹依舊冷著臉,神色漠然,動作輕緩的讓寧素靠在身後粗壯的樹桿上,隨即起身從篝火上端起燒熱的稀粥,倒了一小碗,又回到了寧素身邊。

    這臉真夠黑的!寧素抬起手準備接過碗,可是全身都是一陣一陣的疼痛,剛抬起手腕,牽扯到了胸口的傷,讓寧素痛的嘶了一聲,容裴謹臉又黑了幾分。

    「別動。」簡短利落的兩個字丟了出來,容裴謹拿過一旁的勺子,等稀粥涼了一點,舀了一口喂到了寧素嘴巴邊,頂著一張黑沉沉的峻臉,乍一看活像是在給人喂毒藥。

    寧素雖然想來一句我自己吃就可以了,可是瞥了一眼閻王臉的容裴謹,寧素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頂著顧風白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厚臉皮的接受容裴謹的餵食。

    一碗稀粥加了補充元氣的丹藥,吃起來像是藥膳,不過好在吃完之後,胸口那抽痛似乎舒緩了一點。

    從容裴謹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寧素想要溝通意識海裡的小饕餮和清濯,可惜兩人之前耗盡了力量,這會都在寧素的意識海裡打坐調息,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醒。

    等寧素吃完了,容裴謹拿出丹藥,依舊是倒了一顆在掌心裡,指尖捻起,然後再次遞到了寧素的嘴邊。

    被當成殘廢就當殘廢吧!寧素吧唧一口將丹藥給吞了下來,舌尖一掃,掠過容裴謹的指尖,一雙眼明艷的看著容裴謹,為了讓他消氣,寧素都不惜色誘了。

    可惜,容裴謹此刻黑著臉當柳下惠,被寧素舔到了手,容裴謹如同沒有感覺一般,神情冷漠的收回手,然後直接轉身向著之前楚青卿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隱隱的能聽到水流聲,想必不遠是有條河。

    寧素傻眼了,這得有多生氣,連色誘都失效了!

    看到容裴謹離開了,那種讓人窒息的低氣壓隨即消失,顧風白又活了過來,將一旁的覃修椅子靠著,幸災樂禍的瞅著寧素,哈哈大笑著,「寧丫頭,你慘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看到裴謹這麼生氣過!」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對於顧風白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損友,寧素沒好氣的白眼一瞪,詢問的看向一旁的覃修。

    顧風白沒個正經,楚韶亦除了修煉,那就一個木頭人,只有覃修正常一點。

    覃修拍了拍顧風白的頭,讓他安生一點,一面轉動著篝火上烤著的獵物,一面看向寧素,朗然一笑的開口解釋著,「裴謹是氣的狠了,不過幸好你沒事,之前……」

    在桃源秘境第三座殿宇裡時,寧素用拚死一搏,打散了徐半山的投影,徹底激怒了這個劍仙強者,所以他一怒之下,直接自爆了精血,耗損了徐半山自身三成的力量。

    一個金仙三成的力量,足可以將桃源秘境給炸毀,徐半山也是氣到失去了理智,所以根本不在意不管幽淑琦那一句寧素不能死的話,直接耗盡了三成的力量,自爆精血,要將這個秘境給炸毀。

    寧素當時離徐半山太近了,當他自爆的時候,第一個被波及到的人就是寧素,整個秘境都能被毀掉,更不用說這麼近的寧素,絕對是屍骨無存!

    看到這一幕的容裴謹神色劇痛,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要救寧素,而他體內一直封存的力量在容裴謹情緒巨大波動的一瞬間,終於被衝破了,可惜封印消除的還是太遲了,容裴謹還沒有來得及去救下寧素,自爆已經開始了,那一瞬間,容裴謹面如死灰,鳳眸在瞬間灰暗下來。

    小饕餮和清濯見寧素危險,沒有任何的猶豫,先後擋到了寧素面前,將寧素牢牢的護住了,可惜容裴謹看不到沒有實體的小饕餮和清濯,他只看到寧素被徐半山自爆的強大力量給擊飛了出去。

    爾後整個秘境都在巨大的衝擊裡扭曲、震動,殿宇開始坍塌,殿宇外的黑色魔氣旋風瘋狂的肆掠,似乎所有人都要葬身在此處。

    最關鍵一刻,桃源秘境裡的菩提古樹迸發出一道強大的光圈,將整個秘境給護住了,不過秘境裡的眾人都被傳送了出去,受傷的人不多,因為是隨機傳送,所以很多人都分開了。

    在被傳送的那一瞬間,容裴謹抱住了人事不知的寧素,覃修護住了顧風白,楚韶亦也在他們身邊,楚雄之前受了傷,所以他將楚青卿丟到了楚韶亦這個兄長面前,到最後幾人都被傳送到了靠近西北的這一處山林。

    其間寧素昏迷了整整一個白天,顧風白仔細給寧素檢查了,雖然受了傷,但是不致命,可是親眼目睹寧素被徐半山自爆的力量衝擊到的容裴謹卻怎麼都不放心,或許更多的是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寧素,讓她為了救自己,不得不和徐半山以命相搏。

    直到寧素甦醒過來,容裴謹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是卻震怒寧素之前拚死一搏的衝動,一直黑著一張臉,顧風白都不敢隨便的鬧騰。

    聽完覃修的話,寧素知道之前自己的確是冒險了,若不是有小饕餮和清濯護著,只怕自己不死也要重傷,難怪容裴謹這麼生氣。

    「小丫頭,你要做什麼?」顧風白正樂著看寧素倒霉的模樣,結果一看寧素竟然撐著身後靠著的樹桿起來,顧風白狐狸臉一變,咻一下衝了過去,雙手按在寧素的肩膀上,吧唧一下將人粗暴的給按了回去。

    「小丫頭,我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可別這麼陷害我!」顧風白站在寧素身邊,居高臨下的繃著漂亮的狐狸臉瞅著寧素。

    裴謹和寧丫頭生氣,那只能生悶氣,捨不得打捨不得罵,最後只能將自己給氣走了,可是如果寧丫頭這時候起來,要是跌了摔了,裴謹肯定會遷怒的,所以顧風白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吧唧一下將寧素給摁了回去阻止她起來。

    「顧風白,你謀殺啊!」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寧素痛的齜牙咧嘴。原本就痛的厲害,剛咬著牙強撐著起來,身體一動就痛出了一身冷汗。

    結果吧唧一下,還沒有完全起來又被顧風白給粗暴的摁了回去,痛的寧素扯著嗓子嚎起來,全身骨頭又給重組了一遍。

    「寧丫頭,小聲一點!」一聽寧素痛的出聲,眼明手快的顧風白迅速的摀住了寧素的嘴巴,心虛無比的回頭向著身後看了看,還好沒有看到裴謹,顧風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白!」覃修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折騰的寧素,無奈的將鬧騰的顧風白給扯到了一旁,看著寧素額頭滿是冷汗,呼吸沉重,覃修也後背直冒冷汗,這要是讓裴謹看到肯定得心疼死。

    半晌之後才緩了過來,寧素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心虛不已的顧風白,再次強忍著痛站起身來,自己都傷到這樣的程度,只怕小饕餮和清濯傷的更重。

    「裴謹在河邊,小心一點。」覃修看著有些搖搖欲墜的寧素,想到容裴謹那性子,苦肉計絕對是見效最快的。

    全身的經脈和骨骼都痛,一方面是因為之前拚死一搏時抽空了靈力導致的,還有一方面是因為徐半山自爆時受傷的,即使有小饕餮和清濯護著,寧素也傷的不輕。

    而最痛的還是胸口,寧素之前生生的挨了徐半山的一擊,呼吸之間,胸口就像鼓風機一般,一抽一抽的痛著,寧素還是忍住了痛向著河邊走了過去。

    篝火邊,楚青卿一直安靜的坐在楚韶亦身邊,就好像這裡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一般,此刻,看著離開的寧素,楚青卿攥緊了手,想到自己被毀掉的面容,低頭的一瞬間,遮掩住了眼底瘋狂的恨意。

    步伐艱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全身的骨頭都叫囂的痛著,寧素還沒有走上幾步路,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河邊離得近,幾步之後,寧素靠在樹桿傷休息著,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站在河邊的容裴謹。

    夜色之下,這個男人負手而立,冷峻的背影肅殺而凜冽,月光斜斜的照射下來,清冷銀白的光芒灑落在容裴謹剛毅的側臉上,眉宇俊朗,五官深刻而立體,如同一幅靜止的畫。

    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寧素不由的露出淺笑,或許真的是愛上一個人,所以不管怎麼看都感覺是好看的,即使全身痛的難以忍受,卻依舊可以笑出來。

    聽到背後的輕笑聲,容裴謹從思慮裡回過神來,轉過身看向靠在樹桿上的寧素,原本就霜冷的表情更為的冷凝,「誰讓你起來的!」

    寧素依舊不怕死的扯著嘴角笑著,看著容裴謹大步走了過來,眼中笑意不由的加深了幾分,還好,大家都活著,「出來走走。」

    「胡鬧!」低沉的聲音冷的好像是冰渣子砸在地上,再配上容裴謹天生冰冷威嚴的臉,足可以將小孩嚇哭。

    一彎腰將人給橫抱起來,容裴謹看著嬉皮笑臉的寧素,想到之前她那麼不顧生命安全的以死相搏,怒意怎麼都壓不住,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寧素。

    「我有十足的把握不會死的,不要生氣了,我道歉,絕對沒有下一次!」知道容裴謹這一次是真的被自己給嚇到了,寧素軟了表情,溫順的靠在他懷裡,雙手抱住容裴謹的脖子,微微撐起上半身,討好的在他因為生氣而緊抿的薄唇上親了親,笑的無比的諂媚,「要不我以身相許如何?」

    再多的怒火在對上寧素這嬌軟無辜的表情時也煙消雲散,容裴謹抱緊懷抱裡人,原本是打算將寧素抱回去的,此刻卻改了主意將人直接抱到了河邊席地坐在了岸邊茂盛的草地上。

    看著表情陳懇的寧素,容裴謹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眉眼,只一次就讓自己心魂具裂,再有下一次,容裴謹真的無法想像,「不要再有下一次!」

    寧素笑著點了點頭,握住容裴謹撫摸在自己臉上的大手,「你的傷怎麼樣?」之前面對徐半山,小饕餮雖然說了容裴謹不會出事,可是看著他被徐半山壓著打,寧素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那一刻,即使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寧素也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和徐半山拚命,至少能換回容裴謹的平安。

    「無礙。」當封印被解除時,原本被封存的力量都釋放出來,容裴謹身上的傷也在瞬間就痊癒了,此刻他的修為也直接突破到了尊者境高階,若不是因為受天地法則的制約,容裴謹此時的修為必定可以直接突破到地仙。

    寧素靜靜的偎依的容裴謹的懷裡,此刻,他正源源不斷的將靈力輸送到寧素的身體裡,慢慢的滋養著她受傷的身體。

    「容裴謹。」安靜裡,寧素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容裴謹,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

    容裴謹看著有話要說的寧素,驀地有種不安的預感,在此之前,他認為寧素是溫和的性子,寧靜致遠、帶著幾分薄涼和淡漠,可是如今,看著一驚一乍的寧素,容裴謹發現以前的看法至多只有一半是正確的。

    這個丫頭拼起來什麼都不顧,倔強的厲害,心情一好,和小白是一樣的性子,愛鬧騰愛胡來,看著寧素這熠熠的雙眼,容裴謹黑眸裡染上無奈和寵溺,她這麼認真到底要說什麼。

    「容裴謹,我們生個孩子吧!」果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寧素瞪大一雙眼,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無比的純良而誠懇。

    權當沒有聽見的容裴謹無語的靜靜流淌的河水,有時候他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有哪個姑娘家將生孩子掛在嘴邊說的?尤其是此刻她才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重傷未癒!生孩子,她以為是雞生蛋,隔天就能下一個!

    興致勃勃的寧素等了半天,容裴謹還是面癱著一張冰山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自己一個,這讓寧素不滿起來,一個翻身,直接將抱著自己的容裴謹給壓在了草地上。

    還真是痛!只是一個翻身的動作,依舊痛的讓寧素嘴角直抽,不過此刻,寧素靜靜的趴在容裴謹的胸膛上,繃著一張嚴肅的小臉,夜色之下的一雙眼明亮澄清,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容裴謹威嚴冷峻的臉。

    擔心寧素身上的傷,所以容裴謹任由她這麼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扶著寧素的肩膀,讓她可以不用力就保持壓著自己的姿勢。

    寧素目光靜靜的從容裴謹的臉上一點一點的下移,掃過他結實平坦的胸膛,精窄的腰,然後定格在容裴謹的小腹下方,竟然沒什麼反應?

    寧素不解的眨巴著眼睛,再次無辜的和容裴謹對視著,她記得上輩子的時候,自己都不需要撩撥的,這個男人絕對化身為野獸,現在自己這麼壓著,這麼磨蹭著,挑逗了半天,容裴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這是什麼眼神?」低沉渾厚的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容裴謹知道自己不該和寧素這丫頭計較,她這張嘴,有時候比小白還要氣人!

    可是看著寧素那皺著眉頭,一臉懷疑的表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住要怒起來,脾氣暴的直接將人壓在身下就地正法!

    可是一想到寧素這重傷未癒的身子,容裴謹只能將挫敗壓了下來,在寧素張口要說話的瞬間,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薄唇封住了寧素的紅唇,也將她那即將出口的話給嚴嚴實實的堵了回去。

    的確夠瘋狂的,可是此刻,寧素顧不得全身的痛,或許是因為大難不死,所以難得的衝動和瘋狂,雙手抱住容裴謹的脖子,寧素閉上眼,用力的回吻著,舌尖相纏,氣息交融,或許只有這樣心才能真正的安定下來。

    這個該死的丫頭!容裴謹沒有想到寧素這麼的主動,那香甜的氣息,不時溢出口的動人聲音,如同最上等的魔藥一般,將容裴謹的理智擊毀,壓在心底的野獸瞬間復活,原本溫柔的接吻,此刻轉為了更為瘋狂更為霸道的佔有。

    攬在寧素腰間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進了她的裡衣,撫摸著那細膩光滑的肌膚,容裴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呃……蘇蘇麻麻的感覺如同觸電一般,寧素忍不住的低聲(口申)吟著,身體似乎承受不住的顫抖著,想要避開,可是卻又不由自主的抱緊容裴謹。

    這一聲聲動人的(口申)吟聲,讓容裴謹再也控制不住,火熱的指尖更加的用力就人摟住,似乎要將她柔軟的身體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細碎的吻也從寧素的唇上轉移到了她白嫩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品嚐著,啃咬著,留下曖昧的青紫痕跡。

    「啊……」突然被容裴謹一口咬住,絲絲疼痛伴隨著說不出來的戰慄感覺傳遍全身,寧素身體猛的一挺,雙手無意識的抱緊了容裴謹的脖子,腦海裡一片的空白,歡愉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裴謹,寧丫頭,吃……」顧風白歡快的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一雙桃花源瞅著河邊邊緊密擁吻在一起的兩人,隨後興奮的扯著嗓子嚎了起來,「覃修,覃修,快點過來,活****那!百年難得一見的活****!」

    原本浪漫甜蜜的氛圍卡嚓一聲破滅,容裴謹動作迅速的將寧素摟到了懷抱裡,將人給遮的嚴實,此刻有些惱火自己失去了分寸,可是看著軟在自己懷抱裡不停喘息,紅著臉頰,水潤著目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寧素,容裴謹又不由的惱火還在嚎叫的顧風白,毫不客氣的一道靈力揮了過去。

    「你簡直嫌命長了!」緊隨其後的覃修動作極其迅速的一把將興奮到忘記危險的顧風白給扯到了一旁,擋下容裴謹的攻擊。

    「裴謹,你要殺人滅口嗎?」太過於興奮之下,顧風白哪裡顧得上危險,狐狸臉上滿是激動又興奮的笑容,「就算是死,看到活****我也值得了!」

    這可是裴謹,從小到大都嚴肅著一張臉的容裴謹,顧風白都懷疑小時候的容裴謹怎麼就那麼面癱呢,甚至還和覃修爭論過,日後裴謹洞房花燭夜,是不是也是冷著一張臉,連褲子都不會脫,估計直接辦完事之後,衣袍一整走人了。

    誰知道今天竟然能看到活****那!一想到剛剛那好像是禽獸一般的容裴謹,顧風白眼睛都冒出綠光來了,看不出裴謹也有這麼禽獸的一面,寧丫頭還重傷著額,竟然幕天席地的胡鬧起來。

    「閉嘴!」覃修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顧風白的頭上,真是活膩味了,不過裴謹竟然也會這麼失控,覃修英俊帥氣的臉上染上一抹笑意,看來寧丫頭這用的不是苦肉計而是美人計。

    「好吧,不說就不說。」顧風白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容裴謹那眼神太過於可怕,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跟著覃修離開,一面依然不怕死的嘀咕著,「覃修,你說寧丫頭是不是挺厲害的,裴謹那性子,竟然也把持不住,嘖嘖,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話說,你以後碰到女人,是不是也這樣?」

    寧丫頭這還重傷著,裴謹就這麼禽獸的將人抱著又摸又啃的,要不是自己打斷了,說不定十個月之後就有孩子了。

    顧風白看著面容俊朗的覃修,比起裴謹那面癱,覃修這樣絕對是女人最愛的男人,想到覃修日後會和某個女人親親我我,甚至將自己一腳踢開,顧風白漂亮的狐狸臉莫名的晦暗了幾分,心裡頭有點無法形容的感覺。

    氣息終於平順下來,寧素看著皺著眉頭,明顯慾求不滿的容裴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將紅紅的臉埋在他胸膛裡,悶悶的聲音含混不清的響起,「要不你到河裡泡泡冷水,消消火?」

    「別亂動!」自作孽,不可活!被挑起了感覺的容裴謹低頭看了看已經有了反應的某一處,無奈的拍了拍寧素的頭,她再這樣磨蹭下去,容裴謹都怕自己把持不住了,他的自制力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好。

    好吧,不亂動!寧素平復著呼吸,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開口,「這裡是哪?」

    上界仙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那些人有多麼的強大,看徐半山就知道了,一個人都可以秒殺了整個玄域王朝,到時候只怕根本不是一場硬仗,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想到此,寧素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什麼旖旎的感覺都消失了,之前容裴謹負手站在河邊,一臉沉思,只怕也是在考慮這些。

    「玄域王朝是他們口中的神罰之地,靈氣匱乏,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入侵,上界仙域的人應該是為了玄域王朝的某個東西,所以才會注意到這對他們而言的不毛之地。」想到接下來會出現的種種危機,容裴謹面色也凜然了許多。

    所以最好的期望就是他們找到需要的東西,自然不會對玄域王朝動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最壞的可能性,全面開戰!

    不過既然有天道法則壓制著,容裴謹相信上界仙域的人不可能大肆入侵,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利用魔氣控制玄域王朝的武者,否則也不會抓了師尊和陸前輩十多年。

    「總有一線生機的。」感覺到容裴謹過於嚴肅凜冽的表情,寧素不由的抓緊了容裴謹溫暖的大手,心裡頭明白,若真的發生大戰,容裴謹絕對是在前沿,他是玄域王朝的容王,手握重兵,這一方天地就是他的責任和重擔,容裴謹絕對不會容忍上界仙域的人大肆入侵的。

    大手反握住掌心裡寧素的手,容裴謹低頭看著溫順的依靠著自己的寧素,他還有一點沒有說,或許上界仙域要找的不是東西,而是人,從幽淑琦的態度上,容裴謹就知道,她要找的人就是寧素。

    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強敵,容裴謹面容肅殺,陰霾的鳳眸裡殺氣展露,真到了那麼一天,遇神殺神,遇佛誅佛!

    「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進城吧!」寧素目光越過夜色,看著遠處高聳的城樓,時間已經很緊急了,容裴謹只怕也要開始備戰了。

    在河邊坐了許久之後,容裴謹再次抱起寧素向著休息的宿營地走了過去,篝火依舊燒的旺盛,顧風白一看兩人過來了,頓時曖昧的笑了起來,嘖嘖兩聲,「寧丫頭你這是怎麼了?腳軟了?還是裴謹太粗魯了?」

    這果真是要找死的節奏!寧素沒好氣的看著調侃自己的顧風白,眉梢一挑,恨恨的開口,「容裴謹,揍他!」

    「寧丫頭,不帶這樣欺負人的!」顧風白傻眼了,動作迅速的竄到了覃修身邊,一面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你們都做了,難道還不准我說?」

    不需要寧素多說什麼,容裴謹薄涼的眼神看著上躥下跳的顧風白,一道靈力屏障直接甩了過去,靈力屏障在應敵時可以保護自己,當然丟到別人身上,那就相當於是牢籠了,除非被囚禁的人可以打破,否則只能關在屏障裡,等靈力屏障的靈力耗盡了,屏障破碎才能出來。

    容裴謹這麼輕飄飄的一出手,一旁總是漠然著表情,什麼都不關心的楚韶亦突然眼神一變,目光快速的看向禁錮了顧風白的靈力屏障,一道靈力隨即轟了過去。

    「哈哈,韶亦,果真夠兄弟啊!」顧風白見狀,頓時大笑起來,對著楚韶亦豎起了大拇指。

    楚韶亦的靈力打在屏障上,屏障溫絲未動,萬分期待的顧風白不由大聲吆喝著,「韶亦,繼續攻擊,不要停!」

    這屏障竟然這麼強!楚韶亦沒有理睬鬧騰的顧風白,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容裴謹,隨後又繼續盯著篝火修煉著,自己和裴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必須得抓緊一切時間來修煉!

    靈力屏障裡被禁錮的顧風白傻眼了,原本他還指望楚韶亦出手打碎屏障救自己,結果他竟然只出了一次手就不管自己了。

    「這個損友!」不滿的哼哼著,顧風白最後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的覃修,「覃修,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從楚韶亦出手測試這靈力屏障的強度,覃修就明白容裴謹的修為肯定又提升了,所以容裴謹設下的靈力屏障,覃修同情的看向可憐的顧風白,無奈的一聳肩膀,愛莫能助了,除非是裴謹自己動手將小白給放出來。

    「活該。」這一下輪到寧素幸災樂禍了,尤其是對顧風白這樣鬧騰的人而言,將他囚禁起來,那可真的是坐牢,顧風白絕對願意挨幾拳,也不願意這樣被關押著。

    「好好休息。」容裴謹沉聲開口,又將寧素放到了鋪在地上的薄毯上,給她蓋好了毯子,這才向著一旁走了過去,楚韶亦和覃修也都坐了過來,三個男人開始商討著接下來的諸多事宜。

    寧素側目看著面容冷峻、神情專注的容裴謹,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絕對是最好看的!至於顧風白此刻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容裴謹,希望他高抬貴手將自己給放出來。

    唯一被當成外人的楚青卿此刻坐在角落裡,離篝火和寧素都有些的遠,楚青卿靠在樹桿傷,看了一眼被照顧好的寧素,眼中閃過嫉恨的冷光。

    憑什麼寧素能擁有原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不甘心著,楚韶亦惡毒的看了一眼寧素,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儲物戒上,雖然自己修為低,但是若是服了幽淑琦之前交給自己的丹藥,絕對可以弄死寧素,只是楚青卿也防了一手,她擔心手裡頭這丹藥有副作用,若是如此,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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