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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8章 陰毒慘烈 文 / 喵星人的憂鬱

    進寶樓。

    京城有名的酒樓,來這裡消費的都是王公貴胄,屬於一種社會地位的映射。

    車轔轔馬蕭蕭,酒樓的大門前人流不息,熱鬧非凡,一定接著一定的軟轎子絡繹不絕而來,從裡面鑽出的人或是風流倜儻的貴公子,或是面色嚴峻的官員,抑或是衣著華貴的半老徐娘,或是千嬌百媚的名門小姐,酒樓之中僕眾川流不息,忙得腳不沾地。

    三樓的一個雅室之中,半空中那盞燈燭搖曳了一下。

    白清風似乎略有所感,推開了雅間的窗戶,一股濃霧急速地撲面而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明明是夏天,不過是一場雨而已,竟是有些冷了。

    「雨還在下……」白清風抬頭看了看天色,天上陰沉沉地,眼看天就要黑了。

    白清風坐回自己的位置,心中暗忖,去打探的人也該回來了,自從聽到四王爺要陪著舞世那個賤婦算計南宮雪音,白清風每天都坐立不安,他自是不敢明裡得罪夜靜風,但是從中作梗的膽子還是有的。

    忽然間,窗戶穿啦一聲輕微的動靜,一個黑衣人緩緩落地,對著白清風行禮道:「公子,這事情,南宮家大小姐自己處理了。」

    「哦?」白清風眼睛一亮。「她怎麼做的?」

    「大小姐並未上當,但是二小姐就偏偏上當去應約了,大小姐為了救二小姐,帶了一干僕眾,把那幾個登徒子痛打一頓扔出府去。」那人恭敬地稟報,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了出來。

    「真是有趣。」白清風輕笑著,腦海中閃過南宮雪音那清麗的面容,秀眉不疏不密,肌骨白皙勝雪,粉嫩得如花瓣一樣的紅唇,看起來柔弱萬分,白清風的內心一軟。

    然而,那手下再度稟報道:「公子,原本大小姐把舞世的信留了下來,模仿舞世的字跡,在落款上寫下了舞世的名諱,但可惜,最後沒能拿出來。」

    那上面有舞世的名諱,定是可以作為證據,然而,南宮雪音不拿出來,卻是因為舞世懷有身孕,無論如何,為了南宮世家的顏面,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是要認下來的,所以南宮雪音沒有把那張字條拿出來當憑證。

    白清風面色一緊,當下好奇道:「這是為何?」

    「舞世有了身孕,大小姐顧忌著什麼,所以沒有拿出來,屬下以為,南宮大小姐為了南宮世家的清譽,所以不敢對舞世出手。」那人低著頭恭敬道。

    「雪音……還是太善良了啊。」白清風低頭訥訥自語:「不過,這樣好,醜惡的事情,就由我來替她干吧。」

    南宮世家。

    南宮月華的梳琉苑。

    「啪——」地一聲脆響傳遍了整個房間。

    這是梳琉苑第四個杯子碎裂的聲音,南宮雲華戰戰兢兢地望著發怒的南宮月華,求救一般地撲進南宮雪音懷裡。

    「今日你怎麼不反擊?」南宮清音有些鬱悶的望著南宮雪音,手中顫抖地甩著那張已經寫上舞世名諱的字條,「這不就是證據嗎?」

    「大哥,這你就不明白了。」南宮月華面色陰沉,道:「就算是她要害雲華又如何,父親和老太太不會處置她的,何必拿這種東西出來給自己沒臉?」

    「為什麼?」南宮雲華驚叫一聲,不依道:「那孩子還不一定是父親的呢。」

    她這話一出,南宮清音和南宮月華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南宮雪音拉著南宮雲華,示意她閉嘴,道:「哥哥,舞世的孩子,一定不是父親的。」

    「哦?何以見得?」南宮月華皺了皺眉。

    「哥哥忘記了嗎?一個多月前,舞世傷了臉那會兒,母親送了什麼給她,你們沒去探望,可我去了,她用那香用的這麼凶,她那個時候要是有身孕,現在能保得住嗎?」南宮雪音面色凝重道:「可她現在說那孩子三個月大了,這代表著什麼?」

    「這個孩子必定要遲產,到時候吃點催生藥,讓孩子早早地生下來,神不知鬼不覺。」南宮清音也是陰沉著臉,分析著。「也就是這段時間,她跟某個且高權重的男人有接觸,利用那男人的人來對付雲華,真是欺人太甚,我們都還是孩子,對她又沒有威脅,舞世真是喪心病狂。」

    南宮清音這麼說了之後,兄妹四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尤其是南宮雲華她經歷得太多,現在一提到舞世,她腦海中只會閃現出喪心病狂這四個字。

    寂靜之中,南宮月華詭異地笑了:「呵呵……」

    南宮雲華有些怕怕地瞪了南宮月華一眼:「哥哥,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不用擔心,明天或許就有答案了。」南宮月華邪笑一聲,拉過南宮清音,道:「大哥,我們先把妹妹送回房去吧,好好睡覺,反正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其餘三個人都是狐疑,可是天色已晚,所以大家也沒打算留下來過夜,便沒有反對。

    是夜,天空依舊下著毛毛細雨,空氣潮濕清涼,白清風卻帶著自己的屬下,一改常態換上一身夜行黑衣,跑到南宮世家的房頂喝西北風。

    「主子,要怎樣動手?」一群黑衣人簇擁著同穿這黑衣的白清風,那領頭人低聲問道,他心知自家主子從來都要求很特別。

    白清風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湊到那個人耳邊說了一串,那個人眼神瞬間凝結了片刻,然後對著白清風點了點頭,瞬間帶上幾個手下,幾個黑影從房頂上幾個觔斗掠下,如同幾隻狸貓一般輕手輕腳地在屋簷上漂移,就這麼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深人靜,細雨朦朧,南宮雲華睡不著,她害怕,遠在攬月閣的南宮雪音同樣也睡不著,她在思考,她想不通南宮月華夜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忽然,南宮雪音腦子一閃,一個白衣翩翩的身影在腦海中閃現,難道南宮月華說的是白清風嗎?

    白清風這個人心狠手辣,若是真如南宮月華所說,他很在乎南宮雪音,又怎麼會對喪心病狂的舞世坐視不理?

    可若是白清風出手,他會怎麼做呢?舞世可是長樂坊的幕後老闆啊!

    其實舞世是什麼樣的身份,都不關白清風的事情,白清風現在只想著把舞世發揮到最大效用而已。

    次日。

    天還沒有大亮,昨夜南宮雪音睡得有些晚了,疲倦不已,卻是一大早地就被外邊的吵雜聲給驚醒了。

    碧羅焦急地推門而入,又擔心驚動南宮雪音,只得壓低了聲音喚道:「大小姐?您醒了嗎?」

    「碧羅姐姐,外面怎麼了?吵吵嚷嚷的。」南宮雪音皺著眉頭緩緩起身,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蔓延。

    「大小姐,不好了,舞世姨娘……舞世姨娘……」碧羅面露驚恐看著南宮雪音欲言又止。

    「舞世姨娘這麼了?」南宮雪音疑惑地盯著碧羅,等待著答案。

    「舞世姨娘死了,而且死得……死得很慘……嘔…」說著話,碧羅便衝了出去,在屋簷下邊乾嘔起來。

    南宮雪眉頭輕蹙,心知這事情一定很嚴重,便披了件衣服出去尋碧羅。

    將碧羅拉近來之後給她順了順氣,南宮雪音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碧羅每次要開口都會感到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在這個時候,南宮雲華從外邊衝了進來,撕心裂肺地地大叫:「姐姐!——姐姐!——」

    「雲華,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南宮雪音見眾人神色各異,全都是衣服驚慌無比的模樣。

    南宮雲華忍著自己恐懼的念頭,湊到南宮雪音耳邊,顫聲道:「舞世死了,舞世死了,死在娘親房裡!娘親不讓我進去看,聽說好可怕!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死在娘親房裡?」

    什麼?!南宮雪音瞪大了眼睛,舞世死了,還死在孟慧芬的房裡,這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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