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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今夢醒了,我們也該清醒過來了 文 / 愛吃肉的妖菁

    難婚女嫁,如今夢醒了,我們也該清醒過來了

    與裴聿道別後,顧宸返回車上,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拿出手機遲疑了一會兒,才找著洛念棠的號碼。ai愨鵡琻

    他調出號碼,卻在按下撥通鍵是再次頓住了。

    乾咳了一聲,他按下號碼,心裡想著等那邊接通以後,他便用往常的語氣跟洛念棠說話。

    然後,再告訴她關於唐予媛的事。

    但是,即使他想得周全,可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眭。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響,隨後,在他以為接通的瞬間,那頭竟然傳來了熟悉的機械般的女聲。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顧宸愣了好半晌,這才從關機的狀態下回過神來炸。

    隨即,洶湧的怒火充斥在胸膛,他瞇著眼看著手裡的手機,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竟敢給我關機?洛念棠,你膽子又肥了是不是?」

    他冷哼一聲,沒再執著繼續撥打,而是將手機丟在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啟動了車子。

    他不急著將那個女人逮回家,反正,她的行李都還在唐郡,就算她不要那些行李,他也依然有辦法將她找出來。所以,今晚就讓她一個人在外冷靜一下吧,正巧,他也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緒。

    窗外的景物飛逝而過,他看著面前的路況,薄唇不自覺地抿在了一起。

    然而,他怎麼都想不到,他本是那般自信只要那個女人仍在x市範圍,他就一定能夠找得著。可當他真的面對時,卻發現有些無奈,足以讓他錘胸跺腳。

    是命運的安排,還是……

    另一廂,洛念棠好不容易找著了下榻的酒店,填飽了肚子洗了澡,出來的時候碰巧手機響了。

    她本不想理會,但還是走到床頭櫃前將手機拿起。

    看著手機屏幕閃爍不斷的屬於某人的號碼,她蹙起了眉頭,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更是順手將手機給關機。

    瞬間,世界安靜了下來。

    她把手機丟回床頭櫃上,用毛巾擦拭著濕發,走到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夜景。

    上一次一個人住在酒店,似乎是在大半年以前。那時,她不肯妥協,為了與顧宸硬嗑到底,寧願流落街頭也不願接受他的施捨。

    兜兜轉轉,這一切就彷彿是一場夢境一樣。

    不知道,現在的顧宸在幹什麼?是在跟那個唐予媛在一起嗎?久別重逢的兩人,定是有很多話要聊的吧?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給她打電/話?是終於想起了她這個被遺忘的人嗎?

    洛念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把頭髮擦到半干以後,走到酒店房間附設的電腦前,連線上網。

    翻閱的網站都是本市的租賃屋子,她直接跳過那些價格貴的,找著那些距離koo印象較遠的房子。她對住的條件並不高,有瓦遮頭就行了,反正,等到她將x市的事情處理好以後,她會考慮是否要離開這裡。

    惟有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離開x市,她就不用聽到有關於顧宸的消息,這樣的話,可以讓她盡快將他忘記。

    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突然噁心感猛地湧上了喉嚨。

    她捂著嘴,臉色丕變,立即站起身來也不顧被撞倒的椅子,衝向了浴室的方向。

    對著馬桶一陣嘔吐,不僅僅是剛吃下的晚飯都吐了出來,甚至連胃酸都不放過。也不知道吐了有多久,她才扶著牆慢慢地滑下身子,坐在光潔的地板上。

    經過一番嘔吐,她本是紅潤的臉色已然變成了難看的土黃色,就連全身的力氣也似乎在一瞬間被抽空,再也無力支撐起一樣。

    孕吐,果真是可怕的一件事情,那種感覺,就好像連體內的五腑六髒都要從喉嚨吐出來似的。

    而且,還抓不準到底什麼時候會吐。

    洛念棠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打開水龍頭澆了一把冷水洗臉,順便拿起牙刷刷牙,想要將嘴巴裡的苦澀借由牙膏的薄荷味洗去。

    然而,她怎麼都沒想到,本來屬於清新的牙膏上的薄荷味剛探進口腔裡,便又引起了一番難以控制的作嘔。她立刻將牙膏丟開,對著馬桶又吐了起來。

    最後,她沒敢再折騰,屏著呼吸忍著嘔吐感快速地洗了一下,這才扶著牆走了出去。

    似乎,妊娠反應越來越嚴重了。

    坐到床上,她的手摸到了依然平坦的小腹,算算日子,已經兩個月了,如果她想把這個孩子打掉,最好得在近期做決定,不然的話,她惟有選擇最痛苦的藥流,又或者再過幾個月等在大月份時做引產手術了。

    只是,無論是藥流還是引產手術,都是對身體傷害極大的。

    這段日子,孩子的安靜讓她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是不是她的情緒起伏太大,肚子裡的孩子感覺到了她的難過?

    孩子,果真是一個很奇妙的存在。特別是在它仍在她肚子裡的時候,總是給她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經過方纔的那一陣可怕的孕吐,此時,孩子已經重新安靜了下來,似乎是睡著了一樣。洛念棠一下下地隔著衣服摸著肚子,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掙扎。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這麼猶豫不決了。

    可是,她仍是無法做出決定。

    是留,還是拿掉?

    既然她要離開顧宸,似乎只有拿掉才是最明智的。那樣的話,不僅是對顧宸來說是最好的,而對她也是最好不過的。沒有爸爸的不完整的家庭,這樣反而對孩子不好,但是,她不可能為了這個孩子強迫自己跟顧宸繼續在一起。

    但是,如果留下來的話,她該怎麼養活?就算養活了,以後如果孩子問起爸爸,她該怎麼回答?

    洛念棠從沒像現在這麼煩惱過,想到最後,乾脆便掀開被子鑽進了被子。

    她本是打算再想一想,可想著想著這一整天的疲憊感便湧了上來,眼皮子越來越重,最後,睡了過去。

    而翌日一早,最近極為嗜睡的她是被手機給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將手伸到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聽著電/話那頭的話,偶爾應一兩個,等到掛斷以後,神智才終於清醒過來。

    看著手裡的手機,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她差點忘了,她之前調的定時開機並沒有取消,所以,在時間過去後,她的手機便按照之前的程序開機了。

    她翻了翻手機的簡訊和未接來電,發現除了昨天晚上的那一通電/話外,顧宸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來。心裡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只知道有些苦澀,有些希望後的落空。

    把手機丟到一邊,她下意識地坐起身來。可剛剛坐穩,那種闊別一夜的嘔吐感又湧上了喉嚨,她連忙捂著嘴衝去浴室,接著,便再一次上演撕心裂肺的嘔吐。

    知道吐完洗漱完,她這才記起了方才迷糊間接到的那一通電/話。那是x大的教授打來的,說是讓她趕過去一趟,關於實習申請的一些事情有了變動。

    只是,她難免覺得有些疑惑。

    她的實習申請早就批下來了,此時教授的電/話顯得有些怪異。但是,她並沒有多想,整理過後換了身衣裳,便離開了酒店。

    下榻的酒店距離x大有一點距離,所以當洛念棠趕回x大的時候已經接近一個鐘頭了。彼時,學校有些安靜,畢竟是上課時間,週遭都沒有什麼人,沒有課業的同學都已經申請出校實習了,不然就是窩在宿舍裡睡懶覺。

    洛念棠直接找到了教授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系教授正坐在桌子前,在他的對面還坐了一個年輕男人,光是看那穿著黑色西裝的背影,就可以知道那應該是已然進社會的成功人士。

    但是,她驚訝的不是這個。

    她站在門口,手還高舉著呈敲門動作。那個身影,她並不陌生,甚至是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所以,僅僅是這樣看著,她便知道那究竟是誰。

    她蹙起了眉頭,想起教授給她的那通電/話,心裡明白了幾分。看來,不是實習申請有了變動,而是受了某個男人的賄賂才把她找來的吧?

    雖然如此,她還是敲了敲門,當辦公室內的兩人望過來,她才假笑著向教授點了點頭。

    「看來教授找我也沒什麼事吧?我有點忙,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番話,她便不等辦公室裡頭的男人有所回應,立刻就轉身向著樓梯口走去。

    教授仍有回不過神來,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先一步站起身來衝了出去。而後,看著突然顯得有些空蕩蕩的辦公室,他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繼續低頭辦公。

    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在鬧什麼彆扭,一個是跑來要他給洛念棠打一同假電/話讓她趕過來,一個是趕過來後只丟下一句話就掉頭跑了。當他們學校是什麼?感情的調和室麼?

    雖這樣想著,教授卻並沒有表露在外頭,誰讓方纔那個男人的身份讓學校那麼忌諱呢?而且那兩人的夫妻關係是x市人無人不知的,只是為難了他這種夾在中間的中間人了。

    洛念棠急匆匆地往樓下跑,可是她的小短腿又怎麼比得上某個男人的一雙長腿?跑到辦公樓外頭時,她的手腕便被人緊緊地抓住了。

    她怒不可遏,回過頭就是劈頭一頓大罵。

    「放手!顧宸你這個王八蛋!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利用學校引我過來,真是卑鄙!」

    顧宸可不管自己這種行為到底是不是卑鄙,他擒著她的手腕怎麼都不肯鬆開,眼睛底下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似乎昨晚睡得並不好。

    「棠棠,你昨天晚上在哪過夜了?怎麼我找不到你?」

    她冷哼一聲,有些不以為然。

    「我在哪過夜關你屁事!怎麼,美人在懷還有空管我去哪了麼?抑或是說,那個唐予媛竟然這麼沒本事?她沒讓你累到無力去管我嗎?」

    她不知道,她這句話怎麼聽都有一種酸酸的味道。然而,某個男人卻聽出來了。

    顧宸的唇角微勾,黑眸裡閃爍著異常的情緒。

    「怎麼?吃醋了?」

    他不說還好,他說出口來的那兩個字,就好像觸到了她繃得最緊的那條神經,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她便咆哮出聲了。

    「滾蛋!誰要吃你的醋?你這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吧?我這是在提醒你,你的唐予媛還在家裡等你呢!再不回去的話,小心她來一通奪命連環call到處找你!」

    「她不是那樣的人,」他笑,「棠棠,你別這麼生氣,靜下來聽我說好不好?」

    喲,還真是瞭解啊,竟然知道那個唐予媛就不是那種粘人的女人。

    洛念棠在心裡冷笑,昂起頭一臉冷漠地瞅著他。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我在這聽著呢!不過,麻煩你先把我的手放開,我不習慣被人這麼強迫著。」

    既然她都這麼說出口了,顧宸自然不好再繼續抓著她,便聳了聳肩膀,將她的手放開。

    手腕得到自由,她並沒有藉機離開,而是站在那裡看著他。

    「說吧!」聽不聽,在於我。

    她能靜下來聽他說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顧宸將雙手插在褲袋裡,面容專注地望著她。

    「棠棠,我知道我欠你一個解釋。」

    她不說話,依然繃著臉。

    「我沒想到唐予媛竟然沒有死,八年前,她葬身大海的消息是警方那邊傳過來的,根本就沒有半分虛假的跡象,而當時,我亦是接受了她的死。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唐予媛當年沒有死……」

    顧宸將唐予媛臥底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昨天打開門看見唐予媛站在門口,其實他也是驚訝的,也是因為這分驚訝,才會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試問,一個本該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卻突然有一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誰會不吃驚?

    而且,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顧宸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無視。唐予媛的出現,連帶也將他過去的那些記憶全數勾了出來,他煩躁過心亂過,或許他的決定是有那麼半秒鐘曾經動搖,但是,並不代表那就是他的決定。

    洛念棠靜靜地聽著,臉上依然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直到顧宸把該交代的事情通通都交代完畢了,她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說完了?」

    她的反應太過平淡,這是顧宸怎麼都意想不到的,他以為,洛念棠會鬧會哭,卻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麼的一個反應。

    洛念棠見他沒有說話,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抬起腳想要離開。

    他回過神來,趕緊擋在她的面前。

    「你想去哪?」

    似是覺得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她微微地蹙起了眉頭。

    「你既然說完了,那我不走還呆在這做什麼?」

    他一怔,黑眸裡慢慢氤氳出惱色。

    「洛念棠,我跟你在這解釋那麼多,你就給我這麼一句?」

    聞言,她昂起頭看他。

    「不然呢?你還想要我說些什麼?」

    他的下巴緊繃,不說話。

    她冷笑,想要越過他離開,偏偏他死活都要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哪邊走他就擋在哪邊。

    這種行為無疑就是故意的挑釁,她瞇著眼,強行壓下滿腔的怒火。

    「顧宸,你到底想要怎樣?」

    既然她說出口了,他也不想跟她囉嗦些什麼。

    「跟我回去!鬧也鬧夠了,你不是想要結婚嗎?我們現在就直接去民政局扯證,然後一起回唐郡去!」

    她卻像聽見了一個笑話般,止不住地大笑。

    「民政局?扯證?你還沒打消這個可笑的念頭嗎?你覺得,現在的我和你還能扯證?」

    「為什麼不能?」他下意識地道。

    她闔了闔眼,而後睜開。

    「那麼那個唐予媛呢?」

    他沒想到她會再次提起這個名字,沉默了好半晌,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臨了,只能帶著幾分苦澀地開口。

    「她與我們扯不扯證沒有關係……」

    在說這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牽強。

    她也是知道,所以才故意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他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真的沒關係嗎?顧宸,你敢說那個唐予媛回來,你的心就不曾亂過?過去八年,你放不下她,對你來說,唐予媛是你不容別人觸碰的禁忌,是你的逆鱗,每一次只要我碰到了,你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如今,你放不下的那個女人回來了,你不是應該跟她重續舊情而將我拋棄嗎?」

    不等他說話,她便繼續往下說。

    「你不要跟我說什麼你不在乎她。我有眼睛,我看得一清二楚!她過去或許是『死』了,卻一直都活在你的心裡,你不願意去想起,是害怕面對她已經『死』了的事實。如今這個情況不是如你所願了嗎?她沒死,她還回來了,她就在你的身邊,你該做的,是好好跟她重新開始,而跟我道別,或許,你還可以跟我說一句『對不起』,耽誤了你過去這大半年的光陰,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能做到的,我都會做。」

    她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悄悄往後,隔著布料掐著自己大腿的肉,強迫自己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狼狽地哭出來。

    「顧宸,我不怨怪你,我也自問沒有辦法代替她在你心裡的位置。既然現在她回來了,何不就此放手?你過去八年沒辦法放下她,那現在就乾脆不要放下。反正,我們的婚姻是虛假的,我們連開始都沒有,這樣地結束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就當作……就當作我們這大半年作了一場夢,如今夢醒了,我們也該清醒過來了。」

    這番話說到最後,她的眼睛有些酸澀。她努力地仰著頭,不讓眼淚湧現眼眶,也不讓他看出她的掙扎。

    她以為,這樣做對彼此來說都是最好的,但是,他卻並不這麼認為。

    顧宸聽著她把話說完,臉上早已因為怒火而輕微扭曲。直到她停下來,他才瞇著眼危險地瞅著她。

    一字一句,咬音很重。

    「一場夢?好一句一場夢!洛念棠,我們在一起的這大半年對你來說只是一場夢?好,很好,實在是太好了!什麼夢什麼清醒,我管它是不是夢,如果當真是夢,那就乾脆不要醒過來便好!還是說,你將我曾經說過的話忘記了?恩?」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洛念棠的呼吸稍微有些哽住,剛想說些什麼,恰巧在此時,他兜裡的手機響了。

    顧宸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唐予媛的名字,他的眉頭皺得死緊,沒有多想便按下了切聽鍵。可是,那邊卻是怎麼都不死心一樣,他掛斷了,便繼續打過來,似乎他不接起那邊的人就誓不罷休一般。

    他沒有辦法,警告地瞪了洛念棠一眼,便拿著手機走到旁邊。

    按下接聽鍵,他劈頭就是一句悶悶的發問。

    「唐予媛,你到底有什麼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洛念棠看見他走到旁邊接電/話,而開口喚的第一句就是他們方纔仍在為此爭議不斷的人,她的心底流過苦澀,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咬著下唇趁著他不注意轉身離開。

    她在走過學校附設的垃圾桶時,毫不猶豫地將手機丟進裡頭,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由於是背對著,顧宸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洛念棠已經離開了,他仍拿著手機,對電/話另一端的女人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說著話。

    「我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顧宸的臉色驟然一變,眼底浮現一抹不悅。

    「你跑去我公司做什麼?你把那當作什麼地方了?是可以任你胡來的麼?唐予媛,你怎麼還是像八年前那麼任性?」

    那頭又說了什麼,他忍著怒氣撂下一句「我現在回來」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他正想著該用什麼借口離開,可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洛念棠的身影已然不見了。他杵在那裡好半晌,才低聲咒罵了一句,再次掏出手機,撥打洛念棠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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