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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予媛是我的過去,而洛念棠卻是我的未來 文 / 愛吃肉的妖菁

    難婚女嫁,唐予媛是我的過去,而洛念棠卻是我的未來

    思念,沒有經過時間的累積而減少,反而越來越濃重。ai愨鵡琻

    計不清已經是第幾次無功而返,顧宸早就習慣在希望裡面臨絕望。整整三個月的音訓全無,讓他有著說不出的沮喪,想他動用了那麼多的關係,卻始終無法把洛念棠給找出來。

    唐郡主臥裡,擺設依然是洛念棠離開時的模樣,一分一毫都沒有動過。之前休假回家的王媽回來了,可當她聽見唐予媛的「復活」以及洛念棠的離開,她難免還是吃驚了,但是,到了最後,卻只能剩下一聲聲的輕歎。

    或許,也惟有這一聲聲的輕歎才能表達內心的複雜。

    唐予媛歸來x市,本來以為能夠順理成章陞遷,沒想到上級確實是給了她一個不錯的位置,她卻始終無法適應過來。或許,是因為過去八年都是臥底的身份,如今的轉變,不僅讓她適應不了現在的變化,更是顯得與同事格格不入睃。

    三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例如唐予媛的就職,例如……洛家的雙規。

    經過審查,洛家兩兄弟貪污屬於事實行為,貪款較大的洛闞鋃鐺入獄,由於所貪的公款已然還清,思及改過及時,所以被叛了無期徒刑。而二兒子洛顥貪污金額比哥哥洛闞少,但也因為所貪公款還清,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鴝。

    據說,洛紹恆為了保住兩個兒子,將全部家產通通變賣還債。到了最後,洛家便只剩下現在住的洛家老宅,而其餘的宅子名車已然急拋出售,甚至就連多年的積蓄也所剩無幾。但是,即使已經傾家蕩產了,兩個兒子仍然逃不掉鋃鐺入獄的命運。

    這件事實在不好辦,畢竟洛家貪污的事可是所有人都緊盯著,若是太過寬恕,會落了閒話。

    記者跟蹤報道,照片上的洛紹恆彷彿一夜間老了許多,往常還有幾根黑髮的頭如今已經全白了,就連臉容也極為憔悴。而兩個兒子的開庭洛紹恆每一場都有參加,皆是親耳聽見宣判的。

    洛紹恆不好過,洛家裡的人都不好過,這是理所當然的。

    洛葶葶之前爆出的醜聞以被毀容為最終結果。

    洛葶葶的囂張氣焰全都出自長輩們的寵愛,勾/引能當自己父親的中年男人,不僅讓洛家覺得顏面全無,更是徹底惹怒了那中年男人的正房妻子。那一日,正房拿著硫酸找洛葶葶談判,本是讓她趕緊離開自己的老公,卻沒想到中間兩人產生了爭執,那手裡的硫酸便不小心潑到了洛葶葶的臉上。洛葶葶事後被送到醫院,證實左邊臉整片被毀,即使是整容也難以回到以前的那種模樣。

    由於這事是洛葶葶勾/引人家老公在先,百姓都輿/論著對錯,最後齊齊認為這是洛葶葶罪有應得。當然,法律可不是這樣說話的,但根據各種證據表明,兩人的肢體接觸是以洛葶葶為強方,而兩人手裡當時拿著的硫酸瓶子雖然是正房帶來的,卻是在兩人爭執中洛葶葶的拉扯下潑下,所以,判定正房沒有過錯。

    這一樁事後,洛家算是徹底沉靜了下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囂張地在x市橫行霸道。洛紹恆仍在很努力地想要支撐這搖搖欲墜的洛家不倒下,但各人心裡都是清楚得很,就算再怎麼支撐,洛家早就已經毀在了這一代。

    關於洛家的事,顧宸無暇理會。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洛念棠。

    卓閻帶來消息,幾個月前曾有人在x市的某一間醫院見過洛念棠。聽說,當時的洛念棠是到醫院去做某方面的檢查。

    幾乎是得到這個消息的下一秒,他便從b市匆匆趕了回來,直奔那間醫院而去。從卓閻的話中他可以得出,洛念棠到醫院檢查的時間,大概是她仍在x市沒有離開的時候。

    飛奔到醫院,找到了當時給洛念棠當主疹的醫生,他這才發現,洛念棠見的是一名婦產科醫生。

    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他坐在醫生面前,聽著醫生說的每一字每一句,腦子就像是被炸開一樣。

    醫生說,當時洛念棠前來檢查,已然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原來,在她離開最初,她就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這個信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他沒想到洛念棠不單單是選擇離開x市,甚至是帶著他的孩子一起離開。

    她當真是狠,竟還是狠到了這種地步。她沒有告訴他孩子的事,到醫院也本是打算將孩子打掉,只是最後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便改變了主意,決定要將孩子留下。

    顧宸是萬般的慶幸洛念棠最終留下了那個孩子,想想,如今過去三個月了,那個孩子也有五個月大了,洛念棠的肚子想必是很顯形。

    他開始幻想著那樣的畫面,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想,都無法構造出那樣的畫面來。

    就像是瘋了一樣,他開始往家裡添一些嬰兒用品,特地空出一間客房來做嬰兒房,因為不知道洛念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男還是女,所以衣服小鞋子他都是一次買兩款,一男一女,一藍一粉。

    嬰兒房裡,他親手貼好了牆紙,買了很多的玩偶洋娃娃,甚至買的小衣服也從嬰兒時期的買到了四五歲。然而,他卻像是不知饜足一樣,只要路過看見好看的,他便會毫不猶豫地買下。

    但是,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個孩子,已經與洛念棠一起消失在他的生活裡了。

    關於洛家雙規的事,洛念棠是知道的。

    她每天都會看電視,關注著洛家的動向。所以,幾乎是洛家傳出法院傳票時,她就隱約猜到了這個結局。只是,每當聽見那個她曾經喚了二十二年的「爸爸」被判無期徒刑,她的心情還是有些難以平復。

    這樣,才能對得起廣大在關注著這件事的百姓們,只是……洛家呢?洛紹恆知道了消息,他該是怎樣的一種難過?

    變賣家產,才換來兩個兒子的命,但是,一個被判無期,一個被判二十年。即使小兒子出來,恐怕他已經去了也說不定了。

    這一別,恐怕就是永別。

    可是,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得多。洛紹恆大概也是因為如此,才會決定變賣所有家產吧?他寧願兩個兒子還活著,也不願白髮人送黑髮人。

    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

    雖然妊娠反應還是一如以往的嚴重,但高高籠起的小腹,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五個月的時候尤為明顯。

    孩子已然成型,隨著懷孕的週期漸長,她不時會感覺得到胎動。有時候是很輕微的胎動,有時候卻是很強烈的胎動,肚子裡的孩子就像是在打拳似的,不停地在她的肚皮頂成鼓鼓的一個小包,還有些時候,孩子在裡頭不斷轉身翻滾,實在調皮得很。

    但是,她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幸福。

    這種幸福,是那麼的真實,讓她無法忽視,也不想忽視。

    慕沁常說,這還只是個開始。小孩子本來就是奇妙的,等到出生以後,不僅能折磨人,又能讓人由心而發地疼愛。而有了孩子的人生,才是最完整的。

    就像是飄零在大海的孤舟,終於找到了可以停靠的碼頭一樣。

    洛念棠的生活過得很充實,每一天,都是上班下班。公司裡的人都很體貼她,每每都會主動給她帶些好吃的好喝的,還不時會關心她是否會覺得不舒服。而慕沁更是偏心得很,將簡單的翻譯文本工作交給了她,不然,就是核對。

    過去三個月,是洛念棠過得最平靜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但是,饒是再隱秘的秘密,也會有暴露的一天,更何況洛念棠就這樣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第一個發現洛念棠的,是慕沁的丈夫蘇南易。

    老婆經常性的外出以及晚歸,讓他漸漸發現了本該離開了x市的洛念棠。當然,他並沒有立即通知顧宸,而是嚴厲地質問自己的妻子。

    「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慕沁沒有想到事情會在三個月後就這麼快暴露了,但幸好第一個知道的是蘇南易而非顧宸,這讓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而對於蘇南易的質問,慕沁只丟下一句反問就成功扭轉了乾坤。

    「你是要老婆,還是要兄弟?」

    這一道選擇題無疑是最要命的,就好像慕沁在問他到底她和兒子一同掉進河裡他到底會救誰一樣。倘若一個不慎答錯了,世界大戰是肯定的。

    所以,蘇南易毫不猶豫正氣凌人地回話。

    「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他的回答,讓慕沁極為滿意,至此,世界大戰硝煙褪去,換上的是一片和睦溫馨你濃我濃。

    蘇南易實在糾結得很。

    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兄弟,手背是肉手掌心也是肉,兩個都是割捨不了的。但是,以目前來看,還是老婆的地位更勝一籌。畢竟老婆能夠在夜裡擁著入眠,而如果夜裡擁著兄弟入眠,那絕對會被人認為是斷背的。

    由於多了一個蘇南易,洛念棠便也多了一處去處。既然蘇南易都知道了,慕沁便囂張地直接就將洛念棠帶回家喝湯,明其言要給她好好補補身子。

    顧宸與蘇南易還是會經常見面的,每一次看見顧宸為了找尋洛念棠的行蹤忙得不可開交,他就總是忍不住想要想洛念棠的消息告訴他。可是只要想要自家老婆,所有的同情便被全數泯滅了。

    這世道,重色輕友已經成了理所當然。

    顧宸還是會偶爾過去b市,但是,畢竟已然過去了三個月,他便將目標放大,延伸到周邊的幾個城市,想著就算是將這個世界翻轉過來,他也要將洛念棠找出來。

    還有,他的孩子。

    近日,koo印象接了一樁案子,需要一個法語的翻譯能手,顧宸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蘇南易的老婆慕沁,想也沒想,就給了蘇南易一通電/話,說要打算到fa找他老婆讓她接一樁案子。

    掛短顧宸的電/話,蘇南易立即便撥通了老婆的手機,將顧宸要到fa的事情果斷通風報信。

    顧宸的動作一向是極快的,蘇南易剛說完,慕沁便接到了樓下前台的電/話說koo印象的總裁前來求見。慕沁二話不說,便跑到辦公室外一把抓起了還有些迷惘的洛念棠,急匆匆地就往自個兒辦公室裡走。

    自從她生產完回來,便換了一個新的辦公室,之前的辦公室太小,而如今的辦公室多出了一間供以她休憩的休息室,每當工作到累了,她便會到裡頭去躺一會兒。

    此時,休息室正好起了重要的掩護作用。

    將她推進休息室,她按下了反鎖的按扭,臨關門前將顧宸就在樓下現在正坐電梯上來的事情告訴了她。

    洛念棠有些吃驚,在這工作的三個月顧宸都沒有來過,而且聽慕沁說,過去顧宸上來找她的次數也是廖廖可數的,所以慕沁決定fa是一個避開顧宸的好地方。但是,任誰也沒想到,顧宸要麼不來,要麼就這麼突然就跑了過來。

    慕沁將門關上,休息室裡便只剩下她一個人。房間的隔音不是很好,只要稍微仔細聽,她就能聽到外頭辦公室的聲音。

    她等了幾分鐘,便聽見了一串腳步聲。然後,便是椅子被拉開的聲音。

    首先開腔的,是慕沁。

    「顧少今日大駕光臨,真是蓬篳生輝啊!」

    隨即,一把久違的男性嗓音傳進了耳裡。

    「慕沁,想必南易已經跟你提過了吧?」

    既然他這麼直言不諱,慕沁自然不再跟他囉嗦些什麼。

    「得!法語是吧?案子多大?我好往下安排時間。」

    顧宸想了想,便直接丟下了兩個字。

    「三天。」

    只是,慕沁顯得有些吃驚。

    「三天?就只是三天的小案子?顧少,你家公司該不會是要垮了吧?這麼小的案子,還需要你一個總裁特地跑來我這邊要翻譯?」

    對於她的話,顧宸不怒反笑。

    「不光是為了這件事,而是還有件事,想要親自過來問一問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慢慢地變成了嚴肅。慕沁一愣,直覺他想問的事是她不想答的,但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從容地望著他。

    「什麼事?」

    等的,就是她的這一番話。

    顧宸沉默了半晌,倚著背椅低垂著眼,許久後,才將自己此行的目的道出。

    「你有沒有見過洛念棠?」

    慕沁的心下意識漏了一拍,但是,她還是努力地假裝若無其事。

    「為什麼突然跑來這麼問我?」

    他闔了闔眼,掩去那眼底滿滿的疲憊。

    「三個月了,她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找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是一無所獲,我還找了她的朋友問她可能的去處,但沒有一個人猜想得到。」

    聞言,慕沁沉默了下來。

    其實,關於這三個月以來顧宸的不放棄,她是從蘇南易的口中得知一二。但是,如今當面聽說,心裡還是有些複雜的。

    他不會知道,僅僅是一門之隔,他想要找的那個心心唸唸的人,就在那休息室裡面,甚至,還在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都三個月了,你……為什麼不放棄?」

    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她就沒想過顧宸會回答她。如果這個男人當真想過要放棄的話,他不會一找就是三個月,更甚是沒有停止過一分一秒。

    這樣漫無目的地找,真的有意思嗎?

    洛念棠已經離開了他,既然離開,那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她就不相信,他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或許,他是懂得的,但是仍是無法控制自己去找尋洛念棠的身影。

    就猶如有一種思念,叫作身不由己。

    果然,他沒有說話,只是突然臉色一正,認真地瞅著她。

    「當初南易不知所蹤的時候,你是怎麼過去的?」

    她沒想到他會提起那些屬於以前的事,也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曾經難熬至極的一年。

    整整一年,她每天都在希望中迎接絕望,再在絕望中想盡辦法萌生希望。

    反反覆覆,從不曾想過要有一刻言棄。

    或許,她有些明白顧宸這三個月的舉動了。

    慕沁咬著下唇,一聲不吭地看著他。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笑,過去三個月,不僅僅是精神,就連身體也被折磨著。

    一刀來解決乾脆利落,總好過像現在這種感覺,如同寸寸凌遲。

    她突然覺得喉嚨有些酸澀,猶豫了半晌,才終於開口。

    「你跟我當時不一樣……你失去了洛念棠,起碼,你還有一個唐予媛。」

    「洛念棠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他淡淡地道,「唐予媛是唐予媛,洛念棠是洛念棠。唐予媛是我的過去,而洛念棠卻是我的未來。」

    說完這句話,他便起身告辭。

    等到確定他已經離開後,慕沁這才走到休息室去敲門。

    好一會兒,洛念棠才緩慢地將門打開。門後的她,蒼白的面靨上是殘留的淚痕,她的柳眉緊蹙在一起,看得出方纔的話她都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裡了。

    慕沁歎了一口氣,走進休息室的浴室給她洗了一條毛巾讓她抹臉。

    但是,臉上的淚就像是怎麼都抹不完似的,干了以後濕了,濕了再抹,又濕了。

    顧宸最後所說的那番話,深紮在她的心裡,剜開了她以為早已痊癒的傷疤。

    她終於明白,原來,那些傷並非經歷了時間一忽就已痊癒,而是結了疤的傷口沒再流血,不代表不會痛。

    唐予媛是我的過去,而洛念棠卻是我的未來。

    她不知道,顧宸到底是用一種怎麼樣的心情說出這麼的一番話。只是,有些話有些事,終究還是太遲了。

    現在的她,已經沒了退縮的機會,也沒了……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可能。

    顧宸離開fa後,並沒有急著回koo印象,而是將車子駛向了x市一家規模比較大的醫院。

    -77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他甩上車門直接就走進了住院樓。

    三樓,是新生兒科。

    對於這裡,他已經不算是陌生了,這三個月以來,除了b市唐郡以及公司,他最常來的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這裡的醫生對於他的出現早已見怪不怪,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好奇地詢問一兩句,可日子久了,大家便會與他點頭打招呼。

    一個星期裡,他有四天的時間幾乎都是消耗在這裡。

    走到熟悉的窗戶前,顧宸停下了腳步,看著玻璃窗裡一個個同樣透明的溫箱。那些溫箱裡,是脆弱而神奇的小小生命。

    他用貪婪的目光看著,不時拿出書機對著玻璃窗裡的小嬰兒拍照。然後,再對著照片傻笑。

    他總在想,再五個月後,他即將出生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這個模樣。

    溫箱裡的孩子來來去去,有的已經跟著母親出院回家,有的卻因為早產而被迫住在溫箱裡一段日子。他初來時,那些護士是不允許他拍照的,但見他日日前來,總是站在玻璃窗外靜靜地看著,再加上他優秀的外表,那些年輕的護士便心軟了,由著他趁著無人時偷偷/拍照,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是,或許大家都是心裡有數的吧?

    生命是奇妙的,溫箱裡的小嬰兒揮舞著小小的拳頭,哭聲彷彿能撼動山河,那種感覺,就似是在抗議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一樣。而這些小嬰兒睡著的時候卻是那麼地安靜,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粉嫩的小唇微嘟,可愛極了。

    難怪別人都說,剛出生的孩子,都是天使。

    顧宸每一次看著,心裡就覺得震撼極了,而內心那種對孩子的期盼便越來越大。但是,同樣的,痛也是越來越重。

    每一次,他都會站在那一站就是兩三個鐘頭。

    等到離開,他在路過長走廊時,總是會習慣性地在某一段停下腳步。然後,抬起頭看著牆上掛著的母嬰圖。

    那是講述母親懷孕的整個過程,小小的胚胎,生長成輪廓分明的小嬰兒,直至脫離母體降臨於這個世界。

    那些圖片下,都是特別標注著日期。他找到了五個月的胚胎圖,仔細地將那副圖片記在腦子裡。

    這是他對於那個未曾見過面的孩子唯一的一個念想,原來,五個月的胚胎,他的孩子在母體裡竟是這副模樣。

    只是,每一次去想,都必定得經歷一段撕心裂肺的疼痛。

    顧宸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找到洛念棠。抑或是,這輩子他都注定再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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