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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 風花雪月左擁右抱 文 / 香草依依

    自從遠洋集團招聘的法律顧問團lg入選後,劉浩激動的連續一周每天下午四點準時開會,並且七天如一日的重複著同樣的內容,開到最後只有他一個人在台上滔滔不絕,而底下的人則各忙各的。

    「今晚牛郎要約織女嗎?」我拿出手機給江銘晟發短信。

    他會不會回我短信我一點也不期待,三年只回過我一次短信的人期待不起。

    會議開了一個小時,結束時剛好五點,我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手機傳來了短信的提示:「牛郎今晚有約,織女排隊。」

    生平第二次收到江銘晟的短信,他竟然讓我排隊,一群烏鴉從我頭頂無情的飛過,我迅速回了一條:「織女若不能插隊,只好另尋牛郎。」

    他沒再回我,想必是被我這條短信氣的不行,我竟敢跟他說要另尋牛郎,這對唯我獨尊的江銘晟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想到晚上江銘晟也不會去憶園,我無聊的一個人逛起了商場,兩個小時過去後,興趣乏乏的買了兩套內衣打道回府。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剛到憶園門口就迎上了江銘晟下車,當下心裡一陣竊喜,但嘴上卻蠻橫的說:「喲,和織女約會這麼早結束啦?」

    他雙手環胸笑的很邪惡,反過來問我:「你呢?這麼早回來,沒找到牛郎?」

    「我會找不到牛郎?」假裝很好笑的大笑兩聲,說道:「我剛和牛郎逛完街回來!」

    「哦……」江銘晟將目光移向我手裡的購物袋,饒有興趣的問:「牛郎送的?」

    我點點頭,心想反正他又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結果還真是悲劇了,他趁我不備,伸手奪過我的購物袋,只瞄了一眼就撲哧一笑:「送內衣啊?」再低頭看一眼:「還是這麼性感的內衣。」

    「……」我被他調侃的滿面緋紅,深深的被打擊到了……

    這麼窘迫的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我竟然又遇到了一個我差點忘記的極品人物——張二瓜。

    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剛從法院結束一場官司,因為攔車沒攔到,我便步行向所裡走,反正距離也不是很遠,一邊走我一邊想著官司的後續進展。

    一陣尖銳的車喇叭自身後響起,擾亂了我滿腦子的思考,惱火的回轉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已經有人打開車門衝到我面前。

    「季不姐,真的是你啊!太讓我意外了!」

    我驚詫的盯著面前比我矮三公分的男人,想了半天才記得他叫張二瓜。

    「你好,這麼巧。」我也很意外的笑笑。

    按說這b市也不是很小,怎麼就三番兩次的遇到這個極品呢?我有點糾結。

    「季小姐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我覺得咱們能再相遇是一種緣份,緣份可遇而不可求,我們要重視這份可遇不可求的緣份,畢竟……」

    「ok,ok,沒問題!「我趕緊打斷他的話,真不敢相信這張二瓜囉嗦起來竟跟個女人似的。

    我們去了附近的咖啡館,我要了杯了卡布奇諾,他則點了杯拿鐵。

    不過是一杯咖啡,竟也成了喋喋不休的話題。

    「季小姐為什麼喜歡喝卡布奇諾呢?味道?名字?」他很感興趣的問我。

    「我喝什麼都無所謂,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我盯著面前冒著熱氣的咖啡如實說。

    「怎麼能無所謂?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喝咖啡是一種品位,尤其是女人,喝什麼咖啡就彰顯了你什麼氣質,要想讓男人覺得你有氣質,必須得鍾情一種配得上自己氣質的咖啡。」

    我有點受不了,但還好,還有忍下去的空間。

    「我不想讓男人覺得我有氣質,所以也不需要鍾情什麼咖啡,太單調的生活方式會讓人覺得壓抑,況且我也不認為女人的氣質跟咖啡有什麼關係。」

    他聽了我的話,笑著搖搖頭。

    「季小姐我完全否認你的話,為什麼這麼說呢?就拿你現在喝的卡布奇諾來說。」他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拿鐵,開始發表自己的觀點:「卡布奇諾一般是什麼類型的女人才喝?」他反問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卡布奇諾那是小女人喝的!什麼叫小女人?就是指二十歲以下,十八歲以上,那些甚至還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小女人喝的!」

    我有些無語,道不同不相為謀。

    「為什麼是那些小女人喝的呢?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它的名字!因為它叫——卡布奇諾。」

    除了受不了及無語外,我現在更有暴笑的衝動,可這是公眾場所,想保持形象我就必須得忍著。

    「季小姐知不知道當下有一很流行的詞語和卡布奇諾很近似?」他一臉驕傲的詢問我,許是對自己的侃侃而談及獨到見解很是感到自豪。

    我搖頭,仍然表示迷茫,其實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會說,我倒想看看這張二瓜到底能噴到什麼程度,又噴出個什麼結果。

    「我猜想季小姐可能也不會知道,其實很簡單只要動動腦子就會想到,和卡布奇諾很相似的詞語當然是源自於韓國的——卡哇伊。」

    「……」

    「這麼一說你肯定是明白了,你看看現在的大街上,哪個飾品店不叫卡哇伊?你再觀察去光顧卡哇伊的人群年齡層次,是不是都是十八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偏多?如此說來你就更好理解了,總結成簡單的一句話就是:喜歡卡哇伊的人就喜歡卡布奇諾,不成熟的表現!」

    「……」

    我不想表現的太過無語,可我真的是啞口無言,從來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極品男人,卻不知道極品男人竟能說出比他人還要極品的話。

    「那張先生的意思,我是不成熟嘍?」我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定論,笑著抿了口咖啡。

    「那倒不是,季小姐是我見過最有性格也最有魅力的女人,唯一遺憾的是,你自己並不能意識到,你就像那光芒四射的珍珠,卻被一層厚厚的沙粒埋藏,只有遇到撿起你的人,才能發掘出屬於你的價值和光彩。」

    這話怎麼聽起來肉麻的緊?我開始思索以什麼理由來結束這場滑稽之談……

    「張先生有太太了嗎?」我隨口一問。

    「沒有,季小姐真不該問這句多餘的話。」他受傷的搖搖頭,指了指自己說:「難道我看起來不像鑽石王老五嗎?」

    我連忙說:「像像!」但心裡其實真正想說的是:你看起來更像個鑽石二百五!

    「季小姐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的。」他翹起二郎腿,還不顧形象的抖起了腳,我看著他那副德性,不由自主的想起江銘晟翹二郎腿就不會抖腳,同樣是有錢人,不比較還真不知道差別再哪裡。

    「考慮什麼?」對他突然冒出這麼無厘頭的話我表示很疑惑。

    「考慮要不要跟著我,我保證只要你願意,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他拍著胸脯保證。

    呵呵……

    我忍不住輕笑,「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星呢?」這種問題我也只有面對他這種極品男人時才會故意刁難,江銘晟也說過類似的話,可不同的人說出來感覺也不同,張二瓜說這樣的話我就覺得很好笑。

    「能不能說點符合現實的?」他諂媚的將臉往前湊了湊。

    「不行,除了天上的星星,我什麼也不要!」無比堅定自己的立場,繼續為難他。

    「那你跟江總在一起,他有摘星星給你嗎?」他眼神犀利的盯著我,犀利的彷彿只要我敢撒謊,他就一定能識破。

    謊言不是用來給人識破的,而是用來騙人的……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張先生一看在c市也是有身份的人,應該清楚江銘晟的能力吧?」

    他一口氣喝光杯裡所有的咖啡,然後站起身說:「既然這樣,要想星星的女人我還是不妄想了吧!」

    張二瓜直接走到櫃檯結賬,我沒有跟上去道個別什麼的,獨自靜坐十分鐘後,才站起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一名服務生追了上來:「這位小姐,你的咖啡還沒買單。」

    「什麼?」我眉頭一皺,簡直不敢置信,他是再說我咖啡的錢張二瓜沒給我付嗎?!

    「剛才那位先生說你們是aa制的,所以只付了他一個人的錢。」服務生的強調印證了事實的殘酷。

    我悲哀的付了咖啡錢,出了星巴克默默祈禱,別再讓我遇到那個極品二貨第三次!

    晚上江銘晟接我出去吃飯,我心裡還被下午的事情鬱悶著,想我季來茴天生麗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竟然混到了被人請去喝咖啡,還得自己買單的地步,這種事放在誰身上誰不鬱悶?

    他帶我去了我最喜歡的餐廳,老字號『順寶齋』,面對一桌的美食,我顯得索然無味。

    「怎麼了?胃口欠佳?」他關切的詢問,我搖搖頭,雙手托腮歎了口氣。

    「我今天很鬱悶啊!」受傷的盯著他,用眼神示意我需要他的安慰。

    「誰又惹你了?」

    我把下午巧遇張二瓜的經過一一跟他道了出來,原本還指望說出來後他能安慰我一下,結果他竟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了,使勁的翻了翻白眼,我很惱火的說:「做人要地道,要地道,你笑完了沒?」

    這件事我被江銘晟取笑了整整一周,以至於到了最後我想起張二瓜這號人,我就覺得我的人生已經悲哀到了盡頭。

    我的人生雖然不是很精彩,可是出現在我人生中的人卻個個精彩無比,這其中,就好比林默。

    當我在某天清理郵箱時,卻忽然發現了一封被我遺忘的未讀郵件,看看時間,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的聖誕節。

    墨綠色的信紙,一望無際的草坪,藍天白雲下,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立在中間,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也許這就是他曾經嚮往的地方,現在卻通往的另一個方向。

    偌大的信紙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所謂最難忘的,就是從來不曾想起,卻永遠也不會忘記。」

    握著鼠標的手指輕微的顫抖,我在心裡吶喊,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騙了我的感情騙了我的心,到頭來丟給我一句:從來不曾想起,卻也不會忘記……

    林默,你其實還可以再卑鄙一點。

    用不著去糾結為什麼沒有在去年的聖誕節看到這封郵件,早在我心如死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和林默從一開始就在錯過,像天王星和冥王星一樣,根本就不會有交叉的一天。

    突然想起當年沈浪對朱七七說:「我的心也是肉長的,面對你的真情我也會有感化的一天。」

    朱七七卻黯然的回他:「每個人的心都是肉長的,面對你無情的腳步,我也會有很累的時候。」

    鼠標移向刪除,心一橫,確定刪除。

    別墅裡悶的人心慌,我走到樓下對著正在看電視的玲玲說:「要不要出去走走?」

    「要走也是姐夫陪你走,我算哪根蔥?」她仰起臉,眼神怪怪的打量我。

    「愛去不去。」丟下一句話,我轉身向門外走。

    「哎,等等……」腦子搭錯筋又跟了上來,我們沿著暖黃色的路燈走了一會,她不耐煩的問:「去哪呀?黑燈瞎火的。」

    「就這樣走走吧,心裡有點悶。」我不掩飾自己的失落。

    「嘖嘖,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她沒大沒小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接著總結道:「有體面的工作,有幸福的家庭,有別人羨慕的容貌,更重要的是……」

    我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於是替她作了回答:「更重要的是有個什麼都不缺的男人。」

    「就是,就是!」她點頭,我無聲的笑了笑。知我者謂我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玲玲咱們去喝點酒怎麼樣?」我突然轉頭對她提議。

    這是多麼大膽的想法,我有些興奮,玲玲則驚恐的看著我,大呼:「你腦子是不是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我讓你去喝酒又沒讓你去搶劫,你大驚小怪個什麼勁。」

    瞪了她一眼,我自顧往前走,管她願不願意跟上來。

    「哎,我還是跟著你吧,今晚你太不尋常了。」這話說的我多少有點感動,還以為這丫的良心發現知道體貼人了,哪知接下來她又補充了句——

    「假如你要是有什麼逾越的舉動,我也好第一時間通知姐夫。」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一本正經的問:「你倒是說說我會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她神經質的左右瞅了瞅,貼著我耳邊說:「你要是喝醉了,這三更半夜的,跟人家一夜.情了怎麼辦?」

    「滾……」我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把我都想成什麼人了。

    我真的跑去了酒吧,玲玲緊隨其後,並且一路揚言要誓死捍衛我不能給江銘晟戴綠帽子。

    這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喝的我都忘記了我以前愛過誰,我現在被誰愛著。

    「姐,你還能喝不?能喝我再給你叫兩瓶?!」玲玲趴在我耳邊大聲吼,我要不是醉了,我真想問問這丫的居心何在,一路上明明鐵丹忠心,這會卻拚命的讓我喝……

    「不、喝、了……」我含糊不清的嘟嚷,她便立刻拿出手機,唯恐天下不亂:「姐夫,俺姐醉的一塌糊塗,你趕緊來把俺姐拖走……」

    「什麼?我勸了呀,她不聽呀,她那倔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勒,好勒,我會好好看著她的,我做事,你放心,儘管放心……」

    薄弱的意識裡,我無力的罵了句:「郁玲玲,你它媽的是人不!」

    當我清醒時已經躺在了憶園的床上,腦子裡還有些脹朦朦的痛,眼皮完全撐開時,一雙犀利如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

    「你怎麼在這?」我完全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

    「誰讓你去喝酒的?」他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冷冷的問我。

    我盯著他疲乏的俊臉,心裡猜想他該不是一宿沒睡吧?去喝酒已經惹他不高興了,要是讓他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去喝的酒,那豈不是親自點燃了戰爭的導火索?

    「我們做律師的,要是不會喝酒,官司不好打啊……」我胡編亂造,眼神閃爍的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這是劉浩說的?」他眉頭緊蹩,掏出手機:「我打電話問問他。」

    「不是……不是……」我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心虛的解釋:「不是劉經理說的,是我自己總結的。」

    「自己總結的?」他有點怒了,「季來茴,你就不能總結點好的出來,你一個女人跑到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像什麼樣子?」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最是看不慣的就是男人約束女人,憑什麼喝酒就是男人的專利了?

    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吼什麼吼!

    「我跟你的關係還不受法律保護,你少管我。」不知悔改的頂撞他,說完自己立馬就後悔了。

    我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啊,這話說的多傷情啊,江銘晟對我溫柔有加,體貼有餘,我太沒有良心了!

    我低頭想著用什麼方法能把這僵局打破,哪知江銘晟根本就不給我想的機會,他冷冷的站起身,冷冷的丟下一句「那我就不管你。」轉身就走。

    門被狠狠的帶上,已經許久許久,他不曾這樣生氣了,將頭埋在被褥裡,我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江銘晟真的生了我的氣,之後的幾天,我打電話他不接,發短信他不回,更讓人絕望的是,我跑到他公司,他助理直接告訴我,謝絕訪客,尤其是我……

    我自尊心那麼強,碰過一次壁我再也不去了,剛巧這時候所裡安排了一個培訓,地點在北京,我自告奮勇的第一個報了名。

    既然他鐵了心不想看到我,那我就滾得遠遠的……

    臨去機場的路上,我打電話給江銘晟,提示我的是關機,不死心的打到他辦公室,結果接電話的是他的助理菲菲。

    「季小姐,江總在開會,有什麼事需要我轉告嗎?」她聲音甜美的詢問。

    心情失落至極,語氣也不甚友好:「你就告訴他,我回火星了!」

    沒等她反應,我果斷掛了電話,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看在我眼裡卻個個礙眼的很。

    到了北京機場,我打車去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拿出培訓的表格,差點沒暈過去,竟然時間是一個月!

    報名的時候心不在焉,根本就沒在意期限,我要知道是一個月,劉浩就是拿把槍逼著我,我也絕不會來參加這什麼坑爹的培訓……

    手機每天鈴聲調到最大,儘管培訓的導師一再強調培訓的時候手機要關機,可我就是當耳邊風,不但不關機還把手機放在培訓資料最顯眼的地方。

    我在期待什麼,我自己明白,我在等什麼,卻沒人能明白。

    一個星期過去後,江銘晟連半個電話也沒給我,我由最初的內疚漸漸轉化成了憤怒,不就說錯一句話嗎?一個大男人至於跟我較勁到這份上嗎?我要是在北京那啥啥了,他是不是也不當那啥啥回事?!

    又過去一周,我來北京整整半個月了,這天晚上我的手機終於響了,但卻不是我望穿秋水的人打來的。

    一看玲玲的號碼,我差點衝動的把手機給砸了,她還有臉給我打電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類!

    「什麼事?」我聲音冰冷的質問,

    「姐你在北京好嗎?吃的好嗎?穿的好嗎?住的好嗎?過的好嗎?……」

    「少廢話,沒事別煩我!」我不耐煩的欲掛電話。

    她急忙喊道:「等一下,重點我還沒說呢。」

    「那就挑重點的說,你有時間說廢話,我不一定有時間聽。」語氣很不客氣,總覺得我和江銘晟鬧矛盾少不了她的添油加醋。

    「姐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得被人趕出憶園了……」

    我疑惑的皺眉:「什麼意思?誰趕你?」

    唉……她長長的歎口氣,接著道:「你都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時候,姐夫整天風花雪月,身邊鶯鶯燕燕,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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