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章 偶遇初戀 文 / 蘇紓
這是二更~
話說今天第一更的時候苦逼的遇到了審核詞彙導致章節受審，後來找了編編才被放出來，不知道大家現在能不能正常看到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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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基地的上方，月華飛天的樓下，正有一間規模中上的百貨商場。
看清楚平面圖說明，適合年輕女孩子的服裝是在三樓青春館販售之後，張妍踏上左手邊的扶梯。在她前方有一對年輕男女正在談笑。
商場中這樣的年輕情侶不少，但是如這對這般高回頭率的卻不多。
原因無他，這對年輕男女男的高挑帥氣，女的嬌小俏麗，分開來看都足以吸引路人們的目光，更何況站在一起的時候，更是讓與之擦肩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瞬間的回眸。
張妍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凝在這對年輕男女身上。
不過，她注意這對年輕男女的原因和其他的路人大概有些許不同——她並非是為了欣賞帥哥或是與美女相比較，而是因為她覺得男方看上去有些眼熟。
當扶梯快到三樓的時候，那名二十歲上下的男子跨前一步先下了扶梯，然後回頭對女孩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來吧，今天任你差遣。」
張妍心頭一顫。
這句話她前世曾經聽過很多次。誘惑的、客氣的、邪氣的、無奈的……種種語氣，同樣的聲音，卻從未像她此時此刻聽到的這般溫柔寵溺。
一瞬間張妍幾乎握不穩扶手，幸好後面的阿姨叫了一聲：「小妹？你小心絆倒哦。」
回過神來，張妍快步走下扶梯，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著慢慢逛進一間專櫃的那對男女，心中全是苦澀的滋味。現在她已經認出了那名男子是誰——will，她前世的初戀男友，曾讓她沉迷無比差點自我毀滅的那個男人。
張妍從未見過走在陽光下的will，她看到的總是對方徜徉於酒吧昏暗曖昧的燈光中的夜之帝王的姿態，她從不知道，陽光下的will看上去這麼帥氣爽朗，不帶一絲頹廢的氣息。如果不是對方左眼下的淚痣仍在她熟悉的位置的話，她幾乎要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這只是一個跟will很帥的陌生人。
到底是此時自己看到的才是will的真面目，還是他此刻的模樣只在那女孩子眼前展現？
那個女孩，她就是前世will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原因嗎？
無數的問題從張妍心底湧出，就好像煮沸的水會無法壓抑地冒出無數氣泡一樣。等她察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愣愣地在扶梯口站了十多分鐘，而will跟那個女孩子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握緊雙手克制住自己去搜尋這兩個人的衝動，張妍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到正事上來。
她刻意地向與will他們之前行走相反的方向轉，快步走到一個以活力十足的嫩綠色為裝飾主色調的專櫃。
導購員含笑向她推薦各式剪裁時尚的服裝，而她卻麻木地聽著，一句也沒聽進心裡。
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已經隨著那個此時不知身在這層樓什麼地方的男子飄遠，張妍勉強朝導購員笑了笑，隨手選定了對方手上拿著的一件桃紅色露肩長t恤和一條串珠牛仔短褲，請對方開單。
提著買下的衣服離開這個專櫃後，張妍漫無目的地沿著走道慢步，目光略過一件件或甜美可愛、或優雅大方、或簡潔時尚的衣裳，已經沒了挑選的心情。
就在她打算買下一條海軍風的藍白條紋連衣裙時，身後響起一個女孩子帶笑的聲音。
「啊，這家的款式我喜歡，等我一下哦！」
話音未落，那嬌小美麗的女孩已經從張妍身側快步走過，輕快的步伐彷彿一隻輕盈翻飛的小鳥，讓看到她身影的人心情都忍不住隨之飛揚。
除了張妍。
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如擂鼓，張妍只能拚命裝作自己是在看眼前的連衣裙，以忽略will正從自己身旁走過的這個事實。
沒有發現旁邊這個女孩的異常，will的目光都在他的女伴身上。
對方進入試衣間的時候，will就和眾多陪女朋友逛街的男士一樣，坐在專櫃供人休憩的小沙發凳上耐心等待。
張妍走近一些，假裝在翻看擺放在will身後的那排衣架上的衣服，目光則悄無聲息地落到等候的男子身上。
商場中柔和明亮的光線將對方的輪廓勾勒得很清晰。
will今天穿的是一件清爽的水洗白牛仔襯衫和一條亞麻色的休閒長褲，及腰的長髮在腦後紮成馬尾，那些金屬飾品一件都沒戴。他看上去，就像藝術院校裡走出來的大學生一般。或許有些特殊之處，但不會影響別人對他的好感。
他看上去那麼可靠，跟光是站著就是誘惑的舞台形象判若兩人。
這才是真正的他。
雖然並未向will本人確認過，張妍卻肯定地作出判斷。眼前這個成熟穩重，甚至帶著幾分清爽氣息的鄰家大哥形象，才是真正的will，她以前所熟悉的，不過是對方向外展示的假面。
手指下意識地抓緊手中的衣服緩解窒息的感覺，張妍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但她卻近乎自虐一般站在原地，看will的女伴，那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換過一件又一件衣裳，一次又一次地當著她的面向will詢問意見，然後得到will簡單卻真摯的「很好看」三個字評價。
當初她也曾在兩人交往之後試圖讓will陪自己逛街，但他總是推脫說自己晚上已經很累，白天不想出門要休息。而任性如她卻願意為了他忍耐，他說不方便，她就不再央求。
結果哪裡是太累要休息。根本是……白天的他，屬於另一個人的緣故。
發現喜歡的人是因為心有所屬才對自己冷淡，對張妍來說並不比以為對方天生無情所以對自己冷淡來得容易接受。如果要她選，她更寧願是後者——will不愛任何人，所以他不愛她也可以諒解。
然而事實卻是前者。
老天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清醒，才讓自己撞見這一幕嗎？
在張妍咬緊嘴唇以免自己不小心呼喚出will的名字時，試了好幾套衣裳的女孩子終於意猶未盡地挑中了其中兩件。
「只要這兩件？你穿其他的也很好看。」will說。
女孩紅了臉微微低下頭道：「這兩件就夠了。只是慶祝生日而已，大哥你別太浪費。」
聞言，will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小丫頭懂事了啊……你在這坐著吧，我去付款。」他說著，跟導購員往收銀台的方向走去。
大……哥？
女孩對will的稱呼將張妍的意識拉了回來，她看著女孩跟will並不相像卻都很出色的相貌，感覺複雜。
讓自己誤以為是情敵的人居然是will的妹妹，這樣的結果讓她哭笑不得。
才要死心，又看到了希望……真是冤孽。
拿不定該以什麼態度面對will，張妍深呼吸一口氣後，隨便挑了幾件小號的衣服。她身材標準，即便不試也不會不合身。
至於上身效果好不好看的問題，她現在根本沒心情考慮。
去付款的路上她與will擦肩而過，鼓起勇氣，張妍露出笑容對will說：「帥哥，你跟你妹妹都好漂亮。」
沒想到會被陌生女孩如此搭訕，will一愣之後禮貌地回答：「謝謝。」
張妍看得出他因為自己稱讚了他的妹妹，所以心情不錯。而她確定了女孩確實是will的妹妹之後，情緒也平復了許多。
沒有再跟will交談，張妍轉身離開。
「這位小姐也是美人呢。」跟will同行的導購員小聲稱讚道。
will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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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商場裡的小插曲，張妍回到家的時間比約定好的時間晚了半小時。遠遠地，她就看到陳媛溪在大廳門口來回踱步。
當對方又一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兩人視線相碰，張妍看到陳媛溪似乎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母親是在等自己回家吃飯，這個認識讓張妍不再糾結於對will的苦戀，心中充滿溫暖的感覺。
「怎麼晚了這麼久？」一手拉著張妍往餐廳走，陳媛溪柔聲問。
「路上堵車。」把手中的紙袋交給李姐幫忙送到房間，張妍輕描淡寫地說。
「月華飛天那邊好玩嗎？有沒有遇到什麼明星？」陳媛溪從張奉元處得知張妍跑到旗下新開的娛樂公司去混之後，就覺得女兒大概是想要接觸哪個明星，於是旁敲側擊。
「我現在還是小蝦米，哪裡會有明星給我碰到。」笑著回答母親的話，張妍微微彎腰摟住撲向自己的妹妹，「以後我說不定經常會晚回來，媽，你們該吃飯的時候就先吃，不要等我了，小心餓壞小芊。」
「你擔心餓壞小芊，我就不擔心餓壞你麼？」陳媛溪責怪地看她一眼。
「我路上可以先買點別的吃著墊一墊啊！」
「外面賣的東西衛生嗎？」陳媛溪微微皺眉。
張妍噗嗤笑出來道：「媽，看你說的，當年你不也是吃外面賣的東西長大的？我沒那麼嬌氣啦！」
「說不過你，快坐好吃飯了，別浪費陳媽的好手藝。」
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張妍說的也有道理，沒法反駁她的陳媛溪只好放棄嘮叨。
碗筷碰撞的聲音伴隨著飯菜的香味響起，張妍一邊品嚐著陳媽的拿手菜，一邊不時回答一下母親跟妹妹的問題滿足她們的好奇心，溫馨地渡過這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