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回：風波乍起 文 / 小時

    羅媽媽被柳媽媽一直欺壓著，可以前她也是賴皮賴臉好言好語的相勸著，那是因為她知道柳媽媽在柳氏面前兒得臉，便不敢和她對著來。可今天這事情敗露，又牽扯出了她，她心裡本就哀怨的不得了，哪曾想這柳媽媽還這般踐踏人？

    羅媽媽也不顧其他，反應過來，狠勁兒一來，就著地抱著柳媽媽的腿一拖，柳媽媽一個不防，便被拖得一個跟頭，摔的四仰八叉的，連聲哎呦哎呦的叫苦。

    可羅媽媽那小心眼兒的又如何會放過她？跟著欺身就壓了上去，揚起手就往柳媽媽身上招呼。兩人撕扯在一起，都互見對方不順眼，猛了勁的打。

    眾人猝不及防，被這場面搞得一愣一愣的。待反應過來，就只聽的老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來人！快！把她們兩個給拖開！快！」

    護院們如夢初醒，連忙擁上去把兩人給分開了。

    兩人此時鬧紅了眼，互相瞪眼兒不上膛，羅媽媽見狀又一個勁兒的跪倒老夫人跟前兒，大喊冤枉！老夫人冷著眼，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不理睬她分毫。

    柳氏跑到柳媽媽身前兒，柳媽媽可是柳氏的乳母，從小到大，情份自是不輕，柳氏待她比自己姨娘都要親。如今看著柳媽媽身上的狼狽模樣，還有她的臉上脖子上被羅媽媽抓的全是血痕，一想到她還是被背叛自己的奴才至此的，她的心裡怒氣升至極點。

    她歷眼望向羅媽媽，卻狀似一副被奴才誣陷背叛的委屈模樣，哭哭啼啼道，「羅媽媽，我柳如雲自恃，平日裡不管是對待誰都是問心無愧的，對你羅媽媽，你還是我貼身邊兒的人，我自認對你更是不薄，可沒想到」說到這裡，她哭得更是傷心，「沒想到，你竟然聯合了外人來誣陷我！還想禍害整個丞相府！你！你的良心當真是被狗吃了不成？！」她心裡的憤怒無言而喻，她只恨，當初識人不清，怎的會用了羅媽媽這種沒膽子又貪圖富貴的人。越是想起來，她便越是忍不住心裡的恨意，不由的面上裝哭的越發賣力了。

    眾人見狀，心有萋萋。沒想到一場清鬼事故，倒是徒惹出了這麼多的事兒。

    原先眾人被誤導為是因為慕風華行克，而後又是有賊人作怪，現在變成了主僕之爭，幕後之人所辛！眾人無不咂舌，這其中曲折，可就比了那說書了似的，眾人看的津津有味。

    慕風芸反應過來，連忙行至柳氏身旁，一副有所慼慼的樣子，滿臉的悲憤，似與無力，吹散在風中一般，她聲音帶著無盡悲痛難言，道，「羅媽媽，你也不要在狡辯了，諒在你平日裡伺候母親的份兒上，只要你說出你背後所指之人是誰，那我和母親今日便替了你在老夫人面前兒求個情，饒你不死！若是你執迷不悟，那你便不要怪了母親不念與你之間的主僕之情！」說到最後，慕風芸的語氣漸至凌厲。

    慕風華聽罷，心下冷笑不已。

    慕風芸和柳氏兩人的腦子倒是轉的快，轉個彎兒，就知道把人反打一耙。兩人也不愧是為母女，這謊話撒起來，屁都不用打一個。一個的紅臉兒一個的白臉兒，唱得倒是在好不過！

    不過，這也正是她所想要的結果，她知道就憑這一點兒是絕對不可能打趴慕風芸和柳氏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可是，就憑這一點兒。讓她們母女娘在所有人的心裡臭一點兒，種下一顆刺，到時候卻是再好不過。她們之間，就像是唱戲看劇本兒，還長著呢！

    羅媽媽聽著柳氏和慕風芸的話，不禁呆了。她自認她臉皮厚，可沒成想，這二夫人和二小姐的臉皮卻是比她在厚不過，聽著她們倆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話，羅媽媽都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其實這也是羅媽媽腦子呆，轉不過了彎來。柳氏和慕風芸的話之中，句句直指她背後有人。若是平常，這麼一個清晰的提示，羅媽媽自是腦子一轉就反應了過來。她知道柳氏母女倆折騰的這些東西不過就是為扯慕風華等人下水，她只要順著話說出來，說慕風華就是其背後之人，那麼事情的局面肯定又是一番場景。

    可偏偏她此刻被嚇得心驚膽顫，又被柳氏她們這一弄的神智不清。腦子裡也只想著自己不要被處置，她可不同雨那老道士，她是丞相府的奴才，要打要殺不過就是主子一句話兒的事兒。她心裡害怕的緊，便只能語無倫次的又跪著哭喊道，「老夫人，老爺！大夫人！你們相信奴婢呀！奴婢真的是聽從的二夫人的話呀！老夫人，奴婢冤枉呀！」說著她又轉頭對柳氏哭喊道，「二夫人，您說說話呀！奴婢不想死呀！二夫人！求您了！」

    「你！」柳氏眼中冰寒更甚，她沒想到羅媽媽竟然蠢至如此地步！當下一咬牙，轉過頭對慕均德哭喊，語氣哀婉道，「老爺！您也看見了！這婆子口出狂言，妾身念於她之間主僕情意，想要饒了她一命，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妾身無法，即如此，妾身便只求老爺還一個妾身一個公道！」

    慕風芸也在一旁柔弱可憐道，「父親，母親是被冤枉的！還請父親還母親公道啊！」

    嬌妻愛女齊齊祈求，慕均德心下柔軟更甚，在加上他本意就是想為柳氏開拖，只無奈於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替她開脫了去。此刻這麼好的機會在眼前，慕均德也不在猶豫，他站出來，厲聲喝道，「來人！把這婆子拖下去，膽敢欺主危害丞相府！拖下去杖斃！」又轉頭看向那老道士，皺眉道，「此道滿口的胡言亂語，妖言惑眾！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在交由官府處置！」話畢，立馬就有護院上前，幾個一起，拖狗似的拖著羅媽媽和那老道士快步出了院子。

    慕風華聞言，嘴角露出諷刺的笑，轉瞬即逝，慕均德永遠都是如此，偏心於柳氏於慕風芸。心下冷笑，只是，有一天，望你可不要後悔了罷！父親！

    老夫人不知想的什麼，眼睛眨了眨，對慕均德的話不發表任何言語。大夫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慕風華心疼的轉過身，握住大夫人的手，大夫人搖搖頭，臉上表情平靜。

    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事態發展太快，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羅媽媽和那老道士便被處置了。

    一路上只聞的羅媽媽充滿瘋狂而絕望的聲音，和老道士乾啞無力的叫喊聲傳來，許是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聲音便漸漸的小了下去，只至幾不可聞的平靜。

    院子裡剛剛的一場驚心動魄，此刻也歸於平靜。

    正的眾人鬆一口氣的時候，外院突然傳來一個丫鬟的叫喊，由遠至近。眾人皺眉，不知是誰家哪院的丫鬟，如此不知禮數？

    老夫人喚了丫頭上前查看，然而那丫鬟已然進了院子，開口第一句話，便猶如驚天炸雷，只聽的丫鬟的聲音帶著急切和害怕，嗓音高高的道，「老夫人！老爺！大事兒不好了！五姨娘，五姨娘她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