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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4章 喝醉的季藍 文 / 明月生涼

    杜雲哲的身子稍稍震了一下,靜靜的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倔強的女人,慢慢蹲下身,不顧季藍的掙扎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說道:「可是,我有話要對你說。」

    季藍死命的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杜雲哲卻是怎麼都不鬆手,如此幾次較量折騰之後,季藍狠狠的看著杜雲哲:「我不想聽。」

    「但是我想說給你聽。」杜雲哲抬起另外一隻手摘取季藍的墨鏡:「季藍,你帶著眼鏡,我就會看不到你的眼神,這讓我不安。」

    季藍聞言一愣,隨即嘲諷的笑了:「杜家大少也會惶恐不安嗎?」

    杜雲哲聽得出季藍聲音裡的嘲諷,也看的清楚季藍眼睛裡的憤怒,可他的心裡卻是生出許多的歡喜,這不是代表著她對他還是有所在意的,所以才會有情緒。

    「季藍,對於之前對你的傷害,我道歉好不好?」杜雲哲輕聲說道:「五年前是我讓你過的不快樂。」

    季藍愣住了,她何曾見過這樣的杜雲哲,溫柔的有些陌生,果然,一個冷酷的男人溫柔起來更具有殺傷力,杜雲哲的眼睛含著無限的深情,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涼風吹過,一朵花兒悄然而落,沾染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很唯美的畫面,季藍卻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杜雲哲這樣子,他是不準備放自己走了,季藍臉色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卻是在拚命的想辦法,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一定要逃離杜雲哲。

    她季藍此生都不要再與杜雲哲有半分的關係。

    「你跟歐陽琪沒有在一起嗎?」季藍突然開口問道,涼涼的語氣像是吃醋一般:「你媽咪不是很喜歡她的嗎?」

    杜雲哲皺了皺眉頭:「媽咪知道錯怪你了,早就將歐陽琪個趕出杜家了,季藍,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幸福了。」

    「你的承諾太單薄,我不相信。」季藍咬牙看著杜雲哲:「我不會讓自己再過之前那樣的日子,所以請你不要繼續糾纏了,給彼此一條生路不好嗎?」

    杜雲哲身子一震,他聽得出季藍的無奈,可是他如何能放手呢?

    季藍看著被杜雲哲握的泛紅的手:「你總是喜歡這樣勉強我的嗎?」

    杜雲哲一愣,終於是慢慢的鬆開了季藍的手,輕聲道:「對不起季藍,我不是強迫你,只是不想再度失去你。」

    季藍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杜雲哲,五年了,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再也不想為另外一個人牽纏掛肚,所以就這樣吧。」

    「不可以,季藍,我不同意!」杜雲哲堅持的說道,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到手的幸福就這樣飛走,他相信只要給他時間,季藍一定可以愛上他的。

    季藍皺了皺眉頭:「杜雲哲,你要怎樣才會放手?」

    「季藍,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我?」杜雲哲的眉頭亦是緊緊皺起,帶著不容改變的堅持。

    季藍慢慢站起身,淡淡的說:「只要我說,你就會做嗎?」

    「是,只要你願意重新回到的身邊。」

    杜雲哲灼灼的眼神中閃著希望的喜悅,季藍願意給他機會,他一定不會錯失。

    「五年前,你只讓助理跟我去辦理了結婚證,甚是在連婚禮都沒有,我要你帶著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在酒店本門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我求婚,你辦的到嗎?」

    季藍的聲音很淡,輕輕的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只是眼神卻呆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杜雲哲卻是欣喜的站起身子,看著季藍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希望所有人見證我對你的感情。」

    「我住在轉角遇到愛客棧,明天早晨,我等你,如果你爽約了,以後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季藍盯著杜雲哲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最後一次。」

    杜雲哲身形一震,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很快就被心底的狂喜淹沒,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如此,我先回去休息了。」季藍衝著杜雲哲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客棧。

    原來,她不僅能寫出好的劇本,也是一個不錯的演員,這樣的戲碼,誰又會不相信呢?

    淒苦的雨水落在臉上,季藍穿著黑色的風衣坐在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面,伸出手輕輕撫摸墓碑上的照片,眼淚就落了下來,冰冷的雨水溫熱的眼淚交織在一起,讓人分辨不清。

    「奶奶,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季藍喃喃的說道:「我好想你。」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耳邊的風聲雨聲還有她的啜泣聲,除此再無其他。

    「奶奶,我活的好辛苦,真的好辛苦,您離開時候讓我答應您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可是好好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

    季藍換了個位置,將背靠在墓碑上,嘴裡喃喃的說道:「奶奶抱抱我,我一個人很寂寞。」

    季藍杜雲哲所說的玫瑰以及求婚都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擺脫他找的借口,那些話也是半真半假吧,不想重蹈覆轍是真,重歸於好是假。

    「奶奶,我是不是做的不對?」季藍喝了一口酒,眼淚卻是掉了更兇猛:「咦,這酒怎麼都變成了眼淚冒出來了,一定是假酒。」

    順著喉嚨傳來的灼燒讓季藍忍不住的皺了眉頭,雖然這些年免不了要出席一些酒會,但一般都是喝葡萄酒,今天去超市,鬼使神差的就拿了一瓶白酒出來。

    迸人都說「一醉解千愁。」她也想知道這喝醉了之後究竟是什麼感覺,是不是真的可以讓人忘記許多的不快樂?

    又是一口烈酒如喉,季藍忍不住猛的咳了幾聲,看那樣子極其痛苦,竟然像是要將心肝肺都一併吐出來似的。

    「奶奶,他們都是騙人的,這酒好難喝,我好難受。」季藍的哭泣聲音越來越大,即使透過這重重雨霧也可以傳到很遠,她哭的很傷心,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心裡所有的委屈都一併哭出來一般。

    「奶奶,你為什麼要我去報恩呢?如果不去報恩,我就不會遇到杜雲哲,如果沒有遇到杜雲哲,我就不會過的這樣痛苦。」季藍大聲的喊道:「為什麼呢?」

    半晌無人回應,季藍的衣服卻是已經完全濕透,臉上也早已經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季藍的眼神突然一變像是想起很什麼似的,積極地轉身抱著冰冷的墓碑,將自己的頭放在上面,哭著喊道:「奶奶,對不起,我應該怪您的,我……我不是怪您……我……」

    季藍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奶奶,對不起,我不應該怪您的,您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只有您了,只有您了!」

    「奶奶,您為什麼這樣冰冷呢?」季藍的酒力根本就抵不住那瓶白酒,這會兒酒勁上來,她有些眩暈的感覺去,卻是更加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墓碑:「奶奶,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我真的好怕。」

    杜雲哲來到墓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在小鎮被季藍放鴿子的憤怒突然全部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滿滿的疼痛。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季藍,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會碎的水晶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好好的憐惜。

    「奶奶,您是生我氣了嗎?所以才不說話是不是?」季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沒有留意到走過來的杜雲哲。

    「奶奶,您不要生氣,我會乖乖的,我真的會乖乖的……」季藍淡淡眼神有些迷離,心思也有些混亂。

    「季藍!」杜雲哲心痛的低低吼了一聲,這個女人可真是會糟蹋自己的身體。

    季藍的意識游離在幻覺與現實之間,杜雲哲的一聲呼喊像是在兩者的裂縫之間插入進來,季藍的手輕輕放在杜雲哲的臉上:「你怎麼總是不放過我?」

    冰冷的手讓杜雲哲忍不住皺了眉頭,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想要拉著她離開,她卻是死死的抱著那墓碑。

    「奶奶,這個就是您要我報恩的那個人。」季藍皺著眉頭低低的喊道:「您看,他一點也不好,他總是欺負我。」

    杜雲哲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這個女人即使喝醉酒了,也不忘記他的不好,來祭拜老人也要告他一狀,真是個小女人吶。

    可是不知為什麼,杜雲哲的心卻是越來越疼,尤其看著這樣脆弱無依的季藍,就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想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半分委屈。

    可是細細想來,她受的苦卻都是因為自己。

    「季藍,我們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雖然知道因為酒精麻痺的原因,季藍的思維不是很清楚,但是杜雲哲卻還是說對認真,小心翼翼的將傘全部傾斜到她的頭頂,全然不顧自己被淋濕。

    季藍似乎是聽懂了杜雲哲的話,微微抬頭看著醉眼朦朧的看著杜雲哲:「重新開始?」

    「嗯,我會好好對你。」杜雲哲認真的說道。

    季藍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隨即搖了搖頭:「你想的美。」

    額……

    杜雲哲滿臉黑線,他覺得自己的酒品一向不錯,只是這季藍喝了酒之後怎麼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連思維方式也變了嗎?

    這話說的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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