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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2章 文 / 秋李子

    嫣然淺淺一笑,面上自帶嬌容。楊奶奶已經道:「果然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和我們不一樣,容三奶奶這容貌,真是把我們個個都比下去了。」

    嫣然剛要謙虛幾句,朱奶奶已經撇嘴:「楊家嬸嬸,虧的你今兒萬家嬸嬸不在,她若在的話,聽到這話,一張利嘴,到時你難免又要吃些掛落。」楊奶奶鼻子裡面微微哼了一聲:「我才不怕她呢,都是一樣的人,誰又比誰高貴了些?」這話一出口,周娘子也笑了,見她們笑的有幾分神秘,嫣然不由看向周娘子:「還不知道說的是誰呢?還請周娘子為我解釋解釋,免得我這初來乍到,萬一得罪了人,可不好呢。」

    周娘子輕咳一聲才道:「楊家嬸嬸和朱家嬸嬸,年紀還小,有時難免會看別人的做派有些看不過眼。其實萬家嬸嬸,也就一張嘴不好了些,別的也沒什麼。」

    楊奶奶已經嘴撅起:「周嫂子,我才不像你一樣,事事都為別人想,她那一張嘴,哪叫不好,分明是恨人有笑人無,去年不過我家生意差了一些,她就說動道西。」

    這麼幾句話下來,嫣然還不明白原因何在?不由抿唇一笑,這些事也是常見的,周娘子又說了幾句勸解的話,正要告辭時候,丫鬟進來報,說萬奶奶和楚奶奶相攜前來。

    嫣然忙接出去,楊奶奶已經哼了一聲:「我瞧啊,定是楚嫂子去喚她的,不然她定不會前來。」

    「你啊,要和楚家嬸嬸學學,不然的話,本來是個好人,這張嘴有時不會說話,難免吃虧。」周娘子話音未落,已經聽到外頭嫣然和人說話的聲音,接著簾子掀起,萬楚兩人相攜而來。

    瞧見屋裡熱鬧,楚奶奶已經笑著道:「周嫂子來的早,我今兒起晚了些,聽的你們來了,想著楚嬸嬸只怕沒有來,這才去請她,還好我人緣還算不錯,一請就來。」

    萬奶奶進門後就細細地打量著嫣然屋裡的擺設,都是識貨的人,能瞧出嫣然房裡的東西都不差,萬奶奶那臉色就有些不好,再往嫣然身上瞧去,見她相貌出色,儀態端莊。一比,就把自己給比下去了,萬奶奶越發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差在嫣然身上挑出幾個毛病來。

    楊奶奶年紀小,見了這樣就有些不滿,剛要站起來為嫣然說幾句,周娘子已經把楊奶奶按了坐下,楊奶奶的嘴立即撅起。楚奶奶怎瞧不出原因所在,已經笑著把話岔開。

    嫣然今日還是新媳婦,自然少語多聽,只在心裡琢磨,畢竟這些鄰居,以後會相處個好幾年,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眾人也沒在這坐了多久,將到午飯時也就各自告辭。嫣然把人給送出去,讓丫鬟到前面問過,曉得那幾位鄰居也不在這裡用飯,也就讓全灶按照人數預備了午飯,送到前面給容家叔侄用過。

    這幾日兩日疲倦,嫣然只隨便吃了些東西,想著容畦還要陪容老爺說好長一會兒的話,嫣然也就趁這個空打個盹。打盹時候,心裡還想著不能睡著,可這怎由的自己?嫣然很快就沉入夢鄉,等聽到耳邊有人說話時睜開雙眼,才見窗外已經昏暗一片,這一覺,還不曉得睡的有多沉,嫣然忙要坐起,已被人按住肩膀:「你別起來了,我見你睡的沉,讓人做了碗麵,你要不要也吃兩口,吃完了繼續睡?」

    嫣然先還奇怪怎的會有男子聲音,等瞧見屋裡擺設才恍然,自己已經出嫁,身邊的人是自己丈夫。想著嫣然就掀起被子,急切間卻尋不到自己的鞋子。容畦見嫣然褪掉一貫的端莊,那眼都快閉上,卻還伸著腳去尋鞋子。不由勾唇一笑,上前把嫣然整個抱起來。

    嫣然被容畦抱起,不由啊了一聲,殘存的睡意全都飛了,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丈夫,這模樣,真是惹人憐愛。容畦忍不住又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才把嫣然抱到椅上坐好,嫣然被放到椅上這才拍拍胸口,還好還好,還以為丈夫要做些什麼?

    不過另一個念頭接著生起,他已是自己的丈夫,就算要做些什麼,也是天經地義,自己不能反對的。想著嫣然的耳根又有些紅了。容畦卻沒發現嫣然耳根發紅,只是在那用筷子把碗裡的面撥些在小碗裡:「我想著你也餓了,他們煮的面很多,你吃幾口,就睡吧,不然這些日子,累了你。」

    嫣然接過碗,用筷子吃了兩口才想起什麼:「本該我服侍你的!」容畦瞧著妻子,見她在自己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全不一樣,心裡十分歡喜,伸手摸她的臉一下。觸手所及之處,只覺得滑膩的讓人不忍離開。容畦不禁想起昨晚的恩愛,覺得喉嚨有些熱,急忙放下碗,倒了杯茶喝了才對嫣然道:「你我是夫妻,這又是私室,誰服侍誰還不是一樣的。」

    這話聽著真暖心,嫣然又笑了,她一笑,容畦覺得這碗裡原本很美味的面頓時如嚼蠟一般。不由往外頭瞧去,這太陽雖已落山,可這天,還有好一會兒才會黑,為何天黑的不早一些?這都九月了。

    容畦在那呆呆望天,嫣然抬頭瞧見,不由抿唇一笑,原來他在自己面前和眾人面前也是不一樣的。自己和他之間,還有一輩子可以互相瞭解呢。

    次日就是回門日,早早地鄭三叔就帶了鄭小弟來接嫣然夫妻。鄭小弟見了容畦,卻沒有平日那樣歡喜,更不會纏著他要糖吃,這讓嫣然好生奇怪,摸著弟弟的頭問:「你怎的叫了聲姐夫就不理了?」

    鄭小弟鼻子裡面哼出一聲:「原本我以為容哥哥是好人,娶了姐姐就要和我們一起住,哪曉得他不是好人,娶了姐姐你,就把你帶走,不和我們一起住。姐姐你不曉得,你給我做的鞋子衣衫比娘做的好穿。以後,我還怎麼要你幫我做鞋子衣衫?」

    小孩子的道理讓人笑了,容畦已經半蹲下來對鄭小弟道:「你姐姐嫁了我,你不就多了一個玩的地方?以後你要想姐姐了,等再大些,就可以自己來,這樣不是更好?」

    鄭小弟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有些懵懂的點頭。鄭大叔已經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都是被慣的,哪有一輩子離不開姐姐的弟弟,趕緊回去吧,你娘在家裡盼你們,盼了許久呢。」

    容畦笑著應是,嫣然牽了小弟的手,一起上車回鄭家。

    雖只兩日沒見,於鄭三嬸來說,女兒這一出嫁和進去府裡面服侍那是兩回事,進去府裡面服侍,還有被放出來的一日,可這一出嫁,除了歸寧時候,女兒就是別家的人,再見不到了。

    想著,鄭三嬸由不得鼻子酸澀,送走女兒的轎子,鄭三嬸就哭了好幾場。鄭三叔雖說老伴這樣不對,可進到家裡,再見不到女兒,鄭三叔也不免歎了幾聲氣。不然雖說去接新娘子歸寧,習俗上要早早的去,可也沒有鄭三叔那樣剛打過五更就帶著兒子去接女兒的。

    嫣然才一進家門,鄭三嬸就上前拉住女兒的手,見女兒笑意盈盈,並無半點委屈,再往背後瞧去,容畦也是滿面笑容,曉得女兒這兩日過的不錯,鄭三嬸一顆心這才落到肚子裡,對嫣然點頭:「你這才走了兩日,我覺著,就跟你走了兩年似的。」

    嫣然本是要和容畦一起給鄭三叔夫妻行禮,但鄭三嬸一直拉著嫣然的手,嫣然也沒法行禮,只對自己的娘笑一笑:「娘,我的脾性,您又不是不明白,怎會過的不好?」

    容畦也在旁邊接話道:「岳母,小婿雖愚鈍,但對令愛,一直放在心上疼愛。」鄭三嬸又連說兩個好字,擦掉眼角的淚,但還不忘提醒女婿:「什麼令愛,以後啊,她是你內人。」

    容畦連聲應是,鄭三叔瞧著女兒在那和老伴說話,心裡也是既歡喜又酸澀,聽了這話也就咳嗽一聲:「你既曉得這些道理,怎還不趕緊把女兒女婿往屋裡讓,就站在這門前,像什麼話呢?」

    鄭三嬸回頭啐男人一口,這才拉著女兒進屋,進到屋裡,鄭三叔夫妻上座,嫣然夫妻又拜了幾拜,把禮物送上。早有鄰居前來敲門賀喜。鄭三叔帶著女婿在外接待鄰居,鄭三嬸和女兒就在裡屋和人說話。

    女人們聚在一起,談的也就是家長裡短,等問清楚容家是怎麼對待嫣然的,就有個快嘴的道:「瞧瞧,這才是明媒正娶,過門後這樣氣派,行動都叫奶奶。要說起來,嫣然侄女這福氣,只怕比吳老姨奶奶的還好。」

    「要說名分,自然是侄女的好,可要說福氣,說句不怕被人打嘴的話,老姨奶奶雖說只是個妾,可也享了朝廷誥命,侯爺見了老姨奶奶,也要行個禮。」這樣說話的人,家裡必是有女兒想做姨娘好掙上去的,嫣然往說話的人臉上瞧去,果然記得她有個女兒是在曾之慶房裡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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