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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1章 科舉考試 文 / 墨上青籬

    那隨著白綾出袖的泛著寒光的長劍,直逼容洛的面門。

    容洛早前也聽了烈風說墨流卿的武功比烈風要高,只是到底要高出怎麼樣的程度,他還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概念。但是當墨流卿出手之後,容洛心一秉,他能感覺得到,墨流卿真的是一點也不留情。

    「你覺得死人,會說這些廢話?」

    一擊未中,墨流卿的手一抖,白綾回袖,長劍握在手心,鋒利的劍尖直指容洛泰然處之的俊美臉龐。此時的墨流卿,無疑是重生至今最為真實的她,她的週身都包裹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眼霜亮如星辰的眸子中,竟然宛若死水一般,深不見底,卻無時無刻不透著絕望而尖銳的氣息。

    容洛一愣,不過還不容許他多想,墨流卿就再次的舉劍攻了過來。

    墨流卿的身手讓容洛無法小看,自然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態,認真的對待。

    反手間,容洛的手中也不知什麼時候握著一柄軟劍,兩柄劍,在夜色無人的街道中,激烈的碰撞,給這清冷月下,更是添加了一股詭異感。

    兩抹白,身影快速的碰撞,分開,然後夾雜著兵刃交接的清脆聲響。

    看了眼下手毫不留情的墨流卿,烈風臉色凝重,難道她是真的要殺了世子滅口?烈風的手已經搭在劍柄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一發現苗頭不對的話,他一點也不介意出手擊殺墨流卿,即使他的武功不如她!

    不過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是那麼的詭異。

    說時遲那時快,墨流卿和容洛在交手了不知多少招之後,卻在瞬間都住了手。

    「卿兒,你打不過我!」容洛手中的軟劍往腰間一收,一雙原本就漂亮的鳳眸,此時的光芒亮的駭人。

    墨流卿自然之道他說的是事實,冷冷的收回劍,「不到最後,不要說的那麼自滿自信。」頓了頓,整了整因為剛剛的激烈打鬥而有些凌亂的髮梢,腳尖一點,嗖的一聲竄上了屋頂,臨走前,最後一句話清楚的傳進了容洛的耳中:「容洛,以後離我遠一點。」

    離她遠一點?容洛失笑,恐怕已經晚了!

    要是之前的話,倒是有可能,可是今日過後,便再也沒有那個可能。

    那眼底一瞬間露出的絕望,讓容洛那塵封至今的心,感受到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烈風,今日之事,便就爛在你的肚子裡,你明白了嗎?」

    「是!」

    容洛最後望了眼墨流卿消失的地方,轉身袖子一擺,大步的離開。

    墨流卿,你身上的謎底,終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全部告訴我!我,等著那一天!

    墨流卿回到了相府中,並沒有立刻就去找那對母女,就暫且的讓他們樂呵幾天吧!

    只是,既然做了虧心事,那麼多少還是應該受一點責任的!

    早先,墨流卿就將那六名壯漢的屍體收集起來,和容洛分開之後,就見墨流卿身手靈巧的幾個起躍,然後就將那六名壯漢的屍體,在柳芸的住處和墨華染的住處平分攤了。

    冷冷的掃了眼那兩個漆黑的院落,一雙寒眸泛著森冷的寒光。

    殺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一個人死了,那才是真正的解脫,如果無時無刻的生活在恐懼之中,那才是真正地折磨,真正的痛苦。

    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了,不是對付不了他們,而是懶得和她們計較。她也警告過她們了,只是似乎她現在的話失了氣勢,讓人無法信服了?

    既然人都欺凌上了自家的門,要是再不反擊的話,就不是她了!

    不知道,明兒一早要是看到如此的情景的時候,那母女兩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墨流卿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院牆頭上。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墨流卿前腳剛剛的踏入房門,芍葯就連忙點燃了燈,那疲累的小臉上,明顯的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墨流卿深深的打量著芍葯,最後還是決定相信她。

    她信了,便就是信了,無論以後芍葯做什麼事情,只要不是背叛她,她都相信她!

    「芍葯,是不是我做任何的事情,你都會無條件的相信我?」

    墨流卿沒有說那種不切實際的永不背叛的話,世事無常,最容易變的便是人心。經過了前世的事情,墨流卿已經很清楚的明白,這個世上,永遠最聽不得的便是承諾!

    就像楚風然當初所說的話一樣!

    到了最後,還不是一樣的背叛了她?

    罷了,現在她何必再想這些晦氣的事情,既然選擇了背叛,那麼遲早有一天,總是需要還回來的。當初得到多少,那麼以後便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芍葯也是個實在的人,夫人救了她的命,保護墨流卿是她無法推卸的責任,而現在,墨流卿救了她的命,那麼就是將自己的命獻給墨流卿,芍葯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無論小姐做什麼,芍葯永遠只信小姐一人!」

    墨流卿從芍葯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執著,終於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從明兒開始,若是有人問起我,你就說我去溫家去了。」

    「是,芍葯明白!」芍葯似乎也差距到了墨流卿對她的不同,眉開眼笑的狠狠點著頭道。

    墨流卿走到梳妝鏡前,伸手摘下頭上的唯一的一根髮簪,輕聲的低笑道,「不過我想,恐怕短時間內,是沒有人敢來問我了。若是能在這幾天我不在的時候,早些緩過勁來的話,回來之後,我定會送她們一件大禮。」

    第二日,天才剛剛的濛濛亮,墨流卿便已經起身了,整理了身上的衣物之後,對著外間的芍葯道:「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且勿出現任何的差錯。」

    芍葯瞪大眼睛,笑瞇瞇的點頭,拍著胸脯保證著。

    墨流卿見她如此,便也不再說什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右相府。

    墨流卿知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她就是要那些人親眼的看到她離開,也好讓這幾天的不見影子做一個解釋。

    當日頭高高的掛起的時候,來自各地的考生都齊聚在考場門外。

    「容洛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去做主考官比較好,畢竟你可是曾經的武狀元,相信你去了的話,定然……」

    考場對面的茶樓上,兩個風華絕代的男人,正看著考場外面的人山人海。

    明溪看著容洛那完美的側臉,心中直冒酸水,這傢伙真的是要長相有長相,要才華有才華,怪不得那麼的姑娘非他不嫁。想想自己的條件也不差啊,怎麼到了他的身邊一站,就似乎矮了那麼多?

    「你要是想的話,我不介意向皇上舉薦你!」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翠色的琉璃盞的沿口,慢條斯理不冷不熱的說道。

    「別了,我絕對會被憋死。」明溪一副敬謝不敏的恐懼神情,要他在那種嚴肅一絲不苟的環境下,一呆就是七天,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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