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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52章 天牢之行 文 / 墨上青籬

    「平身吧!」冷冷的看著下面並排而立的兩個人,永和帝是真的想要殺了這兩個人,果然他當初的猜想不錯,這都是些狼子野心之人,早知道早先在容洛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讓容家斷了後,也省得先下奪權謀逆。

    永和帝就是這樣的人,在別人沒有這樣想法的時候,疑神疑鬼,擔心別人會背著他做出什麼來,當別人確實是有了這樣的心思,稱了他的心了,他又後悔的說當初不該留下他。

    他自己怎麼也不想想,這麼久以來,他何時放過容洛,何時放過鳳墨,他在手中還有些權的時候,想方設法的想要除掉他們!然而在被奪了權之後,又說什麼後悔留下他們。

    從始至終,似乎都是他們自己命大,且也足智多謀,若非如此,恐怕早已經死了,哪能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讓永和帝這般的後悔?

    將鳳墨和容洛兩個人交到了御書房中,永和帝是快速的將事情佈置下來,便也就讓他們下去。

    臨到最後的時候,永和帝還特意的別有用意的交代,定要查出背後真兇。

    所謂的幕後真兇……鳳墨想著,那麼給了馨貴妃一點點指示的她,算不算是幕後的真兇?

    心中不禁冷笑,她知道,其實永和帝君李振的心中非常清楚,壓根就沒有所謂的真兇,長久以來,東宮之位搖擺不定,指不定有多少的人想要他的命,想要了君輕然的命。現在將馨貴妃下毒手的事兒怪罪到背後暗藏黑手,她倒是不知該說他蠢呢,還是應該說他蠢!

    容洛沒有說什麼,從始至終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行君臣之禮的時候,說了那麼一句話,到後來從御書房中出來,他就像是個啞巴一樣,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手扒拉著黑玉骨扇,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

    「等等!」君輕然在身邊人的攙扶下,緩緩行來。鳳墨和容洛聽到聲音,同時轉身看向他。君輕然面色很差,從剛剛遠遠的看著的時候,她就知道。卻不曾想,如此近距離看的時候,甚至比剛剛的還要難看數十倍。

    鳳墨此時的心情是極為複雜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當初她將他當成百麗清揚的替身,甚至不顧一切的救了他的命。可是,當真正的百麗清揚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卻發現,其實並非只是替身,只是覺得他身上的那身氣質不像是皇家一般,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好感。

    可誰能想到,當初暢談甚歡的人,現在卻站在兩個極致之位,成了敵對之人。

    君輕然如此選擇,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永和帝雖說做皇帝極為的失敗,卻惟獨在對君輕然的事兒上,卻也是可圈可點的父親像,君輕然選擇站在永和帝的身邊,也是說得過去。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即便是理解他的選擇。

    終究是她當初真的憐惜過了的人,鳳墨眼底劃過複雜的光芒。

    「九王爺可是有何吩咐?」鳳墨眼底的光芒,容洛恰巧看到,當下心裡面就升騰起來一種不妙的感覺。不著痕跡的擋住了她的視線,他不鹹不淡的問道。

    容洛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他確實是重情,卻也不是盲目的去重視。君輕然選擇站在永和帝的一邊,那麼他們不管是之前有多麼好的關係,現在也就是敵人,若是對敵人仁慈,那只會偏生不少的犧牲罷了!

    還有就是……墨兒是不是待他過於的熱絡了點?

    「沒有,只是這段時日想著那些受災的百姓,本王打算明日隨著容相和鳳大人去看看。」

    「如此也好,想來皇上最寵愛的九王爺去慰問一下災民,倒也是個明智的決定!」容洛點頭,俊美無濤的臉上帶著清淡的笑容,「九王爺留步,本相和鳳大人還需要去天牢中看望一下馨貴妃,若是耽擱了皇上交代的事兒,這罪名可不是我等能擔當的。」

    說完,不著痕跡的拉著鳳墨,頭也不回的離開,獨獨的留下君輕然站在原地,目光悠長的看著他們!

    在前往天牢的路上,不經意的一瞥,忽然的眼瞳一凝,「等等!」讓馬車停下來之後,她快速的從馬車上跳下來,隔著人群看向剛剛她所不經意看到的那一處。然而,當凝神看去的時候,卻空無一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只是她的錯覺?可是剛剛那個人……

    「怎麼了?」容洛擔心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人有此動作。

    「沒什麼!」搖搖頭,許是真的只是她多想了。

    在臨上馬車之前,鳳墨皺著眉最後的看了眼剛剛的角落,難道真的是看錯了?

    「看到了?」

    等到鳳墨的馬車看不到之後,那剛剛被她凝神注目的角落中,緩緩的站出來兩個人,一個看起來極為嬌俏的小女孩,一個則是渾身上下發著惡臭,滿頭沾滿污穢之物的頭髮,亂糟糟的搭在臉上的像個乞丐版的女人!那一雙充滿了怨毒恨意的眼睛,就這麼狠狠的盯著馬車消失的方向。

    「為什麼要幫我?」乞丐般的女人聲音沙啞的問道。

    「幫你?我有說過要幫你了?」小女孩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不要忘了,你不過只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罷了,我給你殺了她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的把握,否則的話,我可是一點點也不介意將你賣進那煙柳巷中啊,索性你這張臉洗洗乾淨了,倒也是看得過去。」

    小女孩的身量板倒也確實像個小女孩的樣,可是只要是細細觀察的話,女孩的那張臉上有著掩藏的很好卻還是露出了一點的皺紋,單單這般看著,也能瞧得出來,這一張皮,許是不會年輕了。

    「我……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女人眼底的怨恨更深,卻也忌憚面前的小女孩,經不住垂下頭來,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小女孩冷冷笑著,眼底有著輕蔑和鄙夷,卻又用極為輕柔的聲音道:「墨二小姐,想要扳倒敵人,我給你這機會,但要怎麼去做,就得看你自己了。畢竟人家當初可是將你墨家滿門都給拉下來了,甚至就連你,也是去充了軍妓,嘖嘖嘖,要不是這一茬,有著墨相的那般寵愛,恐怕都已經嫁人了。瞧著那容相,我看著都忍不住的心動呢!」

    這番話就像是一根毒刺,深深的紮在墨華染的心口上。

    不錯,她曾經是那般的受寵,她可是右相府最受寵愛的千金,在墨流卿死了之後,已經快要成為嫡長女了,將來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不是鳳墨和他們作對的話,她現在恐怕都已經成了容夫人了,何以會像現在這般如乞丐那般,苟延殘喘?

    一切都是鳳墨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小女孩瞧著這火候差不多了,滿意的笑了笑,很好,看樣子主子的命令完成了一部分了。

    北都郊外的一處偏僻的院落,剛剛還在鬧市中的小女孩,夾著被她敲暈過去的人,快速的掠了進去!

    「媚姬你從哪弄來的臭要飯子?嘔,噁心死了。」小院中,媚姬將夾在臂彎中的墨華染扔了出去,陰狠的笑道:「你可不能小看她,這可是一美人,不,將來可是一美人,主子的事兒,刺殺是一回事,這美人也是為保萬無一失的後招。」這天下,少有人能過的了美色這一關!

    媚姬雖然是叫著這般令人遐想的名字,卻也因為身為侏儒族的人的緣故,就像是受了詛咒一般,從十歲開始,這身子就定在這裡。媚姬可不是那種什麼本該如此的想法,在她看來,定是侏儒族中的人太過於見識短淺,什麼事情都只顧著族群的利益,那麼自身的利益該如何?所以,在很久以前,媚姬就已經和侏儒族斷絕了關係,也算是背叛了侏儒族!

    「主子並沒有做出此等交代!」那人皺著眉,媚姬看起來才十來歲的模樣,卻實則已經二十出頭了,年齡上來說,他是不會小看她的。

    「知道知道,我也並沒有要違背主子的命令,只是剛巧碰上了這麼一個好玩的人,留著,許是能起到一些的作用也未嘗不是。」

    「什麼時候,鳳王殿下的命令還需要你們在中間加上這麼一兩個」高程冷冷的看了媚姬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掃了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乞丐,「媚姬,記住你的身份,別抱有不該有的想法!」

    高程看的很清楚,媚姬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了,他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殿下如何能瞧得上她?先不說她的樣貌,便是身份,也是萬萬比不上的。

    媚姬臉色異常的難看,卻只能忍著氣,緩緩的垂眸,「高統領說笑了,媚姬自是記得住自己的身份,這點,高統領放心!」指甲深深的嵌在手心中,生生的摳爛了手心,而她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

    「這個人……」高統領皺著眉看著地上倒著的人,「便也就隨你了,只要是不要壞了殿下的事兒就行了。」

    這次他們來是為了殺鳳墨,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他可不想平添那般多的事兒出來。

    一路上,鳳墨閉著眼睛,曲起手腕,托著下巴,似乎是在假寐,可是容洛卻知道,她此時定然是非常的清醒。

    實際上,鳳墨此時確實是非常的清醒,剛剛的那一幕還是在她的腦海中翻滾鬧騰中,她相信她所看到的。之前或許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但現在想想,卻異常的堅信起來。

    「被充軍的女人,出來的可能性為多少?」幽幽的睜開眼睛,她皺著眉淡淡的問道。

    「三成!」容洛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忽然對這個感興趣,反而是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姿態優隨意的喝著。半晌,又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發配充軍的女人,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沒有機會出來的,除非是死!但也有特殊的,或是容貌氣質初中的,或是懂得討好有些軍階的人,大約是能帶出來私下裡養著。如此來說的話,倒是比在軍中千人騎萬人枕要來的好很多。」

    容洛的這番話說的極為不客氣,隱約的,他大概也猜中了鳳墨詢問此事,大約就是為了墨家的那些個女人們。

    「是嗎?那倒是真的得有些本事。」冷冷一笑,鳳墨把玩著從上了馬車之後就放置在一旁的面具,面色沉靜無波。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的,一路無言到了天牢中!

    天牢重地,守備森然!

    進了天牢的人,基本上就是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性了,更何況是馨貴妃這種竟然敢謀害王爺,活著出去簡直就是使人做夢!

    北流的天牢,鳳墨來過了幾次,再次的踏進來,她果然還是非常的厭惡不喜歡。

    一如既往的,天牢中始終關押著一些成天喊冤叫嚷的犯人,馨貴妃是關在靠近裡面的一個單獨的隔間的,倒也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天牢中的人雖也知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的道理,倒也還是有那麼幾分良心,沒有多麼的去羞辱她。

    再次的見到馨貴妃,鳳墨忽然的覺得像是隔了許久,明明見著這面也不過大半月罷了!

    馨貴妃此時此刻精神恍惚,倒也不是瘋了,見著鳳墨的時候,倒也還認得。

    癡癡的笑了笑,馨貴妃望著鳳墨,緩緩道:「這是否就是我貪心的下場?」當初她唯一的心願就是離開冷宮便好,但是後來,真正的從冷宮中出來,漸漸的越爬越高,她漸漸的不願意滿足,她想成為最為尊貴的女人,她想要得到權勢。可是到了最後呢?不過只是被人所利用,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毒害九王爺,對你並沒有絲毫的好處!」淡淡的看著她,鳳墨眼神都不曾有一絲波動,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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