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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痛不過來日方長 文 / 舊日日

    精神恍惚的離開扶搖宮,玉含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王府。他在屋子裡擺了一桌子的酒,一排排的排開。那些軟軟的紅木塞全部被打開,刺鼻的酒味鋪滿了整個房間。

    濃郁的酒香就好像你不喝酒,只是輕輕的用鼻子一聞也能把你醉倒一般。

    省略了杯子,玉含煙直接拿著酒罈子往嘴巴裡灌。不斷的有酒從嘴巴裡溢出來灑滿他的衣服。就算是此刻被浸泡在酒池子裡,玉含煙怕是不僅不會氣惱,還會大笑著感謝吧。

    不遠處的空桌子上,擱置著玉含煙辛辛苦苦九死一生從西域拿回來的美人醉的解藥。可是如今那瓶解藥對自己來說卻是一場莫大的諷刺,想著想著玉含煙就更加賣力的喝起酒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玉含煙越是想把自己灌醉,就越是清醒。此刻他多想讓自己喝醉,因為他想試試,是不是在醉夢裡就會忘記洛水賦,忘記那個佔據著他全部心靈的女人。

    為什麼造化要如此弄人,相愛的卻偏偏不能在一起,不愛的卻偏偏不能分離。

    「八弟一個人在喝悶酒,不如讓皇兄陪著一起喝。」

    聽到玉函墨的聲音,玉含煙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行禮,可是卻被玉函墨給阻止了。

    「皇兄,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臣弟都不知道?」

    「是朕不讓下人告訴你的。來,咱們兄弟今日好好的醉一場,不醉不歸。」

    玉函墨一邊說一邊在玉含煙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豪邁的拿起一個酒罈子喝了起來。看著如此豪爽的玉函墨,玉含煙也沒有再說什麼,他自己也坐下來重新拿起一罈酒仰頭一陣猛灌。

    桌子上除了十幾壇上好的女兒紅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下酒菜。玉函墨和玉含煙似乎也並沒有想起來需要什麼下酒菜,兩人只是相對無言的喝著酒。

    不多時,整整一桌子的酒罈子都已經空了起來。因為有了玉函墨的加入,玉含煙似乎醉得更快了。

    安靜的看著不斷往嘴巴裡灌酒的玉含煙,玉函墨的眼眸裡漸漸的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來。他握著酒罈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稍微不注意,陶瓷做的酒罈竟然在他的手心裡碎了。清脆的碰撞聲讓玉含煙錯愕了一下,很快就咧開嘴傻乎乎的笑了。

    「皇兄,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把酒罈子當做了犯人的腦袋,竟然給捏碎了。」

    「呵,八弟猜得可一點都沒錯。來,接著喝。」

    玉函墨有些蒼白的笑著,把手裡剩下的碎瓷片隨手扔在地上,重新拿起一罈酒喝了起來。

    「皇兄,你說為什麼人要有感情?」

    玉含煙一邊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拿著酒罈子靠近玉函墨。他俊美的臉上因為醉酒而增添了幾絲的紅暈,看起來到有另外一番味道。

    「若是沒有感情,又怎能稱得上是人。」

    玉函墨說著苦澀的笑了起來,仰起頭猛然喝起了罈子裡的女兒紅。衣服的前襟已經全部都濕透了,可是玉函墨卻根本就不在意。他此刻如同玉含煙一般,只想讓自己好好的大醉一場。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他想要讓資金及放空。

    可是他們都忘記了,若是一個人能夠輕易的忘記自己不想要記得的東西,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如此多傷心絕望的人存在了。

    這一天不知道兩個人喝了多少的酒,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不清的酒罈子。等到下人走進大殿的時候,玉函墨和玉含煙已經趴在桌子上喝醉了。

    在王府管家的指揮下,玉含煙和玉函墨被抬進了後院的廂房休息。忙完了一切之後所有的下人又都回到各自的崗位去工作,可是方纔還醉酒不醒的玉函墨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他躺在床上,瞪眼看著床頂的流蘇。

    「皇兄,我忘不了她。」

    「皇兄,我好愛她,真的好愛。」

    「皇兄,你成全我們好不好?」

    不管怎麼用力去忘記,玉含煙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的刻印在玉函墨的腦海裡。那些話語像是不斷重複放映的電影,在玉函墨的腦海裡一遍遍的重播著。

    用力的握緊了雙拳,玉函墨的眼眸漸漸的變成血紅色。他的臉色越來越鐵青,帶著憤怒和恨意。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他?明明,他不過只是想要找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不得不接受皇位成為皇上,為什麼要讓他遇到如此難以抉擇的事情?為什麼一個要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要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玉函墨已經無法去想清楚這些問題了,他只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背叛。那種被親人和愛人雙重背叛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可是,他能怎麼辦,他應該要怎麼辦。玉函墨卻是無法弄明白,也不想去多想。他究竟,需要做到什麼地步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平淡的生活!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玉函茳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是一貫的四十五度的弧度。那是一種令人看了一眼就會覺得渾身不在的笑,帶著邪惡狂妄和幽深。

    而回答玉函茳,卻是長久的沉默和逐漸粗重的喘息聲。又或許,這已經是玉函茳想要得到的答案了。

    「現在你應該感謝自己,把我囚禁在身邊卻並沒有殺害。我可以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玉函茳近乎於蠱惑的聲音帶著誘導和煽動,讓黑暗裡的身影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糾結,越來越掙扎。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

    即使背對著人影,玉函茳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憤怒。因為他的牙齒正被咬的格格作響,這說明他正努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憤怒。

    「你好好想想吧,跟我合作對你百利而無一弊。」

    玉函茳再一次自信滿滿的開口,像是已經肯定那人必定會成為自己的盟友一般。

    「吱呀。」

    等待了許久,回答玉函茳的是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哼。」

    輕蔑的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玉函茳充滿了**和陰險的雙眸裡帶著計謀得逞的得意。只要是人,都會有想要的東西,都會失去理智。所以,就全部會成為自己利用的對象。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極了。

    「哈哈哈哈……」

    玉函茳像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仰天長嘯起來。他刺耳的大笑聲,讓門外負責巡視的侍衛不禁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裡,洛水賦精緻的柳眉始終微蹙。她的眼底透著永遠也無法解開的憂愁,像是總有許多的煩心事無法解決一般。

    明明,玉函墨的手裡有一切玉函茳結黨營私通敵叛國的證據,可是他卻遲遲不肯下令除掉他。而且,就連還洛家清白的事情,也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絕口不提。

    洛水賦猜不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的心底卻隱隱的有不安在蔓延。是不是事情真的想玉函茳所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娘娘,娘娘您看是誰來了。」

    聽到翠綠帶著欣喜的聲音,洛水賦淡淡的撇過頭去看。陽光裡,軒兒小小的身影站在那兒,他稚嫩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母妃,母妃。」

    軒兒像是出了籠的小鳥一般,大叫著往洛水賦的身邊跑來。很快的,他軟軟的身子便跌入洛水賦的懷抱之中。

    「軒兒乖,這幾日在宮裡有沒有專心的跟太傅學習?」

    「有的有的,太傅說軒兒進步的很快呢。」

    玉軒揚起笑臉一臉驕傲的說著,彷彿是在等著洛水賦給自己論功行賞一般。

    「軒兒真乖。」

    洛水賦強打起精神來,揚起手輕輕的撫摸著玉軒光滑細膩的臉。

    「母妃,陪軒兒去玩兒好不好?」

    「好啊。」

    洛水賦的話音剛落,就被玉軒拉著從椅子上起身往門外走去。經過翠綠身邊時,玉軒還悄悄的朝著她眨了幾下眼睛。如果不是洛水賦恰巧看到,她還不知道原來軒兒是翠綠找來讓自己開心的。

    這鬼丫頭,總是精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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