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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南養馬紡 文 / 為伊消得醉

    這一日,昏暗的天空中不時地透過烏雲傳過來了幾分光暖,這偶爾傳遞過來的光暖讓得停歇在一旁的布谷鳥感到格外的興奮,高興的撲閃著小小的翅膀,略有雀躍。

    但是,這小道上,卻總有一個人高興不起來,他那肥碩的臉龐之上,一陣鐵青,那感覺,就像是死了親爹一樣的難受似地。無論是一陣陰雲密佈,亦或是稀稀落落的陽光透過雲層照耀而下,胖子王天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

    應該說,這一副表情在胖子王天的身上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自打上一次外門被封了個南養馬紡的執事了之後,胖子王天就鬱悶了,就消沉了,一直到了現在都是沒有見過他的臉色有半分的好轉。

    而且,這種鬱悶甚至是害怕的情緒在胖子王天的身上還在一直加重,絲毫也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半分,反倒是有著彌老彌堅之態勢。

    老爹王乃恩高興的破例讓胖子王天喝了幾盅,王天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白承祝賀了他一番,胖子王天卻是苦著一個臉,楚楚可憐。

    最要命的是,這王天這幾天為了外門封官這一件事可謂是耿耿於懷,那天若不是白承前來喚起了這個師兄的話,恐怕王天還要錯過了領取法寶符錄的時間了。

    最後的結果,王天也是在鬱鬱寡歡中,隨便選了一個賣相還是相當不錯的霸王捶,挑了一個引火符之後,便又站立在了一旁,默不作聲了開來

    白承倒是不以為意,在內門弟子防賊一樣的眼光之下,白承直接就是將那個內門弟子是個空氣一般的存在,自顧自地,東邊看看,西邊看看,儼然是一副要挑選一手好的法寶的態勢的樣子。

    最終的結局,在那個弟子一臉鄙夷的目光之中,白承挑選了一個看起來到不是十分的起眼的幡旗,小小的幡旗,真不知道有什麼大作用?若是以白承的目光來說的話,他絕對寧願是去選一把破爛地劍,也絕計不會是去選這個看起來賣相就差上了好一籌的東西。

    至少,破劍不還可以拿去賣幾個靈石嗎

    但是,藥魔這個小白臉偏偏在儲物袋中不安分,非要自己去選擇這個貌相一般的小旗子,算了,這小白臉看似好像也是曾經滄海的大人物,就勉強聽他一次吧。

    反正,白承也就沒有指望著能夠在這裡得到什麼曠世的法寶,這裡的法寶大多都是同他這個小旗一樣的最為低級的凡級下品的法寶,那那個在白承看來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師兄,你怎麼不走了啊?」

    白承向著王天的方向退了回來,這時候的後者駐足在了原地,嘴唇哆嗦著,一副害怕至極的樣子。

    「承承承師弟啊,前面前面就是南養馬紡了啊!」

    關於南養馬紡的一些事跡,這一久以來,白承也是瞭解到了一些,雖然心裡頭微微的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太過的往心裡去想,在白承看來,這世界上那裡會有那麼古怪的事情發生,對於那些關於這南養馬紡的種種謠傳,白承倒是沒有過多的在意,在白承看來,身正自是不怕影子邪,根深又豈會怕風搖動。

    在這些謠言中,最讓白承有些無語的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恐怖至極的傳說

    一個說法是這南養馬紡之內,有著狐妖作祟,這一群狐妖長得貌美如花,專門勾引南養馬紡之內的弟子,吸取他們的陽氣,將他們迷得神魂顛倒,日日不能自已,於是,久而久之,來這南養馬紡的弟子一個個都在爽歪歪中安樂地死去

    關於這一個謠言,之所以將它拿出來說事,倒不是白承相信這個事情的真實性,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這個事情實在太過假了,至今才會讓得白承記憶猶新,白承可不會相信,在修真界第一大派羽化門之內,會有著妖精的存在。要知道,在所有修真者的眼中,畜牲就是畜牲,修煉有成的畜牲無疑是所有修真者眼中的異類,修真之人,絕對不允許這種異類的存在。

    白承看了看此刻冷的發抖了的王天,莫名地白承的心中也微微地開始有些冷冽了開來,唉,看來這寒冷也是會傳染的啊。

    可是,王天師兄為什麼要顫抖害怕呢?白承想不明白,也實在弄不明白,就算是真有這一群群地狐妖的存在,以這些妖精的眼光以及水準,怎麼看也不會是看上王天師兄的啊,為什麼師兄現在會那麼的害怕啊?

    「承師弟那個那個」

    白承走過來拉過了王天的手,這手有些涼,顯然,在寒風中已經凍了一段日子了。

    以往時候,一般都是王天前來拉住白承的手臂,今天卻是換了過來,變成了白承拉住了王天的手臂了。

    王天這時候心裡不停地打怵,但是,看了眼一臉淡定的承師弟,胖子這時候又感覺臉上不覺微微的一燙,自己怎麼說也是比承師弟修煉了好一些日子的修士了,怎麼能夠因為害怕那還不知道有沒有的狐妖而弱了自身的氣勢呢?

    想到了這裡,胖子王天的氣勢微微的一震,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下,便又緩緩地消散了開來,好在,王天的腳步已經是邁了出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尤其是當著師弟的面,王天咬了咬牙,將心一狠,走上了前去。

    白承搖了搖頭,拉住了王天的手不由得鬆了下來,望向了那走路有些蹣跚的師兄,跟上了前去。

    羽化門南養馬紡,之所以說是羽化門南養馬紡,這養馬紡的地位其實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子高。

    實際上,這養馬雖然說是為這麼一個偌大的一個門派養馬,但是,這養馬紡的地位並不是太高,這一點,從他的最高執行長官的修為——區區練氣六層到九層的樣子,就能夠一窺一二。

    要知道,其他譬如,羽化門靈技室的總負責人,那可是響噹噹的結丹期老怪物啊。

    從這一點,我們就可以看得出來,這養馬紡,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牛.逼,就屬於門派中一個可有可無的組成,也難怪門派對於養馬紡的事情不怎麼上心了。

    而作為南養馬紡的主事人,堂堂大弼馬溫,其實也不是那麼的牛.逼,雖然說是有著九品的品階,但是,出去的時候,人家一問,兄弟,你在外門中是做什麼的啊?

    還真就不敢開口將話給說出來,說自己是個弼馬溫?估計聽見的那個弟子無論職位的高低,還是修為的高低,都會笑出了聲來。

    弼馬溫,其實就是一個養馬的,在修真界,農民不一般,煉丹的也牛.逼,會修煉的自然也是牛.逼,但是,偏偏,這養馬的就是牛.逼不起來,總是一個被人給嘲笑的職業。

    很不幸,白承成為了這南養馬紡的頭兒,白承弼馬溫,這名字聽起來還有些繞口,不過沒有事情,聽熟了的話,就會有認同感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譬如,你若是給一個人取外號的時候,一開始,這人鐵定猶若貞潔的貴婦一般,打死也不從,但是,過了些日子,待得時日久了的話,被取外號的人也不反抗了,只是偶爾幽怨的看上你幾眼,但也就僅此而已。

    這要是再過上了一段時間的話,估計這人連反抗都不反抗了,貴婦直接就是變成了蕩.婦,半點兒的幽怨都是沒有了。

    但是,目前,白承顯然還是頗有些不太適應這麼一個新的稱謂。

    前方不遠處,是一片連綿的草地,時令已然不早了,這些草地之上,也沒有了昔日的青翠欲滴,只是百無聊奈的泛著微黃。

    雖是這般,但是,不時徐徐地微分拂過這草地,竟也微微地蕩漾起了一抹馨香,較之往日裡似乎別有一番風情。

    如今,在那草地上,約莫有百來頭馬兒嗒然著腦袋,沒精打采的吃食著這味道美麗的枯草,就像是人類修士吃臘肉一樣。

    「馬,媽啊!」

    見了一頭約莫練氣三層的馬兒往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王天這心裡頭本來就害怕,這一下,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羽毛,更加的多疑了起來了。

    「淡定!淡定!」

    白承無語的瞅了一眼王天師兄,在白承的眼中是人最可怕,但是,似乎,在王天師兄的眼中的話,倒是反過來了,變成了畜牲最可怕了。

    順著視線往了過去,白承依稀可以看見三個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弟子,這三個弟子背躺在了一處草地上,雙手放在了腦袋的背後支著,仰望星空。

    嘴中也刁了一根野草,一臉的悠閒,極為的愜意,看樣子,這養馬紡的日子還是挺輕鬆的。

    白承剛想要開口叫喚一下這幾位自己未來的下屬,便被一聲聲若洪鐘,霸氣十足的嗓音給憋在了喉嚨中。

    「奶奶的,南養馬紡的小逼崽子們,死遠點,這裡被我們東養馬紡的佔了,你們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

    白承將目光看了過去,是一個牽著十來頭馬過來的弟子,修為不過是練氣五層的樣子,白承眉頭微微一鄒。

    他如今怎麼手也是這南養馬紡的弼馬溫,而這一片區域,白承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這裡是他南養馬紡的勢力範圍,豈能輪得到這群東養馬紡的弟子來說三道四的!

    但是,白承終究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移向了那三個被這一聲喊叫給叫得一驚的南養馬紡弟子,想要看看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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