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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酒醉 文 / 公子小九

    簡單明瞭,他就是來砸場子的,之前在暗處看著,如今再也按耐不住,他已打算不管不顧,將她搶進宮中,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比這般時時嫉妒,夜不成寐。

    「之之,隨我回宮,否則,孤一把火燒了這,包括這所有的人。」

    夏辰煦眼底閃速著幽光,是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慾念,刻骨的森寒,他如今身居高位,有什麼事不能做的?而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四周不知何時浮現了一些黑衣人的影子,這是他培養的死士,只聽從命令的傀儡。

    「三兒,你就連兩個月都等不及了嗎?」

    夏景容眼色陰沉如水,卻並無怨恨,夏辰煦面色一僵,大概想起了,他折辱他的那些手段,廢除他的武功,催化他身體內的毒性,讓他在餘生之中苟延殘喘,他從不懼怕任何人,對著他的時候,卻總會有那麼一點心虛與複雜。

    「九皇叔,你曾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況且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能苟活到現在已算是孤的恩賜了,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夏景容抿唇,這種被人壓制的屈辱,終身都未曾受過,尤其是在心愛的妻子面前,只是他心底清楚,此時受辱又如何,他總得為畔之考慮,為她腹中的孩子考慮,無論如何都需容忍下來才是。

    畔之卻受不了這樣,本該是高高在上如嫡仙般的人,卻由著這樣被踐踏,這是她的夫君,哪裡忍的下?心一冷,手中竟拿著一薄片似的刀朝脖頸處橫著,冷聲道:「倘若你今日非執意如此,不如就將我的屍體抬出去吧。」

    她這是威脅!可不管是夏景容還是夏辰煦,卻都被驚駭了,尤其是尖銳的刀刃已劃過了她那細嫩的肌膚,鮮艷的紅滲了出來,她的眼底一片決絕,彷彿他若再逼迫,她會毫不猶豫的割下去。

    「之之,你竟狠心如此!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值得嗎?」夏辰煦也是被氣的狠了,他現在一無所有,更像是喪家之犬,哪裡值得她如此?

    「不管如何,今生他都是我的夫君,還望你成全。」那薄刀還沒放下,她一字一句說著這話,這也是她對夏景容說的最動聽的情話,四週一片寂靜,無人敢說話,半響之後,夏辰煦還是退了一步,不發一言的轉過輪椅,冷僵著臉揚長而去!

    而夏景容冷著臉,伸手將她手中的薄刀取下,手指撫過那一絲血跡,淡聲道:「以後無路如何,都別再用自個的命要挾別人,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我還沒死呢。」

    畔之有些難受的低頭,是她不看到他被人為難的模樣,被庇護了這麼久,總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夏景容暗歎一聲,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沒再忍心怪責她,他哪裡不知道,她做什麼都是為了他。

    「別為無關的人影響了心情,畔之美人還安排了一場晚膳呢,師兄,你能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

    風語酸溜溜的道,順勢想要調節下氣氛,該死的,剛剛她還被感動壞了呢,畔之這才想起來,還有後續來著,既是生辰,自然少不了吃的,她還想玩一把現世的浪漫呢。

    「她說的是,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夏景容又重複呢喃了一聲,眼神寵溺的看著她,也顧不得再訓斥她了,只是,等進了閨房內還是要好生跟她說說,她這行事實在太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了。

    「好餓,用膳吧,今晚,只有我們兩個,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畔之笑著說,想著以前在電視上的浪漫燭光晚餐,今個終於是要用的上了。

    風語很顯然屬於『任何人』中的一員,想著她之前還幫忙佈置來著,如今要看著別的人成雙成對,而將她這個功臣拋棄了,實在讓人忍無可忍!這種默默為美人安排一切,卻將她與旁人送做堆,而自個只有靜靜的看著,為何覺得那麼虐?

    撇下其他不談,地點安排在雅致的外廂中,似被特意裝飾過,方狀的竹桌之上擺放著花瓶,上面插著幾隻臘梅,顫巍巍開著,房內熏著雅香,簾外還放置著一架古琴,等到畔之與夏景容入座之後,那出現一風姿優雅的女子出現在簾外,雙手纖纖彈起琴來,曲調典雅,剎是動人。

    昏黃的燭光之下,面目皆朦朧柔軟了許多,不多時,便有幾名侍女魚貫而入,將那膳食擺上,算不上什麼珍饈,只是尋常農家菜,與他們在山谷中吃的相似,夏景容看著桌子上膳食,有些愣神。

    「今日是你生辰,本該所有的膳食都該我親自下廚的,不過你也知道,煮麵什麼的還行,其他的,實在不行,為了你肚子著想,我也就不獻醜了,稍後會將那壽麵給呈上來,你先吃這些吧。」

    畔之有些赧然,本想弄個牛排什麼的,只是就她這樣的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了,況且這人被她之前弄的那一場『婚禮』弄的有些懵,就算是現在,樣子還是有些恍惚。

    「畔之之前那儀式,是不是你原來地方的成親?」

    他問,燭光下,容貌愈顯驚為天人,尤其他那眼底似墜了萬千星辰一般,畔之心一窒,好像,她是跟他說過她的來歷,雖然有些詭異來著。

    「嗯,所以,經此遭,你才真正算我的夫君呢,當初顧兮卉頂著我的身份與你拜了天地,這事我可一直記著呢。」她這人還是記仇的很,也有些遺憾,或許只是處於女人的虛榮心,她想要擁有屬於兩人的一場婚禮,而如今總算是實現了。

    夏景容有些沉默,心下十分複雜,他總自持會護著她,卻連這個事都忽略了,算來,從始至終,她都不算嫁給了他,其實是他虧欠了她。

    「畔之,跟我這麼久,你有沒有覺得委屈?」

    「不會啊,你是我自個選的,我有什麼委屈的?論身份,你可是離王,要說樣貌,大部分女人在你面前都要自慚形穢,除了有點潔癖外,你又體貼又溫柔,還沒有什麼三妻四妾,除了我,別的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這樣的夫君,可是天下難找,說起來,還是我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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