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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名門毒千金 【萬更第一發1】 文 / 半面沙

    她怎麼感覺這關係越來越亂了?即墨千歌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為什麼最近老覺得腦海裡昏沉沉的?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是鬼尊大人在生悶氣。

    哦,好一個混亂而淒美的愛情故事。

    「千歌!」略帶驚喜的呼喚聲驚擾了她難得的獨處。

    即墨千歌乍聽到這聲音,差點被噁心出一身雞皮疙瘩,不耐煩地抬起頭,輕瞥眼前快步走來的男子,冷笑道:「葉軒臣,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

    特麼的,老子都跟你們家撕破臉皮了,還叫得這麼肉麻,噁心人是吧?要深情款款也不是這麼玩的!

    「千歌……我知道是我不好,一時被藍纖仙那個惡毒的女人迷了心神,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你的事。」葉軒臣一愣,緊接著,一臉自責地望著她,溫柔的樣子差點沒嚇得即墨千歌把今天早餐悉數嘔出來。

    「葉軒臣,要懺悔麻煩去教堂。」即墨千歌斜睨著他,連個表情都不想給他。

    「千歌,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葉軒臣暗暗咬了咬牙,一臉心痛地看著她,繼續打感情牌。

    即墨千歌眼裡閃過諷刺,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語氣禮貌而歉意:「軒臣,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但有句話說得好,覆水難收,我們之間……」

    葉軒臣臉色驟變。

    她這句話表面聽起來是有意於他卻無可奈何,暗地裡卻在嘲笑他不識好歹,眼見自己女人家裡倒了,就想起以前的未婚妻,急著抱人家大腿。

    當時可是她簡單粗暴地甩了他,樂得成全他和藍纖仙,被她這麼一說,她倒成了那個寬容大度、受傷最多的。

    這一招,不能說不毒。

    過往的學生紛紛向即墨千歌投來同情和肯定的目光,而看向他的,則多有鄙夷——

    看看人家大小姐,美麗寬容、深明大義,當初忍痛成全了你,現在你女人失勢了,你又反悔了,還要不要臉了,還是不是男人了?

    葉軒臣火冒三丈。

    一幫傻子。她即墨千歌在上流圈子,冷硬囂張霸道奸詐無比那是代名詞。和藹美麗堅毅國民女神?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但他知道,就算他說出來,第二天眾人津津樂道的,只會是他的氣量狹隘抹黑全民女神。

    所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吞。

    即墨千歌彎起嘴角,笑得溫和無比。

    和她比演戲?真是活膩了!就這點破演技,還想拿片酬,你娘真是白生你了!

    拜藍家所賜,葉家已經開始出現虧空了吧?一隻沒有退路的吸血蟲,可不會有停下蠕動的一天。

    想讓我出手幫你們葉家度過危機?等我等我哪天變回聖母再說!

    待羽翼展開之日,就是我十萬鐵騎踏平你葉家,向世界宣告我的野心之時!

    葉軒臣太高估自己在即墨千歌心目中的地位了。

    沒有誰生來就心如鐵石,一次的背叛或許無法徹底熄滅她對葉軒臣的愛,但若一次的背叛,一次的欺騙,再加上一次的撕裂呢?

    前世她身份尊貴,卻愛得卑微,當她以為全世界都背叛了她,唯獨他的時候,現實的業火焚盡了她的幻想,原來一切,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今生,她榮華依舊,張狂依舊,前世的連環命局讓她不再相信任何婦人之仁。

    在經歷了一次次利用後依然信任愛,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因為你是在拿自己的一生去滿足一匹只知索取的惡狼。

    而斬殺狼,是一項伺機而動的活。這也許是匹野狼,但更可能是主人所豢養的獵狼。她必須看準時機,連同狼的主人,一擊斃命。

    「千歌,不過幾個月沒見,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葉軒臣感情牌沒用,只好採用硬的招數,一臉傷心和失望地看著面前冷硬的女子。

    很好,終於迫不及待了。即墨千歌倔強地咬了咬唇,抬起臉,不想讓人看到她的受傷。

    但這只是外人看到的。落在葉軒臣眼裡的,是她抬起下頜,譏諷地看著面前英俊男子的樣子:「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評論吧?」

    她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過分。她是即墨家和長孫家的血脈,是兩大家族捧在手心裡的天之驕女,莫追究其他身份,光是身世就比葉軒臣高上一大截。

    而葉家和即墨家的聯姻,是葉家用一個人情要來的。

    也就是說,兩人之前的婚約,即墨千歌有絕對的主導權,不管她做出什麼,葉軒臣都沒有資格抱怨——

    本就是你像一條巴兒狗一樣搖尾乞憐求來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棄?

    「千歌,你當真這麼任性嗎?」葉軒臣望著她,目光卑微而絕望,一如曾經的她。

    即墨千歌凝視著這雙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前世自己的影子,然而看了半天,也只能失望地搖了搖頭。

    在這雙眼睛裡,除了虛偽,就只剩下貪婪。

    太噁心了,即使到了這種境地,還在算計著自己不應得到的嗎?

    看著她的動作,葉軒臣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盯著她,繼續自己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說辭:

    「你難道忘了,當初在皇家中學的時候,是誰說,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算拋開身份也願意?」

    「你可以說那是年少無知,那麼現在呢?你不肯聽我一句解釋,不肯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你的腦子裡就只有身份和地位嗎?」

    一句句質問聽起來鏗鏘有力,讓人不由想像著說話人是如何的聲淚俱下。

    如果這場戲裡的男女主角顛倒一下,又該是一部惡俗卻叫座的感情劇了。

    看著葉軒臣動情的表演,即墨千歌笑靨明媚如花,雙手抱臂,蘊著淺淺輕笑的眼眸中寒霜銳利。

    「這些其實都是誤會……」她低下頭,故作無奈地輕聲道,卻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原型。

    「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何?」

    她從不否認劣根性的存在,也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十全十美,她有近乎偏執的一面。

    她不容許任何人肖想她所擁有的、將擁有的和所覬覦的,甚至不允許有人去破壞她所要毀滅的。

    她所擁有的東西,只有她才能守護;她所看上的獵物,只有她才能染指。

    說白了就是狂妄自大外加輕微中二病。

    在這個京城,誰敢攔她,誰又攔得住她?她是女王,蟄伏在華美外表下的,是沐過修羅場鮮血的靈魂。

    葉軒臣被她問得語塞,呆愣半晌,嘴唇微微翕動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是啊,她就是這樣我行我素,又會怎樣?

    她是即墨千歌,是那個鋒芒耀眼、手握數十個知名品牌,和錦程國際有著緊密合作的商業天才;

    是手腕強勢、將所有對即墨家虎視眈眈之人都玩弄在掌心的殘酷獵手;

    亦是大眾面前噙著三分疏離七分和藹笑意,常以即墨家名義為國家捐款的公益女神、第一千金。

    她囂張,卻偏偏囂張得恰到好處,讓人無法找到弱點。

    「葉軒臣,你以後還是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畢竟纖仙她才出事不久,我們又早解了婚約……」即墨千歌垂眸,纖長的睫羽遮蓋住了眼中的冷意,只留下眉宇間那股極具迷惑性的尷尬和侷促。

    不知真相者還在感歎著劊子手的美麗動人,知道真相的人卻被刀尖抵著喉嚨說不出話來。

    葉軒臣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勉強保持著風度道:「的確是我唐突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

    話如果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無理取鬧。身為一個男人,考慮事情還不及一個女人慎重,可想而知他以後在別人眼裡的形象會變成什麼樣子。

    更重要的是,這句話還把他想開口要求即墨家出手幫助葉家的意思堵了回去。以後想要再開這個口,怕是就難了。

    所以話音未落,他就急匆匆地逃離了現場,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就會裝不下去。

    這一次交鋒,他輸得很狼狽。

    即墨千歌望著他慌忙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深遠。

    葉家……在這一次開口失敗後,估計就該徹底無援了吧?

    既然都已經想到要找即墨家幫忙了,說明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進展,白家已經對幾家人失去了信任,他們肯定伸手要不到東西了;李賀蘭一家更別說了,病的病,殘的殘,唯一健全的也去吃了牢飯,連自保都難了,還哪來的精力幫助他們?

    白家人最喜交際。在生意場上,數白家人表面朋友最多,自然,手下的爪牙也最多。

    她忽然改了主意,想先把狼主人和他的惡狼們隔離開,看看狼主人沒了惡狼護佑,該有如何羸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可不相信這句話。她要讓白家,土崩瓦解。

    手指不自覺收緊,在手臂上勒出紅印。即墨千歌鬆開手,若無其事地往回走去。

    就在教學樓門口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擋在了她的面前。

    「藍少?」即墨千歌看著面前溫文爾雅依舊的男子,似乎並沒有過多的詫異。

    「即墨同學,我們借一步說話可好?」藍少霖臉上依然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連隱藏在鏡片後的雙眸也和從前一樣,柔和深邃。

    藍家失勢後,他過得一樣很好,甚至,比從前更好。看來,他還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地方,或許可以嘗試合作。即墨千歌心底盤算著。

    「好。」她抬起頭,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在得到她的同意後,藍少霖鏡片後的雙目劃過喜色,他拽著即墨千歌的手腕,不由分說便往學校後花園走去。

    即墨千歌似乎並沒有介意什麼。明明她最不喜這種強制的身體接觸,到了藍少霖這,卻並沒有不適的感覺,反倒……有些依賴?她很意外自己的身體反應。

    見即墨千歌安靜得過分,甚至自然得連一點牴觸都沒有,藍少霖眼中越發深沉,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的心中逐漸成形。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即使走到了後花園,也並沒有放慢分毫。

    即墨千歌見狀,掙脫開他的手,停下腳步道:「藍少有話就直說吧,雖然我不介意,但也不想別人誤會什麼。」

    「千歌,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五歲以前的記憶?」藍少霖鬆開手,當下也顧不上注意稱呼,有些焦急地問道。

    「五歲以前?」即墨千歌微微蹙眉,隨後很快鬆開眉頭,眼中只餘下淡漠一片,「抱歉,這是我的私事。」

    藍少霖卻並沒有因此失望,竟大膽地直視著她的眼睛,迫切道:「我需要一個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也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知道了,於我於你又有什麼用?」即墨千歌臉上的笑容微微噙著冷意,似乎在不滿他的無禮。

    「我可以告訴你你身上的秘密。」藍少霖推了推眼鏡,一字一頓地道。

    即墨千歌心中一動。難道說,他知道自己五歲前的記憶?

    但,他不比她大多少,她五歲時,他也不過是個孩子,他能知道些什麼?

    她瞇了瞇眼,冷靜異常:「我憑什麼信你。」

    「能告訴你記憶的,只有我,也只會是我。」藍少霖淡然地笑了笑。

    即墨千歌猶豫片刻,輕輕頷首。

    「果然是你!」在得到她的肯定後,藍少霖的目光倏然亮了起來,笑容裡也染上了幾分真情。

    「我?我是誰?」即墨千歌蒙了。

    她不是即墨家的人,還能是誰?即墨家從來沒有替人養孩子的善心,她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份。

    「我有一個妹妹,叫做藍纖羽,那是我媽媽親自給她取的名字,你知道嗎?」藍少霖看著她,目光有些熱切。

    即墨千歌唇角一顫,僵硬地頷首,心裡感歎著人世間的天雷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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