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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4章 愛你已久(2) 文 / 鏡未磨

    林母山崗上線,把孫爸爸伸過來的手拔到一邊去,不識好人心。

    「什麼孩子的事,你家孫青都多大的人了。你是沒看你們家孫青那天是怎麼欺負我們家樂樂的,和人聯起伙來打,瞧把人打成什麼樣了?還竟說那些有的沒的難聽話,敗壞我們家樂樂的名聲,這下好了,我們家樂樂自殺了,她滿意了是不是?」

    孫青本來都換了鞋子準備出門上班了,這樣一來,又退回到客廳內。林樂跑去自殺,她心裡也不好受,這種事翻過去了,誰會想再提?

    就想著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等林母罵夠了,自然而然就走了。

    沒想到林家人這麼不識好歹,連江家都打算息事寧人了,不計較他家林樂做的那些缺德事,他們反倒不依不饒起來。

    孫青本來出了名的好脾氣,料想林家也是瞧準了這一點,火氣沒處撒,所以專找她家的晦氣。

    孫媽媽想拉沒拉住,孫青「呼」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接開門出去。

    一大早就這樣吵吵鬧鬧的,樓上樓下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吵雜一片,將本就不寬敞的樓梯圍堵得水洩不通。

    林母氣焰高漲,正是不聽勸的時候。

    孫爸爸已經賠笑到那種程度了,什麼難聽的話還是蹦豆子一樣往外出。

    孫青扶著門框笑起來:「林阿姨,您一大早跑來說這些話,就不覺得沒臉麼?」

    林母一聽孫青罵她不要臉,揚起巴掌就要打上去。

    被孫爸爸拉下來:「你看,怎麼還動起手來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扭頭狠狠瞪了孫青一眼:「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還嫌不夠鬧騰。」

    孫青這一剎比誰都氣,掐起腰。

    「我憑什麼不說啊,她這樣一說,不知道的,好像缺德事真是我做的一樣。是啊,我和宋林愛就是去打你家林樂了,怎麼了?她搶好朋友的丈夫,一次次從中作梗,還有理了是不是?江南以前多照顧你家林樂啊,你自己拍拍良心說,人家江南的老公讓你家林樂進景原上班,結果你家林樂是怎麼做的?在中間瞎搗鼓,一心想離間人家兩口子的關係,你覺得她做得很有道理是不是?」

    林母在那裡張牙舞爪的,自然不會承認。

    一口一個:「孫青,你別胡說八道。」

    孫青徹底惱火了,她現在世事也算見多了,並不像以前那樣,像個放倒的擀面杖,誰想轱轆兩下都可以。也不看她會不會站起來,打一下,誰疼誰知道。

    就任林母在一旁罵,轉首看向圍觀的鄰居們。

    把林樂做的事件件數來:「一心想拆散自己好朋友的家庭,已經很不是人幹的事了。結果她家林樂怎麼著?竟還聯合別的女人害得江南流產,而且是在人家結婚當天,你說她這是人幹的事麼?她害的是一條人命,人家老江家都沒說到他們林家去鬧,反倒不要臉的先打上門了。我說她沒臉還說冤屈了麼?我看,你們也不知道丟臉值幾個錢。」

    孫青氣大發了,也有些口無摭攔。林母險些失去孩子,心中積壓一些火氣,也能理解。但她這樣,不是自找不快?誰還沒個起床氣?

    樓道裡一時間議論紛紛,連孫爸爸這樣的老實人也覺得頭腦發熱了。

    勸阻的話不再說,有些不可思議:「也是,你家林樂的命是命,人家江南肚子裡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人怎麼能幹那種人呢,不是喪良心麼?人家孩子的大喜日子,被你家林樂給糟蹋成那樣,也不怪孫青去打林樂幾下……」

    最後林母是灰頭土臉離開的。

    只是把孫爸爸和孫媽媽氣得不輕,一上午坐在沙發上憋氣,什麼事都沒有做。

    他們跟江南的關係不錯,老早江南找不到人嫁了,實心實意的跟著著急過。如今出了這種事,也是心疼得要命。

    這樣一攪合,孫青班都不想去上了,沒心情。就給同事打了一通電話,讓人替一個班。拿上包出門,直接去找宋林愛了。

    宋林愛一聽這事,火冒三丈。

    冷笑連連:「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林家這麼不要臉的。」

    孫青呼呼的喘氣:「甭提了,今天早上你是沒見林樂她媽的那張怨婦臉,真想上去給她撕爛了。怎麼可以那麼不要臉呢?」轉而一想,更加氣疾敗壞:「她以為我好欺負呢,大早上找我晦氣,她怎麼不去找你呢。」

    宋林愛拉著她:「要不然去醫院罵她?」

    孫青一揮手:「你得了,林樂現在多嬌貴,死一次沒死成,再死一次,她媽還不得拉咱倆給她陪葬啊。」

    沒有辦法,宋林愛只得安撫她。

    「行了,別氣了,中午我請你吃飯。」然後又補了一句:「和鍾慶豐一起。」

    孫青下巴險些掉下來;「你們還真好上了?」

    林母本來出去找地方發洩,最後反被人將了一軍。回到醫院後一身的挫敗,看林樂病奄奄的躺在那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爭氣。

    「你說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明擺著讓人打臉麼?我們老林家的臉算是被你給丟盡了。也不知你是犯的什麼傻,看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之前心裡一直有氣,可被林樂恍了這麼一下,命都勉強撿回來,沒人再敢給她擺臉色。

    如今幾天過去了,她自己肯定也得反思這事。有些脾氣便是想壓也壓不住了。

    林樂側身躺在床上,不說話,整個人都是面無表情。

    林母早上被別人用話嗆,現在又自言自語地像個傻瓜一樣對著空氣講話。別提多氣惱:「怎麼不說話了?你那些本事呢。我說麼,好好的在景陽你怎麼幹不下去了,原來是做了那些事。你聽聽孫青她們是怎麼說你的?我的臉都快被你給丟盡了……」

    無論林母怎麼說,林樂看也不看,更是一句話不說。

    才從鬼門關上爬回來,那種感覺並不好受。真跟死過一回無異,五臟六腑如同被調換了個,當時那種翻騰真不如死了好受。卻恐懼得害怕死去,卑微地垂死掙扎,便想著,再不做這種傻事了,只求別讓她死掉。

    就連主治醫生都鄙視這樣的人,覺得折騰一點兒也好,不痛苦又怎麼長記性。

    至始冷著臉,告訴她:「痛苦吧?再有下次命都得沒。」

    枕頭上濕了一片,林樂轉過身去,面朝陽光的方向躺著。

    知道這樣一折騰不僅沒人同情可憐她,更是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了。即便別人不說,她也知道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不好過,只怕無不戳她的脊樑骨,把她當罪人看待。

    不過這些她都已經不在乎了,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反正身子已經破敗,不過就是一俱臭皮囊,陪一個男人和陪無數男人又有什麼區別?這是個笑貧不笑倡的年代,攢夠錢才是最重要的。到時候有了錢,就擺脫這裡的一切遠走高飛,重新開始。

    經過這一次,林樂把一切都想通了。認起命,既然無力反抗,不如就順從下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這些天她反覆思及的不過就是這些。什麼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些鬼話只能說給古人聽。她便要這樣順從下來,與其一天天痛苦的過,不如苦中作樂。每天賺到的錢並不比上班少,不過就是晚上辛苦一些,話說,這世上的人哪個不是辛苦的活著?

    宋林愛帶著孫青一起出席,倒是沒什麼不自在。

    也不知道跟鍾慶豐這樣到底算什麼。兩個人沒有將關係說破,只那時候鍾慶豐一句牽上了,就再不能放開的話,讓她整夜失眠,甚至心跳加速。幾次爬起來,想找人煲電話粥,又覺得自己那個樣子像個神精病,多大的人了還少女懷春,也不嫌矯情。壓制打電話的**,逼迫自己上床睡覺卻整夜輾轉反側,第二天早上醒來,一對熊貓眼,想不化妝都不行了,卻摭也摭不住。

    第二天還要被鍾慶豐調侃,約她吃飯時候,似笑非笑:「怎麼?想我想得沒睡好?」

    宋林愛這種修為的,雖不至於說面紅耳赤,心跳卻漏掉一拍。

    之後鍾慶豐又約她,一起吃飯,或者乾脆接她下班,她都大大方方的應下來,倒是比之前自在又順理成章許多。

    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將曖昧玩到巔峰狀態了。

    只是孫青沒那麼自在,篤定自己來錯了,分明就是個電燈泡麼。

    席間偷偷的打量兩人,暗波湧動,一看就已關係非淺。後悔的更是快要咬掉舌頭,這一頓便宜貪的,比吃毒藥還不痛快。

    鍾慶豐修為良好,吃飯的時候很少說話,對兩個女士的照顧卻很周到。

    孫青一直繃緊弦,緊張到不行,連胃口都受到影響。沒吃幾口就飽了,見那兩人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好提早說自己吃完了,硬是又多壓下幾口。

    吃完飯,鍾慶豐送宋林愛去賣場。轉首對孫青說:「孫小姐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孫青忙招手:「不用,不用,我還沒想好去哪裡,打算四處逛一逛。」

    宋林愛直接把人拉過來,對鍾慶豐說:「你不用送我們了,我和孫青一起打車回去,你去忙吧。」

    鍾慶豐不強人所難,周正的跟兩個道過再見,上車離開了。

    孫青終於痛痛快快的喘了一口氣,放鬆的程度就差現在就將自己扒光,席地而睡。直搖頭:「再不跟權貴一起吃飯了,這吃的哪裡是飯啊,簡直就是驚心動魄,緊張得胃抽筋。」

    宋林愛笑話她:「瞧你那點兒出息。」

    孫青不否認她就是沒宋林愛有出息,從來混在人民最底層,除了薄南風那幾個,之前就沒接觸過有錢人,八桿子夠不上。而之前也不知道薄南風是有錢人啊,否則也一定會拘謹,只是後來熟悉了,再知道心中的芥蒂也早就沒了。但這個鐘慶豐不一樣,一開始就知道權高位重。像她這種醜小鴨,自來生長在淳樸的土壤中,見到上流社會裡的人,就跟古時候的老百姓見到皇親國戚一樣,英雄氣短,想不拘束都難。不像宋林愛,無論見什麼人都能大大方方的,倒真是很好。

    孫青自歎不如,有些本事學都學不來。難怪她這樣的就只能嫁給方青山做老婆。又想到方青山了,一陣深邃的鬱悶,命這個東西真是沒法說。

    陪宋林愛走回賣場去的,離的也不遠,邊走邊說話,沒多少時間就到了。

    臨走的時候,拉住宋林愛的胳膊,誠心實意的說:「如果覺得鍾慶豐這個人不錯,就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吧,女人一定要有個人陪著過一輩子,才不會感覺孤獨無依。」

    這樣的話說出來多感傷,這世界上的女人哪個不想有個好男人一路扶持,和樂安穩的走下去,給她一世安好,給她歲月靜好。

    卻不是哪個女人都有那樣的命,孤苦伶仃的有,烏煙瘴氣的也有。

    宋林愛覺得自己要是那個孤苦伶仃的,而孫青卻以為自己存屬那個烏煙瘴氣的。

    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得一個人善待,宋林愛甚至覺得自己沒資格,沒資格幸福,更沒資格得到一個好男人青睞垂涎。

    笑了下說:「既然想要一個人陪著,為什麼還想跟方青山離婚呢?」

    孫青撫上額:「方青山那樣的還叫男人啊?跟薄南風一比,他跟一坨屎有什麼區別吧?哎呀,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不說了,不說了,你快點兒回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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