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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卷 第24章 擺冷漠原來她在吃醋 文 / 竹露清響

    蘇菲在掌心倒了少許嬰兒沐浴ru,連同崎兒的頭髮一起在他的全身輕輕揉搓出香香的泡泡來。

    崎兒乖乖地任蘇菲替他搓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菲的臉孔瞧。

    媽咪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因為她都不看他一下!

    蘇菲替崎兒沖乾淨身上的泡沫,用大浴巾將他的小身體包起來,然後抱著走出浴室。途經客廳時,崎兒依舊不敢看向沙發上的樺,而是將小臉埋在蘇菲的胸口。

    蘇菲從衣櫃裡找出一套乾淨的粉藍色小睡衣放在床上,然後衝著只穿著一條平角小褲褲坐在床上的崎兒說道:「自己可以穿嗎?」

    「可以!」

    「那就好。」蘇菲轉身走出臥室。

    「媽咪!」崎兒急忙出聲喚道。

    「嗯?」

    「你是不是生氣了?」崎兒眼巴巴地瞅著蘇菲的背影。

    「沒有。」

    「可是……」

    「我去看看你爹地的情況,」蘇菲突然覺得「爹地」這兩個字很別口,讓她感到不舒服,「你穿好衣服後就躺下來睡覺,明白嗎?」蘇菲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崎兒只是一個孩子,而她卻對一個孩子生起了悶氣。

    一定是最近被樺吸了太多次血的緣故,看來她得為自己補一補了!

    「嗯,崎兒會乖乖的!」崎兒並不清楚蘇菲心裡的想法,咧開小嘴甜甜地笑著,只可惜蘇菲直接走出了臥室,最後也沒回過頭看他一眼。

    客廳內,樺半死不活地躺在沙發上,看樣子是離大限之日不遠了。雖然蘇菲不願叵測居心地詛咒樺,但他的狀況似乎真的不太好。

    蘇菲在樺的身邊坐下,抽出面紙不甚溫柔地擦拭著他下巴上的血漬。樺睜開眼睛,蘇菲淡淡地吐出一句:「喂,你死了真的會對崎兒有影響嗎?」

    樺一聽,胸口一抖,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說你省著點行不行?你吐的可都是我的血。」蘇菲漫不經心地說道。

    樺的眉峰緊皺,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

    「你想說什麼?」蘇菲拍了拍他的臉頰,「身體真的不行了嗎?臨死前最好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妥當吧。」

    樺艱難地抬起手按壓在胸口上,隨後咬牙切齒道:「很抱歉,我現在還死不了!」

    「嗤!看來真的死不了了!」蘇菲架起樺向浴室走去,又一次擔當了看護的職責——替他洗澡。

    樺、蘇菲和崎兒三個人再一次同床而睡。

    因為確定了樺暫時不會加害崎兒,蘇菲放心地讓崎兒睡在他們中間。

    一張床上三個人,媽咪、爹地和寶寶,多麼幸福的組合。崎兒是這麼想的,可是媽咪和爹地的關係似乎不太和睦,因為媽咪背對著他躺著。爹地受傷太重,根本就沒心思搭理他。

    崎兒仰面躺著,心裡有些酸酸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最終還是用力眨了回去,因為媽咪說過男孩子不能輕易掉眼淚。

    臥室內變得很靜,只聽得見腦中「嗒嗒」走動的聲音。不多會兒,蘇菲就感覺到背後有一個小東西在她身邊蹭著,似乎是在尋找暖源。

    這時候才知道要向她靠攏嗎?

    蘇菲有些氣悶,轉過身將崎兒的小身體攬進懷裡,對自己心中產生的莫名情緒感到好笑,看來她這個殺手真的是廢了,居然會被一個小孩子左右心情!

    樺又像之前來時那般,整天躺在床上靜養,並由蘇菲提供給他新鮮的血袋。只是令蘇菲覺得奇怪的是,樺似乎對她的血特別熱衷,即便是剛喝完血的他也會對她露出異樣的眼神。

    為了偶爾時候可以滿足樺的吸血需求,蘇菲開始嘗試各種補血的補品。吃豬肝排骨紅棗芝麻阿膠,喝各種補血口服液,外加用自己熬製的紅棗枸杞糖水進補。

    一個女人可以為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應該算是什麼關係呢?蘇菲的回答是,交易關係。

    兩個月以來,他們的生活相安無事。崎兒依舊聽話懂事、開朗可愛;樺依舊冷冷酷酷,漠不關心;而蘇菲則依舊淡漠平靜、與人不親。不過,唯一令蘇菲自始至終都難能釋懷的是,崎兒自從再次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後就一直管樺叫做爹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菲一度懷疑是樺在當初使用異能的時候做了手腳。蘇菲不止一次提起過,但是樺不承認,當然,他也沒有否認,只是拒絕回答蘇菲的問題。

    蘇菲從好的一面猜測就是,樺的能量和崎兒的產生了共鳴,崎兒理所當然地對他產生了親切感。然而,即便是這樣想,蘇菲仍覺得心裡有個疙瘩在,不過,她不承認自己是有了嫉妒的私心,她只是因為對樺沒有好感,對,一定是這樣!

    今天是週一,早上的教師例會正常召開。

    會上,園長提出幼兒園將要舉辦一次幼兒運動會,贊助方竟是附近新開業不久的那間咖啡店。園長說那間店的店長是位善良富有愛心的年輕人,他將在運動會上提供午餐糕點,而且會發給獲勝小朋友極品美味的水果布丁。

    「園長,莫非獎品就只有那些糕點甜食?」一名女老師提問。

    「對呀,小朋友們不都是很喜歡甜食的嗎?我覺得這樣的獎品很好啊!」園長笑得好不和藹可親。

    「呃,幼兒園難道就不準備些什麼嗎?」有人小聲嘀咕著。

    「咳,幼兒園當然有準備了,幼兒園負責運動會場地的劃分以及運動項目的安排。每位老師都要將十二萬分的精力投注到運動會當中來,啊……」

    「真夠摳門的!」依舊有人小聲嘀咕著。

    「既然如此,那我提議由在座的各位老師捐資準備獎品,大家都付出才是最快樂的事情嘛!呵呵呵……」

    「……」全場立刻鴉雀無聲,不過每位女老師都在心中暗罵園長是個吝嗇的老太婆。

    結束了無聊的會議,老師們走出園長辦公室。幾名女老師走在一起,唯有蘇菲落了單。

    「毛老師!」蘇菲突然喚道。

    「啊,蘇老師,你找我有事?」正與其她女老師走在一起的毛老師急忙轉過身,滿臉堆笑地望著蘇菲。

    蘇菲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停頓了三秒才出聲道:「沒事,就是跟你打個招呼。」

    毛老師瞬間變了臉色,低垂著頭,雙肩抖動。

    惡魔,她絕對是惡魔!

    之前曾被崎兒降過溫的李老師,這兩個月以來都對蘇菲是橫眉冷對芙蓉指。當然,她不敢堂而皇之地表現出來,只是趁著蘇菲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用眼刀剜蘇菲幾下,不求達到實質上的血肉模糊,只求得到心理上的安慰。

    「毛老師,走了啦!」李老師藉著拉扯毛老師的機會,再次剜了蘇菲一眼。

    蘇菲不覺得痛癢,只是覺得好笑,她的日子似乎過得太無聊了,否則,她怎麼會有閒暇時間去逗弄那幾位女老師?

    午休時,蘇菲躺在幼兒園的草坪上曬太陽,雙手枕在腦後,臉上蓋著一本機械類的書。

    突然,她感覺有個軟軟的小東西爬上了她的腹部,骨碌了幾下之後安靜地趴下來不再動。

    蘇菲也保持不動,只是腹部壓著一個將近十公斤重的東西,著實有些不舒服。

    「蘇安崎!」蘇菲的聲音自書本底下傳出。

    「到!」崎兒那清脆的童音也立刻傳進蘇菲的耳中。

    「現在是什麼時間?」

    「睡覺時間!」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

    「嗯?」

    「媽咪,柏飛說爹地是壞蛋!」

    「是嗎?」

    「嗯!他還大聲當著其他小朋友的面說的!」崎兒的聲音透著憤憤不平。

    「你呢?你覺得你爹地是壞蛋嗎?」蘇菲淡淡地問道,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她居然有些好奇崎兒會有什麼答案。

    「雖然他以前對崎兒很壞,而且還用奇怪的閃電擊中崎兒,讓崎兒很難過,可是崎兒不討厭他!」崎兒認真地說道。

    「是嗎?你喜歡他?」蘇菲很瞭解崎兒,當然知道崎兒既已叫了樺為爹地,就代表他很喜歡樺的意思。可是,她還是問出了口。

    「嗯!」

    崎兒肯定的答案讓蘇菲的心裡再次刺痛一下,有種被重要之人背叛的感覺。

    好奇怪!

    「可是,崎兒最喜歡媽咪!」崎兒說著已經向蘇菲的胸口爬去,小手試圖拿掉蘇菲臉上的書本。

    「拍馬屁。」蘇菲習慣性地吐出不解風情的話語,可是崎兒卻知道她的心情已經開始變好了。

    「崎兒沒有拍馬屁!崎兒最喜歡媽咪,崎兒永遠都不要和媽咪分開!」崎兒伸出小手緊摟著蘇菲的脖子。

    「喂,蘇安崎,你想掐死媽咪嗎?」蘇菲拿下書本,抱著崎兒在地上翻滾起來。

    崎兒是第一次和媽咪一起在草地上玩耍,他開心極了,不時地發出咯咯的清脆笑聲。

    蘇菲也難得瘋一次,抱著崎兒在草坪上大幅度滾著。這一滾不要緊,恰巧碰上了正向他們走來的一雙腿,蘇菲反射性地一勾腳,那雙腿的主人立刻步履不穩,手中端著的水果布丁就這麼軟塌塌地向崎兒的後腦勺掉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蘇菲揮起書本一打,那團軟塌塌的布丁迅速改變方向,瞬間砸中了某個人的臉。

    「哦,是你。」蘇菲瞥了一眼那個不幸的男人,語氣並無多大的起伏感。

    「我說,菲姐,你是網球國家隊的吧?」臉上塗滿了布丁的零碎殘渣的sweet,抽著漂亮的唇角說道。

    「沒有那種高水準,頂多就算個業餘愛好者吧!」蘇菲抱著崎兒坐起身,崎兒見是sweet,急忙跑過去抱住他的小腿,大聲叫著「甜哥哥」。

    「呀,是小崎兒啊!來,甜哥哥抱抱!」sweet扔下手中的盤子,雙手將崎兒舉高轉了一圈之後才又放下來。

    「如果菲姐是業餘的,那麼國家隊的隊員就是業餘中的業餘了!」sweet咧開燦爛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呵!又來一拍馬屁的。擦擦你的臉,免得弄到我家寶貝的身上。」蘇菲隨手丟給sweet一包紙巾。

    「啊——,菲姐好過分,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人家好受傷!」sweet一邊擦臉,一邊鼓著兩腮向蘇菲撒嬌。

    蘇菲無意聽他撒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午休時間快過了,我該回去工作了。崎兒,跟哥哥說再見!」說完,蘇菲牽起崎兒的小手向教室走去。

    「菲姐好冷淡哦,我可是專門送布丁給崎兒吃的!」sweet上前抓住蘇菲的胳膊,臉上露出不滿的情緒。

    「哦,是嗎?布丁在哪裡?」蘇菲拍掉sweet的手,討厭別人與她太過親近。

    「布丁……呃……」sweet瞧了瞧地上的空盤子,眉毛上下抖了抖。同蘇菲說話,十次有九次會冷場,蘇菲簡直就是放冷氣的鼻祖!

    sweet轉而蹲下身握著崎兒的小手向他求救:「小崎兒,快幫甜哥哥說說好話,否則甜哥哥會變成苦哥哥的!」

    崎兒抬頭看了看蘇菲,突然抽出小手朝著sweet的額頭上猛拍了幾下,拍得sweet一愣,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甜哥哥,媽咪說過,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否則會得不償失的!」崎兒說完,再次抬頭看向蘇菲,「媽咪,崎兒沒說錯吧!」

    「嗯。」蘇菲覺得驚訝,一把將崎兒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向教室走去,任憑一臉錯愕的sweet在那裡發呆。

    蘇菲和崎兒算起來總共到過那間「溫馨一刻」咖啡店三次,sweet和崎兒混得很熟。這點蘇菲並沒有感到太奇怪,因為崎兒漂亮可愛,與生俱來一股惹人憐愛的親和力。

    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sweet卻異常喜歡和她搭話,儘管她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看,但是他卻從不放在心上。蘇菲將sweet的反常表現歸結為年輕人的「挑戰逆反」心理,說白了就是犯jian。就是人家愈是對他冷酷,他就愈是感到興奮,有著愈挫愈勇的小強精神。

    蘇菲和崎兒離開後不久,其她女老師便呼啦一下走過去安慰sweet受傷的心靈,當然,此刻的蘇菲就成了她們口中的吐糟對象。

    蘇菲趴在玩具室的沙發上,抬眼便能看到sweet被一群女老師包圍著的景象。蘇菲打了一個呵欠,覺得很無聊,繼續翻看起書本來。

    臨近放學時,幼兒園內發生了一幕奇景,一歲的崎兒和五歲的柏飛在草坪上打架。

    蘇菲趕過去看時,發現崎兒正騎在柏飛的身上,兩隻小腳踩著柏飛的胳膊,小手左右開弓拍打著柏飛的臉頰。

    柏飛蹬著兩條小腿哇哇大哭,崎兒卻板著小臉毫不留情地甩著柏飛的巴掌。

    他們的身邊圍了一圈人,裡一層是小朋友,外一層是老師,卻無人去拉架,情形詭異得很。

    蘇菲從很久以前就察覺到崎兒的力氣比同齡的孩子大很多,那次在家裡甩哭柏飛時的一巴掌就可見一斑了。此刻,柏飛的小臉被打得紅紅的,似乎還腫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蘇菲站在兩個孩子的身邊,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內,語氣淡淡地問道。

    聽到聲音,崎兒立刻停止了毆人的動作,並迅速從柏飛的身上爬起來。然而,柏飛不甘示弱,在崎兒打算離開時一腳踹上崎兒的胸口,崎兒腳步不穩,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柏飛一邊哭,一邊又和崎兒廝打起來。

    蘇菲注意到崎兒的頭髮被柏飛撕抓著,臉上也顯出幾道破皮的指痕,似乎還滲出少許的血絲來,不過瞬間又恢復成完好的皮膚。

    她柳眉一擰,擔心崎兒的這種能力會被居心不良的人給盯上,於是她大踏步上前,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拎了起來。

    「仙女媽媽,小不點打我!哇……」柏飛哭得好不委屈,眼淚鼻涕流得滿臉都是。

    蘇菲抽了抽嘴角,她看到剛才的場面了,雖說一開始是崎兒佔了上風,但後來的情形可就是柏飛得勢不饒人了。

    崎兒安靜地被蘇菲拎著,低垂著小腦袋不說話。

    蘇菲將兩個孩子帶到洗手間。她先替柏飛洗乾淨臉,發現他的臉果真紅腫了起來。蘇菲的嘴角又抽了抽,隨手從牛仔褲的口袋內摸出一瓶藥膏替柏飛塗上。

    「媽媽,小不點打我,臉好痛!嗚嗚……」柏飛已經省略了「仙女」二字,愈發向蘇菲撒起嬌來。他是真的很喜歡蘇菲,也是真的覺得蘇菲就是他的媽媽。

    蘇菲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蘇菲想不通,這孩子為什麼就死心塌地地認定她是他的媽媽了?

    崎兒見蘇菲在安慰柏飛,卻將他丟在一邊,心裡湧上一陣酸澀。他站在專為孩子設計的洗臉池旁,擰開水龍頭,用小手捧起水潑在臉上。

    突然,他感覺頭頂上落下了一隻溫暖的手掌,低垂著小臉的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迅速奔湧而出,並轉過身緊緊抱住蘇菲的小腿。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打架的?蘇菲猜是為了樺,肯定是柏飛說了樺的壞話,所以崎兒才和他動手的。

    不過,她猜錯了,因為這次兩個孩子是為了爭奪母愛而戰。所以,當柏飛喊蘇菲「媽媽」時,崎兒才會委屈落淚。

    知道了原因後,蘇菲心裡早先積聚的不快感完全消失了,原來,她果然是在吃樺的醋。

    蘇菲不覺將懷裡的崎兒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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