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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奪人所愛 文 / 一縷相思

    「什麼紫魂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葉安然一把拉回自己的玉珮放在衣服裡面,一邊慌亂的反問。

    「你不知道?」西宮爵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只是一個故人送給我的信物而已,也許是王爺看錯了,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珮而已,根本就不是王爺說的什麼紫魂玉。」葉安然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西宮爵收起那逐漸冰冷的眼神,突然揚起嘴角:「嗯,有可能是本王看錯了,你怎麼可能有紫魂玉那種東西。」

    葉安然抬眼看了一眼西宮爵,雖然他改口說自己看錯了,但是從他眼神裡葉安然還是看見立刻一種複雜的東西。

    其實葉安然也許不知道,紫魂玉和攝魂琴還有同魂草是這方天大陸上的三大神物,相傳紫魂玉是女媧娘娘補天時候剩下的一塊精石,可以解天下任何一種毒,更有神奇的護主效果,功效奇妙無比。而攝魂琴,據說得此琴者的有緣人可以操控此琴聲殺人,以一敵萬,是一個可以顛覆朝綱的妖物,而同魂草則更為神奇,可以讓兩個本來不相愛的人心心相印愛到骨髓裡,而且一個死,另一個也一命嗚呼。

    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聞,真相到底怎樣,還有待考證……

    「爺,這對杯子好漂亮啊,奴婢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白玉杯。」香依撒嬌的說道。

    西宮爵瞥了一眼白玉杯說道:「既然香依喜歡,本王就送給你好了。」

    「啊?真的麼?王爺此話當真?」香依有些受寵若驚,她其實只是提了一下,沒有想到王爺竟然要送給她,真是受寵若驚。

    「爺,奴婢也要。」宋思煙不甘示弱的說道。

    「好,你們一人一個,誰也別搶,這樣才公平。「西宮爵揚起嘴角笑道。

    一對珍貴的白玉杯就這樣被西宮爵輕描淡寫的送人,葉安然的臉色有些難堪,畢竟那是姐姐賞賜給她的東西,如今卻落在那兩個女人手裡,她多少是有些心裡不舒服的。

    「清淺,你想要什麼,本王也送你一件?」西宮爵抬起頭問起司馬清淺。

    「不用了,爺,這幾年承蒙爺的收留,才不至於讓奴婢流落街頭,所以奴婢不敢要爺的賞賜。」司馬清淺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的爺爺死後司馬家敗落,她的父親和叔叔都貪得無厭,最後被皇上貶為庶民,隨後司馬家的人妻離子散,而西宮爵卻單獨收留了司馬清淺,這確實讓司馬清淺感動了一陣子,不然就的和家人一起住進貧民窯裡生活,還哪有機會在這裡舞弄墨。

    「不行,這次壽宴,你的功勞最大,為此你也操勞了很多日子,來人啊,把皇上賞賜的那批綢緞拿來。」西宮爵厲聲吩咐。

    許管家不一會就走了進來,身後的兩個家丁手裡抱住七種顏色的錦緞。

    「爺,都拿來了。」許管家低聲的回道。

    西宮爵看著司馬清淺笑道:「清淺,你先挑,送你兩批。」

    司馬清淺見王爺確實真心實意,也不在推脫,起身挑了一批月白色的錦緞和一匹淺黃色的錦緞,這些錦緞聽說是皇上為了給寧妃做衣服,特別差人從南方產錦緞的地方快馬加鞭的送來的,而西宮爵貴為瑞安王自然是借光得到了七色錦緞。

    「爺,奴婢也好久都沒做新衣服了,可以也挑一份麼?「香依仗著膽子討巧的問道。

    「你和思煙也一人兩批,挑吧。」西宮爵今日心情似乎不錯,所以連對宋思煙也和顏悅色起來了。

    「謝謝爺。」兩個女人齊聲應了一聲後,立刻跑過去,搶著錦緞。

    宋思煙有蠻力,所以硬生生的搶了一匹水藍色的錦緞和一匹大紅色的錦緞。

    而香依也不堪示弱,挑選了一匹黑色的錦緞和一匹粉色的錦緞,她其實不喜歡黑色,只是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想把黑色的給王爺做一套新衣服,這樣更能討好王爺的心,至於粉色,確實是自己鍾愛的。

    三個女人都挑選完了之後,西宮爵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葉安然:「也送你一匹,不過……你好像沒的選擇了,只剩下這一匹了。」

    「謝王爺賞賜。」葉安然走到家丁面前,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批眾人挑選剩下的老綠色錦緞,這個錦緞質量都是和其他的一樣,只是顏色太過老,所以沒有人願意選,說白了,這顏色就是給太后那個年紀的女人的,實在不適合葉安然這樣的妙齡女子,可是她知道她沒的選擇,為了避免不和西宮爵正面交鋒,她忍下了,依舊什麼都沒說。

    「王妃娘娘,奴婢幫你拿。」小容知趣的起身接過錦緞。

    葉安然蹲下身子,開始一片片的收拾破碎的茶杯,一邊撿著,一邊放佛在自言自語:「這杯子裡的茶葉是我們葉家最罕見最尊貴的一種茶葉叫玉芙蓉,是用十年一開花的白色荷花泡製,極其的珍貴,千金難買,這是父親在我出嫁的那天送給我的一兩茶葉,如果用清晨的露水泡製出來,不僅味道極其甘甜,還可以潤喉清肺,只可惜,王爺似乎不愛茶,冒犯了,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說著葉安然輕輕的俯身一禮,帶著茶杯的碎片翩然離去。

    西宮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看似極為普通的一杯茶,竟然內藏玄機,只是可惜了,他把整杯茶打碎,一滴都沒喝到,還燙傷了葉安然的手。

    西宮爵看著她轉身的那一刻,似乎覺得有點心裡難受,這個女人,此時此刻說這些話到底寓意為何,不就是想讓他覺得可惜麼?

    不就是十年一開花的什麼玉芙蓉茶葉麼,有什麼大不了,西宮爵這樣安慰自己,說著拿起酒杯一仰而盡,似乎想把心裡的不痛快一掃而光。

    看著葉安然離去的背影,司馬清淺露出欽佩的目光低聲說道:「果然是葉家教出來的女人,知書達理,這種情況下依然可以大氣的收場。」

    春曉閣

    葉安然連夜裁剪,把以前衣服上的白色貂毛縫製在這件老綠色錦緞的袖子口和衣領口,立刻別有一番風味,不僅這件衣服不顯得老,而且一看之下,雍容華貴,絲毫不輸給任何一件顏色鮮艷的衣服。

    「王妃主子,您太厲害了,這樣都行,本來奴婢還想,要是這件衣服的顏色這麼難看,您就乾脆不要穿了,都怪那個思煙姑娘和香依姑娘,把好的顏色都挑完了,剩下這件醜的給您。」小容嘮叨的說道。

    葉安然淡淡一笑:「沒什麼的,無論拿到怎樣的材料,只要用心設計就一定有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嗯,很晚了,您休息吧,王妃主子。」小容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葉安然點了點頭,洗個一個熱水澡後翻身上了床榻,她躺在床上還是久久不能入睡,一直在想嫁到王府之後的事情,西宮爵不喜歡美貌的女子,這點已經肯定了,確實不是傳聞,從他對自己的態度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難道自己就要這樣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過一輩子麼?還有他看見脖子上的紫色玉珮好像很驚訝,難道伽羅送給自己的玉珮暗藏什麼玄機麼?

    想到西宮爵地自己的態度,葉安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原來面對一個不愛的人,可以這麼的絕望,歲月也可以這麼的漫長。

    次日清晨

    葉安然剛用了早膳,許管家便來報:「王妃娘娘,王爺邀請您去前廳。」

    「哦?有什麼事情麼?」本來西宮爵壽宴過後,葉安然以為自己不用再去前廳面對那些人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逃難厄運。

    「這個王爺沒說,奴才只是下人,也不敢過問爺的事情。」許管家歉意的說道。

    葉安然點了點頭,換上昨夜連夜趕製的新衣,款款的走到了前廳。

    三個女人都在,不過看見葉安然這般,都顯然愣住了,連西宮爵也是微微一怔,葉安然很少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是這一次卻破格的給自己改制了一件新衣,而且改的很成功,白色的貂毛鑲滿了袖口和衣領,還有下面的裙擺,舉手投足間都顯然無比的高貴。

    在這樣的襯托下,老綠色也不在顯得討厭,而是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這件衣服……你?」司馬清淺最先問出口。

    葉安然笑道:「這件衣服是昨天王爺賜給我的那批錦緞,我看著料子很好,就連夜裁剪出了一件新衣,讓大家見笑了。」

    司馬清淺搖搖頭:「哪裡,王妃娘娘心靈手巧,奴婢望塵莫及。」

    香依和宋思煙都投來嫉妒的目光,她們沒有想到,那麼醜的一匹錦緞,竟然可以讓葉安然改的如此面目全非,真是別出心裁。

    「你是故意的麼?你把這麼醜的顏色穿出來,也不怕人家笑話,許管家,去,在去庫房那幾批顏色鮮艷的料子送到春曉閣去,免得要葉昭儀以為本王怠慢了王妃。」西宮爵冷冷的說道。

    「不用了,王爺,臣妾衣服已經足夠。」葉安然真的不想在要他的東西了,她只求安穩而已,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你這是在跟本王置氣麼?還是想違抗本王的命令?恩?」西宮爵盯著葉安然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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