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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又樹一敵 文 / 一縷相思

    「小翠她那日偷偷摸摸進靜園,拿了我的項鏈,被我的婢女小紅發現了,因害怕我告訴王爺懲罰她,所以服毒自盡了。」靜夫人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

    「啊?小翠也死了,怎麼這麼巧?主子死後奴婢死,這煙雨苑是不是犯了什麼邪啊,太詭異了。」司馬清淺說道。

    西宮爵臉色微微一變,他不糊塗,能聽的出來清淺的意思,在場的每個人,包括香依都能聽懂清淺的話裡有話。

    也許是司馬清淺好的太快太突然,這些話說的更是突然,所以靜夫人毫無心理準備,面色有些尷尬。

    只聽她解釋道:「小翠這丫頭也是想不開,主子死後,心想沒有依靠,偷點東西逃出王府,就算是我發現了,但是我也沒有說要責怪她啊,是她自己想不開的,不過這事我也很內疚,還不如當時直接把項鏈送給她好了,想想那丫頭也怪可憐的。」

    裝好人一向是靜夫人的手段,不過在高明的手段看久了也都煩了……

    面對她假惺惺的一套,似乎西宮爵並不感冒,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聽著清淺和靜夫人一問一答。

    「小翠是挺可憐的,不過也不是靜夫人的錯,對了,那小翠屍體在哪裡?既然是服毒了,樣子一定很可怕吧,也不知道服的是什麼毒?一個丫鬟隨身帶著毒有點說不通啊,難道是小翠見主子死了,早就不想活了,早就做了準備麼?」司馬清淺冷冷一笑問道。

    「這個……也許是的,我也不清楚,總之人已經死了,我們就不要在說這個問題了,來,清淺,我敬你一杯,祝賀你身體康復。」靜夫人被清淺說的心煩意亂,無心在繼續說下去,也許越討論下去,破綻越多,所以轉移了話題。

    「多謝靜夫人美意。」司馬清淺提起酒杯剛要喝,卻被葉安然攔住。

    葉安然換上一杯茶遞給清淺:「你喝這個,身子不好,不要沾酒。」

    「嗯,多謝王妃娘娘。」面對葉安然的舉動,司馬清淺心裡劃過一絲暖意。

    她這一次振作起來,可以說和葉安然有著很大的關係,司馬清淺對西宮爵已經失望了,根本就不抱著一絲舊情復燃的希望,她之所以好起來,是為了報答葉安然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恩情,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打敗靜夫人,撕開她的真面目,讓西宮爵看清楚他寵著是一個如何蛇蠍心腸的女人,僅此而已。

    而這些是她唯一能為王妃娘娘做的了……

    看見葉安然與司馬清淺感情甚好,靜夫人頓時起了濃濃的醋意:「兩位姐姐感情真好,靜兒很羨慕你們。」

    「靜夫人說笑了,王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對待誰都如自己姐妹一樣,不單單是對我,對你,對香依思煙也是如此。」司馬清淺笑道。

    「是,王妃娘娘的卻如此,是靜兒失言了。」靜夫人也許是沒有心裡準備,所以整個早膳都被清淺牽著鼻子走,心裡窩了一肚子火。

    早膳過後,西宮爵按時上早朝,葉安然立刻請來三位太醫給清淺會診,清淺也一反常態的接受了太醫的診治,病情好轉起來,葉安然是打心裡高興,她不會知道也許是自己的鼓勵,導致了清淺重新活過來,但是卻加速了她的死亡日期,也許她們都低估靜夫人的能力了。

    如果葉安然能預料到後果是這樣,那麼當初她寧可看見病怏怏的清淺,也不希望她能這麼快就死去,和思煙不同的是,葉安然對司馬清淺有些挺深厚的感情。

    清淺苑

    由於司馬清淺的態度改變,清淺苑變得熱鬧了起來,葉安然又調了幾個家丁和婢女過來給她,隨後幾位太醫會診走出來。

    「太醫,她怎麼樣?」葉安然上前關切的問道。

    「回王妃娘娘的話,側妃娘娘身子沒有大礙,只需開些補藥調理一下身子就可以了,心病還須心藥醫,現在側妃娘娘能自己解開心結,那就是最好的良藥。」太醫欣慰的說道。

    「那就好,有勞了。」葉安然聽到清淺的情況好轉後,心裡也不由的跟著高興起來。

    走進內殿

    清淺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不似早上那般蒼白:「清淺,太好了,你終於肯好起來了。」

    「王妃娘娘,你說的沒錯,我要和你一起打理好王府的一切,保護好自己和其他人,不被那個女人迫害。」司馬清淺下定決心,拉著葉安然的手低聲說道。

    「嗯,你能自保就好,我們只要能保護好自己不被陷害就好,至於香依,我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不必我們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對王爺不利。」葉安然說道這,目光暗淡下來。

    司馬清淺秀眉輕佻:「你擔心她對王爺不利?為什麼?她不是王爺的新寵麼?在糊塗也不會對王爺怎麼樣吧?」

    葉安然點了點頭:「也許是我多心了,我總覺得靜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似乎身上有很多秘密,關於她的身世,有太多的疑點,她從北部被王爺帶回來,只是草草的說自己是被那金州知府擄走的小妾,卻沒有說自己的具體家世,比如家住在哪裡,家裡都有什麼人?隻字未提?你不覺得奇怪麼?」

    聽了葉安然的分析,司馬清淺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可疑,不過王爺那麼聰明,會不查清楚這些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王爺的心思我們哪裡能猜到,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就對了。」葉安然警惕的說道。

    靜園

    靜夫人一杯熱茶打翻在地,痛罵道:「葉安然這個賤人,這次是她走運,沒有陷害成功,沒想到竟然對付起我來了,而且還找來了幫手,真以為那個病秧子是我對手麼?笑話,我動動手指,她們兩個就死上幾次了,敢跟我鬥,真是死到臨頭了。」

    「夫人,您消消氣,我覺得王妃娘娘就是想把側妃娘娘弄好,利用她勾引王爺,好減少夫人的寵愛,不過王爺既然那麼喜歡夫人,又怎麼會被那個病秧子側妃所吸引呢?當初不就是為了夫人您才丟下那個司馬清淺的,所以夫人您不必生氣,奴婢覺得,她們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小紅到是很會阿諛奉承,一番話說的靜夫人心裡到是舒服了不少。

    「嗯,你說的沒錯,王爺如果想寵那個司馬清淺,當初就不會為了我丟下她,那個女人不自量力,我會讓她們明白我的手段,斗吧,我早晚會把王府變成只有我一個人,那時,我就可以獨自享受王爺的寵愛。」也許現在對於靜夫人來說,獲得王爺的寵愛比找到什麼龍紋令更重要,或許她真的迷失在這個男人的溫柔鄉了。

    皇宮,竹韻居

    獨孤伽羅本來和屬下設計了幾次逃走的方案,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願意是每次設定好的地方都被加了重兵把守,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

    所以逃走的時間一拖再拖,以至於過完年都沒有離開天幕國……

    眼看流雲國的局勢越來越動盪,獨孤伽羅也實在坐不住了,一隻靈雀飛來,獨孤伽羅解下腳上的信息看了看,面色凝重。

    他在不想辦法回去的話,恐怕流雲國就要發生大事了,衍生說,姜皇后正在為兒子準備登基大典,也正在勸服皇上退位,似乎姜皇后的黨羽眾多,軟硬皆施,皇上恐怕招架不住了多久了,只要冊立新皇的聖旨一下,那麼流雲的主人就定下來了,到時候,他在想動手腳是難上加難。

    於是獨孤伽羅和衍生裡應外合,打算做最後孤注一擲,一定要想辦法離開天幕國皇宮。

    經過多日的觀察,他們發現最北的城門把守似乎沒有那麼嚴,因為這裡是冷宮的接口,後面就是後山,地勢險峻,即使有人從北城門走了,那麼也不一定能活著翻越那片險峻的山脈,即便是翻越了那片險峻的山脈,那麼山脈的後面便是茫茫大海,他只能坐船繞過雪臣國,然後在回自己的流雲國。

    雖然這個方法有些冒險,和浪費時間,但是此時此刻別無選擇……

    決定了逃走之後,獨孤伽羅心裡又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想帶著安然一起走,所以他立刻提筆寫好密信,秘密派人送到了瑞安王府,只希望先和安然見一面,詳談逃走的計劃。

    「王妃娘娘,這是剛才,門口一個小花童給您的東西。」小容遞過一個精緻的首飾盒給葉安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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