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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身份揭曉 文 / 一縷相思

    「靜兒,你的戲……該演完了吧?」西宮爵面無表情的問道。

    「什麼演戲,您的話臣妾不懂。」靜夫人雙眼含淚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來人啊,帶下去。」西宮爵一聲令下,立刻包圍過來大批的侍衛,隨後靜夫人被押在了王府的地下室,這裡可以說算的上是王府的私人地牢。

    西宮爵溫柔的挽著葉安然的手:「想知道關於她的謎底麼?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聽聽?」

    「算了,看見她,臣妾就覺得有舒服。」一想到司馬清淺的死,葉安然就無法原諒那個靜夫人,所以更不想去面對她。

    「也好,那你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要辦。」西宮爵寵溺的摸了摸葉安然的頭說道。

    「嗯。」葉安然疲憊的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照顧好王妃。」西宮爵對著幾個丫鬟吩咐道,隨後起身離開了春曉閣。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最後西宮爵又讓修雷和幾個侍衛守著春曉閣的每一個出口,才放心離開。

    聶天跟著西宮爵走進了陰暗的地下室,千年寒鐵製造的鐵籠中,靜夫人一襲紅衣顯得格外乍眼。

    「爺,臣妾怎麼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看見西宮爵來了,靜夫人立刻走過來,雙手緊緊的抓著鐵欄杆。

    聶天識相的拎起一把椅子放在門口,西宮爵隨身落座,靜靜的看著靜夫人……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想承認你的身份麼?恩?」西宮爵揚了揚嘴角,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爺,您說什麼?臣妾不懂。」靜夫人心慌了一下,但隨後繼續裝傻充愣。

    「別裝了,你已經演不下去了,到底結束吧,本王也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下去,石崗國的皇帝不錯麼?沒本王想的那麼愚蠢?竟然想到派你這個奸細來天幕潛伏?」西宮爵盯著靜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石崗國的字眼,靜夫人徹底傻了,她張了張嘴,最後無力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就懷疑了,我雖然上過無數女人,但是還沒到那種被女色迷惑的地步,你出現的太巧合了,這不符合常理。」西宮爵不緊不慢的說道。

    「原來,早就被你看穿了,可是那時候你怎麼知道我是石崗的人?」靜夫人有些意外,她的身份一直都很隱蔽,查都查不出來,怎麼可能被西宮爵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呢?

    「這個很簡單,你似乎太小看我的洞察能力了,與你同房的那一晚,我看見你肚臍口的飛鳥紋身,就明白了,是你自己還蒙在鼓裡而已,我要那麼好騙,也就不是今日的瑞安王了。」西宮爵說的風輕雲淡。

    而帶給靜夫人的卻是無比的震撼:「你……你認得飛鳥紋身?」

    確實,靜夫人的肚臍口有一隻小小的飛鳥紋身,記得西宮爵曾問過她,但是當時她笑著回答說,喜歡箱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可能,大多數男人都會輕易的被這個謊言騙過去,但是靜夫人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西宮爵他不是大多數男人,他是極少數中的極品,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他真是這麼好騙的話,就不會做上瑞安王的寶座,在天幕國叱吒風雲了。

    西宮爵嘲諷一笑:「飛鳥是石崗皇族的圖騰,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曾經我大敗石崗的時候,擒獲的幾個將軍手臂上都有這樣的圖騰,你……騙不了我。」

    靜夫人這下是徹底的心涼透了,她竟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圖騰,竟然把自己出賣了,飛鳥是石崗國皇族的圖騰,那是尋常百姓都不給用的,只有為皇帝賣命的人,才有機會被紋上那一隻小飛鳥,曾經,加入死士團的時候,她是多麼的自豪,卻不想,今日正是這枚小飛鳥的圖騰,出賣了自己的身份,她此時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西宮爵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見西宮爵已經知道一切,靜夫人也就不在隱瞞:「沒錯,我是石崗國的人,我也不叫桃花,我的本名叫陶雨晴。」

    西宮爵沒有做聲,見此,靜夫人繼續說道:「我的主人也確實是石崗國的主子,他叫我來你身邊,是為了查到龍紋令的下落,我是他從幾百個女細作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因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西宮爵就接話道:「因為你的這張臉跟天幕的皇后有七分相似。」

    「沒錯,我們查到,你與沈皇后是青梅竹馬,雖然最後沒能走到一起,但是卻是對她癡情至極,所以主子他想,派我來,也許成功的機率會很高,所以當聽聞你去北部平亂,主子就派我快馬加鞭的去了金州等你,果然,你還是看中了我,帶我回來汴京。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慢慢的迷上了你,為了留在你身邊,我殺了我的同伴,背叛了我的國家,我真的是很喜歡你。」說完,靜夫人留下兩行眼淚,不知道是懊悔還是心痛。

    「喜歡我?呵呵,你的喜歡太廉價了,你這個女人心如蛇蠍,本王可無福消受你的喜歡,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了清淺,她哪裡妨礙到你了?你竟然下此毒手?」想到司馬清淺的死,西宮爵就恨得牙癢癢。

    明白他的話是有所指,靜夫人解釋道:「爵,你聽我說……?」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西宮爵一向自大狂妄,跟過他的女人大多數喊他爺,或者王爺,只有沈碧藍一個人喊他爵。

    靜夫人一愣,隨後改口道:「爺,我不是有意要殺清淺的,她懷疑我,一直跟蹤我,還找人調查我的身份,所以我一時害怕,錯手才殺死她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乖乖的聽話,而且……你要石崗的軍防地圖,我也有,我可以為你背叛主子的,我為了你什麼都肯做,求求你讓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好不好?」

    靜夫人此時關心的不是自己的死活,而是能否繼續留在西宮爵的身邊,看來,她真的是迷上這個男人了。

    西宮爵冷眸微閃:「你覺得可能麼?瑞安王府還能容得下你麼?既然你連自己的主子都能出賣,還有什麼不能做出來的,石崗國的軍防圖麼?呵呵,我不需要,一個小小的蠻夷之國,我鐵蹄親征就足夠踏平了,而你……注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你當初用計謀陷害安然,挑死宋思煙我不怪你,你不但不收斂,卻還變本加厲,屢次陷害安然不成,最後對清淺下毒手,你說,我還怎麼能容得下你?」

    「爺,是我一時糊塗,求求你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我為了你已經放棄了太多,我本在石崗有未婚夫的,我的未婚夫婿本是石崗都尉彭城,自從跟你在一起後,我漸漸的背棄了誓言,連給他妹妹報仇的機會都錯過了。」靜夫人哭的帶雨梨花,那叫一個悲痛。

    可是西宮爵卻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他只是輕佻了一下眉頭:「為他妹妹報仇?」

    「是,不知道爺你是否還記得,當初大敗我們石崗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去刺殺你,後來被你殺掉,那個……就是彭城的妹妹彭燕,我這次來,本來也是帶著替他妹妹報仇的使命,也知道每次和你親熱的時候最容易下手,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靜夫人慢慢的跪在地上,雙手鬆開鐵欄杆,輕掩著臉頰哭了起來。

    「啊,原來那個女人是彭城的妹妹。」關於彭城這個人,西宮爵多少聽說過一點,那個人是石崗國年輕有為的一個都尉,家族幾代都是朝廷命官,深受石崗國皇帝的器重,但是這種小角色,他西宮爵是從來不妨在眼裡的。

    別說是彭城,就是石崗國皇帝親征,他也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個男人生來,就彷彿以王者的姿態降臨,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有的只是永遠不滿足的征服欲。

    回過神,西宮爵冷冷的看著靜夫人道:「不過你是沒有機會殺我的,你也許不知道,我在跟女人親熱的時候從來都是警惕性最高的時候,只要一動動殺機,就立刻死無葬身之地了。」

    靜夫人徹底傻眼……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偽裝的如此好的男人,跟自己親熱的時候,確實很溫柔,很霸道,可是他卻保持著最警惕的心。

    都說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可是如果這個說法放在西宮爵的身上,那就不成立了,因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

    「你……你太可怕了。」忘記了哭泣,靜夫人怔了怔說道。

    「不,你還不真正瞭解我,你若很正瞭解我,就不會單單用可怕來形容我了,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殺你麼?」西宮爵淡淡一笑,放佛是對著多年的朋友,而不是階下囚。

    靜夫人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她也想問這個問題,既然他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一直都不殺自己,任由自己害死宋思煙,後來又殺了司馬清淺呢?

    「因為你有利用價值。」西宮爵幽幽的說道。

    「利用價值?什麼價值?」靜夫人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人,可以隨心所欲的利用別人,卻不想,自己早就是一顆棋子,被西宮爵掌控在手中。

    「因為你的臉,才能讓藍兒相信,我還愛著她。」西宮爵說的很平淡,平淡的連自己都覺得快忘記了沈碧藍這個女人。

    「你……你竟然利用我,去獲得她的信任?」靜夫人也傻眼了,不是說瑞安王很喜歡沈皇后麼?怎麼他還如此利用自己去迷惑她,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麼?

    「好了,到此結束吧,不想浪費時間了,本王最不喜歡的兩種女人,其中一種就是你這樣自以為是,耍小聰明的女人,能在本王的身邊活在現在,你也夠本了,明日,我請你看一場甕中捉鱉的好戲。」說完,不等靜夫人說話,西宮爵起身離去。

    「王爺,你別走,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看見西宮爵走了,靜夫人著急了,可是任憑她怎麼大吼大叫,西宮爵也沒有回頭。

    良久,她喊累了,哭累了,頹廢的坐在稻草上面暗自歎息……

    她知道,這一次真的完了,那個男人,前一刻可以在床上跟你甜言蜜語,後一刻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你上斷頭台,他就是這麼可怕。

    出了地牢,西宮爵問道:「叫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麼?明天會萬無一失吧?」

    「嗯,放心好了,王爺,都準備好了,只等著他上鉤。」聶天堅定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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