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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試探 文 / rita71

    也許是因為凌慕風回來了,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快要了結,柳若清將一直懸著的心放下,還真真的睡了一個好覺,這一覺醒來就已經是到了次日的晌午。

    「憐兒,都這個時辰,怎麼不叫醒我?」柳若清急忙下榻穿衣。

    「回小姐,家主說讓小姐好好休息,不讓奴婢叫小姐起來。」憐兒一邊為柳若清梳頭一邊回道。

    柳若清心中一暖,原來是他的主意。既然是他的好意,那就算了。大不了晚上她多練習一會兒,總不能耽擱了修習內功心法。

    收拾妥當,她急忙向凌慕風的房間跑去,根本不管什麼女兒家的矜持不矜持。

    剛進了凌慕風所住的院子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揉了揉撞得發酸的鼻子,柳若清仰起頭來,看到那張熟悉的總是痞笑的臉。她驚喜地道:「師傅!」

    「毛毛躁躁,哪像個小姐,跟個皮小子一樣。」話雖然這樣說,穆飛然卻是滿眼的柔和暖意,對於自己的徒弟,穆飛然可是相當的喜歡。

    「師傅你有沒有受傷?」柳若清才不在乎他說她不文雅,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安然無恙。

    穆飛然笑著道:「徒兒放心,不過都是些不足掛齒的輕傷,無妨無妨。」

    「那就好,那就好。」柳若清輕輕的吁口氣,隨後見穆飛然依舊笑的一臉欠揍的模樣,她又道:「我還真怕你受傷過重起不了床,我還得再尋師傅,麻煩。」

    穆飛然臉上的笑瞬間就凝結起來,本是俊美的臉猙獰起來,兩隻魔爪也抓向柳若清,一邊抓一邊怒道:「你這個娃娃,怎叫這般不討喜!」

    柳若清咯咯地笑著跑開,一邊跑一邊道:「小心傷口裂開,那就真要起不了床了!」

    穆飛然見她跑走了,滿眼的笑意嘀咕道:「這娃娃,明明擔心的不行還說這話氣我。」

    「公子不是很高興麼。」憐兒一語道破。也隨著柳若清的身影進去了。

    當然很高興,有這樣一個徒弟哪個師傅不高興,聰穎乖巧,認學刻苦,還體貼入微。

    身上的傷其實比他所說的重多了,只是不想讓柳若清擔心罷了。他轉了身,向自己的院落走去,這次最少也得養個三五天了。

    柳若清跑進屋,凌慕風正坐在桌前寫著什麼,見她進來,便停下筆。「若清來的正好,為父正好有話問你。」

    「爹爹,什麼事?」柳若清眨眨大眼望著凌慕風。

    「若清可否告訴爹爹,爹爹這書架上的書都哪裡去了?」凌慕風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側那空空如也的書架,淡笑著等待答案。

    「呀!」柳若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稚聲稚氣地道:「爹爹,若清知道爹爹書房裡的書很重要,所以怕歹人損壞了,就先收起來了,這不還沒來得及原樣放還麼。」

    「你怎麼知道爹爹書房的書很重要?」凌慕風挑了一下眉梢,追問著。

    柳若清從他深沉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謹慎,雖然未有防備之意,卻帶著質疑。她抿了抿唇,正色道:「爹爹,書房本就是藏匿秘密的地方,女兒只是以防萬一。」

    「我兒做的很好,現在把書都拿回來吧,爹爹告訴你哪幾本是重要的,下一次只要將這幾本藏起來就好。」凌慕風並不反對柳若清藏他的書,反而要誇讚她的謹慎和細心。

    柳若清本來以為他要責怪她,沒想到凌慕風竟會向她坦言哪些是重要的書,這是不是告訴他,他現在十分十分的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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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些事全都水落石出之後,柳若清向凌慕風道:「爹爹,府裡地牢中還關押著一個人呢。」

    「誰?」凌慕風一時間並未想起來何人關在了凌府裡。

    「吳副閣主!」柳若清小聲地道。

    凌慕風忙的將吳故給忘了,這人是個麻煩,不好辦。

    「爹爹,我是不是給你惹了麻煩?」柳若清心裡有些忐忑,她知道當初她的決定有些倉促,但是,她敢冒險。

    「無妨,我們再來一個將計就計就好。」凌慕風腦子一轉便心生一計。「抓住的那個假的閣主,在處死他之前總要好好利用利用。」

    柳若清大眼睛一轉,也想明白了凌慕風話中之意。柳若清抓了吳故,凌慕風就藉著這個機會把事情推到假的副閣主身上,就說是副閣主招供的,吳故才是幕後主使。

    要不是吳故這人暫時還不能殺,其實借這個機會除去是最好的,下一次再想將這人抓住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他們所找的理由雖然牽強了一些,好在也說得過去,就是吳故想借此鬧事也鬧不起來,畢竟一個堂堂的副閣主讓個小娃娃給擒了,這說出去的話他的臉還往哪裡擱。

    吳故歪坐在地上,混身無力,人也憔悴了不少,見到凌慕風之後,他也只抬了眼瞄了一眼,心裡是料定凌慕風不會殺他,不然他早就見了閻王了。

    「吳副閣主,得罪了。」凌慕風說完一擺手,便有護衛將牢門打開,有人上前將吳故從地上攙扶起來。

    吳故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任由那些人將他攙扶出地牢。久不見光,眼睛受不得強光,他半瞇著眼掃了一眼凌慕風,隨後被攙扶下去梳洗。在地牢那幾日,人是又髒又臭。

    「凌副閣主,可否給吳某一個解釋?」吳故收拾了一番人也精神了不少,但是眼底的恨憤卻散不開,帶著一股陰戾之氣。

    「吳副閣主,有一個人想讓你見見。」凌慕風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將那個假的『凌副閣主』押了上來。

    不管這人會不會指認吳故就是幕後的主使者,凌慕風都想藉由這次機會試探一下吳故。

    那個假冒者早就被威逼,不管吳故是不是他口中的主子都要指認吳故。那人跪在地上,抬起頭來瞄了一眼凌慕風,害怕地忙把頭低下,隨後又抬起頭來看吳故。他並沒有直正的見過主子,因為主子每次來都戴著面具,他只記得主子的聲音。

    「吳副閣主不知可否認得此人?」凌慕風目光微聚,認真地觀察著吳故的神情。

    吳故並未有顯出緊張,對凌慕風的問話他先是冷哼一聲,隨後怪聲怪氣地問道:「凌副閣主是什麼意思?」

    凌慕風瞄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見他並未有什麼反應,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是隨即他又道:「此人幾次三番的殺我府中護衛,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我家小女性命,實在是可惡之極。」

    「那與吳某何干?」吳故挑眉問道。

    「因為該人供認,他的主子便是吳副閣主。雖然凌某不相信吳副閣主會想滅我凌府滿門,但吳副閣主在我凌府事端不斷之時出現,實在是太過巧合,這才委屈了吳副閣主幾日。待今日凌某已經將這些惡人如數剷除之後,才向吳副閣主尋證,此人是否是吳副閣主的手下一事。」凌慕風的話說的不緊不慢,並未因囚禁了吳故而覺得過意不去,或者說,他其實也沒把吳故放在眼裡。

    「因為一個不相干之人的栽贓嫁禍,未有確鑿地證據,凌副閣主就將吳某人關在地牢裡,這是否太過草率?就算是凌副閣主有所懷疑吳某,也該拿出證據才是。而吳某也不是閒暇之人,無故被關了幾日,堆了多少的公事,耽擱了多少閣裡的正事,凌副閣主可能一人承擔?」吳故怎會善罷甘休,活到這般大,還沒有哪人敢對他下毒關押之後依然安穩地活著,凌慕風,還有那個小娃娃,全都該死!

    聽著吳故的話,凌慕風只是閉了一下眼,隨後又睜開。他沉聲道:「如果不是凌某命大,從這次的暗殺中逃了出去,吳副閣主這一次可就得手了。」

    砰!吳副閣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就連桌上面的茶杯都跳了幾跳,足以顯示他的怒氣,咬牙切齒地吼道:「凌慕風,你不要血口噴人!」

    凌慕風也沉下臉來,聲音低沉地道:「吳故,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有數!有沒有冤枉你你心裡最該清楚!」凌慕風是要坐實吳故派人害他之事,不然無故的關壓了他好幾日實是說不過去。

    「你隨便找個人來咬我一口,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隨便的找個人來說你害我性命?」吳故指著凌慕風的鼻子吼道:「凌慕風,不要以為你得閣主的欣賞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我吳故可不是任人騎在頭上還不知反抗的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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