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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接人 文 / 謙兒哥

    1992年春,沒有想到北京四月的早上還是很冷的,早上五點多,,天剛剛微微泛白,我便早早的起來,從退伍回來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起過這麼早,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一下,我打開門,走到院子裡面,長長的伸個懶腰,突然一陣清涼的冷風襲來,我不由的哆嗦一下,嘴裡嘟囔了一句「北京的早晨真他媽的冷,凍死小爺我了」,我家住的是標準的北京四合院老宅子,總共有三家人,現在這個時候別家還在美夢當中,我稍微舒展一下肢體,回屋裡穿上舊軍大衣,把自行車輕輕地推了出來。

    關好街門兒,就著胡同口昏暗的路燈,我看看表五點二十了,心裡計算著「都五點二十了,六點的火車,應該可以趕得上接王宇這猴子」想著把軍大衣領子往上捋捋,一跨自行車,衝向了不太亮的晨幕中。

    我叫趙根紅今年二十四歲,祖籍山西平遙,我家祖上是開票號的,在乾隆年間,我高祖那一輩就已經移居到了北京,在北京開票號了,據說當年我家票號生意做得很大,在全國南七北六十三省,各地都有分號,那真是家大業大,俗話說的好家大業大,分枝散葉,富是富不過三代的,這句話的確沒錯。

    我曾祖父兄弟多,後來我高祖父去世以後,曾祖父兄弟幾個就把家給分了,各自為家過自己的日子了,再後來到了民國時候到了我爺爺那一輩已經開始家道中落了,等到我父親出生的時候,正趕上全民抗日的時候,到處兵荒馬亂的,那時候家裡也不做生意了,我爺爺在抗日戰爭勝利的前一年就去世了,留下我年幼的父親,父親在我爺爺的的一些老朋友的接濟下總算沒有丟了小命坎坎坷坷的總算是活了下來。

    後來在那個動亂的十年初期我父親在一次機遇下,救下了一對來自山西的逃難的母女,因為我家祖籍也來自山西,我父親對落難母女甚是照顧,時間久了,母女二人見我父親雖然家境貧寒可是為人忠厚老實,母親和女兒商量以後便做主把女兒嫁給了我父親,平白掉下一個媳婦來我父親自然同意歡喜異常。在結婚第二年我就出生了,雖然家貧可是我父母對我甚是疼愛,那個歲月當中,雖然全國普遍都窮也有很多人吃不上飯不過我從小到是沒有受過多少的罪,後來那場運動結束後,我又回到了學校上學,因為中間離開學校幾年我後來的學習也不咋地,熬日子一樣的到了十八歲,我父親說十年運動,我也沒有真正的在學校學到什麼東西,還不如把我送到部隊去去部隊學習點知識呢,也去鍛煉一下。

    我們那個年代的小孩很是崇拜當兵的,我一聽父親要把我送到部隊讓我去當兵心裡是一百個願意。當年我就參了軍,參軍之前我在父母面前拍著胸脯做了保證。保證一定要在部隊的好好表現爭取,留在部隊轉干,到達部隊以後我刻苦訓練各項指標爭取達標。第二年就被任命為班長,部隊的各級領導和戰友都很看好我,我也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說部隊領導有心思推薦我去軍校學習,我知道後心裡那是非常激動,因為那時候只要是從軍校畢業的出來就是營級幹部。

    我的前途看來是一片明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參加了一次部隊培訓回來以後,連政委來找我談話談話的內容繞七繞八的不過我還是聽出來了意思是說我的各種申請都沒有通過言下之意就是說我今年可以退伍了,我當時聽了如晴天霹靂,整個人當時就懵了,不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誤,部隊居然不要我了,後來我找了很多的關係去打聽,申請也打了不知道多少份可是依然無效,到了退伍的時候還是照樣給批准退伍轉業了。

    剛剛從部隊轉業回來幾個月,我天天在家裡悶著不出去,心中鬱鬱寡歡,到現在也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犯了錯,部隊就這樣的不要我了,回來後父親知道我有心事,也就暫時沒有理我過了兩個月,父親托人找關係,給我找了份在郵局的工作。雖然郵局的工作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是這份工作時父親求了很多朋友關係才給我找到的。我不想辜負父親的這份心,也就暫時先聽從了安排,去了

    看書,網?男生>五點五十五了,九十年代初的北京站雖然還沒有像後來的那樣熙熙攘攘,可也是人流攢動,川流不息了。我找到存車處,把自行車存好。看看表已經六點五分了,便急急忙忙的出站口跑去。

    出站口,擠得滿滿的人群,嘈雜聲絡繹不絕,舉著牌子接站的黑車拉客的,每個人都拚命的往前推搡擠兌著,叫喊聲,謾罵聲,亂糟糟的吵得耳朵都發蒙。我看著面前的人群,暗罵一聲「他大爺的,擠什麼呀,再擠,裡面的人還不是要出來,有病」我踮起腳尖看看出站口裡面,看到裡面已經有人慢慢的往出走了。心說「好了,已經開始出站了,還好趕得上,找個地等吧,跟這幫孫子擠,有病啊,我擱遠點瞅著,王宇那小子,瘦的跟猴子一樣,遠點也能看的到是他」我回頭看了看路邊,邊上有個路燈,扭頭走向路燈,靠在路燈柱邊上,掏出昨天買的大前門撕開包裝,抽出一根點燃,抬頭看向已經出站的人群。

    出站口比剛才的人稍微少了點,可是依然是人頭攢動。出站的旅客,肩扛手提著各種的行李包,鋪蓋卷。雖然個個臉上都露出疲倦的神情,可是眼神當中依然流露出一種既興奮又期待的的目光,這裡是北京中國的首都,全國的文化政治中心,很多人從小都嚮往這個神聖的地方。很多人夢寐嚮往的地方。

    出站的人越來越多,我踮著腳仔細分辨著出站的人群,就在一支煙快熄滅的時候,總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甩掉煙蒂,揮揮手喊到「猴子,猴子,這裡這裡」邊喊邊朝王宇跑去

    王宇也正在左顧右盼,看到了我揮手,也興奮著揮揮手,左手拉了一下旁邊的夥伴說道「來了,看,那就是趙紅根,我的老班長」。

    我小跑到王宇面前,揮手給了王宇胸口一拳「哈哈,你小子,總算來了,累了吧,復原幾個月也沒有胖啊,還是這副瘦猴子模樣」。

    王宇笑笑,突然很嚴肅的,立正來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班長,士兵王宇向你報道」。

    「哈哈哈哈,」我聽了立刻雙腳一併,也來了一個軍禮道「熱烈歡迎王宇同志歸隊」。

    「來來,班長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發小哥們,李顯也是當兵的,去年退伍的」王宇說著拉過旁邊的李曉。

    「趙班長你好,退伍兵李顯,向你報道」李顯笑著也來了一個軍禮

    我看看李顯和王宇差不多,都是長得瘦瘦的,不過李顯,個子要比王宇高一點,膚色比較黑,一雙眼睛深邃有神,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很神秘的感覺。

    「歡迎你,李顯同志,歡迎你來到祖國的首都,我代表首都人民歡迎你」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伸手握向李顯。

    「哎哎班長,這個不對啊,怎麼了,這首都就不歡迎我嗎?這麼就只歡迎李顯啊」王宇聽了,不滿的叫嚷道

    「去去,邊上呆著去,就知道摳字眼,死猴子」我沒好氣的,錘了王宇一下。

    「走,走,先回去再說,你們也累了,回去先休息一下,待會帶你們去吃北京的早點小吃去」我拉了一下李顯,對王宇說道。

    「好勒走」王宇笑著答應著。王宇和李顯也沒有帶行李,每人只是背了個綠色的軍用包。

    我去把自行車拿出來。三人商量一下,王宇瘦,讓他坐在了自行車橫樑上,李顯坐後架座。我來騎車,還好自行車結實是我父親單位發的郵政二八加重車,要不然就這三人加起來四百多斤,早就壓垮了。三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輛自行車上,一路上引來了路人不少的目光,三人毫無在意說說笑笑的駛向我家。

    到了胡同口,我實在騎不動了,下來把自行車交給王宇,讓他推著,王宇一路上游哉游哉的坐在前面,死活不下來,不管我和李顯怎麼罵,王宇就是不下來,沒辦法中途只是李顯和我替換的騎著車。

    「哎,趙班,我們這麼早去你家,打攪叔叔阿姨了吧」前面推著車的王宇問道

    「哦,哦,沒事的,我爸媽,昨晚都是夜班,不在家,現在還沒有下班呢」聽到王宇問話,我一邊喘氣,一邊回答道

    「哎李曉快點啊」我回頭看看落在後面的李顯。

    「來了來了」李顯答應著快走幾步。

    「你剛才看什麼呢?李顯」王宇剛才看到李顯好像停下來,盯著胡同口看了半天

    「哦,沒什麼,沒什麼」李顯說著「走吧走吧,趙班,快到了嗎?」

    「恩馬上就到,胡同底倒數第二家」

    打開街門王宇把自行車推到院子裡放好「趙班,你家在哪一戶啊」

    「噓小聲點,還有沒有起床的鄰居呢」我說著,指指鄰居家的窗戶

    「哦,哎,趙班,你們這院子有幾家人住啊」進了屋子,剛剛坐下。王宇就問道。

    「院子裡現在還有三家人住,來喝水李顯,給」我一邊回答著一邊給兩人倒著水

    「哦,三家人啊,擠不擠啊,這麼小的地方,住著三家人」王宇喝口水說道

    「呵呵,三家,以前是五家現在還是有兩家搬走了,嗯,不過我們這裡也快搬了,聽說馬上要拆掉建小區了,現在北京到處都在拆建」

    「哦,要拆了啊,什麼時候拆啊」李顯接過話問道

    「這個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年初有規劃局的人來測量過,應該快了吧,管他呢,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會給我們安排的,下次你來的,也許我們就住到小區樓房了」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這麼好的地方,要拆了」李顯聽了低頭嘟囔著。

    「你嘟囔什麼呢?」王宇看看李曉。

    「哦沒什麼哎趙班那個廁所在哪裡啊,我想去一下廁所」李顯站起來問道

    「出了胡同左拐五十米,就是公共廁所,李顯你能找得回來嗎,要不我帶你去吧」我說著放下手中的杯子,開門給李顯比劃著。

    「哦不用不用我可以找得回來的」李顯說著走了出去。

    我看著李顯消瘦的背影沉思一下,問道「猴子李顯是什麼兵種啊」

    「這個?好像是工程通訊兵」王宇說道。

    「怎麼是好像是工程通訊兵?你不知道嗎?你們不是從小一起的夥伴嗎?」我有些疑惑道

    「恩是這樣的」王宇往前湊湊說道「我們是從小長大夥伴,我們從小關係還不錯,他家就住在我們家古屋背後,不過後來,好像是十歲左右,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爺爺就帶著他就離開我們村了,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我退伍回來以後的事情了」

    「他爺爺??那他父母呢?」我繼續問道。

    「他沒有父母,其實李顯也是個可憐的人,他父母啊,說來話長,他家就是他和他爺爺兩個人,他爸爸是誰,我們村裡沒有人知道,他媽媽是一個當年的女紅衛兵,後來死了,李顯他爺爺也不是他的親爺爺,是他媽媽死了之前,在李顯爺爺他爺爺是我們村的司公」

    「祀公??什麼是祀公啊?」我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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